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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作者:月朗风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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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为了刺激我,安可还特别喜欢带我在他面前转悠,於是我碰到陆扬的机会就越来越多。我无所谓。现在我的目光不会再不由自主地追寻他的身影,不再在乎他的目光有没有在看我,更不会在乎他的目光里,是否充满了鄙夷轻蔑。
  这些人,於我的生命来说,都不过只是过客,用不了多久,就会统统消失不见。
  一年而已,很快的,我想。
  我以为以我这样的顺从听话,安可应该会满意,会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安可的脾气却越来越不好,看著我的目光总是充满暴戾,动不动就抓我过去折磨一番,还花样翻新。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佩佩情况不太好的关系,这让我有些担心。我已经很久没问过她的情况了。从那天之後,我再没有问过安可任何一件事。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後,他忽然对我好了起来,甚至连上床的时候都没再故意折腾我,但没多久就又故态复萌了,甚至变本加厉。
  我仍然不知道为什麽。
  我没所谓,他要怎样对我,是他的事,和我无关。
  一年时间,很快的!我知道。
  後来有一天,安可带了我,和一帮朋友去唱K。
  包厢里有男有女,开始还挺正常,後来慢慢就变味儿了。
  我坐在一边冷眼看著。若隐若现的灯光下,几对狗男女抱在一起上下摸索,气氛说有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安可在和人喝酒,喝了一会,把我抓过去抱在怀里,一边啃我的嘴巴,一边把我上衣撩起来,捏我的乳头,再後来,就把我裤子扯下来,手在我屁股上摸索。
  旁边的人起哄起来。
  我没吭声,也没挣扎。要做的话,他不也得脱裤子?我那儿,他那儿,一样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不怕露,我有什麽不敢奉陪的?
  结果後来他停下来了,目光恶毒而不甘地盯著我。
  神经病!
  我把裤子提起来,拿过酒水单点酒喝。里面好多酒死贵死贵的,我一样都没有试过,现在有人付账,我客气干吗?什麽贵点什麽!
  後来我就喝迷糊了,怎麽回去的都不知道。
  醒过来的时候,我和安可都已经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屁股痛得厉害,里面有个什麽东西正在不停地震动,我知道那应该是根按摩棒,安可弄了好多这些恶心的玩意儿放著,就用来折腾我。双手被捆在床头,安可正捏开我的嘴巴,把他那根东西塞进来。
  我恶心得厉害,又头晕,难受得不知道该怎麽形容。
  安可一刻不停地开始狠命抽插。
  恶心感在他狠狠一记冲到底的时候达到巅峰,我猛地呕了出来。
  安可骂了一声,慌忙退出我嘴里,把我翻过去,让我趴在床边吐,自己跑去洗手间。
  我正觉得吐得有些差不多了的时候,他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把我屁股里面的按摩棒扯出去,压到我背上,就挺进来,不停地摇晃,弄得我的恶心感怎麽也消不了,只好不断地吐,停都停不下。
  畜生!
  这畜生後来弄完了之後,还继续在我身上又啃又咬,又掐又拧的,还试图把整只手塞到我後面,後来大概实在那里弹性有限,他只塞进去四根手指,在里面转啊转的弄了好久。
  後来我就又昏过去了,不知道畜生还干了些什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可已经走了。我几乎爬不起来,拿手摸了摸屁股,湿漉漉的,混著些硬结样的东西,拿起来看了看,湿的是血,硬的是血痂。
  歪歪斜斜摸到医院,这回接待的医生年纪轻些,但反应和上次的差不多,一听之下,脸色就有点异样。老子不管,该撩衣服撩衣服、该脱裤子脱裤子,那医生努力装著若无其事的样子,给做了检查,上了药,而後写好了病历,又开了药方。
  拿了病历和药方又摸回家,等到晚上安可回来,我把东西递给他。
  他瞄了一眼手里的东西,问:“干吗?”
  我对著他伸出一只手。废话,你弄的,你还不出医药费啊?
  他没动,也不说话,只盯著我。
  我们俩对峙了一会儿,我转身一拐一拐地走出去,打了个的,直接去派出所。
  
  我把安可给告了,告他故意伤害,证据就是我手里的病例。
  值班的警察脸色精彩,盯著病历看了半天,才斟酌著说:“你这个,似乎……还够不上故意伤害的条件,先调解吧?”
