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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作者:昔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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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我是谁也不知道?」宋应生暗吸一口气,僵硬的挺起自己的身子,虽然心有余悸但仍是嚣张不屑的盯著丰逸文说道,「我可是宋应生。你敢得罪我,我让我爹捉你坐牢。」
「你爹是谁?」
宋应生弄了弄衣服的皱褶,鼓足气说道:「我爹可是金陵的知府宋谦宋大人,听了之後是不是有点害怕?」
「哦~原来是宋谦的儿子。」丰逸文无所畏惧的托著下巴微微笑著盯著宋应生。
「隐月,你怎麽会在这里?」丰逸轩关心地问道。
可是隐月没有搭理他,他走到霞姐的面前:「霞姐,你为什麽要昔照去接客?」隐月紧紧的拉著昔照的颤抖的手。
霞姐不知所措的看著隐月说道:「隐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隐月,已经到时候了。」
隐月心里『咯!』一跳,瞅著霞姐:「霞姐,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我就可以带著昔照离开这里,你通融一下可以吗?」
霞姐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隐月,不是我说你,你看事情只看到表面。你赚够了赎自己的钱,以及昔照的。可是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永远都出不了这个大门,除非有人愿意带你离开,你才可以走。否则,你不但坏了映月楼的规矩,也坏了朝廷的规矩。你懂吗?」
霞姐的一句话将隐月的所有希望打落。
「还有,你想带昔照走,我是知道。可是,带你走的人愿意帮他赎身吗?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隐月无话可以辩驳,因为霞姐说的都是事实。
是自己太天真,把事情看得太美,还是自己太傻?
自从经过那一年,还没有学会做人的道理吗?
「公子……」昔照走了过去,拉了拉隐月的衣袖说道,「公子别愁了,我昔照愿意一辈子站在公子的身边,不离不弃,除非是公子先不要我,昔照才会离开的。」
昔照说著说著,泪水忍不住跑了出来。
隐月紧紧的揽他入怀,轻声说道:「隐月我不会不要你的,昔照。」我已经把你看成是我的弟弟,我怎麽会不要我的弟弟呢?
丰逸轩走到霞姐的身旁问道:「霞姐,是不是有人愿意出钱赎走隐月和昔照,就可以?」
「没错,可是没有人会愿意同时赎走两个的。」
丰逸轩笑了笑说道:「霞姐,我决定要把他们赎身,这可以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愣住。
霞姐转过头,瞄了瞄隐月,轻声问道:「丰公子,不是你想赎就可以赎,你要问问他们的意思。」
「确实如此。」深情的丰逸轩走到隐月的身前问道,伸出右手:「隐月,你可愿意?」
第六章 望月亭
遍体鳞伤的隐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丰逸轩抱回月琴室。将隐月安放在梨木雕花床上,轻轻盖上被子之时,瑾纺带著大夫匆匆的赶了过来。大夫将隐月仔细的检查,并写好了处方,让霞姐派人去买药熬药,并说明一些食物要注意,不能吃。
同样,昔照因为受惊过度,不能侍候隐月。霞姐只好派了素晴让她在这段时间好好地照顾隐月的生活起居。
吃完中药的隐月此时闭上了双眼,安详的躺在床上。坐在一旁的丰逸轩心痛的看著隐月,轻轻的抚摸他脸上的淡淡的淤青。
站在一旁的丰逸文都把这看在眼里。他本想隐月离开自己的十弟,恐怕现在更难了。他拿起了水壶倒了一杯茶给丰逸轩,安慰般的说道:「十弟,你不用担心,隐月他一定没事的。」
丰逸轩转过头问道:「二哥,为什麽隐月不答应我?是我不够好,还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他吗,还是他不喜欢我?」
「不是能力的问题。」丰逸文摸了摸自己的弟弟的头道,「小轩,不是你喜欢就可以得到。情,不是你付出了,对方就一定要接受。也不是他付出,你就接受。仅仅单方面是不行的。所谓两情相悦就是如此。」
「二哥,我想做点什麽打动他,让他爱上我。」丰逸轩转过头,深情地望著隐月,「隐月,我这样做你会喜欢上我吗?」
「小轩,能打动人就不是爱情。」丰逸文看著第一次动情的弟弟,叹了叹说道,「爱,是与生俱来。情,却是与日俱增。」
丰逸轩摇了摇头,说道:「我一点也不懂。」
「当你懂了,你就遇见自己的爱情。」
当我懂了,我就会遇见我的爱情。丰逸轩转过头,盯著床上的面色苍白的隐月,抚心问自己是真的爱上隐月这个人,还是他弹奏清冷的琴声?
隐月,我对你的感情是爱吗?
