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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午夜深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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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谭啸的话终结了一种酷刑,然而,却成了另一种酷刑的开始。
当谭啸在伤口被稍微处理后扔会佟天海卧室里的那张大床时,他就已经有觉悟佟天海要对他做什么了。谭啸的身体在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里尽显无疑,佟天海抱着双臂站在床沿尽情欣赏谭啸受伤后的美态,尽管他只是袒露了上半身,就已养眼至极。
身为异性恋者的谭啸虽然不在意在同性面前赤身裸体,但被一个变态的目光长时间视奸决不是一件好受的事。若不是他的手根本已无力握起,身体已无力起身,他早就跳起来赏佟天海几拳了。而现在,他能做的只是用因薄怒而微眯的双眼狠狠的瞪着佟天海,不肯在气势上输掉一丝一毫。
半晌,佟天海始终没有行动。两人就这样对视,毫无动静。忽然,谭啸轻声笑了起来。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佟天海难忍惊讶,问道:“你笑什么?”
谭啸道:“我在想,我的那一脚是不是把你给废了。”
身在陷阱中的困兽向猎手挑衅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但谭啸还是忍不住做了。
而佟天海也不是易于相与之辈,闻言他只是邪邪笑道:“看不出来你这么渴望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再给谭啸说话的机会,佟天海俯身毫不温柔地吻上他的唇。谭啸恼怒地避闪着,从心底讨厌同性充满情欲的触碰。佟天海扳过他的下巴,不让他丝毫逃脱。谭啸只是挣扎着,咬紧牙关不肯张嘴。佟天海有些不耐烦,一手紧扣谭啸的下颌骨,使他被迫张开嘴巴迎接他的进入。
侵略与反抗,逃脱与纠缠。战争般的一吻结束时,谭啸已是气喘吁吁。
嗯,滋味绝顶,只是,猎物太悍。
佟天海满意地舔舔嘴唇:“上一次你可比现在乖多了。”
谭啸虚弱地回道:“那叫策略。”
“那么我很期待,看你这次能玩出什么花样。”
佟天海轻易地分开谭啸的双腿,欺上他的身子,丝毫不顾痛的仿如散架一般的身躯是否还能承受这样的重量。湿热的吻顺着细腻的脖颈不断下滑,遍布伤痕的身躯被唇舌刺激的痛痒难当。恶心的感觉再一次涌上,谭啸不顾一切地挣扎。同为男人的谭啸当然清楚在这个时候激烈地反抗只会带来反作用,但当事情触及到他的原则和与生俱来的反感时,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也驾驭不了自动自发的身体了。他宁愿受三天三夜的酷刑,也好过被迫做这种令他恶心透顶的事。但事实是,他折腾了一天,米水未进,经历了数次打斗和非人的折磨。现在近乎脱力的他根本抵挡不了佟天海强悍的进犯。所有反抗都被轻而易举地压制,绝对的弱势让高傲惯了的谭啸呕到了极点。
扣子被佟天海熟练地解开。未等谭啸反应过来,长裤已被佟天海迅速地拉下。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shit!难道我堂堂谭啸就真要被一个男人给上了不成?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仇家。
反抗果然是上好的催情剂。佟天海本来在谭啸大腿处游弋的手慢慢抚上,一下扯开了最后一层包裹,让谭啸美丽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纵然想象过,佟天海还是忍不住的惊叹,谭啸的身体简直就是希腊神话中阿波罗的翻版,每一寸肌理都像是出自文艺复兴时雕刻大师的鬼斧神工,连向来对自己身材十分骄傲的他也不免嫉妒起上帝的偏心。想到这样一副身躯马上就要完全的属于自己,原本就烈烈燃烧的情欲更加高涨起来。
全裸的状态下的谭啸清晰地感到了冷飕飕的空气在肌肤周围游走,难受又屈辱的感觉让他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为曝光恼怒,佟天海的手已毫不客气地探向了他的下体。全身不由得一颤,谭啸咬牙低咒:“该死的!”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谭啸也明白同性间的性事是怎么回事。佟天海的行为使他脑中浮出四个字:在劫难逃。
一根手指灵巧地深入未经人事的地方轻轻搅动,谭啸不由得因这陌生的痛感一阵颤栗。佟天海一面享受着谭啸的痛苦,嘴一面配合着手上的节奏吻着谭啸的唇。此时的谭啸早已没了还手之力,只能懊恼地任由佟天海恣意侵犯。随着伸入的手指不断加多,谭啸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难耐的痛楚凝聚在微蹙的眉尖上和紧抿的薄唇中。
