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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光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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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寻找我所关心的目标
物。
从侧面看许品邑,最有特点的是鼻子。他的鼻子像武侠小说里常常形容年青剑客的面貌时常用到的一个词,就是鼻如悬胆,不一样的是他高
高的鼻梁如悬胆般弧度到鼻尖处,鼻尖微微上翘。这种英气中不乏调皮的意味,总让我在听讲中走神。
教员有什么题目需要课堂分组演算或者讨论的时候,许品邑总是很快从他的坐姿中调整过来,有点像个孩子似地对我说,快快快,咱们肯定
是做的最快的。
等教员点到我们发言的时候,他却是不会站起来的说话,一般情况下,都是怂恿我起立公布我们俩推算的答案或者讨论的结果,有的时候见
我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他就干脆提着我的腰带往上拎,强行让我从座上站起来。
有一次我被强行提起来答完问题后,我在我的本子后面写了一句话:小许不许再提我!
他看了一眼,歪着嘴笑了笑,拿起笔,在我的本子在后面接了一句:老严得严格要求!
这种同桌的机会让我和许品邑之间渐渐变得更加接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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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最初只是我毫无原由将他当自己亲近的人,慢慢的,我从他的眼神当中,也能感觉得出他对我不同于其他同学的好感了。
我和他的关系更亲近一步是在军校的第一个中秋节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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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我仍然记得那个中秋节。
那是入学封闭训练大概过去二十多天了,国庆节前一个周五的晚上。
尽管是到校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学校除了那丝毫不能促进我们的食欲和兴趣的会餐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统一安排,要求各队会餐后自行
组织活动。我们队长
的安排是,各班自己在宿舍内可以打扑克下棋,九点半晚点名之前可以自由活动,活动范围,大院内。这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从开学到现在
,这是第一次能够有两三
个小时的自由支配时间。
方建东招呼班里其他几个人在宿舍里面打起扑克,我不怎么会玩,就坐在他们边上无聊地看着。正想着要干点什么呢,听到门外有人叫我。
“严班副,出来一下。”正是许品邑这家伙。
“干嘛呢,小许同学?”对他叫我班副,觉得有点怪怪的。
“哈哈,看你坐那儿也怪无聊的,咱们去操场遛达遛达吧?”
心里觉得这个提议太好了简直,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说:“好吧,你等我会儿。”
我回宿舍跟方建东请了个假说去操场上转转,就跑出来了。
中秋的月光确实有一种沁人心脾的美,高高地悬于天幕的月轮,似乎由着千年以来中华民族这一夜团圆望月的传统而变得亲情十足。如水的
月色,似乎能让人品尝出某种淡淡的味道,似家乡的桂花清香,如母亲的手擀汤面。
操场上的人还挺多的,三三两两地沿跑道走,也有的就坐在操场中间的草坪上,大概也是对着月亮聊着山南海北吧。
我和许品邑没再去操场,而是到另一块水泥场地边,那儿有一些体育器械。
一到场地,许品邑就跃上双杠,很是熟练地做了几个练习动作。
月光下,动作显得尤其的空灵和飘逸。
完了他坐在双杠的其中一杠上,脚踏着另一杠,看着我说,那语气好像对着他熟识已久了家人一样。
“今天晚上估计是我长这么大,中秋节吃的最差的一次了。”
“哦?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整天惊记着吃呐?”看着他抱怨的样子,觉得挺可爱。
“我21,你呢?”他没注意到我调侃的语气,很认真地看着在杠下的我,问。
昏,万万没想到,这个幼稚的家伙竟然比我还大一岁,好像从哪儿也看不出来他比我大,喊口令的稚气未脱,上课答题时的孩童好胜,觉得
他应该比我小个三四岁才对。
“靠,长得跟大个儿初中生似的,有21才怪。”我很是怀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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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比他还小一岁的时候,他也作痛惜状,说:“完了,完了,看来我又得当一次别人的老大了。”
“歇了吧你,就你那发育不良的小样儿,还是老老实实地叫我大哥吧。”
我从双杠的中间撑上杠,对着他坐下来。
