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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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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门,眼泪就开始疯狂泛滥。
  转出公寓电梯的时候正好跟一个进来的人碰了个正着,那人被无声泪流满面的他吓了一跳,直到电梯再次关闭也没收回好奇探究的目光。
  盛夏日暮的都城是霓虹而璀璨的,特别在即将迎来世纪盛事的奥运之时。然而,此时此刻的萧禹却觉得这个地方冷暗的好似终年极昼极夜的南北极。
  伸手擦了把脸上的泪,却是越擦越多,越擦越不济事。
  躲到一个角落,悄悄舔舐被“恋人”二字带来的伤痛,萧禹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简直白痴透了。
  当年推倒蒋卫告白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窝囊说什么是朋友兄弟之间的喜欢呢?怎么就胆怯退却了在看到蒋卫不敢置信眼眸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别的人来跟他争抢的蒋卫呢?他真是个无药可医的大白痴,梁夏真没骂错冤枉的他,他就是个白痴!大白痴!
  这个白痴还不敢在人家面前哭,还讲究面子地跑了出来,以为谁会来追的自己,蹲在这儿半天了什么也没等来,不过更昭显的他可怜又可悲罢。
  “你蹲这干嘛?”
  为什么现实总是“想等的人等不来,等来的人却不是他”?
  “你在哭吗?”
  “不用你管!”脚下一转背对蹲下来的傅帅哑声吼道。
  “我他妈是不想管你,可又该死的不能不管!”傅帅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被他这冷淡一推,心里头也是一阵的五彩翻涌。
  看到萧禹一副死活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姿势,在气头上的傅帅也泄了气,默默陪在他身边蹲着。蹲了半天,又没管住嘴巴开口问:“蒋卫又做了什么让你哭的了?”
  没想到傅帅如此真知灼见,哭惨了的萧禹没忍住从臂弯里露出半点眼缝偷偷瞄向傅帅的方向。傅帅瞥见他这怂样忍不住嗤笑,“瞧你个没出息的!”
  “谁没出息了?!”
  “眼睛都肿成凹凸曼那俩蛋黄眼了还没!”
  “真的?”一手捂住眼睛,萧禹从指缝间看他问。
  “再哭就假的都成真的了。”
  “……”
  “说吧,又发生什么事了?”上一次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哭就是为了“蒋卫”,这次估计也不例外。那蒋卫真能耐,只要一行一言就能教这个好强的家伙懦弱成这样,唉!
  吸了吸鼻子,萧禹闷声说:“他有恋人了,但那个人不是我。”
  闻言,傅帅眉心顿时成川,心里头那感觉复杂的有口难开,既高兴又……不会形容,太繁复了。
  “那不挺好?你也自由了。”
  猛地瞪向傅帅,已经收住眼泪的萧禹恨声道:“好个屁!我绝不会放他跟别人双宿双飞!我瞧他们能好多久!我定天天祈祷祝福他们早日分手!”
  “我才发现你心这么毒。”傅帅啧声道。
  “更毒的你还没见识过!不行,我得尽快想办法拆散分开的他们~~~~~”
  “宁教人打儿,莫使人分妻,也不怕招天谴。”
  “谁怕谁?没听过人定胜天吗?而且我哪里不好?凭什么让一个死米国鬼给比了去?那简直是国耻!八荣八耻之外的第九耻!我致力于拆散他们是为国家为人民无私奉献英勇奋战的举动!是值得歌颂写入史册的高尚行为!你懂屁!”
  “你这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这是事实好不好?我得想想办法让那叫棒子的人主动滚蛋才行!敢跟我抢人?奶奶的,也不瞧瞧大爷我长什么样!得到我同意没?!”看着此时此刻斗志昂扬的萧禹,谁曾想他竟也是刚才那个躲起来偷偷摸摸哭过的脆弱孩子?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废话!”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第 93 章

  一个人到底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
  为了外表,为了身材,为了名誉,为了钱财,还是为了别的比如寂寞跟风赌气?
  都不无可能,但你若要问萧禹到底喜欢的蒋卫什么,这却是个大大的难题。
  一个人或许可以为了很多理由目的喜欢上另一个人,但为什么是这个人而不是那个人可能就比较让人费解了。在萧禹那里,也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太抽象,抽象到无法言传罢了。而且,他也从未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现在突然被问到,嗯,确实不好回答。
  又或者,喜欢就是喜欢,根本没有那么多什么为什么的吧!
  如果爱有理由,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对爱控制收放自如了呢?就因为爱不由自主,才会有各种因爱而生的喜怒哀乐吧。
  “不行,我得马上回去刺查敌情才行,你走不走?”
  “你该不会刚从我家出来吧?”
  “不然?”
  “你牛逼!”
