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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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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
“记得给人家问候一下,我们家跟他家也认识那么多年了,逢年过节都有饭局什么的……”
“好。”蒋妈妈的意思其实就是让他别失了礼节跟梁家生分了,至于蒋卫到底是怎么个理解的,单从这个“好”字里边确实不好判断。
没多久,家里的门铃电话就响起来,估计是蒋爸爸从花市回来了,蒋卫接过电话一听,果然是他,然后就开门下楼帮忙去了。也幸亏有电梯,不然蒋爸爸买的那盆大桔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搬的上楼。
“怎么买这么大盆的?”从厨房探出头来的蒋妈妈一见那盆桔,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今年的盆桔挺便宜的就买了个大的。”
“大点也好,寓意大吉大利。”这几年的春节,他们最多也就买上几束花和一盆小桔稍微布置一下家里,现在一下子看到蒋爸爸搬回这么大一盆,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今年儿子在家的事实。
别人家我不知道,可蒋家我还是晓得的。
蒋卫不在家的这五六年里,蒋家双亲的生活无不从简。尽管这几年蒋家富余了,但要全额供养一个留学生却还是有点勉强。当然,这些都是蒋卫不知道的。有些事,特别是钱的问题,蒋家双亲从来不跟蒋卫提,一来,他们认为养育儿子是他们理应做的事,二来,也是不乐意给蒋卫过多的压力。
世上可能有各种各样的父母,但大多数都还是如蒋家双亲一样,明明深爱却从未说出口,明明私下做了很多却从未张扬,明明苦不堪言却从不让儿女分担。可年轻的儿女都不尽理解这样深藏的亲情,于是争吵不满埋怨伤害叛逆甚至远远地逃离家园,等到后来长大了明白了懂得了,再回头时,父母却已经老了。
人生不怕犯错误,怕就怕没有改过的机会和时间。
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就痛在,时过境迁,你的懂得来的太晚了。
然而,今天的我们毕竟还太年轻,也太任性,就算满怀的恩情,却也难以启口。
年轻的我们奔跑在事业爱情友情的大道上,总以为亲情就在那,逢年过节回去一趟便足够的温存,却总是在回家后留下渐渐年华不再的双亲,忙碌赶赴于各种聚会之中,遗忘了过年的初衷。
我们终将会老去,倘若有一天,儿女满堂,过年时却仍旧独守着空桌,那样的悲伤,你我可承受的起?
所以,记得常回家看看,别让老人父母每日每夜地盼着,却还盼不来你我的三言两语,回家了就多陪着说说话,就算只是听着,也是好的。
蒋卫也不是能言善道的人,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蒋妈妈在说他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不时给予回应以示他正在认真听。比起他的嘴拙,今时今日的蒋爸爸可比他高了不少个级别,都说老子再不济也总比儿子练级要高,毕竟儿子正在经历的都是做父亲的早就经历过的。
毕竟,谁没年轻过?
可,却不是每个人都年老过。
这或许就是岁月给予日渐年长的我们最好的回馈吧。
吃饭的时候,不知怎么地就聊到了蒋卫大表姐的婚嫁问题。听蒋妈妈说,大表姐都已经三十岁有点了还在东挑西拣的高不成低不就,再不嫁可都要变成老姑婆了,还说大舅他们为了这事都急出病来了。然后就又扯到蒋玲身上,说那小妞命好嫁了个有钱人云云。也不知道她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身在市苑都能时刻掌握南苑的时事动态。不过,三姑六婆聚一块能做的来去不过各种嚼舌头和聊八卦。
“……你三表姐也已经拍拖好几年了,你自己也看着办,总之三十岁之前必须得成家。这期间我们也不逼你,该找朋友找朋友,该拼事业拼事业,只要你心中有数就好。”估计蒋妈妈之前说了那么多有得没的也不过就是为了铺垫的这一句罢。
“我知道。”
之后,说话权就落到了蒋爸爸手中,他看似打太极地说着话,却句句都不离蒋卫的工作情况。蒋卫是逢问必答的人,一顿饭下来,俩家长也基本掌握了他的工作现状。当然也有问生活方面的,不过那都是蒋妈妈负责的部分,可每次只要是蒋妈妈开了口就基本没有蒋卫的用武之地,于是一般也很难问出个所以然。
这样一来就要求蒋卫必须自行交代一番的情况,而蒋卫通常都会避重就轻地说。毕竟,就算他再不谙世事也还是知道蒋妈妈不喜欢王靳的,所以在交代的时候,他都会跳过的这部分。
“小禹那孩子交女朋友了吗?”
