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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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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
“切,臭小子……”说完,两人颇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有些友谊,从初见就注定要携伴一辈子。对于蒋卫,梁夏打一开始就是这么认定的。
之后两个人就这样开着视频各做各的事,就算没有交谈,但知道对方都在的这种感觉比言语要来的珍贵很多。即便当时的他们可能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心态,可就是这种无需言语的默契,才显得更加的难得。
“我草!蒋卫,给你发张图片。”原本安静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梁夏的怪叫给打破了。
难得闲下来在翻看以前漫画的蒋卫闻言点开对话窗口,然后一张照片赫然呈现在面前,那画面上只有两个人,背景是大红之中贴的一金色的大喜,分明是婚娶现场。
“你还记得这个人吗?!”梁夏用粗黑色线条夸张地圈出了照片里男主角的脸。
“忘了名字。”人还是认识的,就是高三那年同窗过的同学,但因为只同窗过一个学期,在没什么交集的情况下,记住一个人的名字还是有点困难的。
“这不就是高三时坐你后面的那个XXX嘛!你不记得了?”高三时,蒋梁并不同班,他所以会记着这么个打酱油的人还是因为曾经揍过的他。至于揍人的原因,没记错的话,好像是这个人故意摸黑的蒋卫。
“有印象。”但确实不记得了。
“我去,这傻X竟然结婚了?我去刮下料!”说完就看他对着电脑一阵噼里啪啦的忙活,没一会又听怪叫起来,“原来那个傻X奉子成婚来着!MD,当初就该揍他丫个柿子脸@¥%……”
“有仇?”
“没闲着跟他有仇,就是有点气不过,这二麻子竟然赶在哥前面结婚去了,天理难容啊!”
“想结婚?”
“想毛线,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啊。只不过,我姐也快结婚了,我妈也有跟我提过找女朋友的事。”说着夸张地对着摄像头叹了口气,“小卫卫,你说咱怎么就到了适婚年龄了呢?我可总觉得我们昨天才一起在市中打过篮球呢!”
“不是昨天。”
梁夏闻言笑,“我又不是傻子。”
蒋卫不说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然后听到梁夏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喂,问你个问题。”
“说。”
“你有想过跟那祸害结婚吗?”
“没有。”
这声不假思索的“没有”听到梁夏耳里简直有如天籁一般,他整个人顿时就亮堂了起来,跟打了强光灯一样耀的人眼花。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好了】这章就让梁夏小朋友出来绕场一圈吧
☆、第 146 章
年三十,除夕夜,游子千里归乡,一家团圆的大好日子。
可这天的天气却异常的不好,昨天还淅淅沥沥的雨,今天从一早就开始哗啦啦个没停,仿佛连天都在为他的无家可归而感伤到无法开怀放晴。
游走在人烟荒芜的街上,经过一家又一家紧闭大门的商铺,踏过不少坑坑洼洼的积水,最后停在街头孤零而照的路灯下。那一刻,浑身湿漉的方俊终于蹲下|身来,紧紧环抱住自己,在空荡荡的街头,放声恸哭。
他凄厉的哭声就那样突兀地暴露在空气中,灯光下,然后,穿透雨帘,消散在夜色中,仿佛那样的撕心裂肺不过是来自虚无的哀鸣……
上一次这样失声痛哭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那么久远的事了。
他不是个轻易哭泣的人,因为知道哭是没有用的,打小就知道。在他还是小孩的时候曾经为了一个玩具哭闹耍赖过,可他的家境不允许他拥有那样的奢侈,所以那次即便他哭到喉咙都哑了,他妈妈也只是面无表情并一言不发地拖拽着他走。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的声嘶力竭,更不能忘记他妈妈扯着他手的力度。那勒痛曾经深深刺透过他孩童的心灵,并扼杀了他一生的天真,所以,忘不了的,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就算天崩地裂,除非天崩地裂。
他也是恨的,恨自己记忆的深刻。明知道,记住也就只有痛苦,为什么就不能忘了呢?为什么那般耿耿于怀?为什么还要苦苦揪住过去不放?
其实,如果能忘记,谁乐意记住那些苦逼的过往不放?
