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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偶天成-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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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杨裕德附议道:“皇上,臣也认为不宜放开海禁。”
“呃,杨大人又是什么道理?”昭丰帝不动声色地问。
“回禀皇上,海外番邦礼制不全,行止粗鄙,当初开放海禁,东禺一带番人众多。大周百姓受其影响,有伤风化之事层出不穷。还有那海外传教士。在东禺建教堂,传教义,煽动老百姓信奉邪典,一旦重开海禁。此风一起,实乃国之大患啊!”
昭丰帝把目光投向其他几人。
“臣认为,海禁可以开。自从四年前淮河特大洪水暴发,用于赈灾、重建的白银多达百万两之巨,至今仍国库空虚,若是开了海禁,单这一项的赋税就足以填补亏空。”户部尚书道。
对户部尚书的话,昭丰帝心有戚戚,面对拥兵十万的靖北厉王。明知他生了异心,却不想轻易粉碎了这表面太平,还不是因为没银子。想要再休养生息几年嘛。
“难道为了银子,就要引狼入室吗?”李阁老怒道。
户部尚书拂袖:“没有银子,何来室可以防狼?”
几个重臣各执一词,说的唾沫四溅,闹哄哄竟和民间菜市场无异,昭丰帝坐在书案后面拿折扇半挡着。一直盯着那方雕龙端砚,在忍不住把它砸出去之前及时道:“几位爱卿。此事还是改日再议吧。”
把人都赶了出去,昭丰帝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中感概,到底是老了,以前这些老家伙在他面前争上两个时辰,他还兴致勃勃当做看戏,可现在,却有种拿砚台砸他们脑袋的冲动!
“去传旨吧。”昭丰帝吩咐完内侍,起身走出御书房,在岔路口停了停,道,“摆驾玉堂宫。”
内侍一愣。
玉堂宫,是曾经的贵妃娘娘,后来降为昭仪的蒋昭仪寝宫,自打蒋昭仪失宠后,这玉堂宫皇上从未踏足过了。
他心中诧异,面上却半点不敢流露,高声道:“摆驾玉堂宫——”
昭丰帝摆驾玉堂宫,在后宫掀起了轩然大波,那道圣旨到了镇国公府时,同样掀起了轩然大波。
随着内侍拖着长长的尾音念完了最后一个字,除了早已得到消息的罗天珵,其余人无不脸色巨变,田氏更是缓缓瘫倒在地。
罗知雅追封德馨县主,罗二老爷擢升为鸿胪寺少卿,田氏也由六品的安人升为了五品的宜人,更别提赏下来的真金白银,可是这些都是拿她唯一女儿的性命换来的!
这一刻,田氏忽然觉得得来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根本没等内侍走,她就失声痛哭起来。
三郎还在兵营,二郎忙于准备乡试早已留宿国子监,此时还未得到消息。
围在田氏身边的只有年仅七岁的五郎,还有比他长一岁的三姑娘罗知真。
罗知真一直惧怕嫡母,怯怯站着不敢上前,五郎见母亲倒地痛哭,抱着她胳膊也放声哭起来。
老夫人脸色苍白,勉强抬了抬手,哑着嗓子道:“先送二夫人回房。”
“不,我不走!”田氏忽然站了起来,疾风般冲到甄妙面前,扬手就照着她脸打去,口中喝道:“都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的元娘——”
田氏手腕一疼,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对上了罗天珵隐怒的眼神。
“二夫人悲伤过度,有些神志不清了,赶紧送她回去!”罗天珵手上悄悄使劲,田氏疼的顿时眼前发黑,根本顾不得再说什么,就被扶着走了。
老夫人叹口气,由罗天珵和甄妙一左一右搀扶着,脚步蹒跚回了怡安堂,这一刻,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我没想到,元娘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是国公府对不住她啊!”老夫人说完,深深看了甄妙一眼。
深究起来,罗知雅会被赐婚,确实是因为甄妙惊马才引来的,老夫人再明白事理,忽闻从小看到大的嫡长孙女就这么惨死了,对甄妙的心情就复杂起来。
人非圣贤,迁怒,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情绪。
甄妙被老夫人这一眼看得心中难受又委屈,若是对着田氏,她自是可以说,有因才有果,若是没有那有问题的车夫,又哪来的惊马之事?