佟天海没有料到这种时候谭啸还有力气说话。然而身下痛苦不堪的人的确是用那特有的华丽优雅的嗓音说出下面的句子:“我就奇怪……这么恶劣的你……怎么没有烂死在监狱里。”
颤抖的,有些断续的声音,倔强的,毫无惧意的眼神,苍白的,烙着伤痕的雪肤,美丽的,散发诱惑的身体。
面对这浑然天成的美态,佟天海几乎是不能自制地,在谭啸吐出这句话后,抽出了手指,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身体。谭啸以难以置信的意志力压抑住了几乎出口的叫喊,剧烈的痛感令他几欲窒息。与此同时,销魂的快感瞬间淹没了佟天海。是回答也是宣示,佟天海冷冷道:“那是因为我操控了一切。”
狭窄的甬道还没有适应,佟天海便毫不怜惜地抽动起来,任凭鲜血从那个柔嫩的地方渗出。尽管谭啸没有一丝一毫的配合,但身体对性爱的熟练和良好的感知却是抹不掉的。绝美的滋味让佟天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与满足。
谭啸费力地喘息,不由自主地在剧痛的狂潮中浮浮沉沉。药物的作用使谭啸并没有在这时利索地昏过去,反而让他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所不愿面对的一切:肌肤与肌肤火热的摩擦,身上男人大力的挺进,空气中蒸腾的,欲望的味道。恍惚中,想起了雪依和自己亲热的时候。她的第一次,是不是也这么痛呢?记得当时两人都没有经验,她痛得都哭了起来,而他慌乱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谭啸并没有发现,自己这时的表情出奇的柔和,溢满温柔的、可以让任何人沉醉的风情。
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谭啸的佟天海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不用想也知道,谭啸温柔的表情决不是因他而起,这个认知不由得让他恼怒不已。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身下的人,满意地看谭啸喘息着从冥想中回神,他不带温度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谭啸居然出乎意料的诚实,气定神闲地答道:“秦雪依。”
柔柔的声调,透着他所有的爱,冰冷的眼神,射出他所有的恨。没错,谭啸就是想让他难受。他一秒也没忘记过,侵犯他的男人,正是杀死雪依的间接凶手。
“那个该死的女人!”佟天海的愠怒传导到他的动作中,每一次律动都刻意折磨着谭啸已无力承受的身体。
“别用你的脏嘴玷污她。” 就算形势对他极度不利,谭啸还是不怕死的回嘴。这个漂亮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屈服为何物。
佟天海猛地翻过他的身体从背后狠狠抽插:“那我就来玷污你好了。”
……
长夜漫漫,夜的每一份墨黑,原来,都是痛苦凝成的颜色。
5
如果不是做了恶梦,谭啸是不愿在这种时刻醒来的。
满目的猩红,雪依惨白的脸,痛彻心扉的无助……很久不来造访的梦魇,出现的那么突然,清晰的惨象,清晰的痛苦,所有深藏的一切,如此鲜明,恍如昨日。佟天海的暴行,仿若恶魔的利爪,把他拽入不愿回首的痛苦深渊。
实在不想让这几乎令人窒息的难过继续,谭啸艰难地抬起有如千斤重的眼皮,瞬间,满身鲜血的雪依的残像和佟天海侵犯自己时的傲笑闪过眼前。就在那一刻,肉体上所有的疼痛悄然隐退,胸中几乎爆裂的痛苦炸得他的脑子嗡嗡作响。
Aquamarine,还有佟天海,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彻底毁在我的手里!
骤然睁大双眼,眼前的景象迅速印入眼帘,驱走刹那间的幻象。豪华空寂的卧室中,只剩下躺在床上的自己。然而精神上的痛苦一退,身上的伤立刻就迫不及待的叫嚣起来,以剧痛的方式来宣泄它们刚刚被忽略的不满。谭啸皱皱眉放弃了起身的打算。强迫涣散的注意力集中,他开始仔细地打量起自身的处境来。上身一圈圈紧缠的绷带说明伤口已被极专业的手法清洗和处理过。谭啸已无暇去为昨夜被强暴的痕迹让佟天海某个(或是某几个)手下看过而感到羞辱和懊恼,反正自己被佟天海抓来做什么,他的手下恐怕会比自己更清楚些。
房间色调偏暗但是贵气十足,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设计简洁利落,高雅大方。床头柜上还摆着几本外文原版书籍。虽然嘴上骂他附庸风雅,但佟天海的文化底蕴究竟如何在收集了这么多关于Aquamarine的资料后谭啸多少还是有所了解。毫无疑问,这便是佟天海的卧室了。尽管如此,这里也一定会有着严密的监视系统,只不过开关的时间会因佟天海的行为来决定罢了。比如昨夜的事,佟天海再怎么变态也不会愿意别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吧。
谭啸缓缓起身,薄薄的被顺着坐起的身体滑落腰间,微皱的眉头泄露了他此刻的不适。看天色大概是已过了正午,伤口的疼痛依然剧烈但已掩盖不了腹中的饥饿感。仔细算来,他从昨天早上起便不曾进食了。那个死变态,想要活活饿死自己吗?