闻言,蒋卫顿了下筷子,说:“没有。”
“你们这些年轻人全都这般不紧不要,也幸好还年轻。你爸跟我都老了,以后还是得靠你跟你媳妇两个携手共患难……”蒋妈妈说着说着就又绕回之前的话题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都爱一遍一遍地重复说事,还是真的怕后辈的当耳边风才不停地唠叨?
不管怎样,年纪跟婚娶这个问题终于还是被摆上了蒋家的议事台,并等待着蒋卫交卷的时刻。
可能很多人都不能理解父母对于儿女婚姻一事那般执著的原因,但其实说破了就两字——成家。
成家,不是一个名词,它不仅包含行动,还富含画面感。
千百年来,国人,特别是老一辈早已养成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模式思维。这思维由来已久,代代相传,根深蒂固,也就坚不可摧。
本来,这样的思维都是好的,毕竟,父母老了,儿女大了,总得找个伴与自己守望相助共度白头,这样父母百年之时也可安心轮回。不都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这样的心态,不曾为人父母的怕是很难理解。我也不懂,但这并不妨碍我理解为人父母的苦心。
可这样的苦心,似乎已经跟不上时代变换的脚程。
因为时至今天,长辈眼里的婚姻已经不再局限于异性恋,还包括的同性恋。
但,这样的变化来的太过于迅猛,老一辈的人接受能力有限也就只能力所能及地拼命排拒。我们这个时代,年轻人再老成也还是年轻人,老一辈占据着社会的大半,所以这样凝聚而起的排拒也就特别的强大。要知道,一根筷子易折,一捆筷子折起来却能累死个人。
其实,说透了,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诚然,在时间面前,任何问题都是苍白无力的。
别不信,今天你能为一个人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几年后,让你再回想这个人,说不定你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起来,更惶惶当初要生要死的心情?所以,失恋的人应该好好享受那样的心碎。因为你不知道哪天,时间就会悄悄把你的心情偷走,然后不管你如何努力找寻,当初的心情也是再找不回来了。
对于同志的排拒也一样,都不过是时代的问题。
这个时代过去了,新的时代里,当初的禁忌也不过尔尔。
而今天耽美的发展其实也离不开老一辈的推动,试想一下,当时过境迁,同性恋平常如异性恋时,我们现在苦萌的禁忌之爱会如何变化?说不定,今天庞大的腐女群体会在一夜之间消减下去,因为不再禁忌因为已是平常,所以也促就了平常的对待方式……
当然,那是下一个时代的事,那都是对于现在而言的乌托邦。
今天蒋萧他们面对的还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对于禁忌的打压排拒以及否认,这也是他们逃无开逃的身为少数的使命。
毕竟,每个时代的交换总得有那么一群人得身先士卒。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牛仔很忙,但还是争分夺秒上来伪更下,亲的们该干嘛干嘛去,记得常回来看看就好了
☆、第 145 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方便某蓝也顺便方便大家,某蓝花了两个小时【没想到这么耗时】把那该死的标题标出来了。没有标大学之前的,因为大学之前的剧情某蓝都记得。
嗯,就这样吧。
雨,是从年廿九下午开始下的,淅淅沥沥地下,天灰沉沉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
下雨的春节在市苑并不常见,特别是在这般喜庆的日子,下雨是多么扫兴的一件事哪。但当时还只是年廿九,每个人都还怀揣着年初一天会放晴的美好愿望为即将到来的除夕而忙碌着。
晚上跟梁夏视频的时候,那小子一听说今天下雨竟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幸好春节没有回去,不然多扫兴之类的。
说起梁夏,他单枪匹马地在米国混确实也不容易,每天都过的磕磕绊绊,一身的棱角都快要被磨平了,也就在蒋卫面前还有那么几分的童真。
男孩的成熟期本来就比女生要来的迟,那是因为他们的成熟期要承担的责任重负太沉了。在还能幼稚天真的时候,他们无不尽量地拖延着时光享受这最后的可以任性的年华,因为一旦成熟,那就再也没有幼稚的借口了。
梁夏到今天也算是踏入了成熟的门槛,毕竟都二十五六的人了,再不成熟点,身边的人得怎么看他?不过,倘若还在国内,他说不定还是一纨绔子弟,每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地赖活着。可事实毕竟是,他不在。他正在真正的他乡里奔走着,虽然不知道为的什么,但只要走下去,总会知道目的地的。
这,就是梁夏还能忍受留在米国的最大原因。
当初蒋卫离开后,他一下子就觉得天暗了一暗。那种感觉就好像蔓藤失去缠绕的大树一般,不仅丢了依附,还没了方向。
没有人能够想象他当时的神伤和不安,尽管他从未表现,但那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人活着就没有不害怕的,害怕未知的明天是每个人的天性,除非死亡,不然害怕这个词汇将会跟随你一辈子,谁也逃不了。
可能会有人疑问,萧禹不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这你就错了,他也怕,可他藏的很好,好到有时连他自己都没能发现的严实罢。
对于未来,萧禹也是怕的紧的,只是他同时也知道,再怕,也是徒劳的。就好像懊恼对于既定事实一样,除了让自己心情变差脚步拖缓外,根本无补于事。所以,与其花那么多的时间在担惊受怕上,还不如主动去踩的地雷?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早死早超生?