已经过了十来多天。隐月身上的伤渐渐好了,脸上的淤青也渐渐的消散。但是,丰逸轩依旧每天来。他一王爷的身份竟然纾尊降贵,坚持不倦的来映月楼照顾隐月的生活起居。他希望自己可以打动隐月,让隐月爱上自己。
自从那一夜,他听了二哥的一席话。回到行宫的他一夜无眠的坐在卧室,一次又一次的反复问自己,我爱上隐月了吗。每一个答案都是『是』。自己真的是爱上了隐月,而且爱得无法自拔。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麽时候喜欢上他,是遇见他的那一晚,还是他遗世而独立的弹奏乐曲的时候。
虽然隐月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自己,可是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让隐月爱上自己。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二哥。二哥虽然没有回应,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哥哥会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他,鼓励他。
「隐月,你别站起来,你想要什麽我给你拿。」丰逸轩见隐月站起身来,立即上前扶著他,紧张兮兮地说:「隐月,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不能随便乱动。」
刚半站起来的身体被丰逸轩按了下去,隐月无奈的叹了叹气,看著丰逸轩说道:「十王爷,隐月身体已经没有什麽大碍,你不用天天过来。而且你身为王爷,事务繁忙,不应该把时间全部浪费在这里。」
「隐月,没有什麽事能比你重要。」丰逸轩微微一笑,温柔地说,「你想拿什麽我帮你去拿就可以,你就安心的坐在这里就可以。」
隐月无奈的低下头。他说不过丰逸轩,只好安分的坐回椅子上,把刚刚想出去散步的想法一下子打消掉了。
「隐月,刚才你想做什麽?」
隐月回过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没什麽。」
「哦!」丰逸轩坐回隐月的身边,就像之前的十多天一样陪著自己遥看晨暮。「隐月,我真的希望我俩就这样坐在一起到白头。」
「……」隐月没有回话。他转过头,望著蔚蓝天边的如烟的云海,看著柳絮的随风的飞扬,听著和煦温暖的春风声音。
丰逸轩不会勉强隐月一下子就接受自己。他相信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证明自己做的是对的。
「公子。」昔照拿了些茶点走了进来,「公子,今天身体好点了吗?」
隐月点了点头,笑容满脸的说:「好多了,昔照你身体还没有好就不用过来,你要好好休息。这里有素晴帮忙就可以了。」隐月看了看一旁的素晴。
素晴点了点头:「昔照,你身体还没好就到处乱走,隐月公子会担心你的。」
昔照做了个鬼脸,笑道:「昔照我早就好了,你看。」昔照拿著茶点转了一圈,「公子你看,昔照是不是真的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隐月笑嘻嘻地看著昔照。他没事,真的是太好了。自己的一点伤上算的了什麽,能看到昔照快乐的笑容,比什麽都重要。
「这是什麽?」素晴指了指昔照手上的糕点问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是谁做的?」
「素晴姐姐,我不告诉你。」昔照将茶点放在小桌子上,「公子,这是王师傅刚做的,你尝尝看好吃吗?」
「昔照,你过来这里坐,我们一起吃,好吗?」隐月拍了拍右边的空凳子,「素晴,你也坐下来,好吗?」
素晴瞄了瞄隐月,见隐月看著自己笑了笑,脸蛋一下子红了。「不用了,我站著就可以了。」
昔照看了看隐月,又瞄了瞄丰逸轩,摇著手笑道:「不用了,昔照站著就可以。」
隐月顺著昔照的目光看到丰逸轩,笑了笑说:「昔照、素晴,你俩就坐下来吧!十王爷不会说你们不懂规矩的。」隐月转过头:「王爷,隐月说得对吗?」
「是啊!昔照、素晴你俩就坐下吧!你们不坐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俩?」
昔照、素晴两人看了看对方会意一笑,坐了下去。
「昔照,这是什麽来?」隐月指了指桌上的茶点,问道。
昔照抬起头,笑呵呵的回答:「这是海棠糕,是王师傅刚新做的小吃。我刚刚尝了一口,还挺好吃的。公子,你也尝尝。」
隐月捏起了一块,轻轻一咬。味道果然不错,甜而不腻,挺适合在这个季节品尝。他转过头,见素晴望著海棠糕直发愣,拿了一块递给素晴,「素晴,你也来尝尝看?」
素晴抬起头,不敢相信的问道:「我可以吗?」
「没有什麽可不可以?在我这里没有那麽多的规矩。」
同时,丰逸轩也拿起了一块,放入嘴里。「昔照,这海棠糕是用海棠花做的吗?吃起来还挺好吃的。」
昔照微微一笑,说道:「不是,王师傅说它的外形像海棠花,所以叫海棠糕。」昔照转过头,看著隐月,「公子,你觉得怎麽样?」
隐月笑了笑:「还挺好吃的。」
见隐月吃得津津有味,昔照也吃得心花怒放。
自从那一夜,自己差点被宋应生强要,公子为了救我受伤之後,我再也没有见过公子的这麽开心的笑容。我知道公子有很多心事,虽然他没有说出来,怕让自己担心,但是我都看在眼里,能感受到公子对我的关心。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可是有一天算一天,总比没曾有过好。
吃完了茶点,素晴端来了一碗中药。隐月不喜欢中药的苦涩,在丰逸轩的威逼利诱之下,隐月总算喝完了。每一次喝完,丰逸轩总是掏出一颗蜜饯给隐月。
这一次也不例外,隐月接过蜜饯,放入嘴里含著。
「还苦吗?」
隐月摇了摇头,说道:「十王爷,你不用为我特意带蜜饯过来。这里也有。」
「怕你忘记,所以就带来了。」丰逸轩温柔的说道,「喜欢吃,下次再带点给你。」
隐月转过头,望著天边的彩霞。他知道自己已经欠了丰逸轩很多,可是自己一点也还不起。即使自己有能力还,但是丰逸轩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自己的一颗心。
我本已没心,何来给予?
