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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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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你呢？”
“我？”说着翻过身侧对的蒋卫，“也就那样，我那技校跟你们重点高中不一样啦，成绩什么的也很随便，完全没你们那么辛苦。”
蒋卫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在听。孟祥也不在乎，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专注在书上的蒋卫，半天才又开口：“蒋卫，你大学想去哪念？”
“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么跳跃性的问题，蒋卫顿了下才应，“现在还不能确定，有事？”
“嗯没，就想问问，我以后大概还是会留在市苑发展吧，毕业以后。”
市苑没有大学，如果蒋卫要考大学的话就必然要离开市苑，那他们以后是不是就会更难见上一面？他们之间的距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拉开的差距？虽然同在的市苑上学，但市中跟六中却是两个完全截然不同的存在，一高一低，差距从两者存在的那天起就被标价了。那是不是说，他们脚下的路以及路上的风景从分岔那天起就注定了只能越走越远越走越迥异？
或许真不用等到未来，光是今天的聚会，就足够孟祥瞧出那落差了。
抑或从蒋卫搬离南苑那天起，他们之间搭通的那架桥梁就开始出现了裂缝罢。说不定在更早，早在上初三那会，有些东西就已经在肉眼所无法窥视的情况下开始了量变，只是到了今天才突显的症状而已。
这天晚上他们就一直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可有可无的对话，书本也一页页被翻过去，末了，蒋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趴在一边枕头上的孟祥几近虔诚地凝视着近在眼前的面容，到了今天他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眷恋的这张面孔。不能见面的时候，光是想着他，想着他们曾经有过的时光就能让他发上老半天的呆。甚至有时血气方刚的时候想的都是他，满满的欲｜望里拥抱的也是他。他知道这或许不应该，但是，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可是他不敢告白，他怕遭到拒绝，他害怕看到蒋卫厌恶的眼光，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龌龊，但他是真的怕……
或许，时间跟距离真的能够治愈一切吧，就好像小羊哥那样。
第二天从蒋家出来已经是午饭之后的事了，蒋孟二人站在公交车站前一如既往地说着话。
“你小子以后要努力点学习，考上好的大学，然后毕业赚大钱，哥们可等着你关照啊！”说这话时，孟祥并没有注视的蒋卫，他的目光放的很远很远，远到似乎已经目睹蒋卫的未来一般。
“我尽量。”
“切！”闻言，孟祥失笑着嗤了他一记。
“车来了。”
“……我走了，你，保重。”踏上公交的时候，孟祥回身对站台上的蒋卫说道。
“嗯，保重。”虽然蒋卫不甚明白孟祥为何会如此郑重地对他说这声保重，但他还是惯性地回了他一句。
“拜！”说着转身投币就走了。
蒋卫在站台前目送着公车离开后才往小区走，他大概不会知道，或许要很久以后才想明白，这次的离别并没有预告的再见……
也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能联系上的孟祥，仿佛这个人就那样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一般。
他曾经试图回城苑找过他，但是并没有成功，去六中也是，没找着。梁夏那时有陪着他去，还在寻找无果时告诉他人家是不愿跟他当兄弟了，他又何必苦苦寻觅？
蒋卫听了这话后，沉默了很久，但至此，他就再也没有找过的孟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孟祥君被炮灰了。
☆、第 57 章
寒假过后，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这学校的氛围似乎一下子就绷紧了，大概也是快到六月高考的缘故吧，那些个高三的学生几乎是废寝忘食地在学习，操场上也几乎再也瞧不出他们的身影。
而身为高一的学生，这也将会是格外的忙碌一个学期，学校开展的活动会让他们应接不暇。不过在那之前，他们都必须先接受一项现实——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排名。
