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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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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鞘被蛟呕蛳此Ｗ锌阏没亓鞑⑹⒓皇保模Ｗ锌慵覶恤也算是城苑中学学生们不约而同的“校服”选择了。
事实上不止是校服，城苑中学对于学生的仪表也是相当的宽容。什么一定要短头发，一定不能穿金戴银之类的条款在他们这里都不是个事，只要你不打架不犯事，其他的随便你喜欢就好。如此看来，在某种程度上，城苑中学还算是很人性化的一所学校呐。
“萧禹，你的早餐。”把早餐放到萧禹面前，那人又问，“你昨天很晚睡吗？怎么困成这样？”
“昨晚失眠了。”
“失眠？不是吧？！”围过来的人听了都惊呼，“该不会是吃撑了憋的吧？”
“滚！”
“哈哈，好啦，吃早餐吧！”
“待会我请吃煎饺！”
“听者有份！”
“你们这群强盗！”
“喂喂喂，赶紧，待会老李（班主任）就来了！”
在一班，不管男生女生都相处的相当的和谐，或许这或多或少也跟他们有个跟学生打成一片的班主任有关吧？所谓上行下效，大概说的就是他们班这样的情况了。灵魂人物的存在对于一个群体而言，的确不仅仅是个领导的存在那么简单。
在班里混的鱼鱼得水，跟谁都好像自个兄弟一样和睦，可不晓得为何每当经过二班教室时，原本满脸笑容的萧禹总是会不自觉地僵住面部表情，虽然脸上笑容还在，却是无法动弹的生硬。
“你在看什么？”
这天下课经过二班去小卖部的时候，张临问一旁的萧禹。
说到这个张临，也算是萧禹在城苑中学认识的第一个兄弟。相对于曾经的和现在的萧队，张临的存在对于他而言更像个对等的同伴，而不是追随者。于是相应的，张临得到的对待也有些区别了。
“没什么，看到熟人而已，走吧。”
“熟人？谁？”闻言，张临也好奇地朝二班课室看去，只见里边吵吵闹闹一片，唯一安静的一隅也就是门口处的两位……哎，那个不是孟祥吗？
孟祥，张临是认识的，他们都是一个小学上来的，想不认识也难，只是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安静的一面罢了，那个跟他坐一起的男生也挺眼熟的，是谁呢？
“无关紧要的人，走吧，再不走待会就得上课了。”
而在萧禹转头的一瞬间，教室里的蒋卫正好看到了他，抬眼跟随了他的身影几步才无声地收回目光。
“怎么了？”
最近，孟祥发现他的触觉是越发敏感了，不管蒋卫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但是对于他的敏锐，蒋卫只是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见他不答，孟祥也没再多问。
蒋卫是怎样的人，他也许还不能全部了解，但大体上的性格还是很好懂的。说白了，蒋卫就是个做多于说的人，他不喜欢多说废话，大概也是因为不擅长表达自己吧！不过不管怎么说，比起同龄的很多人，蒋卫在孟祥看来确实是很有范儿的一个人，俗称帅气。许也是出于这样的心思，他才会有些死皮赖脸地纠缠的蒋卫吧。要不，让孟祥这样骨子里同样高傲的一逼的人拉下脸皮来讨好的别人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遇到了蒋卫，也不知道到底是孟祥的幸，还是不幸罢了。
如果同样的问题拿去问蒋卫，蒋卫大概会淡漠地说，没什么幸不幸的，认识了就认识了。
也是，反正在蒋卫那里，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被孟祥带坏了，也就没那些个别人以为的所谓“不但没让近朱者赤，反而被近墨者黑了”云云。
当然，如果上课时看漫画是一种“坏”的表现，那么蒋卫到底是无法辩驳一二。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成绩，他也就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他不放在心上是一回事，日渐对他不待见的语文老师却是开始盯上了他。
被人盯上的感觉孟祥最是有经验了，不管你怎么做，在别人眼里横竖都会被歪曲的，所以这些个目光也就可有可无了，自己该干嘛干嘛。反正别人若是非要定你的罪，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而这天，语文老师心情似乎本来就不甚利落。进到教室开始上课后，课堂上一直萦绕着一阵嗡嗡声，那是班上剪不断理还乱的窃窃私语声，而且有愈演愈烈的状况。