隐月委婉的说:「王爷,天色已晚。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丰逸轩站了起来,眼睛直盯著隐月,微笑的说:「隐月,那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再见。」虽然自己并不想离开,但是丰逸轩不愿意违背隐月的话。他走出月琴室的大门回过头,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隐月脸上淡淡的忧愁,很想帮他抚平。
傍晚黄昏,夕阳西下。丰逸轩和隐月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映月楼。
他没想到自己的那一声再见,就真的再也不能见面。
昔照送走了丰逸轩,回到了月琴室,看见公子倚在窗边,望著天空中的一轮半弯的月亮,心里一阵惆怅。他不知道公子看著夜色中的月亮,想的是什麽。可是他的表情却那麽的伤感,让人看到也会为之心痛。
为了让公子不担心,昔照咧著嘴,开开心心的说:「公子,我回来了。」
隐月回过神,转过身,收回刚才的深情笑了笑说道:「昔照,我想出去散散步。你愿意陪我吗?」
昔照点了点头。
隐月自从受伤再也没有走出了月琴室。平时想出去,可被丰逸轩拦著自己,还说身体还没好,不能随便乱动。现在他走了,隐月当然要出来好好的走一走,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闷在屋子里面已经十来天,难受死了。
夜色浓重寒风起,月白牙弯烛影摇,风香露重梨花湿,草舍无灯愁未入。
喧嚣过路行人断,欢声笑语寻乐处,柳叶飞絮卷残烟,海棠锦绣压春色。
走著走著,在半路的拐角处跑来了一个人,撞了一下昔照。
「啊……疼……」昔照摸著额头,抬起头,吃惊望著来人问:「罄持,你怎麽在这里啊?」
罄持摆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地说:「昔照,假如你看到卿平,别说见到我,可以吗?」罄持左盼右顾,深怕被别人发现。
「罄持,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坏事?」隐月走了过去,拍了拍罄持的肩膀。
「吓死我啦!死隐月,你怎麽在这里?」罄持挣开隐月的手,不满的瞅了瞅隐月,「总之,你见到卿平,别说见到我知道吗?」
还没说完,罄持一溜烟的跑走了。
看著跑得不见踪影的罄持,昔照不好意思地说:「公子,别怪罄持,他……他就是这个样子。」
隐月摸了摸昔照的头,笑道:「昔照,你不用紧张兮兮。我也没有说他什麽。」他知道罄持是昔照的唯一朋友,一直以来,听到的都是他的不好,说他调皮捣蛋,惹得霞姐怒火中烧,可他却拥有了很多朋友。刚刚巧合碰见,虽然他语气上有点冲撞,但是直言不逊的性格确实挺不错的。况且连不苟言笑的卿平也喜欢作弄他,看来他的本事还挺大的。
穿著一身雪白色的衣衫的卿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见隐月他们,立即上前问道:「隐月,你有没有看见罄持?」
昔照拉了拉隐月的衣袖。隐月瞄了瞄昔照,笑了笑说道:「卿平,我和昔照都没有见过罄持。你和他发生了什麽,让你这麽焦急去找。」隐月看著苍白脸色的卿平,担忧的说:「卿平,你身体不好,别跑太快。」
「谢谢关心,我会注意的。」卿平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们,假如你们看到他,一定要告诉我。」
「好的。」隐月微微一笑,「看到就带他来见你。」
「谢谢。那我不打扰你们。」
「小心一点。」
隐月望著远去的卿平,心里漾起了一阵涟漪。
昔照低著头,小声的说:「谢谢公子。」
隐月转过头,摸了摸昔照的脑袋,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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