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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行深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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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疑心。微微笑道:荷烟不过只是个宫女,无权安排二位吃住。不如这就回了庄上总管事张公公,再作安排如何? 



不好。小三儿说:我们明日见过太后娘娘便走。我们此行,并不想太多人知道。 



闻言我已狐疑万分。假作为难状,思考片刻。眼里心中将小三儿与那小公公比较不下几十回。 



果然不是同一人。 



唯今之计,我心暗忖,须带他们远离太后娘娘。于是向小三儿等两人笑道:不如这样,我那处静,也有茶水果子。二位若不嫌简慢,跟去我屋里如何? 



小三儿略略迟疑。可能他也并无他法,于是点头同意。 



我微微一笑,拿起宫灯前面引路。一路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雨渐小,渐无声。四周沉寂黑暗,一如我此时心情。再试探小三儿,果然他放着更快更方便的大路不走,偏偏选择坐船去听雨轩。 



再加深一层疑虑。 



走至池塘入水处,小三儿身后之人,手脚麻利地解开系船缆绳。我站在他们身后,手中黄色宫灯的灯光可以照亮他们全身。我看见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与脚上黑色骑马靴,衣服下摆与靴子上均沾有少许泥泞。 



很明显他们是远道急施而来。 



再看小三儿身旁的另一个男人。我眼里看到的是一个虎背熊腰,黑脸蟒须的大汗。他双眼睛圆睁睁小灯笼般,令人望之生畏。不消细想,这大汉明明白白是个从武之人。 



背心一寒。我悄悄左右打量,寻思着能否逃开。其实这一路上曾几次想调头跑开。只未遇见侍卫,不得机会。既不能强行跑掉,也只有尾随他们上船。极不情愿地刚踏上只脚,船身受力突然一荡……这样的黑暗,这样的心情,脚下摇晃令我轻呼出声。小三儿见状忙起身过来,慢慢接过我双手上的物件,俯身轻轻吹灭宫灯。 



我们三人顿时沦陷于黑暗。 



正感无所适从,右手突然被小三儿手掌握住。他手心十分温暖,慢慢将我引至小船中间。 



他握着我的手,低声说道:坐罢。 



他一直一直握着我的手,直至我缓缓矮身坐下,才慢慢放开。 



而我,从未试过与陌生男子牵手,突让小三儿这么暖暖一握,突然脸热心慌,茫然失措。“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一句古话,窜入脑中,挥之不去。其时我与小三儿相对而坐,两人距离不及伸臂之间。黑暗之中,虽然不看清他的模样,但禁不住他均匀的呼吸,夹带水气若有若无地拂上我面。 



他的呼吸又柔又软,好似情人温柔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 



月黑。船小。脸红。心跳……我不由大窘,悄悄拿双手捂住脸。 



四周蛙声一片。 



阵阵花香暗暗汹涌,将我们层层包围。 



第五章 荷塘夜行



开船。小三儿低声说。 



黑脸蟒须立在船头答应。他一撑长杆,小舟向前一挺,鱼儿入水般悄无声息地向前划去…… 



突然,岸上有人大声喝问:谁在水里?船上之人均是一惊。我抬眼看去,只见一队巡逻官兵正提着红红的灯笼往这边探照——想是水之声将他们惊动。正想出声,那小三儿猛地伸过手来扣住我手上脉搏。 



他扣得很轻、很紧、但很坚决。 



我略沉吟,继而扬声道:回大人,是奴婢在水里。奴婢是柳荷烟。 



因我们熄了灯,岸又远,在侍卫灯光照程之外。那些人认得我的声音,又知道柳荷烟常下池采荷集露——却终究有疑惑。那领队再叫道:不知荷烟姑娘带着灯没有?这黑乎乎的,当心掉进水里可不是玩的。 



我恢复平静,随既扬声道:谢大人关心!带着呢,刚熄掉。奴婢与船娘正在等一朵只在夜里开放的荷花。若打着灯照,花就不开了。 



那人听说,笑道:荷烟姑娘好兴致。也不再多问,带队一径离去。 



见他们去远,小三儿轻笑放开我手。复又冷笑道:好一群笨奴才!竟这样为所你骗。世上只说昙花夜开日败,难为你强加到荷花上头!现我俩若是刺客,今日姑娘可不是助纣为虐么? 



公公说笑。我说。 



我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纵信不过公公,难道还信不过礼亲王爷么?不得已说谎骗人,只不过不想声张误事罢了。再则“助纣为虐”一说,荷烟何以敢当?现如今即便公公有本事找来商纣当前,以我无盐嫫母容貌,又岂能扮苏妲己,幻化狐狸精? 



小三儿听我不住嘴说话,禁不住“扑哧”而笑。好个伶俐的丫头。他说:我想你是念过几年书?我轻笑不答。小三儿又问:你是姓柳,名荷烟么? 



