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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处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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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同贵双手合起,作揖说:“时间紧迫,一切从简。”
他们一起来到议事厅,厅中黑压压坐了一圈将校。军爷们一反常态,大家的脸都拉得长长的,少有的沉寂和肃穆,笼罩在压抑与悲凉的气氛之中。
这时从远处传来家人的喊声:“魏爷到……”随着临近的脚步声,在几个尉官的簇拥下,魏子奇快步走了进来。
魏子奇不高兴道:“洛兄,今天我好威风啊,四位军爷护驾,把我迎到哥哥这里。是不是又有啥驴宴让我大饱口福和艳福?”
洛得荫嘿嘿苦笑,无言以对。
魏子奇道:“怎么,哥哥也被软禁起来了?我们犯什么罪?”
翁同贵接过话说:“魏兄,今天多有得罪,实在出于无奈,以后再给你和洛兄赔罪。请二位入座。”
洛得荫见到一位不认识的将军挺直地坐在对面。这人四十一二岁,个头魁梧,一张有棱有角的国字脸放出红光,更无半分皱纹,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太红,就像《三国演义》中的关云长一般。他还未言语,就露出威严,一眼就能看出是有身份的命官。
洛得荫低声问翁同贵:“翁兄,对面那位大块头是什么样人,好像从未谋面,什么来头?”
翁同贵低声说:“他名叫索尔奴,是新近提升的御林军统领,曾统兵数十万,是太后面前红得发紫的人,传说和太后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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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得荫和魏子奇点点头,又对望了一眼。这时有人宣布:“现在请御林军统领索尔奴宣读太后口谕。”
将军们听说是宣读太后口谕,一齐跪倒在地。
洛得荫和魏子奇听说要宣读太后口谕,打了个寒战,也匆忙跪倒在地。
索尔奴:“太后口谕:‘此次军务,一切由索尔奴协调处置,事成之后,论功行赏,钦此。’”
将领们:“谢太后隆恩。”
洛得荫原以为这位魁梧的将军说起话来,肯定是嗓音粗壮宏大,没想到却是一种温文尔雅的腔调,很有点出乎意料。
索尔奴接着说:“各位请坐。”待大家坐好后索尔奴接着说:“现有我把这次军务情况与各位同仁说说,如何处置,由大家定夺:诸位将台明了,光绪二十年,我大清国北洋舰队与日本海军交战,大清水师官兵在海战中壮烈牺牲。随后所订立的《马关条约》,除了迫使我大清国承认朝鲜自主,把台湾、澎湖列岛和辽东半岛送给日本之外,还要赔给日本军费白银二亿两,这是我大清国所有军人最大的不幸和耻辱。今年正月,威海崴周围的农民率先揭竿而起,成立义和团,举起了‘兴清灭洋’的大旗,烧教堂,驱逐教士,声势越来越大,一时间队伍发展到十数万众。老佛爷英明,认为这是我大清国复仇雪耻之大好时机。末将亲耳聆听太后说:‘这些洋鬼子欺我太甚,得给点颜色让他们瞧瞧。’为此,老佛爷决定支持义和团,教训教训这些洋鬼子。这次招集各位统领、部将,本意就是从我各旗中挑选出上好精兵,秘密配合义和团,并将义和团之无规义愤,纳入我大清国的战略意图,严加控制,莫使成为脱缰之马。所谓秘密配合,即不得公开我各旗的番号,不得着我大清的军服,将士们打扮成义和团将士。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上苍赐福,将洋鬼子赶出我大清国,大家加官晋爵,荣宗耀祖。倘若有个闪失,一切后果自负。有言在先,这次军务,以个人自愿报名为原则,不作硬性规定。如何协调处置,请各位将台商榷。”
有人大声问:“请问索将军,你对此事持何种态度?”
索尔奴:“末将深受太后、光绪爷隆恩,现在国家有难,自当奋勇向前,以报知遇之恩,岂敢苟且偷生。”
莫有为大声道:“洋鬼子他奶奶的,欺人太甚,我报名参加,杀他个狗日的。最多来一个鱼死网破,马革裹尸而还。”
“呸!”有人往地里吐了一口吐沫说:“尚未出征,就出不吉之言,可恶。”
又有人问:“索将军,光绪爷对此事作何批示?”大家立即觉得这个问题提得好,很想知道答案。
索尔奴:“末将未曾聆听光绪爷训示,不敢信口开河。”
有人叹了口气。
太后与光绪爷不和,早已人所共知。如果两人意见相左,出征必败无疑,此事生死攸关,谁不动心?一时间所有到会者均陷入沉思默想,会场静得出奇,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忽然从远方传来沙哑的声音:“相面、扶乩、问疑,不准不收钱……相面、扶乩、问疑,不准不收钱……”
冯去病一拍大腿说:“今日遇此重大疑难,怎可忘了占卦?”
