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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著你作者:不曾相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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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临死前跟我说了很多。”蓝凡猛地抬头,“包括你们之间的关系。”
“什麽关系?”我不动声色地问。
大概是灯光的缘故,蓝凡的脸有些微红:“他说………他最爱的人,是你。”
不等我说什麽,他又急急地分辩,“我不是那种保守的人,你们的关系虽然有些、有些不同寻常,我也能理解的。”
我冷笑一声:“你理不理解又与我何干?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麽要告诉你?”
“他为什麽不能告诉我?人之将死,想和人说说一生还有什麽遗憾,不是很正常吗?那时候你远在天涯,身边只有我听了这种事不会发毛,他当然会选择和我说。”
我看著蓝凡已经红透了的脸,“扑哧”一笑:“你紧张什麽?怕我生气?你是很娘娘腔没错,可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是那种一掰就断的直人,把同性间感情看作洪水猛兽那种。”拍拍他红得要滴血的脸颊,“也难为你,还要努力理解我们这种人,其实你心里很反感这些事,是不是?”
“也………不是………”
蓝凡那尴尬的样子挺有趣,可我还是失去了耐心:“有什麽话快说,你总不会单为了告我谢以文爱我才来这里的吧?”
蓝凡转动著手里的杯子,似乎在犹豫著该怎麽开口。“其实,你哥的死并不单纯是个事故。”
晴天霹雳!
我瞪著他:“有人谋杀了他?”
蓝凡摇摇头:“不是。他当时有机会避开那辆卡车的,可他自己放弃了。”
“为什麽?”这一声为什麽引起无数回响,在我脑海中震荡。谢以文,S市海关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稽私队长,英俊潇洒、魅力非凡,而且风传即将被提拔为副关长,前途无量,他还有什麽想不开的、要以身相殉?
蓝凡避开我的目光,小小声说:“有人不断地寄你们俩在一起的照片威胁他,偏偏不说是为了什麽,他手上同时在做的案子有五个,不可能全部停掉,这让他很困扰。而且,不知为什麽,他对你们之间的关系发展感到很绝望,觉得只有死才能彻底解脱。”
那一晚我和他之间的对话又一次回响起来。
“你就是这样爱我的?”“我知道我不配爱你,可我还是无法停止爱你。”
那绝望,是我给他的吧?这麽说,我是杀人犯,我杀了谢以文。
蓝凡猛然拽住我的衣袖:“你要上哪儿去?”
“不用你管,让我走!”
蓝凡没有放手,反而张开双臂从後面将我整个人搂住:“你冷静点!我答应过你哥要保证你的安全!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怎麽跟地底下的他交代?”
滚热的鼻息喷在我的後颈,让我想起某个夜晚的某人。我无法相信我已经永远失去了他!
“听话,小维,你哥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他一直没能查出那个寄照片的人是谁,他自杀性质的车祸,有一半也是为了让那人就此放手,你不能让他白白牺牲!”
这算什麽?我回头看著那张表情紧张而坚决的面孔,感觉如此的奇怪,似乎置身於一幕情节荒诞的活剧当中,而我是那个忘了台词的演员。
“放开我,蓝凡。”
蓝凡噎了一下,好象这会儿才醒过神来,慌忙放开了揽在我腰上的手,脸腾地红了。
我笑了笑,暗自摇头。所有直人的通病。他们总以为所有的GA都会对他们虎视耽耽,所以面对他们眼中的异类总是不苟言笑,不敢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真正的退避三舍。
其实他们都忘了一点,直人如他们,也不是见了女人就上的吧?纵然是国色天香,但各花入各眼,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更遑论凡品乃至丑男。
有时候,直人的自作多情还真叫GA们替他们难堪。
蓝凡到底是聪明人,没有让尴尬继续下去:“好吧,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
我眯了眼看他:“蓝凡,你是准备以後都充当我的贴身保镖喽?预先声明,我可没钱付你的工资!”
蓝凡干笑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能做多少算多少吧。反正我自己也要回宿舍的。”
“我不回宿舍。”
我冷冰冰地说,打开门径自走了出去,身後是蓝凡气急败坏的低声叫嚷:“喂,你可千万要小心,你哥手头做的那些案子都还没结呢!”
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我深吸了一口,仿佛这时才算是恢复了自我的意识,之前的事犹如大梦一场。
从怀中掏出移动电话,拨通了那个许久未拨过的号码。那边传来一阵轻柔的钢琴低鸣,声音细得几不可辨。
大约三秒锺後,一个比平时更为柔和低沈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维?”
“你还没死啊!为什麽不给我打电话?”
