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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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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蚧鞑派牟 �
回到家，一来就被蒋妈妈安排去洗澡，虽然他已经在下午的时候洗过澡了，但还是没有拒绝地照做了。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一下就被招呼去吃夜宵。
桌上的时候，蒋妈妈对他说：“你吃过东西回房间跟小禹那孩子说说话，下午妈给他送粥的时候看到他在偷偷地哭，一问才知道是数学没考好，你待会也别跟他提这事儿，就跟他聊下天让他舒舒心，知道吗？你爷爷奶奶都知道小禹今晚睡我们家里，我们得给人家个交代。”
听着蒋妈妈的教诲，蒋卫默然地点点头，嘴里让梁夏称作过幸福的夜宵吃的却有些形同嚼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这不会弃坑的话真心说不得，一说，我这心情就截然不同了，一不同就有些怏怏的，一荡漾就失了心情，啧啧，这坑，危险啊！——Oct 5
看到有亲的呼喊就上来更了。我才发现原来没人光顾到底还是对我的更文决心有所影响的，我还是有点高估自个的决心了，哎一古。
听完蒋妈妈的一番话，当蒋卫刷好牙洗完脸出现在自己房门前时，突然有种举步难前的堵心。
虽然主卧都在的二楼，但蒋卫的房间跟蒋爸蒋妈的房间却是隔了一个书房一个偏厅的遥远，所以如果他真在门外站个一宿，只要二老不穿过偏厅是绝对发现不了他的。
此时他就摊腿靠在门边的墙上坐了下来，手里拿着手机，看着里边梁夏给发的无聊短信，唇角忍不住一扯，心头骂了句白痴。
把手机揣在掌心，微歪头瞟了眼身侧的房门，蒋卫最后还是起身推门走了进去。
偌大的床上蜷缩着萧禹缩成虾米的身影，点着昏黄小灯的房间看上去温馨而暖意，但蒋卫一张脸却是面无表情的冰冷。
许是听到响声，原本闭眼睡着的人动了下，没一会就转醒过来。蒋卫见状，倒了杯桌上的水，拿起放在一旁的药走到床前，按照蒋妈妈的吩咐唤的萧禹吃药。
“你怎么回来了？”就着蒋卫的手把药吃下，萧禹有些虚地微笑问。
“回来看看你。”把杯子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蒋卫帮他把被子盖严，随意地回了句。
“几点了？”头昏沉沉的，但萧禹还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眼前的蒋卫。
“快11点了。”抬头看了眼屋里的时钟，蒋卫接着脱鞋上榻，靠坐在床上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书是漫画，之前孟祥过来玩的时候给他带的，但他一直都没有时间看，今天也算是得了空就拿来翻翻了。
他还是喜欢柯南，喜欢追踪那悬案里的凶手。在那追寻的过程中，能让他感到愉快，就好像他喜欢做数学题一样，当历经复杂的过程终于找到答案那瞬间的宽心，当真无与伦比。
“你不睡吗？”看他拿起书在看，萧禹轻声问。
似乎很久都没有再像今天这样跟这个打小就认识的人睡到一个榻上了呢！初中三年里，虽然每年的新年总有那么一晚上他们会应长辈要求留宿彼此家中，但其时的他们哪个是心甘情愿的？那几年里莫不是各裹了被子背对着背倒头便是呼呼大睡，像今天这样安详的相处，似乎真的时过境迁已久般教人忍不住怀念。
“打扰到你了？”虽然小灯并不刺眼，但到底有些扰人吧。
“没，我睡一天了，现在还不是很困，就有点晕。”生病的时候总是想着能有个人在身边的，就是什么也不说，光是有个人在都是好的。
目光从书上移到躺在身旁的人脸上，见他一张脸病怏怏的，蒋卫伸出手覆上他的额头，再收回来探了探自己的额温，然后说：“还有点烧，睡吧。”
天知道，当蒋卫突然向他伸出手时，他有多么的受宠若惊。
他不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来蒋卫对自己的不咸不淡，他只是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这是时间的问题，只要他们能一直在一块儿，总有一天他们会和好如初的。但看着他跟梁夏的自然互动，心底还是忍不住的难过，一难过就总止不住地自责，如果当初不是自己自作自受，今天跟蒋卫勾肩搭背的就不会是他梁夏而是他萧禹……
可是如今多说这些也无益，他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让蒋卫回心转意，但他觉得只要霸占着蒋卫身边的位置，让他随时随地抬眼就能见着自己，也好让他习惯自己的存在，这样，日子一长，他们还会是过去要好的青梅竹马。