索尔奴:“说的是。派人请占卦先生。”
不一会儿工夫,尉官带来一老一少两位道士。
索尔奴对老道说:“请问道长尊号?”
老道:“免尊柳真子,小徒阿贡。请问将爷是要相面、扶乩还是问疑?”
索尔奴:“扶乩问疑。”
老道:“遵将爷旨意,请派人关闭窗门,还敬请各位将爷保持场所静穆为要。”
索尔奴点点头:“知道了。”
老道和小道熟练地摆设香案,架好乩盘,从口袋中倒出细沙,均匀地铺平在乩盘上。然后老道点上三炷香,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向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三位道教尊神祈祷。大约一袋烟工夫,只见老道上身摇晃起来,双眼紧闭,仿佛喝醉了酒,他下意识地慢慢站起,来到乩盘前,和小道一同轻轻扶住丁字乩笔。大家屏住呼吸,生怕举止不当,尊神生气离去,使乩卦不灵。大约又过了一袋烟工夫,只见那乩笔自动在乩盘动了起来,慢慢地写出一个清清楚楚的“ ”字。这时,老道仿佛大病一场,头上冒出冉冉白气,大汗淋漓,浑身无力,像是被人抽出骨头一般。
索尔奴轻声问:“不敢动问,所请何方神圣?”
老道也轻声说:“兵圣孙武。”
将校们一听是请来了兵圣孙武,不由得一齐拜伏在地。孙子就是中国的战神,是所有军人的祖宗,谁个不加崇敬?
索尔奴轻声问:“不敢动问,此字何意?”
老道道:“天机不得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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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老道终于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大家望天礼拜,恭送兵圣孙武。
索尔奴:“谢谢道长,这是十两纹银,不成谢意。还请道长保守此间秘密,绝对不可向外界泄露。否则后果自负。”
老道点点头:“不需吩咐,老道岂敢放肆。”
待道人离去后,将校们个个喜形于色,换了个人似的。
索尔奴大声地:“各位同仁,此乩大吉。大家都晓得,‘ ’字之解释,即双手合力掐紧的意思,正合太后心意:我军与义和团合力出征,团结一心,必大败八国联军无疑。望大家踊跃报名,杀敌立功,报仇雪耻。”
将校们一齐高呼:“对,杀敌立功,报仇雪耻。”
洛得荫和魏子奇也兴奋异常。
洛得荫高声说:“各位将爷,我和魏子奇合计过了。为了祝贺各位出征杀敌立功,我们决定送每位报名出征者纹银一千两,送部队纹银一万两,外带好酒五百担,好米一千石。”
将校们一阵热烈欢呼。
魏子奇:“待到各位班师凯旋,咱们还要重赏有功将士……”
将校们又一阵热烈欢呼。
只有翁同贵闷声不响,不动声色,心中道:“这‘ ’字恐怕另有解释。‘ ’字左边为手,右边由一‘上’一‘下’组成,分明是预兆着太后将会上下其手。她惯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此乩大凶也。”
将校们离去后,翁同贵拉着洛得荫和魏子奇两人的手轻声说:“现在时局动荡,瞬息万变,两位仁弟一定要小心谨慎。如果接到我信鸽送来白纸一张,你俩一定要立即带上家人和细软,迅速离京,走得越远越好,切切不可留恋家园。记住没有?”
洛得荫和魏子奇都对翁同贵所说的话很不以为然,但还是点头表示记住了。
7月15日晚,翁同贵派人带话给洛得荫,前方打了胜仗,今晚苏州街开宫廷庆祝会,有各种杂耍、提灯游行、赌博和戏班演出等。今晚他当值,如果有兴致,就和魏子奇来苏州街玩玩,但不能带杂人,不可闹事,也不能说大家相识。洛得荫找魏子奇商量:“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咱们就居住在苏州街附近,但从未有机会到苏州街玩玩,更不用说参加什么皇家喜庆活动。早就听说苏州街中酒楼、杂货店、药店、赌场、当铺、钱庄、茶馆、小吃店等一应俱全,如同江南繁荣的苏州城一般。不仅可以赌钱,看戏,还可以看到难得一见的妃嫔、阿哥、格格、大小王爷们。咱们去不去?”
魏子奇高兴得双手合拍:“听说还有美如天仙的宫女和丫环,让人大享眼福不说,说不定咱们今晚还可能碰上一场艳福。去,焉有不去之理。”
洛得荫又问:“你家伯母让赌钱吗?”
