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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故意诛天罪成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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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无邪后来跟我说他真的很喜欢书里的那个人物,当看到我穿着藏袍就像沉睡十年的那个人一样出现在长白山顶的时候,他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但是还是激动的心潮澎湃。就像一个寄托,是他们这群爱了张起灵十年的人的一个最好的句号。
  我想我不是能理解他的思想的,所以当他激动不已的跟我说这些事的时候,我只是看了他两眼就继续闭眼冥想练功了,我是一个要灭世的妖神。
作者有话要说:  愿景:待灵归。

  ☆、灵归

  
  后来在离开长白山的路上,我们在二道白河住了一晚,那里的所有旅馆都被我们这一行人填的满满当当,但是那群女孩子都欢呼雀跃着让我和无邪单独住一间房子,我不明就里,但也乐的潇洒,我可是要灭世的妖神怎么能跟人类挤在一堆呢?
  不过,无邪倒是很腼腆的笑了,对他们说:
  “小哥,我会照顾好的。”
  “果然是邪瓶啊!”
  “不不不,逆CP,毁三观啊!明明小哥是攻!”
  不行,她一开始吵,我就开始头疼,冷着一张脸就自顾自的走到一间房往床上一躺,看着那无邪拖着背包在打开一个箱子,后来无邪告诉我那是电脑
  “你真的失忆啦?还是在表现自己的敬业?人家让你来cos给你了不少钱。”
  又顺便帮我普及了一下现在这个时代的常识,我就大概可以摸清一些事情了。对于那个所谓的电脑我还是很好奇的,冷着眼悄悄瞧了一眼,无邪轻笑着把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好让我看到。发现他把一张我和他的肖像画传到了电脑里,然后就微笑着看下面一群人的评论,贴吧里他的帖子的楼盖的很高。
  这是无邪跟我说的,他还指给我看,说,
  “你这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倒真的跟小哥很像啊,小哥经常失忆。我们这群人等了他十年,我从十四岁追书,等到现在大学毕业都二十四岁了,可是看到你的那一眼,我就知道这十年很值。一生那么长,等你十年又何妨?只是来的一路上我都很害怕,怕就这样空空的来一场,然后就完结了。十年之约没有了,谁还能记得书中的那个人,那个曾经说好一辈子的信仰。不过啊,还好我真的看到了我希望中的人,虽然知道这也是一种对自己的欺骗。”
  他眼神里有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东西,但是看着他我突然心口空落落的厉害,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在蔓延。然后他笑着问我,
  “你是哪个cos团队的?不得不说你的cos真的很成功。现在你已经是贴吧里的名人了,稻米们都想见你呢。”
  他说了那么一大串,我懒得理他,干脆闭上眼睛。
  可能是看到我冷的厉害,后来他去前台押了钱然后换了一块电热毯,还从装备里掏出来一个无烟炉一边点燃了,把那只能铺一半床的电热毯放在比较靠近我的那边,让我去睡在电热毯上,然后他自己躺在那块寒冷的一半上。
  我看他倒是细心的紧,想着要不到时候灭世的时候叫他当我的护法?
  躺在无邪身边我少有的感到很安心,快睡着的时候却听那人声音闷闷的对我说,嗯,也许是透过我对那个张起灵说:
  “小哥,我们明天就要分道扬镳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呢?啊,你放心我不会在贴吧里说的,只是…有个念想。”
  我不耐烦的道:
  “闭嘴!说了不记得。”
  然后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晴的很好,把干冷的空气照的充满了松脆的冰雪气息。
  无邪帮我把那身藏袍叠好装在从旅店附近买的背包里,怕我穿着这身衣裳不方便,从他的装备里拿出毛衣还有一件蓝色的冲锋衣给我穿。还在嘀咕着:
  “你真的就这么什么都没带就来长白山了?比我还是小哥的真爱啊。”
  我瞪了他一眼,就抱着衣服去换了。冷的厉害,把头缩在帽子里,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无邪看着我呆怔了很久才扯出一个微笑,说:
  “我差点以为你真的是小哥。”
  到了火车站,他问我:
  “你去哪里?我顺道帮你买了票。”
  我想了半晌,才想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在这个世界分明就感觉不到半点仙气,连鬼怪的阴气都感觉不到,难道我灭世的愿望便没办法实行了吗?我愣了一会,忍住头疼捂着脑袋才喃喃道:
  “我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要去那里,我以为我出来的时候,至少火狸会来接我,可是…你知道极北秘境在哪里吗。”
  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我抓住无邪的手,无邪显然被我的反应吓到了,不过他就知道怎么办了,他的手指伸到我的连帽衫里摸摸我的头发,安慰道,
  “没事,我都自己在梦里假想好多次了如果起灵真的回来,我就带他回家,没想到真的碰到你了,你,嗯,你跟我回杭州吧?”
  是以最后,我跟着他回了杭州,那个气候温润的城市,还去看了西湖,可是断桥没有想象里的诗情画意,只是一段残破的桥,可是,我看到那座桥就想到了从前似乎见过这座桥,那是很久以前了,记不太清,但是那座桥却是林立在脑海。
  是了,这断桥就是进入拍天桥链接冥界和人界的那一段,可是怎么会残破的被遗弃在这里?我在果壳里的这些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要灭世的,怎么好像有人已经把我的工作抢先做完了,冥界和绅界甚至是极北秘境我连一点存在的气息都感觉不到,就好像亘古以来都只是我的一场梦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鬼客