所以一直记着,说不定是真的不愿意忘记,又抑或是真的没有办法忘得了。所谓的没有办法,说穿了,不过是没有相应的记忆可以取而代之。你可能无法理解,但这种无法忘怀,往往又是最伤锥痛'1'的。
同样的这个雨夜里,万家灯火下却无不欢庆温馨热闹和睦。
如是一来,还真应了那句“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一个愁字要是让老一辈的人看来,大概要责怪一句“年少不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了罢。
都说孩童最是无忧无虑,但其实他们也是有烦恼的,比如今天跟谁吵架了,昨天被老妈打了等等。我们都曾经小孩过,虽然可能已经不记得当初有过的种种烦忧,但无忧无虑这个词并不完全适用于看起来无忧无虑的童年。起码,方俊的童年就不是个可以用无忧无虑来形容的阶段。
大多数的童年所以看似无忧无虑,不过是因为长大后的世界太过于动荡不安,尤其是在二十到三十岁这十年里。
上了年纪的人很难理解年少的世界,正如二十几岁的我们一样无法感受孩童的忧愁一样。站在不同位置上的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失去了曾经岁月里的那个自己,所以不管过去的情感曾如何繁花似锦抑或铺天盖地,只要位置一变岁月一走,就再也无从体会了。
可不论哪般,现在的方俊却切切实实地感到了绝望,在他二十五岁的这一年深深地陷在了无法自拔的痛苦之中,挣扎沉沦,救赎无望。
自从出柜以来,他就举目无亲了,那种有家不能回的痛,你不懂,我也不理解,但方俊知道。
可能有家不能回还不是最让方俊无望的地方,而是明明知道回不去了,却还会在这样一家团聚的日子里止不住地发了疯似的想有个家可以回去……
其实,离家不可怕,可怕的是想家。
就算之前在酒吧玩的多high,到了曲终人散时,行单只影的人还是只能拥抱自己的影子,孤独地,舔舐满身的寂寞和孤单……
为什么总遇不到对的人?
为什么一直得不到上天的眷顾?
他从未做什么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为什么活着这么的难?为什么幸运都被别人占了去?他凭什么不能得到那些?到底为什么?!
这样沉痛的控诉,不是第一次,但每每想起,却无不痛彻心扉。然而,就算怒斥到声嘶力竭,谁又该为他的不幸买单呢?想来想去,似乎也没有人,来去还不是他自个痛苦挣扎?所以说,其实每个人的痛都只是自己的。从我们离开母体那天起,便注定了一生的孑然一身。
方俊毕竟还是太年轻,也太过于自我。
在他围筑起来的世界里,他看到的只有他个人的不幸和痛苦。他不停地追问为什么,责怪上天的不公,妒恨他人的幸运,却从没想过作出改变。不过,陷在困顿里的人往往意识不到这一点,因为大多数的他们都一如方俊那样只渴望着哪天一位身骑白马的骑士披荆斩棘来到囚禁自己的象牙塔,并带领自己从此奔向童话的结局。
童话总是教人神往的,但它同时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这个弱点很容易让深信甚至渴望它的人陷入极端,这个极端要不是到达天堂,那必定只能是坠入的炼狱。安徒生大概也是个极度绝望的人,他写出的那些故事,美好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却又无可救药地用以慰藉心灵。他试图活在故事里欺骗自己生活是美好的,起码想象是不被局限的,可他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因为他始终是活在现实中的存在。他骗不了自己,却骗尽了世间无数的孩童,甚至更多活着不如意的大人。
当然,童话是有的,但那需要资本,说的通俗点,就是钱吧。
方俊所以会活的如此不如意来去还是脱不开这个被等同于粪土的存在,特别是在这个浮夸了一切的年代,甚至是国度里。
生活从来不逼迫人,只是人在逼迫人罢了。
高中毕业后,方俊就来到了南城,他第一份工作就是当的MB。他从未想过要去做苦力,也不乐意朝九晚五地为了一点小钱奔波,打一开始,他就选择了最让自己轻松的活|儿。这是他的选择,他可以后悔,但没有资格怨怼。
人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选择,从选择今天穿什么吃什么做什么到明天去哪里如何去去干什么,每一步都离不开选择。这里头没有对错,只有结果;选择了,就是因。
再从地上站起来时,有些防水的外套也已经水淋淋,尽管身上没有淋湿,但这么冷的天淋着冻雨还是不好受的,再说裤子也没防水。所以,哭过了,就回去吧。在这样空寂的夜晚,即便哭死街头也不过是第二个卖火柴的小女孩。何况,他也不乐意自己那般难看。
路还是要走的,如果没有赴死的勇气和决心,那也就能只咬紧牙关继续走下去罢。
回到租住的单间,灯一打开,里头的布局顿时一目了然。入门就是卧室,右手边摆了一张中床,左边有一对桌椅,大门的对面也是门口,但那是通向浴室和厨房的入口,所谓的厨房其实也就是在一个7字形的台子上搁了一个单炉口煤气炉再加一个洗手池和电饭煲。厨房的正面就是防盗网,如果没猜错的话,厨房连浴室原本应该是阳台,只是后来直接把厕所和7字台加上去罢。也是,就算这样一眼便能看完的不到10平的房子在南城也不便宜,能多赚点钱,现在的人哪有手软的?
