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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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后，看到大家有找到组织找到家园感想笑容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做对了。
　　不过让人不明白的是，同人帮组织发起人之一的萧禹却从未在帮里露过面，就连其时的自行车游都没有参加，低调的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一开始的时候，还因为出不出面这事跟莫雨发生过争执，还被指责胆小懦弱不敢面对社会舆论，萧禹当时可说是气极而笑地跟莫雨说了一句“怎么做是我的自由”就转身走了，后来还是傅帅给安抚的莫雨。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傅帅多少是能够理解的。萧禹这个人何曾在乎过别人怎么想？他不乐意参加集会大概不过是在等那个人吧。
　　说句不中听的真心话，傅帅其实是恨不得时光能够把蒋卫这个人自萧禹心中给冲刷得一干二净的，可是这份感情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也就只能期盼着萧禹梦断蓝桥那天了。
　　这天是周六，从学生家里出来，天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但他并没有带伞。
　　“小禹老师！”就在他准备冲进雨帘时，身后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怎么出来了？”来人是他家教的学生，一个在上初二的小男孩。
　　“我看到外面下雨了，给你送伞的，你带伞了吗？”来到萧禹身旁，男孩抬头问道。
　　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萧禹笑着接过伞，说：“小容你帮了我大忙了，谢谢你。快进去吧，天凉。”
　　“嗯好，小禹老师明天见，你路上小心。”
　　“再见。”撑开透明的伞，萧禹抬眼看了会打在伞上的雨滴才迈开脚步往公车站走。
　　双休的周末，他还兼职了两份家教，一份在早上一份在下午，也算不上很赶，就是有些劳累。现在他就刚结束下午的家教，准备回傅帅的家去。
　　傅帅在得知他除了在外贸公司上班周末还兼职家教时气呼呼地骂他钱奴，他也不介意，谁会嫌弃钱多的？再说，就算这样一周七天都没闲着地工作，也不见买的起的房或车。所以也是不甘心的，他希望用同样的时间赚取更多的钱，在单位时间内尽可能低能地获利是他毕业以来一直在盘算的事宜。
　　他并没有打算在现在的公司里长做，但他需要一份漂亮的简历就必须在里头做满两年，再往更高处跳槽。有在旅行社工作过的经验为他进入现在的公司降低了一点门槛，在张帆的人事帮衬下，他很容易就跨进了外贸公司的门槛。但，他始终是不愿意依赖外人的施舍的，特别是这样的人情债更是很难还清。这两年的社会实践下来，他何曾不明白张帆帮助他的前提？只是，他没有明确提出，萧禹也只能用请客吃饭来偿还恩情。当然，他也可以用不还来表达忘恩负义，可他现在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在没有稳固起自己的社会地位之前，他并不想冒险。
　　也多亏了这份人情的牵扯，萧禹开始更多地播种人情的种子，他情愿别人欠他的恩情也不乐意再欠可以控制影响他的人的恩情。虽然不是每个人都会知恩图报，但总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是良心未泯的，而且种子散多了，总会有那么一两颗能够生根发芽的。
　　凭借着优越的外貌和性格条件，虽然不能说他的钱途有多畅顺，但到底是要比不起眼的人要来得拥有更多的机会。当外旅翻译到处跑的那一年里，萧禹赶在青春的末班车前咻地拔高了好几厘米，整个人看上去也不似从前那么单薄。一米七六的个子在北方算不上高，但起码也没有矮到教人欺负了去的程度。再加上这两年社会的磨砺下来，曾经犹存稚气的漂亮面容此刻也越发的魅力起来，自信的眼眸漂亮的总教女生不敢对视。最难得的还是他嘴边日不落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十几年坚持下来已经成为了习惯还是怎么着，他的笑容无论何时都完美的教人无可挑剔的动容。他身边的人常常会因了他专注的眼神和魄魅的笑容以为他喜欢着自己，这样的误会困扰的同时却也为他打开了不少方便之门。
　　物尽其用，从认识到自身资本那天起，萧禹就没有吝惜过这种投资。尽管有人看不惯，但那些羡慕妒忌又于他何干？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在底线之上，他不介意不择手段。
　　只要不伤天害理，不择手段就是他这两年总结下来的生存之道。不需要任何人认同，这是他的路，他做主。
　　


☆、第　109　章