魏子奇:“笑话,在家我说了算,我妈怕我三分。”
洛得荫:“太棒了,咱们带上足够的银子玩他个通宵。”
洛得荫和魏子奇带着随从来到苏州街后门,吩咐随从们在门外等候,然后由翁同贵派来的亲兵把他们领进苏州街。
苏州街果然热闹非凡,举目所及,一片流光溢彩,火树银花。苏州街上的店铺,都高高挂起大红灯笼,游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苏州河上万盏灯花,顺流而下,火龙一般,看不到头,瞧不见尾。锣鼓声、鞭炮声和欢笑声汇成一片,好一派国泰民安、歌舞升平、万民庆贺的景象。
洛得荫和魏子奇特别关注那些提灯游行的宫女和贵族小姐。远远看去,她们个个穿戴华丽,打扮得花枝招展,头梳“两把头”,脚着“花盆底”,手提宫灯,走起路来,袅袅婷婷,轻盈娴雅,煞是好看;细看之下,大失所望:个个徐娘半老,脸上涂了厚厚一层脂粉,其中一些“女子”居然由太监装扮,说起话来,男不男,女不女的,让人感到恶心。
洛得荫和魏子奇对望了一下,摇摇头,不约而同地:“走,赌钱去。”
不远处有个挂“博”字招牌的店铺,从那边传出热烈非常的哄闹声。进去一看,真个是人山人海,让人热血沸腾:有打麻将的,有推牌九的,有掷色子的……
魏子奇对洛得荫说:“哥,咱们分开玩吧,爱玩什么就玩什么,我赌掷色子。”
洛得荫想了想,觉得掷色子容易让人耍了,打麻将又时间太长,还是推牌九有意思,就说:“好,各玩各的。我玩推牌九。玩够了一块回去,不见不散。”
魏子奇:“好。”
不到一个时辰,魏子奇找到洛得荫说:“哥,带的银子多吗?先借些给我。”
洛得荫:“怎么,才一会儿工夫,银子都输光了?”
魏子奇双手一摊:“嘿嘿,我今天手背。”
洛得荫:“输了多少?”
魏子奇:“嘿嘿,不多,就一千多两吧。”
洛得荫笑笑说:“嘿嘿,不多,就一千多两吧,真够大方的。我给你一千两翻本。眼尖些,别让阿千给耍了。”
魏子奇也笑笑说:“谢了。”
过不一会儿,魏子奇又来到洛得荫跟前。
洛得荫睁圆双眼:“怎么?一千两银子又打了水漂?”
魏子奇笑笑说:“不,这次输得不算惨,还剩些碎银子。我要上茅房,你先帮我收着碎银,待会儿接着玩。”
过了好长时间,还不见魏子奇回来。洛得荫觉得蹊跷:“不会出事吧?”他掏出怀表看了看,已经凌晨两点多。于是决定去找魏子奇。刚出赌场,只见魏子奇踉踉跄跄往赌场这边走来。
洛得荫迎上前去:“怎么啦?是上酒馆了,还是遇到艳福了,也不喊哥一声?”
魏子奇转头看看后面和左右,小声说:“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家去。”
洛得荫心想:“这小老弟肯定是刚才被什么东西吓着了,否则不会如此失态。”便说:“行,咱们这就回去。”
返家的路上,魏子奇一直沉默不语。
来到洛得荫家中的书房,魏子奇道:“哥,请派人关闭窗门,书房里就留下咱哥俩,不得有人靠近书房听我们谈话。”
洛得荫听得魏子奇如此说,心中一凛,知道可能真有大事发生了,便对赖逸梦说:“老爷子,你把人都给撤了,你自己在远处守着,我和魏爷有重要事情商量。”
赖逸梦:“明白。”
赖逸梦离去后,魏子奇小声道:“我从赌场出来,一时找不到茅房,便问两个太监模样的人茅房在哪里,他们指了指一条横巷,我进去后,朝一个大粪缸模样的东西胡乱撒了泡尿。回到胡同口,见到那两个人向我走过来,我以为他们是指点我如何返回赌场,便顺口说:‘感激二位费心。’这话尚未说得一半,只觉得有人在我腰眼上点了一下,我便全身酸软无力,就要倒将下去。其中一人将我轻轻扶住,另一人将我下颊轻轻一掐,在我张口的刹那间,将一小瓶药水倒入我嘴里,又拍了一下我的背,我便不自觉地把那药水喝进肚里。随后这两人把我提了起来,像提一只小鸡似的飞奔而去。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做得非常流畅自如,看得出是练家……”
洛得荫着急地问:“后来呢?”
魏子奇:“不到一小会儿工夫,有一股热气从我丹田中升起,然后散发至全身,又聚集起来,直冲大腿根那东西,随后那东西怒发冲冠,又涨又疼,好像立刻就要爆炸,那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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