语文老师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呵斥了一次，第二次的时候脸色可说是完全的铁青了。末了，竟然像被逼疯了一样，突然就拿坐在第四行第一个位置上两个差生开刷了。而这开刷还不是普通的打骂，竟然是直接就动手了。
原本闹哄哄的课室几乎是在瞬息之间鸦雀无声下来的，因为大家都被语文老师那疯狂的行径给唬住了——那么斯文见的一个人，竟然抡起拳头就当锤子一样直接扣在的两学生头上，完了不解气地抄起墙角的扫把便是一轮没命狂扫。
那两个被打的学生也懵了，竟然躲也不躲的任由老师动手。
也是在那时，蒋卫懵懂了“人面兽心”这个词。
同样目睹此情此景的孟祥想的却是，这老师要倒霉了，竟然敢如此公然的殴打学生。
至于其他学生，比如王靳看到老师的发疯除了一脸目瞪口呆，能想到的也只有“今天老师发什么神经”？因此而感到害怕的人并没有几个，许是都太过于震惊了吧。只是有几个女生在老师实施了暴行逃逸后，没忍住发出了“语文老师真是丧心病狂啊”的感叹。
至于语文老师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暴走，其中大概有千丝万缕的缘由，而学生的不听管教可能是比较直接的导火线。也难怪，在面对屡教不听的学生面前，基本没有几个老师是能舒心的。这不舒心要是长期积压了，很容易就成了堵心，人一旦堵心便会觉得诸多不顺，一旦觉得自己倒霉了，心情当然就阴郁了，一郁闷了，人更是容易失控。
于是，在一连串的蝴蝶效应下，语文老师的爆发也就相当合情合理了。
只不过，这样的爆发却不是一个成熟的为人师表之人应该做出的事情，尽管他任教的学生再如何顽劣甚至不入教化。
而第二天，果不其然的，语文老师公开地在班里给那两位学生道了歉，同时也检讨了自己昨天的行径并向全体学生表示了歉意。
据说，语文老师还向那两位学生赔了钱，说是让他们去医疗站检查的费用，还因此被校长批评了一番，末了这事才算是完了。
而经过这事后，语文老师在班上的地位可说跌到了谷底，上课的时候基本没几个人真心听他讲。许是这也算是某种程度的杯葛吧，总之，暴力之下的教育不但没有起到震慑的效果，反而是平湖因为石头的投入而激起了涟漪不断。
班主任还因此传见了身为正班长的蒋卫，蒋卫听了班主任的任命觉得颇为为难，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能耐让陷入愤怒境地的群众安静下来。大概班主任也觉得有些强人所难，并没有让他一定要怎样怎样，只叮嘱让他安抚大伙，之后又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才放他走。
出了教务处，就看到等在楼梯口的孟祥，看到他出来，孟祥举了举手中的汽水，说：“解解气。”
那一瞬间，蒋卫真心觉得孟祥是这世上最懂自己的人，对他的好感也随之上了一个台阶。
孟祥大概不会想到，就是这么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让他成功进驻了蒋卫满布坚冰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发觉这两章写的有些浮躁和浮夸。
原本以为我写好了提纲，翻开看了下才惊觉，原来那都是我自个的幻觉==
【oh no！！！卡文了，居然卡文了~~~~~~~是因为开学的原因吗吗吗吗吗吗吗？！】
☆、第 29 章
暴力事件之后，很快就迎来了城苑中学一年一度的中段考。
那时好像是出于响应减负号召，学校并不会为考试设立排名，但这并不代表学校对于考试的制度就相应宽松下来。
相反的，城苑中学对于考试作弊的惩罚却是出了名严格的。
也是出于对考试的重视，每年不管是中段考还是期末考，隔年级错位考试已经成了城苑中学不成文的老规矩了。而所谓隔年级错位考试，就是年级交换位置考试，这样，一来在很大程度上防止了作弊现象，二来也警惕了学生考试的严谨。
然而，俗话说的好，哪里有打压，哪里就有反抗，不管这反抗到底是明着来的还是阴着上的。
城苑中学对于作弊的大力压制，当然不是空穴来风。在这样良莠不齐的学生里，除去真心学习以及成绩稳定的一些学生外，基本没几个学生有在课堂上学到多少所谓的知识，而在这样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走进考场的学生除了作弊外，真心只能交白卷了。
所谓不学无术，但这术不术，到了考场就要看当天前后左右的同学给力与否了。
根据班制安排，蒋卫他们班是要跟初三二班交换考试的。至于初二那班人则比较优待，全是单人单桌考，教室不够的话，什么实验室啊空置教室啊统统用来当考场。一番精密的编制下来，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考场号和座位号。
考试到来那天，整个学校都是一番人头涌涌。
在初三二班找到自己位置后，蒋卫便安静地坐好。