  田真是个作家,每天都在小黑屋子里蹲着,我睡卧房,他就在书房打地铺。有时候两三天都不见他一面,我没事干也乐的痛快,是以就当闭关修炼好了。
  当我有一天练完工,从卧房走出来的时候就见那孩子顶着鸡窝头,本来柔顺及耳的短发乱得一窝糟。我瞥他两眼看那倦的跟个杏子似得眼睛,然后很自然的转身把门摔上。
  听着屋子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我都没心境练功了,反倒气笑了。中午的时候,房门很不给力的被敲了几下,打断了我好不容易进入的坐定。
  我黑着脸打开门,看着那货从先前的没睡醒的卷毛屌丝变成了干净清爽的邻家男孩。我闭上眼睛想着从网上看到的新兴词汇,感到世界变化无止无休,我这个沉睡千年的老妖怪真的是跟不上节奏了。
  田真看着我的脸色,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笑了,好的,我最受不了这种人,明知道自己笑起来好看的不得了还喜欢穷得瑟的人,是以我很淡定的平复气息,问:
  “有事?”
  不用他回答,我闻到了从客厅饭桌上飘来的饭菜香味,几千年没吃过饭了,此时倒是感觉饥肠辘辘的,即使我不用吃饭也可以很好的活着,但是我麒彋向来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额,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叫麒彋。
  所以,我把眼前挡着我的田真拨过去,径自走到饭桌前开吃。一桌子的菜我很文雅的以极快的速度吃完了三碗饭,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田真在微笑的看我吃饭,自己才吃了半碗。
  我突然觉得这个时候似乎应该不好意思一下,所以我就对着他说了一句:
  “对不住,再来一碗。”并且把碗递了过去,很难得的看到田真脸上的笑抽了一下,然后自然的接过碗。
  当我心满意足的吃完米饭,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时候,听着田真无怨无求的收拾完饭桌,无怨无求的刷好碗,无怨无求的把水果递到我手边上,我却张开了嘴巴。
  很不满意的微微睁开惺忪双眼,看了一眼那边犹自端着水果盘的田真脸上的模范微笑又抽了一下,然后颤抖了手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递到我嘴边,我这才继续满意的闭上眼睛。并指出不足道:
  “下回记得,我比较喜欢橘子。”
  后来,田真跟我说,他要回家一遭顺道收集写作素材,问我去不去。我想了一下正好需要远游一下寻找我这千年错过的痕迹,是以我很愉快的给了田真一个眼神,表示自己同意了。
  当我走在这了无人迹的山路上的时候,我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千年前,没成想现而今的世界居然分化的如此明显。这里没有路,只有曲曲折折的小路,是上山里去的人踩出来的,灌木丛生,我便使了一个法术让自己顺道让田真有一个护盾,所以田真很天真的回头对我笑着道:
  “每次回乡都会被扎的得疼几天,这回倒是没有什么伤口呢,嘿嘿。”
  我瞥了他一眼,继续走我的路,没理他。
  又走了好几个时辰,才依稀见前面似乎有烟气升空,到了近前,便看到一个古漏的旧屋子,两层的楼房,下层只有几根梁柱子撑着,没有墙,垂着的草帘被挑上去悬着,是以里头的营业都看的很是清楚。不过这霉味很让人不舒服,那是死人发霉的味道。但是里面坐着不少客人在喝酒吃饭,不过我可是看的很明白,这里头的客人是只有一个活人,那人书卷气很浓,但是很显然比我身边的田真的文弱多了些戾气和世故。
  田真显然没看出其间的微妙,迷迷糊糊道:
  “这里怎么会有酒楼?从前我回乡从来没见过这地儿。莫不是走错路了?我是依着路碑走的,不会的啊。”
  我拍拍他,让他不要说话,因为那里面的掌柜出来了,那是一头黑熊精化成了人,血气弥布周身,想来不知道在这里害了多少卿卿性命。我捻了一道隐身咒,那黑熊精倒是望着这边看了几眼,才皱着眉头,有回到了柜台前面,盯着他的客人就像看着一头头待宰的猪。
  田真对我说:
  “离我们乡里还有半天的路程,距离上回回来还是大学那会,假期有限所以我都连夜赶,这回我们正巧逢着了这酒楼,不如…”
  我刚想警告他,便听到身后的一块大石头后面传来一声极有磁性的低语:
  “不怕死,你就进去。”
  我没去管被话吓得僵住的田真,绕过大青石头走到那声源跟前,是一个衣衫褴褛的旅人,他背着破旧的大背包,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皮帽,道显得像一个古代的浪客了。我观察了他很久,但是他就像没注意到我似的,只是低着头半蹲在地上,背倚着石头看着摊开的手掌上的掌纹。
  我却看到这个人没有掌纹,难不成他也是个死人?但是分明感觉不到这人周身的死气。我头一回对这个世界的人有几分好奇,或许他能让我找到过往的一切。这时候,田真也走到我的旁边看着这个人,那人却突然抬起头对着田真用冰冷的声音莫名其妙的说道:“你跟我是一样的。那个客栈的活人今晚会死。你们进去也会死。”
  明明是三句不相干的话,我却觉得这其间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都推向一个未来的结果。
  那人站了起来,转过身,似乎因为蹲得太久了而有些僵硬,后来我才知道这与他蹲的久不久没有什么关系。我装作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的五官并不能看清处,因为脸上涂了很多泥巴还有污垢,我觉得那跟他洗不洗脸没有关系,因为实在是太过刻意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光看外表还是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年纪很轻,身材很精瘦,是个练家子。
  我问他道:
  “敢问兄台作何称呼?”
  他沉默的盯着那间酒楼里的人,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的是那个唯一的活人,虽然仔细看来确是很明秀但是还没有达到让一个同性盯着目不转睛的地步,而且那人除了身上的戾气很浓,我实在没发现什么让人垂青之处。
  疑惑间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但是他缓缓转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缓缓转回视线落到那个年轻人身上就好像生锈的木偶一样,淡淡道:
  “洗月。一般知道我名字的人,呵,都是死人了。”他笑了。
  那个笑被泥垢掩盖看不真切,我还是感觉有些阴恻恻的。一旁的田真可能注意到我盯着那人看,发小脾气似的咳了一声,我瞥了他一眼,不明所以的皱了眉头,因为我们这边虽然隐了身,但是声音还是能听到的。
  那边的酒楼里的人倒是大部分都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因为那些都是无意识的尸体,只有那个唯一的活人和那个黑熊精掌柜抬头往青石这边看了,当然他们看不到我和田真,他们看的是洗月。
作者有话要说:  