“你怎么不跟你班人一起打牌呢?”我问。
“没什么意思。不爱玩。”他说。
“那你都爱玩什么啊平时?”我问。
“没什么爱玩的,看看书,打篮球什么的吧。”他说。
“嗯,看得出来,是个好孩子。”我说。
短暂的沉默。
月色笼罩着不远处山上的树林,影影绰绰的。
圆月在蓝色的天幕上,愈发清幽。
“想家了吧?”我不喜欢沉默。
“呵呵,还好吧,两年兵,有点习惯了。”他说。
“只是不知道我妈一个人在家做什么,我爸是过完年去世的。”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像是自言自语的小声说。
看着整天坐在我身边微笑男孩脸上突然浮起的忧伤,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下意识的轻拍着他蹬在杠上的腿。
我也想起了我的爸爸和后妈,此刻他们是不是也在牵挂着我呢。
月光深情地抚摸着坐在双杠上的我们,我们仰头望着天空的月亮。
谁也没有再说话了,我似乎听到秋风轻柔地从我们之间拂过的声音,似乎听见秋虫在不远处山边的树丛中轻轻歌唱。[22]
中秋节过后没几天,国庆节就到了。
那年建国50周年,天安门有国庆大阅兵。
当时,我们的入学军训也接近尾声,最后的拉练科目叫摩托化行军及步兵拉练什么的吧,我也记不清了。拉练之前,十月一号这天,全体学
员集中收看中央电视台直播的国庆阅兵。
女更年说,这既是难得的爱国爱军教育,也是我们军训拉练的动员。
我一直觉得这种大阅兵也许是每一个军人或是曾经穿过军装的人最为振奋与激动的时刻。
上午10点多,气势磅礴的阅兵在部队叫分列式,正式开始。
我印象最深也是最让我激动的有两个阅兵方队。
一个是女军医方队吧,领队是一对女双胞胎军官。叫什么名字现在也忘了,如果说异性能吸引我的目光,那女军人应该是不多的一种了。当
时,看着这一对双胞
胎带领着整齐如一的方队从天安门广场走过的时候,我从内心为这样英姿飒爽的女军人叫好。后来那一年的央视春节联欢晚会还专门邀请这
对双胞胎演唱了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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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军中姐妹吧好像。
另一个让我兴奋不已的就是海军方队了。
我记得当时的解说员介绍说水兵方队这一群年轻的战士平均年龄18岁。他们穿着水兵服,仿佛让我感受到了蓝色的海洋和洁白的波浪,那
种黑飘带,蓝披肩,
青春面孔勾勒的画面随着他的步伐一次次涌动,他们刚毅的面庞上有年轻的活力,也有用青春所诠释的威严。两年前我与他们一样穿着这样
的水兵服,现在仍然也是
他们中的一员。那一刻,在同学们看着电视情不自禁的鼓掌声中,从来不喜欢在人前流泪的我竟然热泪盈眶,我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受,
可能是激动,也可能是自
豪,也有可能是在那个时候,短暂的军旅生活已经在我的灵魂里慢慢驻入一种与英雄与这个军队和国家共振的部分了吧。
11点多,我们看完国庆阅兵的分列式结束,就直接在教室外等着排队去饭堂吃饭。
许品邑从教室出来,拍拍我的肩说:“看不出来啊,老严,情感世界很丰富啊,哈哈。”
“去去去,离我远点儿你!”我好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一把推开他。
“咱们地形学是不是马上要考核啦?”小许站到他们班的队列里,站在我后面,我感觉他是在问我。
“我哪儿知道啊。”我回过头对他说。
“嗯?老严,没问你呢,跟我们班长说话呢!”队列里小许故意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陈昕没回答,也没看我们。压低声音说:“已经集合了,别说话啦!”
“向右转,齐步走!”
队列在值班员的口令下,变成纵队,往饭堂走。
我在小许的左后侧看着他的后脑勺,心想,“刚才明明是跟我说话的,存心捉弄我,找我开心。”
这家伙,我得收拾收拾他。
看着队列中他一本正经认真地走着,顿时心生一计。
我故意在右手上使足劲,在左臂向后摆的时候,我在大家几乎感觉不到的情况下,偷偷铆足劲往他的左手上撞了一下。
他的后背微微一颤,应该有点疼,因为在队列里面,他也没敢回头看我。
我连续撞他三下,第四下的时候,我看到他左臂后摆的幅度和力度明显加大了一些,我的右手非常敏捷地往后一缩。
这个笨家伙扑了个空。
饭堂门口了,老规矩,饭前一支歌。
我似乎能想像得到小许想还击我却又不能得手的可爱表情,看着他仿佛委屈的后脑勺,我内心无比得意地随着大家一起放声高歌:“战友战
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你来自边疆,他来自内地,我们都是人民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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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地形学考试就在国庆节第二天的晚上。
果然像女更年说的那样,考核安排在晚饭后。考核内容就是给每个小组按照地形图寻找目的地位置,俗称“摸点”。
我们班九个人,四人为一小组,编为两组,多出一个人,编到二班。
大家都不愿意去别的班,怕人不熟悉,配合不出好成绩,可对于我来说,这是求之不得、正中下怀的事情。
“班骨干带头吧,老方编到别的班不合适,那就我好了。”现在想想我这个班副是不是有点阴险哈,表达得好听点儿,应该是初恋时的春心