成绩公布的那天是回校第三天，那天班主任从外面踏进教室的时候，手里只拿了张薄薄的纸，但当时在教室目睹了的学生都知道那不仅仅是一张纸，那是他们在这里所有的存在价值，说的严重点，那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当班主任把那张纸贴在墙上时，一下子，一圈人就围了上去。
排名是综合性的，既有全年级排名也包含了班级内部的高低排名，从第一位到最后一位，每个人都无所遁形到宛若任人宰割的砧上肉。
位于那张囊括了全班五十六个人排名榜首的是他们班的男班长，一个特意从外地过来上市中的学生。那男班长也确实是个很了不得的人，在他那里似乎没有科目是他的弱项，如果他能长的再对得起人民点，说不定就会是那传说中文武双全的风流才子了。
也是在上了市中以后，很多人才惊悟原来这天外不仅有天还有人，还是跟自己差别那么大的一个存在。当萧禹看着自己跟男班长的差距时，心里也确实闪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感叹。那种望尘不及的差距是当你分明知道自己跟对方站在一个平面上，对方却远远把你抛离的郁闷无奈。
循着排名往下看，萧禹在第十三位时看到了蒋卫的名字，而他自己则排在的二十位，数学以及其他几门理科上的差距让他不得不落下蒋卫很多……
回头看向淡定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书的蒋卫，萧禹突然有种被打败的感觉，蒋卫那家伙打小就这般旁若无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他这么多年的。
“蒋卫，我看排名了，你13，我20。”说这话时，萧禹正走到蒋卫前面座位坐下。
“你说什么？”在预习的蒋卫顿了下才抬头，萧禹闻言失笑着又说了一遍，蒋卫听了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表示。
“咱班女生都挺厉害的，你知道排第二的谁吗？竟然是许芳！现在的女人真不容小觑。”萧禹还准备说什么，上课铃却阻止了他。
这天的课上到最后一节自习的时候就开始进行的大扫除，听说明天有啥啥领导要过来参观什么的，所以学校不得不浪费一节课的时间动员全校师生开始的年度大扫除。
打扫这事儿关键在于分工合作，女生主要负责各种擦拭扫地工作，男生就是拎水桶爬高墙的命。本来这大扫除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儿，但拿不住细节的繁复，光擦个吊在天花板上的风扇就擦酸了好些个胳膊颈脖。一个窗户下来也得好几个人才能里外合计着擦完，也不晓得为什么要把窗户做的那么大。而最费劲的莫过于洗地板了，那顽固的地面真心花了这群孩子不少的九牛二虎之力。有的班比较聪明，省去了到厕所打水的功夫直接开通的消防栓哗啦啦就把满室冲了个水淹龙王庙，幸好大伙早把书都搬离了教室不然这大扫除一过准要得不偿失。
各班陆陆续续打扫完便陆陆续续往饭堂宿舍走，一路上到处都是漫出来的水，经过几栋教学楼时满眼都是随风飘扬的窗帘，期间还夹杂了不少在滴水的地拖。要是领导此时来个突击检查，估计这情景会是个很震撼的场面。
第二天到来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些个领导来了没，总之一圈学生也没闲着跟他们会晤就是了。
到了每周三次的校队训练，蒋梁以及一班校队的男生都围在室内篮球场做起练习，李老师先是让他们练习了一回基本步，然后把他们分组做投篮练习，末了还让他们来了场短时对抗赛。
“天气虽然还冷，但下次的训练就会搬到室外，你们也知道很快就到校际篮球联赛，这次我希望你们能为学校争光，去年我们无缘三甲，这次，我的目标是冠军，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没有没？大声点！”
“有！！！”
拍完掌散队后，大汗淋漓的校队一伙一同往宿舍走。
路上不少人在讨论着校际赛，他们中除了几个高一的没参加过校际赛，其他人都经历过去年的比赛，说起事儿来也特别的激动，说着什么二中跟苑中都是劲侣，一中那群人也不容小觑，去年竟然还让他们拿了第三，真不服气之类的。
“我们学校之前都没有举行过篮球比赛吗？”其中一个高一的男生问。
“据说是没有了，不过老李之前有说，看看今年能不能推动举办个班际篮球赛。我估计够呛，学校那帮老古董就知道让我们学习，这浪费时间的篮球赛悬哪！”
现役校队的人里头全是高二高一学生，高三学生里虽然也有不少好手，但学校明文规定高三不得参与其中，就算技术再硬也是徒有一身功夫罢了。
“班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有机会成为对手了？”
“挺有意思的不是？”
“哈哈，如果真能搞就好了，到时就可以看谁带领的班更强。”
他们没想到的是李老师竟然真的神通广大到说服了校方举办的班际篮球赛，一时间，整个学校都因了这即将举办的班际赛而沸腾了起来。
当梁夏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差没激动的蹦起来。但回头一想，这样一来他跟蒋卫不就成对手了？希望抽签的时候抽不到一块吧，要一来就对上，那实在太惨绝人寰了。