  ☆、赶尸

  他们同时看向了同样正看着他们的洗月;那些屋子里的尸体还是在一刻不停的吞咽着口中的食物;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感知。
  我死死的盯着那黑熊精老板,因为那双贪婪的冒着精光的豆粒眼中满是嗜血的欲望,我有预感他正打算一不留神就杀了洗月或是那屋子里的青年。
  可是,显然那个年轻人没有意识到他处境的危险,他友好的朝着不礼貌的一直看他的洗月颔首一笑,然后便站起身拿了两个桌子上摆放的馒头就离开位子往我们这边来了,这才发现那个年轻人的桌子上没有其他的菜肴,连包子都没有,清一色的馒头。直觉中这个人可能不像看起来那般平凡无脑。
  田真不知道我已经施了隐身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洗月居然能看到我们,也许从他的掌纹的缺失可以推断这个人也具有阴阳眼,甚至更为厉害的天赋。
  是以田真以为那个年轻人拿着馒头是对着我们过来的,刚一开口说:
  “我们有干粮…”便被我迅速的捂住了嘴巴。
  那个年轻人脚步一顿,皱了皱眉往声源处看了一下,又继续往洗月那处走,我们就站在洗月身后。我盯着那个蠢蠢欲动的黑熊精老板,那人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像人了,顶着人皮的野兽之相毕露,可是他似乎有些畏惧洗月,迟迟不敢扑上来。我们僵持着,就见那年轻人隔着大青石头把热乎乎的包子递给了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洗月。
  洗月的手顿了一顿,然后缓缓把他僵硬地像生锈的铁一般的胳臂伸过去,将馒头接了过来。那个年轻人笑声很轻,像月亮的清辉一样,不知道为何想到的就是月光,你若是听到了便会跟我想的一样。然后他们没有再说话,洗月转过身背对着年轻人又继续蹲下让青石掩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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