  我说:“他不给医药费。”
  那人傻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著我,而後皱起眉头,拿起电话说:“那先通知吧。”
  我报了安家的电话,安可不到半个小时就赶来了,警察同志带著亲切的笑容,柔声细语地把事情和他一说,安可愣了愣,笑笑说:“行,这事儿我自己处理吧,麻烦你了。”站起来说:“有空请你喝茶!”而後扯住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不走,目光盯住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尴尬地避开了我的目光。
  安可说:“我领你去医院。”
  警察同志说:“反正也就是医药费的事情,这不就结了吗?”
  我就跟著安可出来了。赖那没用,我知道。
  安可带我去了医院,买好了药,而後带我回家。
  我把该吃的药给吃了,又自己摸到洗手间去上药。
  出来的时候安可坐在我床上,盯著我看了好一会,说:“你到底想干什麽?”
  我就想要医药费。
  他说:“去派出所告我?亏你想得出来!我告诉你,别说这点小事,就是哪天我真把你打残了打废了,你也告不了我!”
  我知道我告不了他。我就想恶心恶心他。
  安可又盯著我看了半天,脸色缓和下来,说:“过来。”
  我就走过去,在他跟前站著。
  他咬了半天的牙,脸色难看地笑了一下,站起来,出去了。




第十五章 本章重虐,有路人H,慎入!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安可忽然说:“今天是周六,你不用上课吧?”
  我点头。
  他说:“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我摇头,而後低头继续吃我的早餐。我没有想去的地方,就算有,也不愿意让他带我去。
  手里吃了一半的面包忽然被人夺下,我抬头,看见安可暴满青筋的脸。
  我又怎麽得罪他了?
  安可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句话会死啊?”
  我不想说话。
  安可死命地捏住我的下巴,咆哮:“说话!你给我说话!”
  我不想说话。
  安可疯了一样,叫得几乎声嘶力竭:“你一定要故意和我对著干是不是?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叶遥,我告诉你,我的手段,你还没真正见识到,到时你可别後悔!”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和他对著干,我不说话,只是因为无话可说。
  从酒会回来的那一个晚上之後,我就再没有和他说过哪怕一个字。
  和这个人,我没有一丁点说话的欲望。
  安可死死瞪著我,几乎瞪裂了眼眶。很久,他终於放开我,站起来,大步走出去。
  我高兴地看著他出去,看样子他今天不会回来的早,那就没人管我了。挺久没看见老娘了,干脆今天回去瞧瞧,又一想,一身的伤,走路都还不利索,老娘看见了,指不定要怎麽鸡飞狗跳呢,只好算了,在房间里打游戏到天黑,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夜里安可没回来。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觉得身上的伤好了点,就想摸回家一趟,才走到客厅的楼梯上,就看见安可带著几个人从门口走进来。
  倒霉!
  我转身想回去。
  安可叫住我:“去,把我酒柜里面的酒拿几瓶过来。”
  要喝酒?那好,喝醉了我就可以溜了!
  抱了一堆的酒下来,那几个混蛋还不让我走,要我给他们倒酒。
  倒就倒,都喝死了最好!
  我就不停地给他们倒酒。
  安可忽然踢了我一脚:“我这个酒还没喝完,你给我倒那个酒干什麽?故意给我喝混的,想让我喝醉啊?”
  妈的,我又不喝洋酒,怎麽分得清哪种是哪种?倒慢了你要嫌慢,倒快了你又嫌我倒混了!
  我恨恨瞪他一眼,把他杯子里的酒泼了,重新给他倒了一杯。
  安可瞪著我。
  我不理他。
  旁边的几个混蛋哄笑起来。
  安可的脸色越发难看。
  我怕再无辜挨打,就转到沙发的另一头去。
  再次弯腰倒酒的时候,有人在我屁股上拧了一下。我跳起来,回头瞪著那个混蛋。是李道基。
  我考虑著是泼他一脸的酒,还是直接把酒瓶子砸他头上去。想想还是算了,安可不会饶了我。
  我放下酒瓶子,决定立刻扭头走开。
  我一早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反抗了的,但是这几天,却渐渐压抑不住这样的冲动,尤其是现在。这很不妙!我清楚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反抗的本钱。我得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离开。
  我快步走了几步。有人伸脚绊了我一下,我扑地就倒了。地上铺著很厚的地毯,不痛,可是李道基那混蛋也扑过来,把我压住了。
  我拼命推他,他死死压著我,抬头对安可说:“安可,你这次进军法国市场的计划,我一定说服我老爸全力帮你!”
  安可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他点头了没有,可是姓李的混蛋开始扒我裤子。我死死抓著他的手,他一时没法得逞,可是我也挣扎不开,就抬头看著安可。
  安可走过来,站在边上,低头面无表情地看著我。
  我转回头,看著姓李的混蛋笑了笑。
  他挺高兴地也笑,哄我说:“乖一点,我让你舒服!”