　　从车站一路飞奔进公寓大楼的前厅，萧禹已经实实在在成了落汤鸡一只，那雨下的又急又大，跑慢半会就该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大爷好。”抬眼看到门卫的大爷，萧禹拨了下额前的湿发笑着打了声招呼。
　　“哎，小禹啊，怎么淋成那样儿？赶紧回家换衣服吧，今天这雨下的怪没预兆的，得注意感冒啊。”平日里进出这楼的人大多都冷着脸对大爷视而不见，也就小禹乐意跟他唠叨几句，他自然是欢喜的。
　　“没事，我先在地毯上晾一下水，不然待会还得让你拖地。”此时的萧禹就站在前厅的一块地毯上，脚下已经深色了一圈。
　　“不就是拖个地，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赶紧给我走吧，去去去，回头你要想起来，大可下楼帮我拖，现在赶紧上楼去！”本来在看电视的大爷从小屋走了出来驱赶的萧禹，萧禹跟他说了几句才飞快地冲进电梯。
　　开门进屋后，萧禹直接跑的浴室把湿漉漉的衣服脱掉，就穿着一条半湿的小内走出来往房间走，正值傅帅从改造成隔音乐室的房间推门而出，一抬眼就看到如此让人鼻血直喷的画面差点没猝死过去。
　　“你暴露狂啊？！勾引谁啊！”
　　“又没让你看！”对于傅帅的嗷叫，萧禹连白眼也省了。
　　“你都跑我跟前来了，还没让我看！”
　　“外面下暴雨，白痴！”话落，人也消失在了门后。
　　“下雨你不让我去接……”看到紧关的大门，傅帅收声摸摸鼻子才往的厕所走。
　　吃饭的时候，傅帅说：“晚上小朕他们会过来试新歌，你可别自个跑去睡了。”因为很多的原因，Madman过去聚会的地下基地已经退租了，后来傅帅就直接把屋里的一个房间改成了隔音间让乐队在家里开练。为了Madman，傅帅付出的确实不少。
　　“他们别深更半夜过来我自然不会睡着。”
　　“待会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催催。”往嘴里扒了口炒饭，傅帅说。
　　吃过饭，傅帅循例洗碗，萧禹则跑去洗澡。他们每天吃什么菜都得依萧禹的心情而定，他要心情好，给你做一桌满汉全席都成，要心情不好就会像今天这样能吃上个蛋炒饭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不管他今天做的什么菜，刷碗的工作傅帅是逃不掉了。他要不刷，这碗得堆到家里所有碗碟都用光那时，萧禹对脏碗视而不见的能耐之强堪称奇葩。所以每顿饭后，傅帅不得不认命地包揽下洗碗机的本职。
　　洗完澡出来，傅帅正在隔音间里调音。最近他买了一套录音设备，也不晓得多少钱，看上去很是昂贵的样子。萧禹问他他也不说，就随他去了。
　　“你不找份工作，准备一直当啃老族吗？”萧禹手里拿着条毛巾倚在门框边擦拭头发，边注视着里边的傅帅问。
　　“反正2012快到了，要那时世界没有末日，我再找工作也不迟。”低头调试着音效的傅帅头也没抬地回了句。
　　听到他这么说，萧禹也懒得再劝他，转身回房间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问候下近况。今年＇1＇春节他没有回家过年，还被萧妈妈叨念了好几天，最后确定他不回去了还赌气地不接他电话，让他哄了好半天才原谅的他。反倒是萧爸爸比较能够理解男儿志在四方，只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并没有多劝阻的他。
　　只是在拿起电话准备拨号的时候，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看到来显上的号码，心头不由一抖，顿了下才从容地摁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蒋卫，听着他的环境声音，估计他也在家，萧禹于是关上门，走到窗边跟他聊起来。
　　从这每周几通的电话里，萧禹知道蒋卫已经在一家建筑公司上班，听说这工作是韩果给介绍推荐的，那个已经跟他分了手却还一直以朋友身份出现在他生活里的过期恋人。
　　其实分手的时候韩果并没有想过再跟蒋卫有多少交集，虽然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但也没想到还能回到朋友的位置上。这样的偶然还得多谢的疯子，自从蒋卫不再出现在韩果家里时，疯子就像得了抑郁症一样每天守着门口沙发院子等待蒋卫的到来，过去那么有神的一双蓝眼眸却日渐暗淡了下来。不得已之下，韩果只好拨通蒋卫的电话让他来看看疯子。蒋卫也没有拒绝，第二天就来了，疯子见到蒋卫时一双眼睛都湿润了，当蒋卫抱住它时嘴里一直嗷嗷地呜咽着，那场景看的韩果都忍不住转过身红了眼眶。
　　自那以后，蒋卫不时会过来带疯子去散步，跟韩果的关系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朋友。都是曾经相爱过的人，互相帮衬着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当韩果公司出现空缺的时候，他就推荐蒋卫去试试，能成功也是蒋卫自个争气，他并没有为他多做什么。