使然。
“行,那就这样吧。”老方似乎感激并且赞赏地看了一眼。
我和许品邑,陈昕还有他们班另外一个人在一组。
许品邑保持着他作为一个好学生一贯来的积极,加上这种考核内容的刺激性,他几乎是从走出训练基地大门嘴就一直说个没听,确实有点像
个硕大的蚊子,哼哼的中心内容无非是我们小组肯定最先找到,成绩一定最靠前之类的。
陈昕像个班干部的样子,有点临危不乱的意思。他保管着我们这个小组的地形图和工具,一个指北针和一只手电。手电只能在找到目的地位
置后寻物使用,小组行进间不得使用。
到了野外,陈昕按事先要求,招呼我们挡住手电光,开始按照地形图和所给坐标,确定站立点位置和目的地位置,测算后我们就出发了。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还好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目的地位置明确后,我们的压力就不是很大了,四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
“唉,你说咱们‘摸点’要是真在战场上那有多刺激啊!”陈昕说。
“就是就是,一想到老美炸咱们大使馆我就上火!咱们干脆直接扔一核弹到华盛顿得了。”小许义愤填膺地说。
那年6月份,美国声称误炸我驻南联盟大使馆,引起了全国的高度关注。当时,好像媒体针对此事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把悲痛化为社会
主义建设的动力”。对部队,对国人,确实也有一种无形的教育,那就是先把经济搞上去,军力国力强大了比什么都重要。
“咱装备不如人家,只能先忍!”同组二班另一个弟兄感叹的说。
“那也不一定,当年小米加步枪不一样赢了赶走了飞机大炮吗。”小许反驳道。
“得,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现在不是那个年代了,是科技时代,信息时代。”那哥们接着说。
“信息时代怎么了,信息时代也是由人脑来主控的。”小许和那哥们的辩论内容在后来我的部队生活中不止一次地听到过。观点大同小异,
辩者不同而已。
从地形和时间上我判断我们的目的地位置应该快到了。
我记得当时进入的那个高地上确实有一块坟场。夜色中,墓碑泛出的青色,风钻过树木的声响,让人觉得这儿好像就是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
界的临界点。
我不记得是小许握住了我的手,还是我先握住了他的。只知道在我们四个人走近这块坟地,大家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和许品邑的手就已经
紧紧握在一起了。这
家伙,手上好像都已经渗出汗来了,湿湿的。他的身体也紧紧地贴着我,我好象还能感觉到他在我耳边的鼻息,闻到他身上散发的军装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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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的味道。
陈昕和另一个哥们在我的左边,他们走的也比刚才近了很多。
“班长,你看那块石头是不是有人动过?”小许的手有些发颤,声音却很平稳。
“对,我也看到了,那个墓碑边上。”我说。
我们四个人一步一步地走到那个石头边,打开手电,围住光亮,搬开石头,果然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03小组目标物。”
“找到了!找到了!”
我们好像忘了身处坟场当中,兴奋地拥抱在一起。[24]
我们的“摸点”考核并不是学员队最快的,第四名吧好像。
记得许品邑知道考核结果的时候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把没有取得最好的名次的原因归结在我们量算好目的地位置后,不该在路上胡侃神聊
,而是应该以最快的速度跑步前进。
我晕,那黑灯瞎火荒天野地的,跑步前进,亏他能想得出来。
那晚“摸点”回来,大家洗漱完躺在床上卧谈的时候,我听方建东说,我们这一届各个系的新学员这个学期都不能回院本部了,好像那边饭
堂宿舍什么的要装修。我们都得等放完寒假之后,开学直接回院本部那边。
原本说就在训练基地这边的院子呆一个多月的,这下得整整一个学期。
躺在床上的各位英雄忿忿然。有的说,学校怎么暑假的时候不装修,搁这个时候装,靠,一帮弱智。有的说,这下完喽,我们得安心在这广
阔的郊区大地上生根发芽了。还有的说,这是本座入学以来听到的最坏的消息了。
说实话,我倒觉得无所谓,躺上上铺暗自窃喜。我喜欢这边的环境,山林间的幽静,山顶的风景,都在吸引着我,如果能有时间和许品邑一
起到山上看书看风景,应该是一种很不错的感觉吧。可是来了这么久,还一直都没时间上山去看看呢。
另一种感觉就是觉得有小许这个整天乐呵呵的一张青春的面孔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基地这边儿的院子,院本部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我们
能够一起就行。
军训拉练是在地形学考完之后第二天。
好像仍然是国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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