他的呼吸声很重,隔了电波传送仍能听得清清楚楚:“对不起………我生病了,重症感冒引起的肺部感染………”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我的心猛地一揪,奇怪,为什麽我会有内疚的感觉?
“好了我知道啦,不用咳给我听!”
他边咳边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一想到他病的时候我却在浑浑噩噩和甘子期他们到处喝饯行酒,对他完全是不闻不问,我就觉浑身不自在,“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
陀陀的样子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除了脸色比平常苍白,其他也看不出什麽变化。
“小维!”一见到我他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之大害我险些断气!
他的爱,永远是隐藏在忧郁的眼神和温柔的笑容里,从来没有这样热情似火过,到底是怎麽啦?
“你烧坏脑袋了?”
他笑了一下,弓形的嘴唇朝我凑了过来,我抬手挡住:“等等!你这肺炎会传染吗?”
他“啊”了一声,有些惊讶:“你说什麽呀?又不是肺结核!”
我冷笑一声,手掌滑进他的浴衣。果然,那下面什麽东西都没穿。
拿手掌盖在他的胸口,感觉到那光滑的肌肤底一下一下的跳跃一点点在加快。
“说,想我了没?”手掌从他肋下穿过,环住他的背部,我含著他那颗柔软圆润的耳垂,低低地问。
“唔、唔………”他显然已经被欲火烧得无法正常思考,意义不明地支唔著,修长的手指比弹六分音符还要快速地解著我的衣扣。
我坏笑著将手滑回他的胸前,找到右边那颗细小蓓蕾,狠劲一拧!
他浑身抖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放慢。我的衣著已经只剩了牛仔裤。
再摸到左边的细小凸起,轻柔地抚摩著,直到它变得硬挺起来,然後,又是狠命的掐下去!
作为回报,他将我用力搂向他的怀中,下面的硬物无比昂扬地顶在我赤裸的腹股沟上。
一阵热浪涌过小腹,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欲望也渐渐变得坚硬起来。
眼前这个人,总是能让我迅速兴奋起来,也许,是我的天性里真的带有嗜虐的成分?这份HIGH到不能更HIGH的感觉,是我在谢以文身上也不曾得到的。
一想到谢以文,心情一下子又跌落到谷底。手指在那具熟捻到象已经相伴千年的肉身上拂过,挑了那神经最丰富最敏感的地方,猛地攥住!
他倒吸了一口气:“小维?”
我若无其事地反问:“什麽事?”大麽指刮过那东西的前端,引起那东西的主人一阵战栗。
“我………”
他好象想说什麽,却被又一阵剧咳打断了。
我恨恨地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他痛得整个人蜷了起来,边咳边说:“咳咳,对不起………”
我毫无表情地捧起那张美到不真实的脸,怔怔地看了片刻,用力吻了下去。
触到了那两片唇瓣,我才发觉他还有些低烧,湿润的口腔内热度高得可以烧熟鸡蛋。
这反而让我更加兴奋起来,“哧”地将他的浴袍扯去,整个人覆上那个较之平常更为温热的胴体。
一次次地将整个身体拉高脱离他的欲望之柱,又一次次猛坐下去,抽插的过程中,我可以感觉到下面有粘滞的液体在渗出,却在一浪高过一浪的亢奋中毫无疼痛之感。
他也曾试图离开我的身体,但被我死死地压住了双臂,无法动弹。
无论如何,他的肉体是我沈溺的根源,可以暂时蒙蔽心灵的痛楚。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是无可替代的。
我们一直做到发丝全都被汗水浸透,整个身体都累得几乎虚脱,才停了下来。
我瘫倒在他旁边,身下兀自一阵阵的痉挛,针刺般的疼痛中夹杂著难以置信的快感。
如果可以,我希望夜夜都能如此醉生梦死,籍著肉体的欢娱忘却曾经深爱过的那个人。
“小维。”
“嗯?”我用手指在他的胸前轻柔弹奏,不知不觉中竟然又在弹那首《深爱著你》的旋律。
“深爱著你,深爱著你………”
谁曾经深爱过谁?谁又将在未来继续爱恋?红尘俗事,抛不开,逃不掉,不是你我所能左右。
“你哥的事,我很难过。”b
我闷闷地唔了一声,不明白他为什麽一定要提这个。这不明摆著找抽吗?