  我又笑了下,点点头,把本来死抓著他的手放开,摸到茶几上的烟灰缸,死命地向姓李的混蛋脑袋上砸下去。
  不是很重的砰的一声,烟灰缸砸上了李道基的脑袋,不过他的头没破,人也没昏,因为安可猛地把我的手抓住了。
  李道基呆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回过神,骂了一声:“他妈的!”就抓住我的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地打我的脸。
  妈的,老子最恨人打我的脸!我拼命要还击,可是安可和李道基死死抓著我的一双手,身体又被李道基压著,我连躲都没办法躲。
  被打得有些迷糊的时候,李道基喊了一声,就有个人过来,替他抓住了我本来被他抓著的手,我就觉得下边一凉,双腿被人扒拉开,跟著就有个东西捅了进来,不停地动起来。
  很痛,比以前哪一次都痛,我死命挣扎,可是怎麽也挣不开,越挣扎越痛。
  後来我就不动了。
  再後来,就迷糊了。
  把我惊醒的是一声尖叫,那声尖叫那麽尖厉,那麽凄惨,夹杂著压不住的哭声,让我在昏晕之中也觉得,叫的人一定是看见了全天下最悲惨最可怕的事。
  我勉强睁开肿痛的眼睛,看见客厅入口站著的安佩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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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那天後来的事我一直印象模糊,只记得安佩佩送我去了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坐在我床前,眼泪一串串地落下来。
  我“嗨”了一声。
  她牵动嘴角笑了一下,说:“你醒了啊?”然後就又哭了。
  我仔细看她的脸。还有些痕迹,但是已经很不明显,只要画一点妆,差不多就可以遮住了。我松了口气,说:“你脸好了啊,真好!”原来是回来了,怪不得这个周五安可没飞去看她。
  她嗯了一声,竖起四根手指:“做了四次手术,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脸会硬生生给人磨掉呢!”
  我就看著她笑,因为不知道再说什麽。
  安佩佩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大哥他会这样对你。”
  我又笑了一下,说:“跟你没关系。”
  我们後来又聊了一会,忘了後来又说了什麽了,只记得聊得很愉快。什麽都已经不一样了,只有我和她,倒像是没有什麽变化似的。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些不必要的感情纠葛。
  这真是我跟她之间,最好的结局。我很高兴。
  安佩佩通知了陈开。陈开心急火燎地赶过来,上上下下把我瞧了一番,问我:“哪个狗崽子动的手?”
  我说:“跟人打了一架,现在没事了。”
  陈开不信,盯著我的脸左右看:“哪有人打架这样子打脸的?”
  他转过去看病历卡,一看脸色就变了。
  我现在和安可一起,他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有告诉他究竟,我知道他帮不了我,没有人,能帮我。安可在外人面前对我又是出奇的好,这麽久了,陈开愣是没有发现真相。
  陈开眼睛盯著病历卡,问我:“安可?”
  其实光看病历卡,不一定就能知道是安可弄的,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变态。但是现在安佩佩坐在这里,所以,他一猜就是安可。
  其实不完全是,不过也不算错。我就笑了笑,说:“陈开,都过去了。”
  陈开站在那儿不吭声。
  安可就是这个时候来的,把门推开,然後就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来。
  陈开走过去,冷冷看他一眼,砰一声把门关上,险些撞上安可的脸。
  我忍不住想大笑,脸又还肿的厉害,一笑就痛,弄得我的表情十分古怪,倒是把安佩佩给逗笑了。
  陈开说:“鹞子,我没用,他要不是安可,我就悄悄地揍他个半死给你出气!”
  我心里忽然就软软暖暖的。这个傻陈开啊!但是我挺不习惯他这样闷闷的样子的,就说:“那陈开你得补偿我!”
  他说:“我以後疼你!”
  知我者,陈开也!
  陈开摸摸我的脑袋,转头脸红脖子粗地跟安佩佩说:“同学,有些不该来的人,以後麻烦你给拦一下!”
  门口安可说:“我来付医药费的。”
  医药费?我倒一时没想到这茬儿。
  陈开果然了解我,立刻跟我说:“咱不缺那点钱!”
  安佩佩在一边小声说:“押金我已经交了的,应该会够。你不想见他,我替你赶他走!”
  安可没有说话。
  我跟安佩佩和陈开说:“该他付!”
  安可就走进来,把一叠钱整整齐齐地放在我床头的桌上,无声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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