那车夫是谁安排的,想必田氏心里也明白的。
可面对一向对她宽容疼爱的老夫人,她所有的解释都默默咽了下去。她知道,老夫人这时候正难受,迁怒,其实是另一种发泄罢了。
她微微垂了头,一只手却悄悄伸过来,在她手上安抚的拍了拍。
甄妙抬眼,就见罗天珵冲她温柔笑笑。
甄妙嘴角勾了勾,示意自己无事。
正在这时,老国公冲了进来,他满脸是汗,裤腿高高卷了起来,双手小心翼翼兜着衣裳下面。
他冲到老夫人面前,献宝一样把兜起的衣裳掀开一些,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蝉蛹来。
老夫人本就心情悲痛,突然见了这个又惊又怒,劈手一打,老国公用衣裳兜起来的蝉蛹就撒了一地。
那些蝉蛹黑黄相间,个个都有小指大小,在屋里伺候的丫鬟见了,都头皮发炸,强忍着不惊呼出声。
老国公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蝉蛹,又看看脸色难看的老夫人,忽然像个孩子般扯着老夫人衣袖哭起来。
老夫人又是后悔又是难受,种种情绪赶在一起,脸色越发难看了。
“祖母,孙儿先送您回屋。”罗天珵忙去拉老国公。
对着罗天珵,老国公脸一沉,照着他劈头盖脸打过去:“你这混小子,敢管你老子,我非揍死你!”
罗天珵拿痴傻的老祖父没法子,虽有一身力气,也只得傻站着任由他打。
甄妙看不下去,又怕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凑过去喊了声祖父。
也许是她常常做吃食送到怡安堂来的缘故,一听她说话,老国公竟停止了打人,眼巴巴瞅着她。
这是又想要吃的了。
甄妙瞥见地上的蝉蛹,灵机一动:“祖父,我们一起把这些蝉蛹捡起来,我给您炸着吃好不好?”
“能吃?”
“能的,很香。”
老国公喜笑颜开:“好,好!”
二人蹲下来,头挨着头把那些蝉蛹一一捡了起来。
甄妙哄着老国公出去了。
老夫人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大郎,你也去吧,祖母想好好歇一歇。”
甄妙到了小厨房,把蝉蛹收拾好,然后切了几根芹菜,放了辣椒丝、花椒粉等佐料,炒了一大盘干煸蝉蛹。
诱人的麻辣香气传出来,乖乖等在外面的老国公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烫得直跳脚。
看着无忧无虑的老国公,甄妙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真香。”罗天珵不知何时过来,站在门口说道。
老国公突然大怒:“你媳妇快生了,你还乱跑,快给老子回去!”
罗天珵乖乖走了。
甄妙安抚好老国公,才往清风堂走。
罗天珵在路上等她。
二人并肩走着,他无奈道:“祖父偶尔会把我当成父亲,然后就是一顿训斥,没吓着你吧?”
“没有,祖父其实就像个单纯的孩子。”
“皎皎,今日祖母只是悲伤过度,你不要往心里去。”
甄妙摇头,她其实想问罗天珵,在你的前生,她还不是她,没有惊马的发生,罗知雅也是这么香消玉殒的吗?
想了想,觉得没有意义,默默咽了下去。
老夫人却一下子病倒了。
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这一病,竟是来势汹汹。
她握着罗天珵的手,道:“大郎,祖母怕是不成了,你祖父迷了心智,浑浑噩噩的像个稚子,祖母想代他写个折子,请皇上把这国公之位,提前传了给你。”
此话一出,满室皆静。
正文、第三百四十二章道士之言
“祖母!”罗天珵单膝跪地,“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孙儿向您保证!”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的偏差,前一世,祖母明明是后年元宵节,因为多吃了一口汤圆噎住了,这才突然过世的,他一心想着防范将来这场意外,却没想到祖母竟会提前病倒了。
是因为元娘的意外身亡吗?
前一世,远嫁蛮尾的不是元娘,而是欧阳将军府的姑娘欧阳桃。
欧阳桃同二妹一样,都是方柔公主的伴读,因为将军府的杜老太君和祖母交好,两家晚辈常有往来,也因此,他记得蛮尾二王子求娶欧阳桃,是因为她马术精湛,偶然见了她在马背上神采飞扬的样子。
和亲路上,同样是遭到了刺杀,和今生不一样的是,欧阳桃失踪了,后来又被二王子寻回,二人的婚礼只是推迟了些日子举行。
至于元娘,她嫁给了昭云长公主的次子,只可惜后来死于难产,不过这已经是在祖母过世之后的事了。
罗天珵有时候也会想,今生那些改变命运的人,会怎么样呢?
比如欧阳桃,那个性情爽朗的小姑娘,她的姻缘本来落在蛮尾二王子那里,现在又将落在哪里呢?
如果这些人的命运都可以发生变化,那么祖母的命运,同样可能出现偏差!
罗天珵心急如焚,亲自进宫去请张院判。
太医署里。张院判公认的医术出众,自打昭丰帝身体越发不好,就常驻宫里。不给他人诊病了。
整个国公府静悄悄的,下人们连走路都不敢大声。
只有老国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正领着几个小孙子捅蚂蚁,树上的知了吵得人心烦意乱。
罗二老爷夫妇心情更是糟糕。
二郎推门进来,声音有些沙哑:“父亲,母亲,先喝口水吧。”
田氏抬头。看到二郎就开始流泪:“二郎,你妹妹去了。要是老夫人再倒下,这可怎么办啊!”