不过还真别说，这校方虽然同意了班际赛，但赛事却丝毫不耽搁的学习，因为比赛的时间都安排在的下午课后。唉，你说，连搞个第二课堂，学校都如此这般的争分夺秒，真心用心良苦啊！
于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班际赛，各个班级都密锣紧鼓地练习起来。
蒋卫班打篮球最好的几个都被推出去当了主力，那些个能拍球的都被编入了候补，但就算是这样，他们班的实力还是很让人担忧。因为班里没有能打中锋的，原本打后卫的蒋卫不得不顶替了这个位置，虽然他在校队训练的时候也有试过打这个位置，但那绝对不是他的得分位。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他们能熬过第一轮的淘汰赛吧！
然后很快的，市中史无前例的班际篮球赛就在天气渐暖的春末拉开了帷幕。
经过抽签，他们班第一轮的对手是十五班。十五班的阵容一看跟他们班不相伯仲，不过人家那个像竹竿一样高的中锋还是让他们一众忍不住胆颤了下。
或许很多年以后，见识过当年那届班际赛的人都会莞尔着回忆说，那是青春澎湃的一年，那也是市中最热闹的一年，那一年的回忆真的很美好。
这里说的热闹并不是声浪意义上的吵闹，而是学生心理上的热闹。那种发自内心里最纯最真的青春洋溢，在那一次的班际赛上被演绎的淋漓尽致。每个在场上挥洒着汗水的孩子都虔诚而拼命地在为了班级为了队友也为了自己在奔跑着，场边上的同学们也在全心全意地呐喊着助威着。那短短几十分钟里，无论场上场下，那时的他们却是从未有过的集体一心。
所以当哨声响起后，几乎所有人都欢呼着涌向的球场中央，高喊着赢了赢了！
是的，第一战，高一五班胜，晋级！
他们下个对手将会是九班，九班……是很强劲的一个对手，这几乎是全级皆知的事，因为校队成员里就有三个人在的他们班。
虽然前途堪忧，但并不妨碍他们此刻的兴高采烈。
“你都没看见，当你带球突破那电线杆时，他的表情有多么惊愕！如果不是我那时还在比赛，我一定抱着肚皮笑翻了……”跟蒋卫一同上阵凯旋的萧禹此刻真激动无比地给他回忆着今天的告捷。
他那本就俊逸的脸庞此刻因了兴奋而显得生动无比，那一张一合不停说着话的嘴更是红润的彷如诱人一亲芳泽的樱桃，最让人瞩目的还是他那双闪烁着光彩的黑色眼眸。
男生里像他这样的大眼并不多见，都说男生的大眼是个悲剧，但这孩子却似乎得天独厚了这大眼的好处。其实，这些外貌上的悸动还是其次，他心头的高兴劲儿才是最真切的。多年以后每当想起这场胜利，萧禹仍旧能夸夸其谈个半天。
而尽管没有如萧禹一样把高兴表现在的脸上，但其实对于这场胜利，蒋卫也是感到非常高兴的。
或许，每一个打球的男生都是渴望赢球的吧！也是，有那个打球是希望自己输球的？
只是，没想到，当胜利真的到来时，那种通体舒畅的愉快竟然比预想的好的那么多。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心情能持续多久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JQ什么的还是会发展缓慢啦。
不过我已经预计在高中结束之前让蒋萧开荤，所以JQ会有的，啥米都会有的。
☆、第 58 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打算每天一更的，但因为手一抽不小心点错了直接发表就先发了，所以……算了，就当是大放送好了，一次过发几章，末了就得隔天更了==
你有没有试过很用力很拼命地追求争取过一样东西？
你有没有尝试过甚至是试想过那求而不得之后的心境？
想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受吗？
此时此刻高一五班的同学或许可以用他们脸上的眼泪告诉你，那是一种再也不愿意尝试的痛！
那也是萧禹第一次看到蒋卫红了的眼眶，当裁判无情地吹响哨子的那一刻，天知道他甚至愿意用寿命交换的时间倒流，只要再给他们一点点时间，只要再慢下来一点，只要再一点点，只要让蒋卫再投进几个三分球，只要，只要……
跟九班的这场球，其实打一开场就打的格外艰难，光是校队那三巨头就撞的他们够呛，再加上他们打的又是快攻，不仅进攻快如闪电，回防速度更是神速到让人傻眼。可想而知，他这帮书生型的队伍在这样的攻势下能不被牵着鼻子走能不抬脸挨打吗？
如果不是蒋卫拼命独撑起的全场，他们大概连上半场都会撑不下去。
对手的强大，让他们心慌意乱的同时，也让他们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不管不顾。
事实上，不光是他们在场上的队员打的艰难，场下班里的拉拉队也是火急火燎地扯嗓在拼的呐喊。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九班不仅队员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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