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其实，萧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时至今日才来执着的蒋卫这么一个曾经被自己流放的竹马。
在市中，他并不孤单，乐意与他为伍的人还是一如从前的多，比如一个宿舍的几个男生都跟他处的不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不忘跟他分享，班上一些女生也爱跟他说话什么的。反而是蒋卫，无论在班上还是宿舍都不怎么招人青睐就是了。其实说到底还是大伙不习惯他的冷脸，再说，都是十来岁的少年，个个要面子的紧，谁没事乐意用热脸去贴谁的冷屁股？还是像萧禹这样的比较好想与，不是？
所以，你说萧禹他这是何为呢？
是啊，他这是为什么呢？他自己也没想明白，也就不去纠结了，反正既然心里想这么做那就这么着吧。他向来都是这样任性的人不是吗？
“蒋卫，我们说说话吧。”
目光已经回到书上的蒋卫缓慢地应了声：“嗯，你说。”
虽然有些不满他的心不在焉，但萧禹也没太跟他计较，跟蒋卫计较，来去还是自己吃亏。
“你在校队怎么样？训练累不累？”不是没想过跟着一起去看的蒋卫他们训练，但他的自尊心不容许自己那么做。要是去了，看着蒋卫在球场上闪耀发光的画面，再一对比自己的黯淡，他怕自己会受不了。再来，他也不乐意看蒋卫跟队友特别是梁夏那种心领神会的互动。
“挺好的。”
这句挺好的，打小，蒋卫就没少说。你可以说这是敷衍，但不得不说，当他这么说时也真就这么想的。所以，严格来说也就算不上忽悠的敷衍了。
“……今天我不在有讲什么新课吗？”许是真的很久没见识蒋卫这种冷调的个性了，在这样一厢情愿的对话里，萧禹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说话”了。
“等你好了不懂再问吧。”谈话到这里，蒋卫也不乐意再一心二用地合起了手中的书。
“你困了吗？”见他把书放回原处，侧脸埋在枕头里的萧禹连忙问。
“不是要说话吗？”
一时间，萧禹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怎么个表情好了，隔了半晌才开口说：“那你也躺下吧，上了一天课应该挺累吧。”
之后，一片黑暗中，曾经青梅竹马的两人总算在时隔多年后有了相卧谈天的机会。
事实上，萧禹有千言万语想问的蒋卫，可真到了这个时刻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的无言以对，最后说出口的话竟然成了“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不对”的懦弱。唉，在蒋卫面前，萧禹总觉得自己的骄傲一文不值。这样的无力感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但他倒是最近才发现的这点。
然而半天却都没有等来蒋卫的回复，一颗心忐忑不安了半天，最后才发现原来不是他不回答而是已经睡着了……
无声地失笑了下，就着窗外照进来的光，萧禹默默地打量着睡在身旁的这个大男孩，那时的平和真的很让人心安，就好像失落了很久的东西重新被揣在了手中的真切实在。
其时的萧禹对于蒋卫或许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只是他自己并未意识到这样的不同原来有别于一般的兄弟情谊，甚至是更深一层的，教人万劫不复的情愫。
这样的懵懂不怪他，那时的他们有几个人真的懂得同性之爱？
就算曾经在电视里听说过，但那也是一闪而过的一个名词罢了。在他们的生活里，同性之间的爱恋可是从未想过的乌托邦里的梦幻，也是被人们所忌讳唾弃着的禁忌。
那时，在市苑那样并算不上大的小城市里，民风还是比较淳朴的，淳朴到对很多的事都有着闭关锁国的无知和抵制。像同性恋这样的话题基本是被忽略和杜绝的存在，只是后来随着时代脚步的进程有些被打压的存在还是渐渐浮出的水面罢了。
像孟祥那样走在时代前端的人毕竟是少数，而像肖扬那样离经叛道的存在就更是少之又少。而在多数主义的社会大背景下，成为少数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的下场罢了。
就是不知道，时代的进步到底能救赎几个像他们这样走在边缘的人……
☆、第 53 章
周六补完上午的课，高一一圈学生都汹涌着往校门口走，依旧得补下午课的高二和要补到周日早上的高三也没闲着地随大流走出的校门。
也只有一周的这个时候，被围作困兽的他们才能踏出的这个一应俱全的牢笼。
