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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靡之音作者:戴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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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蛋,看你这麽舒服,我怎麽忍心住手呢?」男人邪恶的笑了笑,更加快指间的速度。
「不行,要出来了……」戴君澧晃著汗湿的脑袋,试图抽离这销魂的快感,但无济於事。
「没关系,小澧。你的一切,都给我吧……」男人俯下身,用力吮住他的唇,手中的速度快到戴君澧难以招架。
在被吻到缺氧、思考被迫断线的同时,他用力攫住男人肩膀。
「靡靡……」他轻喃著,声音里充满了情欲高涨时特有的低沉磁性,这性感非凡的嗓音却让男人怔了怔,不禁停下动作。
他发楞的原因,不是手酸,也不是戴君澧在他身上挠出几道血痕,而是那句嘶哑的呢喃。
但他的石化并没有影响戴君澧有如溃堤的欲望,瞬间在他手中泄出了积存已久的热液。
怀中人儿气喘吁吁的倚在他胸前,费力调整著呼吸,空气中弥漫著男性情欲的麝香味,浓郁得像是强调,强调戴君澧方才的意乱情迷。
「很累吗?」他轻抚著戴君澧的後背,帮他顺理呼吸。
只见怀中的小脑袋点点头,却也没有逃避他的抚摸,静静的靠在他身上。
过了一会儿,戴君澧的呼吸逐渐平稳,也传来了规律的鼻息,温暖的吹拂在他胸前。男人扭开身旁的桌灯,「达」的一声轻响。
整个房间被温暖的黄光所点亮,男人的一头金丝散发出柔和却不失耀眼的光辉,但那双湛蓝的眼眸却悲伤得难以言喻。
你的心里,只有唐子靡一个人吗……?
作家的话:
好像都让小光占尽便宜了...
☆、(12鲜币)23 对不起,我以後会节制
窗外的阳光亮得刺眼,被窝里的男人眉头轻蹙,似乎被阳光所打扰,表情看上去十分不悦。他想用棉被盖住头以挡住光线,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酸软到无法动弹,只有往身前男人的怀中钻去。
「靡靡,把窗帘拉上……」他靠在对方胸前,闷哼一声。
只听男人轻笑出声,顺势拥紧了他。
「躺在我怀里却想著其他男人,你可真是残忍的小坏蛋啊。」男人笑语吟吟的,那晴朗的语调却让戴君澧瞬间惊醒。
他奋力睁开眼,艾光如晴空万里的灿烂微笑便映入眼帘,高挺的鼻尖距离他不到一公分。
「小光,你……你怎麽会在这里?!」戴君澧想推开男人,但酸软无力的手臂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这里是我家。」
「我为什麽会睡在你家?」
「你昨晚喝醉了,是我背你回来的。」艾光被对方那副惊慌的模样逗得乐不可支,他轻捏著戴君澧纤巧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戴君澧愣愣的望著那张俊美的脸庞发呆,依旧昏胀的脑袋还无法思考。
他只记得自己在酒吧里喝了一晚,身心难受得要死……接下来甚麽都忘光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戴君澧尴尬的笑了笑。
他刻意闪躲的眼神,让艾光感到有些恼火。
「我不需要这种道歉!」艾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怒意。
「小光……」
话还没说完,他便感觉男人加重了拥抱的力道,重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像是要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至死方休。
「你……甚麽都不记得了吗?」艾光的语气有点悲凉,又有些期待。
「我……」艾光近乎哀求的问句让他哑口无言。
他只记得昨晚的梦,一个绻缱绮丽的梦。
梦里虽然一片黑暗,但唐子靡那温软的嗓音依旧清晰可辨,一句句的「我爱你」,在耳边缭绕不绝;而那双纤长且技巧高超的手指,不断的在他身上游移,让他体验到至今未知的感官刺激,他就像被催眠一般,耽溺於熟悉的炽烈体温。
不对,那只是一场梦而已……我应该忘记,谁想记得这种诡异的春梦?被唐子靡上下其手有甚麽好开心的?小弟弟被摸有甚麽舒服的?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舒服!戴君澧,你醒醒啊!