其实现在,田氏真不希望老夫人出事了。
二郎马上要参加乡试,一旦老夫人去世。他就要守丧一年,那就错过了三年一度的乡试和会试,这样的打击对乡试势在必得的儿子来说,无异于一个沉重的打击。
除去这个,田氏终于懂得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道理。
若是没有老夫人,老爷再胡闹起来,没有娘家支持的她,恐怕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了。
“娘,祖母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短短几日,二郎消瘦了许多,眼中布满血丝。不知是在劝田氏,还是说给自己听。
这一刻,他深恨老天不公。
祖母病重,还想着把国公之位让大哥提前袭了,哪怕大哥守孝三年又如何?他才二十出头,就已经是一等国公了!
可他呢。虽然只守孝一年,却会错过今年的乡试。再等三年,他中个举人,顺利的话转年再中个进士,比起大哥的一等国公、从三品锦鳞卫指挥同知,差距大的可笑!
“三郎呢?”田氏问。
这还是三郎去兵营后第一次归家,却迟迟没有向罗二老爷夫妇请安。
“三弟还在祖母屋子里守着。”
“这个孽障,还有脸回来!”罗二老爷本就心情不佳,想起这个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田氏横他一眼:“还在老夫人院子里,老爷,您还是小点声吧!”
她说完顿了顿,喃喃道:“最近府里颇为不顺,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如请位道长来看看?”
罗二老爷瞪她一眼:“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您看看这些日子发生了多少事?先是我可怜的元娘年轻轻没了,现在是老夫人突然病了,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你我了——”
“住口!”罗二老爷颇有几分气急败坏,进了正屋去看老夫人了。
一旦老夫人过世,罗天珵就要丁忧三年,昭丰帝看重他,自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他遣了张院判前来,还赐了许多珍贵药材。
“张院判,我祖母如何了?”
“老夫人病来得突然,倒像是一直撑着一鼓劲,那股劲泄了,年纪又大了,就一下子没了精气神,那些病症就都冒头了。这样的情况,寻常药石效果不大,只能是缓缓养着,老夫人吉人天相,定会渡过此劫的。”张院判说的客气,听在众人耳里,却心中一沉。
这岂不就是说,老夫人是死是活,只能靠天意了吗?
罗二老爷多看了田氏一眼,这时候,他倒觉得田氏出的主意可行了。
送走了张院判,各院主子聚在一起,罗二老爷开口道:“老夫人病得实在蹊跷,连张院判都束手无策,三弟、四弟,你们看是不是请个道长或高僧来看看?”
这个年代,道、佛兴盛,求个心安也是好的。
罗三叔和罗四叔不置可否。
罗二老爷看向罗天珵:“大郎,你看如何?”
按理说,此事三个叔叔就能定下来,但罗天珵身份不同,他是承爵嫡长孙,这种时候,肯定要征求他的意见。
罗天珵没有反对的理由。
前一世,他是不信鬼神的,可经历了那么多苦难,获得重生,却信了。不信,他又算什么呢?
若是能救回祖母性命,试一试又何妨!
城外十里的长春观,是颇有盛名的道观,很快,罗二老爷出面请回了一位道长。
那道长四十岁许,身穿褂衣,头戴玄冠,手持云展,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他在府里走上一圈,念念有词,一甩云展道:“老夫人眉如新月,人中深长,乃长寿之相,只是山根有乱纹,命中应有一劫,应在数年之后,过了则可见五世同堂。贫道观府内有煞气新生,这才提前应劫,伤克了老夫人。”
“道长的意思是——”
“府上可有新孕的妇人?若是有的话,最好先搬到旁处去,因那胎儿为煞气滋生,将来出世后,为保老夫人平安,最好十岁之前不要和老夫人接触。”
“一派胡言!”罗四叔一脚踢过去,那仙风道骨的道长被踢了个趔趄。
罗四叔还不解气,黑着脸道:“这贼道士,完全是信口开河,接下来是不是要我们出银子,求那破解之法了?”
也不怪罗四叔大怒,这府上新孕的妇人,任谁第一个想到的,不都是戚氏吗?
听听这贼老道说的什么?有孕的妇人要搬离国公府不说,将来孩子出生还不能领到老夫人面前来,要真信了这道士的话,那置他的妻儿于何地!
那道士被踢的屁股生疼,心中更是窝火,拂袖道:“既然贵府只愿听吉言,又何必请贫道过来?贫道这就告辞了。”
田氏见道长要走,忙道:“道长请留步!”
她转头看着罗四叔,不满地道:“四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今什么都没有老夫人重要,道长的话虽不中听,可正是因此,才要寻出破解的法子,不然难道眼睁睁看着老夫人病情越来越重么?”
罗四叔恢复了冷静,盯着田氏,似笑非笑:“那道士本就是危言耸听,因着他的话去找破解的法子,那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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