关上门把湿掉的衣服挂到防盗网隔出的用来晾衣服的小空间里,方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干净拧开煤气,脚下一个跨步就走进的浴室。
这里的浴室设计很不好,大概不到2平的空间顶头有个不大的方形窗,虽然窗台建的很高,但也正因了这个高度,只要对面楼的人稍微留意一下完全能够把里边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他不介意被人看到,但到底是没有安全感的,所以每次洗澡他速度都相当的快,可说是一进去转个身就能出来,是挺节能节水便是了。
洗完澡出来,感觉像掉进了冰窖。没有到过南城的人大概很难想象冻雨天的冷,那是一种就算你把所有的窗户门缝都堵的密不透风就算你把棉袄也穿身上还是会发自心底地冷出来的冷。萧禹还说有人心疼给买的暖气扇,方俊却是舍不得那高瓦数下的电费,于是连想也没想过要买的一台。
关了灯,快速地躲进被窝里把自己严实地从头盖到脚,方俊才放松了咬紧的牙关,把手里的手机举到面前。
这台4代的苹果大概是他唯一也是最昂贵的家当了。虽然出来卖也不少年了,但钱来的快去的更快,而且像他这样好面子,衣服鞋子吃喝玩乐什么的都不甘落于人后的更是留不住的钱。不都说人靠衣装?所以就算里头穷的连饭都快吃不上了,门面的装潢却还是不得不撑起来。毕竟,做他这行的,来去也就是卖个外在。
可也正因为这是吃的青春饭,他才越发的愁。他不年轻了,二十五岁对于一般的男人而言那是大好的年华奋斗的岁月,但他不一样,起码比起年轻的一代,他确实是老了。如果他能做女人的生意还好,可他偏偏是个面对女人硬不起来的同志……
人生有很多路可以走,但不是每一条都有人愿意走,特别是那些崎岖又前途不明的就更人烟稀少了。方俊走的这条看似平坦的小道,走起来轻松,却也不见得平坦光明。
不管怎么样,路是自己选的,就别怪这一路上的风景不够入画。
【好了】提前交卷
作者有话要说: 【强调一下】春节期间是真的有下雨,某蓝绝对没有为了方俊而强迫老天爷下雨的说
'1'最伤锥痛:非错别字,就是这个组合
☆、第 147 章
春节放假在家的日子不但没比上班悠闲反而过的相当紧凑,除夕过后的年初一早上,起来就要上订好位的酒楼喝早茶,虽然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实在因为几年没在家过的新年,一下子要跟N久不见的亲戚一起喝茶,多少有些不适应。
每年春节期间各大酒楼生意都爆好,如果不提前订位还真就只能干等,而且还不一定等到什么时候。
蒋家一行到达的时候,大舅和大舅妈已经到了,却不见大表姐,一问之下才知道昨晚玩太疯,现在还在被窝里起不来。蒋家人坐下没多久,蒋卫的大伯母二姑二姑丈小姑小姑丈以及一众堂表兄弟姐妹都一个接一个地出场,来的最迟的是二舅一家。
在二表姐和三表姐没来之前,蒋卫跟在场的同辈可说完全无话可说,小时候就不怎么接触,初中之后又搬离了南苑还出了几年的国,那关系自然是好不到哪去的。即便是曾经很要好的二表姐三表姐在经过这么多年的不见后也相当的生疏了,只是生疏归生疏,总还是说的上话的。
这次也是蒋卫第一次看到三表姐的男朋友,据说也是市苑本市的,人看上去挺老实的,看到蒋卫看他还笑着给满上了茶杯。
蒋卫用食指敲了敲桌面以示谢意,然后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席间很吵,一张无敌大圆桌几乎占了整个包厢的四分之三,圆弧直径上的人要对话都是用喊的,加上还有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在闹,也难怪会这么吵闹。
如果认真听的话,席上的大多数谈话都或隐含或明示的阿谀奉承。因为没有更老一辈的出席,蒋爸爸蒋妈妈是坐在的上位,其他同辈的长辈则以他们为起点发散着坐,后辈的人都全聚集在的下席,但基本还是以蒋卫为中心坐的。如此并不难看出蒋家如今在家族中的地位,而这样的地位自从蒋家搬家市苑后,就一直维持着。
用蒋妈妈的话说,这就是人心!
尽管这话里完全可以窥视的鄙视,但这顿早茶喝的最开心的也还属蒋妈妈。
听着曾经瞧不起她嫁了个穷老公的亲戚如今都巴结一般说尽好话,蒋妈妈心里当真说不出的舒坦。这些人,分明是亲人,却曾经比谁都苛刻刻薄地对待他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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