　　虽然在米国呆了快五年的时间，蒋卫的口语还是相当的贫乏，这样的缺陷在工作上自然是很吃亏的，每天除了比别人加倍努力外，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当别人下班或下酒吧玩或回家休息的时候，他还得开着他那辆二手车回学校图书馆学习补习到夜深。这几年下来，他原本就沉稳的性格更是越发地往气质上发展，单是看他的外表就足够给人以踏实感诚信度，可能这也是现在这家公司乐意在他还是大四学生的时候就聘请了他的原因吧。而他其后的努力用功也是有目共睹的，他乐意付出，公司自然也乐意给他机会。
　　也是公司的知遇之恩让蒋卫在2010年底拿到毕业证书后并没有急于离开，原本他的计划是一拿到毕业证书就回国，可现在的公司于他有恩，他得报了恩再走，于是这一留就留到了现在。以他现在的工资，只要再在米国多留一段时间，他就可以拿到绿卡。梁夏也劝他再考虑一下，说如果拿到绿卡以后再来米国就会方便很多。
　　去或留这事，最近成了蒋卫生活中最大的困扰，只要一闲下来这事儿就会在脑海转个不停。他知道自己不该犹豫，可当面对即可到手的利益时，他还是不能免俗地迟疑了。这样想着的时候总会觉得愧对了良心，但转念一想如果选择了离开又何曾不也辜负了双亲的期望？不管选择哪一方，都是无法做到鱼与熊掌兼得，这样的两难每每让他苦不堪言。
　　烦到后来，他索性就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如打个电话问问萧禹的情况。
　　于是就有了萧禹上面接到电话的一幕，也是这通电话让萧禹得知了他的困扰。他问萧禹意见时，或许没有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可听闻消息的萧禹却瞬间深锁了眉头。
　　出于私心，萧禹自然希望蒋卫能够现在立刻马上回国，可是倘若真的为对方着想，就该劝他留下来。然而他这一留又不知道会被什么未知的事情所牵绊，倘若这样的两难选择在拿到绿卡之后重又出现，他是不是还得在米国一留再留？而他，又是不是真的等的起？
　　这通电话打到后来也只是不了了之，他们并没有商量出一个双赢的决定，蒋卫也不大乐意在这上面太费神，之后天南地北地胡扯了一轮，电话就挂掉了。
　　揣着挂断的手机，萧禹看着爬满窗户的雨帘，一颗心越沉越深。
　　内心的汹涌除了朋克，再无法找到让他能够宣泄的渠道。所以当Madman聚齐后，他几乎是把灵魂抽离身体用尽生命在燃烧地歌唱着。其他成员见了他这份动容都被感染了的热血澎湃，一轮激情演绎下来，每个人都浑身大汗的意犹未尽。
　　于是，这一夜，注定是个喧嚣的不眠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　　＇1＇今年：2011
　　本坑的发展时间在某蓝的错误估算下竟然跟现实时间重叠了，所以再快也不能够快过现实


☆、第　110　章

　　“真的决定了？”
　　“是的，谢谢您这些日子来的照顾。”
　　“好吧，这封辞职信我收了，以后要回来发展，公司大门还为你打开。”
　　“真的要走了？”
　　“嗯，这里始终不是家乡，在这里逗留再多年，也还是在漂泊，不如趁现在回去。”
　　“只要你在这边生根落叶了这里不也是家了吗？你这一走，我们怎么办？为了他，你就能弃我们于不顾吗？！那我们这几年来的朝夕相对算的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傅帅，别这样。”甄宇拉着激动的傅帅，以防他冲动下伤到了萧禹。
　　“乐队主音也找到了，我这一走也没什么影响，Madman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开而解散，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从接到蒋卫电话到今天又过去了几个月，这几个月里，萧禹做了很多事。比如给乐队物色的新主唱，比如向公司申请辞职，比如回了趟南城面试，又比如约见了张帆。做完了一切该做的能做的，萧禹就准备起程离开都城，这座拥有了他大学四年青春年华并看着他从无知小孩变成懂事青年的城市。
　　这一晚本来是一顿饯行宴，没想到后来就演变成了傅帅的倚醉控诉。
　　“殿下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有了新主唱，可是毕竟我们一起走过这么多年，少了你，我们都会觉得不习惯的。你也别怪冷杀，他只是舍不得你。”甄宇忍不住开口说。
　　坐在一旁始终一言未发的苏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三个男生，而已经喝醉的莫雨则哭花了一张脸趴在她身旁不省人事。
　　深深地看了一眼傅帅，萧禹叹了口气说：“我也舍不得你们，我也不想这么早就退出Madman，但我没有办法。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所以会千里迢迢到都城来求学，所以能够认识你们，加入乐队，在这里工作，不过是因为一个人，而这个人即将要回国了，回到我们共同的家乡！我等了他快10年了，从十五岁知道自己喜欢他到24岁的今天，我们之间错过了太多的时间，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要回去，不管你们能不能理解，我都是要走的。你们以后如果有用到我地方，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