正是。我笑着说。我主意已定,心里恐惧早去大半。 



果然好名。小三儿笑道:清风扶杨柳,淡烟失荷花。 



我轻轻莞尔,笑道:公公刚说的那两句话,原可作一幅水墨画的 



淡淡风儿淡淡柳,淡淡烟儿系渔舟。 



淡淡池塘鱼儿游,淡淡荷花淡淡藕。 



淡淡胭脂淡淡酒,淡淡轻愁锁眉头。 



淡淡月儿人倚楼,淡淡相思鲛绡透 



…… 



我一路不住口往下说去。小三儿一言不发。过了半响,他才笑道:好一个“淡淡”!你果真是宫女?莫不是后宫妃嫔罢?我抿嘴笑道:天下人读天下书。偏我这个小小宫女,小时也上学识得字的。 



那小三儿还要问。天公偏不作美,哗地一声,急雨兜头而下。我手中只有一把雨伞,因而略略有些犯愁。正犹疑间,小三儿早命船行岸边。他立起身来,迅速采下几片荷叶。并将其中一片轻轻反扣于我头顶。 



荷叶又圆又大,正好挡住满天雨水。小三儿自己也头顶一片荷叶,在夜雨中抚掌轻笑道:乱云愁,姑娘你满头风雨,原应我用这荷叶为你遮挡。 



三百六十行,这刺客之中果然也有有才识趣之士。 



我心微动。 



一路无语,继续鱼行听荷风苑。不多时,骤雨停歇,舟近岸边。近水的荷风苑仍燃着灯。窗棂明亮,其中透出桔色暖暖光芒。小萝还未睡,她必定侯在屋中,等我服药。 



念及此处,我心温暖。 



听见水声,小萝提着红色灯笼过来。荷烟姐姐么?她站在岸边扬声问道。 



我微怔。奇怪,她怎么知道是我回来? 



是的。我说。上岸时,紧紧握她手,一面用眼示意,一面笑道:这两位爷是礼王爷府上的客人。办差办得晚了,现要在我们这里用点东西吃点茶,休息一会儿。你去拿些今日做的小茶果子,泡上上好的茶叶,用井水湃着端来。我去取两条干毛巾给他们吸吸头上的雨水。 



一面说,我一面将写字在小萝手心。 



她好象明白。 



灯光下,小萝一张脸虽然苍白如纸,却连连点头答应——只是握着我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我带小三儿两人进入厅房,找出两条干净毛巾递过去。从暗处来到灯光下,那小三儿突然看清我的脸——呼吸有那么一刻停止。他好象想开口说什么,突闻屋外人声鼎沸。点点红色火光聚集成片,将屋外照得亮如白昼。 



何大人!小萝哭声传进来。她叫道:荷烟姐姐在里面!他们捉了荷烟姐姐! 



啊?我暗自吃惊:小萝才走,怎么何统领他们来得这样快? 



屋里两个男人对望一眼,又同时将目光看向我。那小三儿倒也镇定,居然侧头朝我微微一笑。 



是你叫来的侍卫么?他问。我闻言冷冷看他,轻轻点头:是。 



女子果然善变。小三儿冷道:适才在船上还有说有笑,怎么说翻脸便翻脸? 



我悄悄拔下头钗握在手中,紧紧盯住他。嘴角微扬,说道:多谢小三公子适才为荷烟遮风挡雨。只是皇家山庄,岂容二位公子来去自如?你们意图不轨,一旦得逞,定然天下大乱。彼时黎民百姓凄风苦雨,更有谁来遮挡? 



呵。小三儿闻言不怒反笑。 



宫中竟有你这样大胆的宫女儿?!他说:今日可真让我长了见识! 



我正要说话,门外叫嚷再次传来。侍卫们齐声高喊,令刺客放掉人质,伏手就擒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浪浪惊涛拍岸。 



这可成什么样子?!小三儿说。他微微皱眉,面色一肃向那黑脸蟒须道:赵风,你出去找何双全进来。记得让他一人进来见我。 



赵风?这名字,怎会如此耳熟?我暗自吃惊,正回忆,何统领已小跑着步子进来。 



奴才何双全给皇上请安。他叫道。双膝跪倒在门前,口中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我怔住。什么皇上?皇上不是在边关么?还有赵风——是的,赵风!我突然想起,赵嬷嬷独子正是此名。赵风——天子龙文泽随身侍卫。天!大惊失色,不及思想,忙迷迷糊糊跟随何统领跪倒。 



那时我的心里又是疑惑,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又是欢喜。 



我手心微微出汗。 



罢了,罢了。龙文泽再次皱眉。都起来。他说:叫得这么大声,定要人知道朕从边关回了么? 