他用力晃了晃还有点胀痛的脑袋,苦笑著:「抱歉,我甚麽都忘光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试图推拒身前的男人,但艾光的身形却文风不动。他试图从对方臂弯里挣脱,不料一弓身,却发现腰间传来阵阵刺痛,酸麻得让他倒抽口气。
「小澧,腰还很痛吗?」艾光担心的问道,伸手揉揉他的伤处。
那熟悉的力道与温度,如电流般窜进他体内,戴君澧不禁一阵颤栗。
他挥开男人的手,恶狠狠的吼著:「别碰我!还有,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小澧!」气急败坏的表情,双颊却如天边烧红的晚霞。
「抱歉,昨晚弄痛你了。」艾光轻揉了揉戴君澧腰间青紫的清晰指痕,满怀歉意的说道。
但他的暧昧回答让戴君澧产生了无限遐想,他的猫眼瞪得老大,吃惊的望著艾光。
「昨天……昨天发生甚麽事?」戴君澧故意装得很淡漠,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起来。
他那副故作轻松但实际上却紧张万分的凝重表情让艾光不禁莞尔一笑,原本紧蹙的眉间终於舒展开来。在表情变化的短短一秒间,他脑中的思虑已千回百转,随即挂上不怀好意的微笑。
「你觉得,我们还能发生甚麽事?嗯?」他端起戴君澧的下巴,湛蓝的瞳眸注视著他,目不转睛。
「我……我怎麽会知道?!」戴君澧被那副邪魅的表情给挑逗得心神不宁,只能恶狠狠的大吼,以掩饰快要跳出喉咙的尴尬心跳。
「你昨天晚上还在我身下发出可爱的呻吟声呢,吃饱喝足就翻脸不认人,可真是无情啊!」男人轻笑出声,纤长的手指轻抚过戴君澧柔嫩的面颊。
只见戴君澧肩膀一颤,浑身僵硬起来,但偌大的猫眼闪过一丝怀疑。
「别耍我!我怎麽可能跟你……」
「为什麽不可能?你甚麽都不记得了,不是吗?」话还没说完,艾光就露出弃犬的可怜神态,只差没有摇尾乞怜。
事实上艾光也没有说谎,说著有心、听者更有意,所以「真实」的定义因人而异。此刻的尴尬,只能怪罪於语言的暧昧了。
而他故作悲伤的语气果然奏效,戴君澧似乎相信了他的演技,开始感到手足无措,清秀的脸困窘得发红。
「我……我甚麽都不记得了,你爱怎麽说都行!我才不会相信你!」他低吼著,但原本的强硬语气变得有点萎靡。
听见他的反诘,艾光自然也有应战对策,他微微侧过身,刻意低下自己的肩膀,数道红肿的血痕横亘在白皙的肌肤上。
「你看,这是你高潮的时候留下的噢。另一边也有,你想看吗?」艾光笑了笑,整齐的白牙亮眼得眩目。
「混……混帐……」戴君澧愣愣地看著那几道还肿胀不已的伤疤,再想到自己酸软到无法动弹的腰,就觉得眼前一片昏花,连骂人的话都无法流畅的讲出。
不知道是酒精效力还没消退,还是眼前的冲击性证据令人难以招架,戴君澧的头又开始胀痛。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象徵昨晚疯狂的真实。
不对,事情全都不对了……我真的跟小光发生关系了吗……?不对,怎麽可能呢?我明明是梦到跟靡靡……奇怪!我到底在想甚麽?!跟唐子靡胡搞瞎搞就正常吗?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小澧。」他轻轻摩娑著戴君澧闭上的眼皮,语气很温柔。
「少罗嗦,让我静一静!」戴君澧无力的吼了一声,清秀的淡眉间形成几道盈满困扰的小沟。
「好,你再多睡一会儿吧。你的腰一定很酸吧!对不起,我以後会节制,不会再让你这麽难受的。」他温柔抚著对方纤细的腰,眼底很温柔。
不料他看似温柔的举止,听在已深陷悔恨漩涡的戴君澧耳中,无疑是一种刻意的挑衅。
「王八蛋!你再不闭嘴我就杀了你!」他用尽全力吼著,快速往艾光身上挥拳。
不过对方早料到他的暴怒,早一步跳下床铺,并没有被波及。
「好好好,宝贝你再多睡一下,我先去帮你做早餐喔!」艾光笑了笑。
「闭嘴!」戴君澧将脸埋进枕间,吼声有如闷哼一般,听起来有气无力。
艾光看了看床上内心正纠结不已的人儿,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道德高尚的圣人,愿赌服输甚麽的,对他而言,太遥远了。虽然他在第一回合就被淘汰,但喝得烂醉又没心机的戴裁判根本就忘记这回事了,他也决定不承认自己是失意人,决定重整旗鼓、力挽狂澜!
如果,能因此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犯规算甚麽?
艾光这麽想著,才发觉昨晚的阴霾已一扫而空。他走到窗边,伸展著颀长的四肢,俊美的脸上挂著赏心悦目的微笑,看起来心情极佳。
作家的话:
☆、(12鲜币)24 初恋
唐子靡斜倚在沙发上,偌大的空间里充斥著他自己的声音,却是震耳欲聋的音量。只有耳膜被麻痹的当下,他才能稍稍忘记内心那抹难以言喻的苦楚。
在瑰丽的梦境中苟延残喘
缱绻的挽歌,是唯一的吗啡
从海市蜃楼一跃而下,到地平线的彼端
在霓虹之间,拼凑著甜蜜的碎片
千疮百孔的孤独之路,你我同行
他听著自己呢喃式的唱腔,只觉得陌生。经过混音後的声线,低沉沙哑的连自己都不想相信。
唐子靡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声音有多特别,也觉得听自己的歌是件自恋又恶心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得天独厚,长相跟脑袋都无可挑剔,虽称不上空前绝後,但也算是出类拔萃。他头脑清晰、学习能力强,因此念书、运动跟乐器,没有什麽事情能难倒他;但以他有条不紊的逻辑性思考,却无法厘清自己对戴君澧的强烈执念,到底能归类到那个部分。
他不明白,自己对戴君澧的关心,究竟是细水长流的友情?还是相互依赖的主从关系,抑或是对宠物的牵绊与溺爱?