只是没想到，隔行而坐的一个同班同学会隔山打牛地给他打招呼，说待会考试的时候多关照。
蒋卫一听，眉心瞬间紧皱在一起。在他这里，抄袭已经是情节相当严重一项，现在还让他给帮忙作弊，那还真是发他的春秋大梦啊！
而唯一让蒋卫破过例的人也就孟祥一个，不过那都不是什么大考，都是平日里的小测或者听写一类的。那也已经是蒋卫的极限了，孟祥若还要得寸进尺的话，后果可能是直接被蒋卫厌恶的说。当然，孟祥也是知道适可而止的人，所以至此跟蒋卫处的还不赖。
也只是孟祥，要换了别的人，蒋卫怕是决计不会松动半毫了，连跟他一块儿长大的王靳也是不行的。至于为什么，这就真不好说了。而倘若问“那么如果是萧禹的话呢”，其答案大概还是会跟王靳一样，只是得出结果的论证过程有所迥异罢了。
为什么？
萧王两人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可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再说，萧禹大概永远不会向蒋卫低头，也就不可能会求蒋卫给他抄袭或者帮忙作弊了。从前或许还有可能向他要参考，现在估计打死他也不会了。
萧禹好面子这点是无容置疑的，只是从前在蒋卫那里，他都把自己的脸皮放一边就是了。而今两人陷入无限期的冷战时期，这面子工程却是要做十足的，不有说输人不输阵吗？萧禹也是在底下暗暗发狠，这次如果蒋卫不先拉下脸来求他回心转意，他就跟他没完。
然而，他这样的狠劲到底受罪的还是他自己，他在那边闷闷不乐，蒋卫却丝毫没有影响。况且像蒋卫这样死脑筋的，哪可能会知道他想什么。所以，如果他自个不说，怕是真得等上一万年还没有个候期。
蒋萧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是先放一边，现在来说说这初三二班的风评。
相比于一班的劲差和尖子的三班，不上不下的二班同学可说是初三部的边缘人群。在他们里边，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而说到作弊技巧，更是其他两班望尘莫及的高超。人家一班是不屑于作弊，三班是没必要作弊，但还想着升学的二班却是个个都孜孜不倦在上学啊。
其中跟蒋卫坐一起的男生就是个深藏不露的，本来蒋卫还不知道他有备而来，等刚才同班同学求救过后，那位男生突然献宝一样拉开薄外套拉链，里边竟然隐藏着两张写的满满的纸。跟他同班的同学一见，也纷纷竞争一般把自个的准备拿出来走了一圈秀场，一旁坐着的蒋卫看的那个叫目瞪口呆啊！
但，这还不算什么，真正厉害的还是开考之后的各种艺高人胆大的作为。
我不知道你见过没，但初三二班那群孩子却是真心为了分数而豁出去了。考试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很安分地各自做各自的，再怎么说，整张考卷下来再难也应该还是有那么一些他们力所能答的题目吧。而监考的老师看到他们都如此遵纪守法，本来严阵以待的架势也渐渐有所宽松下来。她这一宽松，无疑就给了见缝插针蓄势待发的同学们一个绝佳的机会。
只见，监考老师巡查完了转身往讲台走的瞬息，下面霎时泛起一片龙飞凤舞的鸡飞狗走，交换卷子的掏出小抄的回头转身的，各式各样，应有尽有，其动作之迅猛敏捷轻巧，绝对非一日之寒能达到的高超。
当老师再转过身来时，台下一片祥和，仿佛刚才的混乱只是你我一时眼花，抑或是神经错乱下的幻觉。
鉴于老师逐行巡查的情况并不频繁，有些吃了豹子胆又等不及的都会铤而走险地当着老师的面作起弊来。比如，有的手一抽便伸到抽屉里把藏起来的小抄翻出，低头便是一阵猛抄，而有的甚至直接把小抄搁桌上卷子下就抄起来。那目不斜视光明磊落问心无愧的模样，即便是经验老道的监考老师也未必能发现。
老早写完卷子在检查的蒋卫当真被他们堂而皇之花样百出的作弊行为给唬的不轻，然而他并没有向老师举报此类行为，至于原因大概是因为不想多管闲事吧，谁晓得呢！
回头来看看那个在开考前向蒋卫求救的同学，他在旁边可说是无声呼唤了蒋卫大半个小时，可蒋卫一直没有往他那边瞥过一眼，于是乎，他这门课估计前途堪忧了。
当考试铃声响起的时候，整个考场顿时一阵混乱，老师喊也喊不住。其实也只有在这最后关头，那些不甚胆大包天的才能亡羊补牢一样抄上一抄。虽然不能治本，多少能多赚个几分不是？
一轮考试下来，蒋卫所在的考场竟然奇迹般没被抓到一个作弊的，其他不少考场都被抓了不少学生。
很不幸的，王靳就当场被抓了包，而他的下场自然是各种悲催了，不仅被取消了那门考试的资格，剩下所有考试都是在小操场上单人单桌被校长亲自监考的，另外在新一周早会的时候还被当众通报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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