何统领忙道:奴才不敢。他接着吩咐门外侍卫由攻改守。找个极妥当之人去御膳房,只说太后娘家有贵客来到——神不知鬼不觉地为天子与赵风大人安排下晚膳。 



及至饭菜送来,赵风又被带至外间食用。何统领、我与小萝立于龙文泽身旁,服侍他享用。 



他不说话,我们三个站在旁边,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尤其我心情复杂,不知福祸。 



我悄悄地细看天子龙文泽。他二十一、二岁年纪,绝对称得上是儒雅英挺。他侧脸线条有如雕塑,此时柔和的灯光投上他脸,看起来微微温润光泽。 



更衬得天子通身气派,宛若和氏珍璧。 



他吃得很慢。 



我发现龙文泽的手指十分修长。他的手很柔、亦很软。令我情不自禁想起船上一幕。是的;我想,适才便是这双足可翻云覆雨的手;暖暖地牵引我手;也正是这双手,亲自采摘荷叶,为我遮挡满头风雨…… 



心微微狂乱;脸颊潮红再起。 



龙文泽用完膳,并不离开桌子。他微微侧过头,问何双全道:何爱卿,朕适才有一事不明,很想请教你与柳姑娘。 



何统领闻言慌忙跪倒。他以首触地,颤声道:皇上言重。有话您只管问奴才,奴才又怎敢当皇上一个请字? 



我见状只有放开手中正在收拾着的碗筷,跟着他身后,缓缓跪下。小萝见我俩神情严肃,也“扑通”一声,原地跪倒。 



你们也不必紧张,龙文泽微微一笑。他说:朕只想知道你们刚才是如何传递信息,捉拿朕与赵大人的?他嘴上虽然说得严肃,语气里调笑成份倒占了七分。 



话虽如此,何统领却被吓住。他连连叩头,声音更颤。奴才该死!他说:请皇上责罚。 



说罢。龙文泽说。他端起白瓷茶杯,吃口茶淡淡道:朕恕你无罪。 



何统领仍不敢抬头,眼睛望地面回道:回皇上,那时奴才正在太后宫前值班,听一手下过来讲,说荷烟姑娘也不打灯,和船娘正在湖上找什么只有半夜才开的荷花。奴才派人去查船娘住处,却又并未少人。因此派人过来盯着,又暗地里在永泰宫加强戒备。所以您几位这边刚上岸,那边就有人回报,奴才立马带人赶过来。却不想……不想竟冒犯圣驾。 



哼,龙文泽冷笑道:你也算是明白人,偏你手下养着一班蠢才!当时一个宫女随便两句话也信?去得那样快,也不多盘问几句。 



奴才知罪。何统领道:一般宫女,那班奴才肯定会命靠岸严查。因是荷烟姑娘……他看我一眼,并不说完。 



龙文泽也看我。他一看之下,并未发现我长有三头六臂。于是仍向何统领道:说完! 



那何统领既要揣摩天子心思,又要脱开自己干系。于是回道:一则这荷烟姑娘原是成王爷家里的家养奴婢,知根知底;二来早先宫里闹刺客,她曾替太后挡下毒剑,险些命丧黄泉。因此大家信她忠心不二,所以就没细查。 



龙文泽并不问何统领,却俯下身子看我眼睛。是么?他问:何统领此言当真? 



他呼吸再拂我面,年青男子气息咫尺吐吞回绕,我一时恍惚,满面通红。 



嗯?!龙文泽见我不回答,侧过头看我,鼻中轻轻的嗯了一声。自知不得不答,我抬起睫毛,迅速扫过他面。复又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微微启齿。 



回皇上,我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这原是奴婢应做的。 



龙文泽展颜一笑,亲手扶我起身。 



************************************ 



〃淡淡〃系列;本文原创小诗;希望大家喜欢。 



第六章 天子之宠



屏退何统领与小萝,屋中只剩我与天子二人。他不开口,我更不敢出声。室外骤雨初停,蛙声三三两两,蝉声错错叠叠。蛙蝉之声远远近近,此起彼伏。屋内宁静得有些压抑,一如山雨欲来。淡青色瓷瓶里荷花清香随风飘浮于空气,幽意暗生。有穿堂风吹过。因荷风苑临水而建,我们并不觉热,坐静后反觉凉意。 



我微微打个冷颤,龙文泽立时查觉。 



他终于开口向我询问关于刺客诸多事宜。虽有太后严旨,但我见他夜访山庄,便不再隐瞒,一一据实回答。龙文泽听完,又询问了几个细节,细想一回。 



适才你叫朕什么公公?他看着我笑道。他说:你拿朕当别人么?我心乱跳。我哪敢说他与一个小太监长得相似?只得含糊回答道:回皇上,因夜里看不大清楚;奴婢是认错人了。请皇上恕罪。 



幸而龙文泽并不追问。又询问我当时如何会当他是刺客。我大致讲一遍内心想法,一直说到:故此奴婢大胆在小萝手心里写字,让何大人过来。只不想何大人早有布兵,比奴婢更快上一步。 



龙文泽含笑道:嗯?那个叫小萝的宫女也识字么? 



回皇上,我说:小萝原是不识得字。偏只认得她的姓氏,而她又正巧与何大人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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