他与戴君澧纠缠至今的缘分,可追溯於六岁五个月零八天的时候。
那一天早上,万里无云,阳光很刺眼,隔壁閒置已久的大屋子搬来一家人,他兴致勃勃的站在雕花的大门前,不停的往内张望 。搬家工人忙碌的进进出出,挥汗如雨,他忽然看见一个粉红色的小小身影蹲踞在花圃前,静静地动也不动。
「喂!」他对著那个身影大喊。
对方闻声便站起来,身高大概只到唐子靡的鼻尖,白色短裤下的小腿粉嫩嫩的。而藏在粉红兔耳朵连帽外套下,是一张白皙的可爱圆脸,大眼睛眨也不眨,紧盯著他,像是在打量著他。
「我叫唐子靡,今年六岁,住在你家隔壁。」他施展出爸爸教他的自我介绍,来个帅气登场,微微一笑,并指了指只隔一道围墙的自宅。
小孩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原本高噘的小嘴露出一抹腼腆的微笑:「戴君澧。」
那抹轻笑,让六岁的他忘了呼吸,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虽然对方惜话如金,但六岁的小靡靡已经被那抹娇羞的可爱微笑迷得神魂颠倒,忘记自己昨天刚掉一颗门牙,开心的咧嘴一笑。
他蹦蹦跳跳的回家,迫不及待告诉爸爸隔壁搬来一个可爱的女生,顺便请教该如何讨对方欢心的绝招。唐爸爸听完儿子手舞足蹈但没有重点的说明,还是理出了头绪。
「穿著粉红色兔子外套啊,她一定是喜欢可爱的东西,例如小宠物或小花小草之类的。明天去找她玩的时候,可以带花去啊!小女生最喜欢花了。」唐爸爸摸摸儿子的头,帅气的脸挂著慈爱的微笑。
唐子靡闻言,立即跑到花园里。
第二天一大早,唐子靡就跑到隔壁去,他站在那扇雕花的大门前,看见戴君澧正坐在屋前长廊晒太阳,身上穿著粉红色兔子图案的上衣,白皙的脸庞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戴君澧今天并没有穿兔耳朵外套,因此露出了对女孩子而言似乎是有些过短的发型,但柔细的发丝在阳光下,闪耀著浅棕色的柔光,配上白腻的肌肤,依旧是可爱得令人无法转移视线。
「戴君澧!」他招招手,笑得很灿烂。
听见他的声音,对方张开眼睛,深邃的黑眸蓄著两潭虹影,小巧的红唇柔柔一笑,美不胜收。
小靡靡呆立在原地,几乎忘了动作,手心不禁沁出冷汗。
「你要进来吗?」戴君澧笑了笑,表情很温柔。
小靡靡点点头。
戴君澧笑著走到屋里,不一会儿,便跟著一个女人身後走出。女人笑的很温柔,笑弯的眼睛跟戴君澧很像。
「你是子靡吧?我昨天有听小澧说了喔!欢迎你来玩。」女人笑著打开门。
看见戴妈妈温柔的表情,唐子靡忽然有点羞赧,他搔搔头,把手上的礼物递给戴君澧。
「给你!」他把东西往戴君澧怀里一塞,随即低下头。
戴君澧低头一看,是一束粉红色的波斯菊,散发出淡雅的清香。
「为什麽送我花?」他看著手上柔嫩的花瓣,不禁哑然失笑。
「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甚麽,我爸爸说女生都喜欢花,所以我就在花园里摘了这些……」
小靡靡很害羞,始终不敢抬起头,因此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母子脸色丕变。
「女生?」长相相似的母子同时疑惑的出声。
忽然间,女人忽然大笑出声,唐子靡困惑的抬起头,终於注意到戴君澧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妈妈,都是你害的啦!我就说不要穿粉红色了!」戴君澧生气的吼著,用力跺著脚。
「小澧穿粉红色很可爱啊,为什麽不要?」女人依旧笑得很灿烂,但碍於孩子的一脸怒容,只好掩住咧得过大的嘴。
「我是男生耶,穿甚麽粉红色兔子?!还有你,送甚麽花?大白痴,我才不是女生!」戴君澧大吼著,随即跑进屋里。
不知道是误会的冲击太大,或是向来养尊处优的小靡靡被突如其来的大骂给吓傻,他只是愣愣的看著初恋对象气愤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一句话也说不出。
六岁的小靡靡,第一段、也是最後一段恋爱,只维持了24小时。但往後的人生,他都与粉红小兔男孩维持著亲密关系。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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