  转出公园的时候,在路边碰到一个乞丐,本来急吼吼跑过的萧禹突然折了回去,从兜里掏了五块钱给了那乞丐,那乞丐见了钱忙哈腰点头道谢。
  站在不远处回头看他的傅帅等他跟上后,说了句:“他可能是职业乞丐,说不定家里养了好几辆宝马,过的比你还好。”
  “那又怎样?”
  “他要真是职业的,你这就是在助长歪风。”
  “那他是不是?”
  “这个我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反正给钱的是我,你急什么?”
  “萧禹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别以为我会让你揍!”
  “你以为我这么说是怎么了?我是怕你被人骗!被骗钱就算了还被骗了善心就不值得了。”
  确实,傅帅说的也不错。如果这个乞丐是职业的,他骗走的不只是萧禹的五块钱,还是他掏出钱的那颗心。骗钱就够可恶了,还伤人心,就更让人恨了。
  听到傅帅这么说,萧禹总算找回笑脸,勾搭着他的肩膀说:“没事儿,咱不计较这个。反正我给的心安理得,他收的到底什么心情,那就是他的事了。我总不能为了他的理由,而辜负我自己的同情心吧?这不更不值?而且,又不是每个乞丐都是职业的,为了职业的那几个而罔顾了其他真正的可怜之人,那实在更不值啊。走吧,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瞧着这个颇为艰难才勾着勾搭自己的矮子,傅帅自动自觉驼背弯腰让他勾搭着走,嘴里忍不住埋汰:“真怀疑你的心就是个八卦。”
  “嗯,该黑时纯度绝对百分百,需要白的时候肯定黑不了就是了。别废话了,走走走!”
  再次回到傅帅家的时候,蒋梁二人正坐在客厅下五子棋,看到萧禹再次回来无不给他行注目礼。
  对于他们的目光,萧禹统统坦然接受之,完了还附送阳光笑容一枚,“你们继续玩,我做饭去。”
  “他……”看着转进厨房的萧禹,梁夏无语到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去帮忙。”瞧了蒋卫一眼,傅帅也转进去了。
  “他……”指着也转走的傅帅,梁夏继续各种无语。
  “到你了。”蒋卫却一如既往淡定地提醒道。
  两个多小时候后,四菜一汤总算全部完成上桌,几个人围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这顿饭,吃的还算甚欢。关键还是萧禹总算恢复正常没再如之前那样发神经,梁夏也难得没找他茬,相安无事间,一顿饭的时间转瞬而过。
  吃完饭,梁夏和蒋卫负责善后工作,萧禹去洗澡,傅帅在客厅看电视。
  “你说萧禹是不是得了神经病?”负责洗碗的梁夏把洗好的碟子递给一旁的蒋卫擦拭,然后问了这么一句。
  “你想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那样子跑出去,然后没事人地回来,要不是刺激受大了,就是神经有问题了。”
  梁夏说的其实一点没错,萧禹确实是刺激受大了然后发着神经跑出去的,完了把刺激转换成动力才又人模人样回来的,整个过程一点不复杂也算不上困难,对萧禹而言……
  不得不说萧禹是个精神层面很强大的人,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不会被打击到。相反地,他意外是个相当容易被突发事件刺激到的人,比如从前数学考了61分竟然就发烧了,比如知道蒋卫要出国就爆发表白了等等。但神奇的是,他能快速地从这些打击中振作起来,并像个战士一样无畏地面对这些曾经狠狠撂倒过他的打击,这点才是他最了不起的能耐。
  闻言的蒋卫只是顿了下手中擦拭的动作,并没有就梁夏的疑问发出任何的回应。
  晚上11点多,客厅总算恢复一派平静,几个人都在各自的房间里互不打扰地各干各的事。
  到了凌晨一点多快两点,刚在网上忙完一个作业的蒋卫从房间出来洗漱完准备下榻。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萧禹的房间灯还亮着,迟疑了下,还是走过去敲了下门。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来开门,蒋卫转身欲走,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门开了。
  低头看着面前戴了副眼镜的萧禹,蒋卫蹙眉问:“你近视了?”
  抓了抓头发,萧禹侧身把蒋卫让进屋,关上门才说:“高三那会就有了。”
  “还在看书?”抬眼瞥了下他桌上的凌乱,蒋卫问。
  看着蒋卫的背影,他不答反问,“梁夏睡了?”
  “嗯。”
  “那今晚就跟我睡吧,我们好久没一块睡了。”
  蒋卫并没有拒绝,只是问了句:“不看书了?”