“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好吗?” g
我猛地抬头,微弱的星光中他的侧脸洁白幽蓝,线条精致得让人有面对一尊玉石雕像的错觉。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提出这个请求,但我目前的状况………搬来和他一起住也许是最好的出路。
和家里断绝关系後,也断绝了经济来源,我这学期的学费还是卖了手提电脑和MP4才凑齐的,正在考虑到哪儿打工挣钱糊口呢。住在陀陀这儿,至少一日三餐是有著落了,说不定还能蹭点衣服什麽的。
甘子期冷冷地看著我收拾行李,没有象以往我放假回家时那样来帮忙。
不能怪他,从那次他告白之後,我就没和他在一起呆超过三分锺以上。
我承认我是刻意逃避他,和我在一起的人似乎是注定了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不想和温厚的甘哥哥之间也落得象和谢以文一样双方都伤痕累累,最终还枉送了一条性命。
难道陀陀就是那个不怕受到伤害的、不怕死的?
想到这里,我停了一下,发呆的表情让炉灰忍不住问:“你还是不想走的吧?你真舍得离开你的甘哥哥?”
果然全世界都已经知道我是个男狐狸精,惯会勾引同性!
我斜了炉灰一眼,笑著答:“当然舍不得啦,可是没办法,谁叫人家出的价钱更高呢!”
眼前一花,甘子期一拳将已经魂不附体的炉灰送到了地上,恶狠狠地冲我大叫:“李维罗,不要把你那套勾魂术到处卖弄,小心玩得过火烧了手指!”
我看著他,冷笑一声,随手合上提箱的盖子。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爱勾谁的魂就勾谁的,你凭什麽管我?”
我知道这话一出口,就等於是将我们三年来的友谊一手葬送,但我宁愿这样,也不愿眼睁睁看著他一步步陷进来无法自拔,即使结局是只剩我一人在哭泣。
最後一句话象水一般流过脑海,突然电光一闪,仿佛在哪儿曾经听过类似的话?
想得太入神,拳头已经到了下巴边我才反应过来,这时候才反应当然晚了,整个头“嗡”的一声,我轰然倒地,舌头被自己的牙咬破了,鲜血汩汩而出。
在炉灰惊惶的劝解声中我站起身来,提了箱子往外就走。
“李维罗,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身後传来甘子期愤怒的喊叫。我全当作没听见。
“砰”,那个集装箱般沈重的家夥从後面袭了过来,将我整个压倒在走廊的墙上。我甚至都没想要反抗,只是厌烦地叹口气:“甘子期,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他们今天把我爸抓走了,我们家的所有产业也都被查封了。”
没想到憋了半天,脸红脖子粗的他却冒出这麽句话来。
隔了这麽久,我几乎已经完全忘了他老爸正在受到稽私队调查的事,看来谢以文的同事在继续他的工作方面还是卓有成效的。
我看著他,想不出什麽话来说。难道叫我说“节哀顺便”?他老爹只是被逮,又不是被毙了!况且,他们的父子关系又不怎麽好。我明明知道这一点,还说什麽安慰的话未免太虚伪了吧?
“小维,我现在心情真的很不好,平时总觉得他和我之间和陌生人也差不多,可是事到临头,才明白血终究还是浓於水的。留下来好吗,我………不能连你也失去!”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想笑,原来甘哥哥也会说这种肉麻兮兮的八点档言情剧台词!
但是甘子期绝望而混乱的眼神制止了我的冲动。
清了清嗓子,我尽量平静地说:“你应该知道,我父亲和我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
他低下头看我,此刻他的鼻子离我的鼻子不到0。1厘米:“那又怎麽………”
“所以,我没钱。现在,按照你所说的,你也没钱了。你是知道我的,我不能过苦日子。”
他的瞳孔,又黑又大,象两颗龙眼核正对著我。我以前从来没注意过他的瞳孔竟然这麽大。
“你在找借口,是不是?”
我干笑一声:“不是。别忘了我是市长的儿子,从小娇生惯养惯了的。”
他攥住我的双肩,开始发飙:“你胡说!你根本不是那种人!你从来就不以什麽高干子弟的身份自傲的!我们同学这麽久,不是那次北霸天的事你都不会让大家知道!”
我想反驳他的话,却发现声带已失去功能,眼前一片虚黑。
整个世界在甘子期从愤怒一变而为惊慌的叫喊声中慢慢下沈。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的病房里,我苦笑了一下,回想著这是近几个月里我第几次进医院了。
整得跟林黛玉一样了。就是不知道我的宝哥哥他在哪里?
还没想好宝哥哥的事,病房外传来甘哥哥的声音:“欧阳你小子怎麽才来啊?我就差没跪下来求那没人性的医生了,那狗杂碎居然说小维的不是什麽急病,叫我们出院再说!”
然後是欧阳冷静到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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