诚然,这样的心态有点冲动,但往往,成功就在冲动之后等待的你呢!
“王靳那事还没眉目吗?”屏幕上穿了个背心裤衩的梁夏开口问。
对于王靳的事,梁夏是知道的,因为蒋卫从来没有试图隐瞒过,连当年的韩果都知道的事,他这个亲兄弟一般的手足能置身事外吗?
“没有什么进展,还在走动关系。”王靳这事从08年就开始占据着蒋卫生活的大部分,到今年也4年了,可四年来,进展却还是在原地踏步。这个现状不是不教人泄气的,可是就算再急躁也没用,该按部就班的也只能咬牙一步一步来。
“你都有什么准备?要实在要走动什么关系可以让我爸我姐还有徐云他们帮帮忙,毕竟徐云他们家在南城也有那么点势力。”
“暂时还不需要。”
“有需要就开口,咱们谁跟谁不是?”
“没有。”意思是没有谁跟谁。要跟蒋卫不熟,没准真听不懂他的话了。
“你跟那祸害怎样了?”虽然很不情愿提起萧禹这个人,但毕竟是蒋卫选择的人,他再不乐意也不会在蒋卫面前泼他冷水,当年跟韩果是,今天对萧禹也不例外。
“不错。”
“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安生的,你可得留点心眼。”
“我知道。”
闻言这话,梁夏忍不住笑着揶揄,“说说你都知道啥?”
“知道他。”
“说了等于没说,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其实梁夏还是盼着他们分手那天的,毕竟同志这条路不好走,再说蒋卫也不是非男人不可。所以如果可以,他还是乐意看到蒋卫结婚的那天。
“你呢?”
“我什么?”
“你说?”跟蒋卫说话跟猜谜似的,也幸得梁夏脑子够灵活。
“我现在单身,不知道多自在,女人什么的满大街都是,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被困死。”虽然身边的一些留学生都因为寂寞空虚冷而结伴同居,但梁夏并不乐意这样。
早些年还在国内的时候他便是为了拍拖而拍拖地拍了几年的拖,来去也就那样,没什么意义。与其为了填补寂寞而找个人绑住自己,还不如单身寡佬来的潇洒自在。但说到底,他也有那么几分期盼,期盼在某个时刻里偶遇他今生的命中注定。其实他也是怕,怕命中注定那个人出现的时候,自己却被绑在了错误的人身边,遭遇错过。
他这样的想法到底什么时候产生的,梁夏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突然有一天醒来就这么觉得了。虽然他才二十五六,可到底是要比同龄人经历的要多,别的不说,单就游戏人间这项,他就比别人高出了好几个level。说句不中听的,就算是蒋卫,在他这些经历面前都得自惭形秽。
当然,炫耀会玩乐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只是,正因为都经历过这些所谓的荣华富贵了,才会觉得没意思。都说吃苦要趁早,其实享乐也是一样的,起码对梁夏而言是的。
“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管梁夏之前那番高谈阔论,蒋卫直接就给他把话题拐了个急弯。
没成想他会问起这个,梁夏一时间百感交集,连鼻头都有些酸酸的,但开口时语气却又是轻松地哈哈,“哪能啊?在这边混不出个名堂,哥们可没脸面回去啊。”
“我们初三市中见。”
“那群兔崽子挺义气嘛。”梁夏自然是知道蒋卫说的“我们”是指的谁。高中时玩的好的来去就校队那伙人以及班上几个要好的,尽管好几年不见了,但只要还打的动篮球,这份情谊就无惧的风吹雨打。
“他们问起你。”
“不问我才怪了!哎,你帮哥传达一下,就说哥们现在球技牛逼的跟NBA有的一拼,让他们勤快点练习,免得年后哥回来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他们那群家伙给戳墙上挂着!”
“不说。”
“切,臭小子……”说完,两人颇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有些友谊,从初见就注定要携伴一辈子。对于蒋卫,梁夏打一开始就是这么认定的。
之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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