  “不看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说着,摘下眼镜,踢掉拖鞋,就先行爬上了床等待的蒋卫。
  其实,在蒋卫进来前他正在刻苦拜读研究的古人杰作,比如孙子兵法啊三十六计啊诸葛亮传啊之类的制胜之道。至于为什么闲着没事忙活的这些个吃力不讨好的,那就得问问他了。
  关了灯,感觉到蒋卫就在身边躺着,一颗心突然怦然个没停起来,连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变的无比的稀薄,以致他大脑一阵阵地缺氧,连话也说不出来。这样的状况让他忍不住在心头大骂:他大爷的,这么个美好的夜晚可决不能浪费在无谓的紧张中啊!萧禹萧大人,求你冷静下来!冷静啊,冲动是魔鬼啊!!!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并排躺着,一个在努力调节的情绪,另一个就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你睡了吗?”
  “嗯。”
  “那我们说说话吧。”
  “嗯。”
  侧了下身面对的他,萧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瞬不瞬注视的他,问:“回来这么久都没问过你。这些年里,你一个人漂泊在外,苦不苦?”
  他这声问其实轻盈仿若清风,却直吹皱了蒋卫心头一湖的静水。
  从没有人问过他苦不苦这个问题,这么久以来大家都只关心他过的好不好,而他也总惯性地回应一句“挺好的”。至于到底好不好,他自己也无从说起。不好也不坏,或许就是还挺好。不过,就算不好,他也不会说罢了。
  没有得到反应,萧禹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蒋卫,这些年,辛苦你了。”
  那一刻,从未轻弹过半滴男儿泪的蒋卫却忽然潸然泪下,无声回握住萧禹的手,任由这个单薄的陪伴了自己十来年的童年玩伴将自己揽入的怀中,像个无助孩童一般哭湿了他衣衫满襟。
  唇角挂着不为人知的狡黠笑意,萧禹轻柔地拍抚着怀中的蒋卫,一双乌黑的大眼在夜色中闪烁着无与伦比的坚定目光。
  他相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蒋卫,不会有人比他更明白的他,特别是这两年的离别以来。
  一个人在他乡漂泊奋斗的日子绝对不会好受,就好像他只身北上求学一样,即便在同一片国土之上心还是无法安定,更何谈身在异国的蒋卫呢?那样的苦,不是能用言语传达的。不是身上苦,身苦身累,休息下睡个觉就能治愈,但心里头的苦和累却是无法靠睡眠来疗愈的。
  如果你也曾站在偌大的他乡之城看过的人来车往,你大概就能明白其中一二。
  当你那么努力挣扎求存于一个陌生的城市的时候,这座让人觉得孤独无比的城市却从未给予过你任何的归属感安全感。你始终不属于这里,你再努力地活着,再艰辛地耕耘着,这里也是他乡,是他乡就成不了你的家,不是家,就无法放心。于是,你孤寂你落寞你心苦,你甚至想过逃离,逃出这里,想过回家算了,可又害怕着回去,害怕着一无所成两手空空地回去对不住江东父老,害怕自己的脆弱无用被人发现了去……
  这种无法脚踏实地无法心安理得无法依靠归属的滋味感觉,真心没几个人能够感同的身受。
  但他知道,蒋卫也知道,所以,别轻易问在外漂泊的人苦不苦,他们的眼泪承受不起这样直挖心窝的关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4 章

  在世人眼里,身为一个男人就算不能顶天立地,最起码也得坚强可靠。
  打出生起,眼泪便不被赋予每一个男子汉的存在,还是小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教导“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总是被有意忽略掉其后的“只是不到伤心处”。当后来知道原来到了伤心处也是被允许流泪时,男孩却早已学不会流泪了。
  蒋卫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有眼泪的,就算在米国最困难的那段日子里,他也只是猩红过眼睛,却从未落过一滴的眼泪。殊不知,萧禹的一句问话,竟然生生教他泪如泉涌。
  就算是孩童的年代里,他也是不曾哭过的,过去从树上摔下来,他没有哭,曾经被同学误会半路拦堵,他没有哭,一次次期待赞许却总被打落时,他没有哭,被老师不公平对待,他没有哭,篮球比赛受伤流血时,他没有哭,丢失了孟祥这个好兄弟时,他也没有哭,后来离别家乡亲人远赴米国,他还是没有哭。
  不是不痛,也不是不想哭,只是,不能哭,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哭的角落,所以,就一直没有哭过,就算是现在,他也没有哭,他只是流泪罢了。
  他可能从来没有说过或者表现过,可对于蒋爸爸,他是极其崇拜的。打小,蒋爸爸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异常的高大,他曾经多么渴望过被他爸高高抱起来骑膊马'1',那唯一一次的骑膊马也被他记忆犹新至今。他一直想成为他爸爸一样的存在——一个强大到白手起家却从未言苦从不落泪从没抱怨的好男人。
  可同样的,对于他而言,父亲一直是个无法超越的存在。
  就因为这样,他自懂事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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