敲门声象征性的响了两下,门随着开锁声被推开。陆卿端了一盘食物走进来。自己一醒便有人晓得,果然有监视系统,谭啸暗暗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陆卿瞟了一眼谭啸便迅速移开了目光,默默地把托盘放在一旁就要离开。
床上的谭啸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陆卿有些吃惊,讶异地转过头来,很难想象有人在遭受了昨天的那种对待后还能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很惊讶么?白痴才会因为那种事自我厌恶一蹶不振。清澈的眼眸直视他的眼睛,谭啸微笑道:“对不起,拜托帮一下忙好吗?”说着他把目光移向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我需要一些衣服……”
谭啸的从容让陆卿有点不适,指了指旁边的衣柜,他说道:“少爷说了,你可以……穿他的衣服。”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穿佟天海的衣服。”
能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陆卿也不禁暗暗佩服。但他有意为难一下:“这个少爷没有吩咐。”
“那他同样也没有吩咐不许我不穿他的衣服,对不对?”谭啸不假思索地反问。
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陆卿道:“既然如此,那就尽量满足谭先生的要求。请稍等片刻。”说完,便恭敬地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谭啸嘲讽地勾起唇角,看了看那盘西式的餐点,毫不犹豫地吃了起来,心想反正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佟天海就算要下毒手也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方法,现下填饱肚子才是真理。由于饥饿,五分钟后食物就被谭啸扫荡光光。
肚子饱了思维就开始活跃。即来之,则安之。现在根本不是计划逃跑的时机,恢复体力然后勘察地形才是上上之策。谭啸清楚以现在的身体状况,下床是万万不可能,长期以来养成的阅读习惯使他情不自禁地拿起床边的那几本书……基本上都是英文的,只有一本法文原版的法国文学史突兀地夹杂其间。印象中,佟天海应该是不懂法文的,谭啸好奇地拿起来翻看。还没看多久,一阵打斗声穿过隔音良好的门隐隐传来。然后是“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粗暴的揣开,个蓝衣白裤的美女满目惊异的站在门边。谭啸没有抬头,只是心中暗道:衣服怎么还没拿来?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挡我的路!我哥的地方什么时候连我都不能进了?”一个清亮的女声在走廊里回响。
“大小姐,不是我们敢挡您的路,而是大哥他的确……”
微弱的解释声被毫不留情地打断:“我不管,我要取我落在我哥卧室的东西,要你们多事!”
“大小姐,真的不能进去,请你……”
“让开!耽误了我的事你们能负责?”高跟鞋清脆的声音渐渐逼近门口,“莫不是他的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金屋藏娇?我哥可从没往自己的卧室里藏过情人!”
眼看着火辣的美女就要伸手开门,两个保镖迫不得已以身相阻:“大小姐……”
美女一声冷哼,毫不客气地大打出手。
地形决定,攻易守难。不久,美女看准一个空档,一脚把门踢开,然后,不可避免地,呆住……
屋里的人仿佛对外面的一切动静都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看着手边的书。微微染血的绷带丝毫减损不了身体的魅力,上半身优美流畅的线条在门口的角度一览无余。专注的神情使俊美的脸庞益发迷人,身体因虚弱略微靠着床头,露出完美已极的腰线,在裸露的皮肤上向下延伸的斑斑点点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汗……怎么描写得这么变态),实在是……惊艳。
几秒钟后,美女马上恢复常态,微笑道:“你好,初次见面,虽然地点让我惊讶。可否问一下你的名字和在我哥哥卧室出现的原因?”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一个人半裸着身体躺在哥哥的床上还能有什么事情,但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俊美的有些不可思议的男人远不止是哥哥的床伴那么简单。(废话,那浑身伤是闹着玩的?)
谭啸合上书,看着擅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不愠不火道:“你好,我叫谭啸。我为什么在这里,抱歉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无法给你答案。这个你应该去问你的哥哥。”平平淡淡的语调,丝毫没有被人看到这种样子的尴尬。没有刻意遮掩的动作,就这么,坦然的,面对走进来的美女。
“谭啸……”隐隐有些印象,稍加思索,突然想到,“你就是那个把我哥送进监狱的律师?”美女语气轻松的就象是在问“你就是我哥的某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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