其时，市中的地理位置并不怎么利于周边商店的发展，这一区除了市中一间学校，校门口外一圈都是服装工厂。平时校门口马路对面倒是小贩云集，但一路之隔的市中学生却基本与之绝缘，也只有到这样的时节才能上赶着到对面买点特色小吃。那个时候的物价还算平稳，买个烧熟的甜玉米粽子炒粉什么的也才一块钱，吃了一周食堂饭食的学生每每都觉得对面街的小吃简直就是美味地纷纷排起长龙。
对于才高一第一学期就被逼上的补习课，很多的学生都表示了各种的不满，但这样的不满并未能撼动什么，学校该补课的还是雷打不动地给补。
那些个抱怨的学生其实也知道这不满发泄程度多一些，但心底到底是不爽的。补课就补课，还收费！虽然他们不在乎这些个钱，但被抢的跟自愿付出的，单情绪上就不一样。况且，就算市中有钱人家的孩子很多，但一般家庭的学生也是一点不少的。难得的是这补课费让不同阶层的孩子都产生了抑郁感这点，倒是不假。
当然，不管上课的时候有多郁闷，这放学了心情总是欢乐愉悦的，过去一周的郁闷都能因此一扫而空的各种欢腾也不在少数。
只是难得的是，也有不少的学生并不急着离开的学校。
这少数的学生里勤奋学习的占了大部分，另外一部分则是在球场奔驰的孩子，而这群热爱流汗的学生里就有蒋卫和梁夏的身影。
当他们从宿舍换了衣服拍着球出现在球场的时候，那里的十来个球场已经被占了大半，其中不少高三的学生在玩半场的三人对抗，另外有大半的是在跑全场的高二学生，最多的还是一些零零散散在单打独斗的学生。像蒋梁这样的二人组合也有，但并不多见。
剩下的几个场子都是比较边上的位置，蒋梁二人挑了个最角落无人问津的场子定了下来，这样那些零零散散的观众也少一点。
“老规矩。”把手中的球扔给蒋卫，梁夏帅气的捋了下左手臂上的长护腕，“谁输谁请客。”
一身白色球衣的蒋卫接过球，瞥了他一眼无声应战。
一轮比试下来，最后还是蒋卫的三分球让梁夏棋差了一招。
“靠，老子这三分球关键时候总不灵应，平时也没少练，你说到底为什么就比你差了呢？”拍着球来到三分线上，梁夏做出投篮的姿势，嘴里喃喃个没停。
“急于求成，定性不够。”
“……靠！”蒋卫一针见学的时候，梁夏手上的球正好脱手，话音未落，球也应声撞板而飞。
梁夏不信邪地又投了几个，结果还是一样。平时训练时十个里边还能投个两三个，这下子竟然一个也投不进？！顿时，整个人都毛躁了起来，那架势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去把球架给拆了的凶狠。
走过去面无表情地甩了梁夏后脑勺一记巴掌，蒋卫按住他微蹲的身子，说：“越急越投不好。”
“这能不急吗……我说小卫儿，我再怎么说都比你大个把月，不带你这么不敬老的。”被打了脑袋的梁夏倒也不生气，反而痞气地跟他瞎掰起来，“这要被阿姨知道了……这你还来劲了是不是？”说着又被招呼了脑门的梁夏脚一撑想站起身来，却因被蒋卫按住肩膀的关系愣是一动不能动。
“现在投投看。”
就在梁夏要撒野之际，蒋卫突然松开了他，梁夏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依言微一弹跳把球投出去了，球在框缘转了圈，啪嗒一声应声入篮。梁夏愣了下，下一刻却像神经突发般猛地就抱住了站在身后的蒋卫。嘴里说着小卫你太厉害了什么的，任蒋卫怎么招呼脑袋愣是不松手，啧啧，真是个有受虐倾向的娃。
当两孩子坐了好半天的士来到现在坐的大排档时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了，他们所以会绕半个市苑到这没啥技术营养甚至是价格含量的大排档，还不是因为蒋卫一句想吃烤鱿鱼！
之前也是，当初军训的时候蒋卫让梁夏给带什么烤鱿鱼，他几乎是把整个市苑翻了一遍才找到的这么一家生烤鱿鱼的大排档。不过那次梁夏也没说自己是特意给找的店，把鱿鱼递给蒋卫时就说了句您老吃好了。
“你怎么就这么好这口？”超级有嚼劲的鱿鱼吃在嘴里，梁夏有些口齿含糊地说。
“不喜欢别吃。”
“谁说不喜欢了！”
这鱿鱼不知道是不是赔本生意，这整个市苑竟然就这一带才有的两家，其中一家还是做的炸鱿鱼。不过相应的这鱿鱼也贵，垄断的生意自然是比较赢利点的。但这钱是梁夏出的，蒋卫也就不在乎这鱿鱼比从前城苑的要贵的问题了。
“啊！一口鱿鱼一口可乐真心是人生一大享受啊！”吃到差不多，梁夏突然有感而发地感慨起来。一旁的蒋卫听了不为所动地继续跟手中的鱿鱼奋战，他都已经吃第九只了，这么大一只鱿鱼也亏他不嫌嚼的下巴发酸。
“我们待会去哪？”
“回家。”
“不是吧？难得放假啊，当然是要去游戏厅了！最近新城那边的娱乐城开了个游戏厅，我们去看看？”
“女朋友？”蒋卫忙里偷闲地问了句。其实他并不在乎梁夏什么女朋友之类的事，要不是前两天听他在抱怨很久没跟女朋友见面了，蒋卫也不会这么问。
“谁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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