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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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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恩感觉很惊奇,盘起的身体挺立起来,晋阳蹲在它面前,眼圈有点红,声音有点颤,可话还是一字不漏的说完了:“我……很想带你去,但是担生你太大了……我多希望你真的是一只妖怪……能够变小一点,哪怕变成人也好,这样就可以和我一起去了。抱歉担生,我会回来的,你要等我。”
担生对晋阳的话摸不着头脑,说到变妖怪时,它似乎很是兴奋,身体盘成圆盘状,又忽的拉伸,变成长长的一条。晋阳看它那如同小孩调皮的样子,破涕为笑:“你真的是妖怪吗?哈哈哈,那么激动做什么?可是,担生你不会说话啊,妖怪不是都会说话的么?要不,你说一句?哪怕一句也好。”他直视着它的眼睛,满含期待的看着它。
可是奇迹并没有出现。担生似乎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摇头摆尾吐信子,嘴巴严丝合缝,晋阳只听到了风声,一声接一声,呼呼作响,似在嘲笑他的幻想天真。
他站起来,两腿发麻,看看天色,时间已不早,父亲见他久久不去,该会到处来寻,便低头对担生说:“我走了……担生,你多保重。”
话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能回头……绝不能回头……他这一走,担生还只觉得是暂时的出去一段日子,可是一旦回头让担生看到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再呆再傻,也会发现不对劲的。晋阳一边走一边用袖口抹眼泪,生怕担生一时好奇追上来,干脆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远,即使脸已经涨的通红,胸口已经隐隐有撕裂感,双腿已经酸麻胀痛,他仍然不曾停下。
因为已经不能停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正是正月,街上热闹非常,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去去,时不时交流着自己掌握的小道消息。
“咱们县的县太爷要换人了!听说是二甲进士,还是从咱们县出来的呢!”
“真的?可这几年县里并没有出什么人物啊……”
一个爆栗,紧接着讳莫如深状:“傻!那人啊,听说是以前住在那个地方……后来搬出到城里的,一方水土一方人,可不算我们县的!”
“居然是那里的……”听说的人跟着不由自主的小了声音:“幸好早早搬走了,若是留在那……指不定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谁知道呢,那里本是一块福地,可如今……诶,不提了,只这县太爷一换,咱们县说不定能出头之日了!”
“小点声,说不定被人听见,准抓你去坐大牢。”
说这话的两人并没想到,不久将来,他们如真能再回想起此事,或许宁愿坐大牢,也不愿生生赴死吧。
即将和新任县令交接文书的现任县太爷现下可愁白了头。
原本听知府老爷的意思,这新来的县令应是其门下的一名学生。他特意与之结交,好茶好食伺候着,那人也保证让他安安全全的卸甲归田,谁知这调令一下来,他就傻眼了:这县令他可闻所未闻啊!一打听,原来是二甲进士,只不过得了上面人青眼,本应在京城内谋个职位,谁料他一意孤行,硬是要来这个小县城当县令。他再一查,发现那人居然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那处他一直头疼不已,请了无数和尚道士,皆是有去无回,只得逼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那里渐渐荒废……
县令的只觉头疼不已,一旁的师爷转了转眼珠,见他如此心焦,便出了个主意:“老爷,那新县令不是那个地方的人吗?他离家那么早,说不定不知那里的情况,要不,您给他指条过那里路,就说这条路最快能到县城又可以再看自己的家乡,如何?”
县令狐疑的看了师爷一眼,一把胡子抖了抖:“这样能行?万一有人知会他了怎么办?”
“料他也不会信。”师爷小眼睛炯炯有神,做胸有成竹状,“况且这大冬天的,谁能相信有蛇呢?”
“大人,那里去不得!”租车的车夫一听说是从那里经过,脸色瞬变,连连摆手:“那里,可是有一条大蛇吃人的!路过的人都被吃了!村里的人出不来,只能绕山走远路逃出来,现下那里已经没人了!大人若要去县上,还是换条路吧!”
“我定是要去的,”那人声音清亮悦耳,话音间听得很是舒服:“冰天雪地,想必这蛇也该冬眠了。要不我把这车包下来,天冷路滑,您就不一同去了,我叫我仆人来赶车如何?”一旁沉默的黑衣男子闻言上前,双手抱拳道:“愿为大人差遣。”
“阿古,想不到你还会赶车啊!”一个着青衫的少年说。“大人咱们要不就换条路走吧,那水边这么古怪,阿沁倒当心路过那里车掉到水里!”
“阿沁多虑了,我记得幼时那路离水边还是有不少距离的,老人家多谢提醒,您这车就卖与我,我自是不会弄坏了去。”
“诶,我哪是担心这车……”车夫念念叨叨,然而还是拦不住去意已决的人,只得将车转手了。
三人就此踏上路程。阿古在车前赶马,阿青和那人坐在车厢里。车厢宽敞,两个人也绰绰有余。寒冬时节,雪如飘絮,漫天飞洒,好在路还没有冰封,加上阿古小心谨慎,不差的技术,车倒是走的稳稳当当。
拉开帘子,外面皆是茫茫雪景,正是走亲访友的正月里,一路走来,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是否真如那老车夫所说那处早已荒无人烟,还是另有隐情。夹杂着雪花的冷风吹进来,阿青打了个打喷嚏,而他并不觉得冷,一种难以名状的燥热让他觉得这风分外凉爽。
那人正是晋阳。多年不曾回归故里,一想到家乡就在眼前,难免有些悸动,又有些近乡情怯。虽是答应了担生自己会回来,但时光飞逝,白驹过隙,十年转瞬即逝,这承诺的兑现来得太迟,也不知担生还在不在?他曾向进城的捕蛇人打听过,越大越长的蛇,能活个二十多年,这么一算,若担生没遇到什么意外,应该还在世吧?只是那大泽边居然出了一条吃人的蛇怪,不知担生是否遇到了?毕竟是同类,应该无恙吧?思及此,晋阳的心又提了起来。
“阿古,还有多久到村子?”
“大人,据县令给的路线,约莫还有一个多时辰便到了。”这样天黑前他们便能回村里,行事方便不少。“也好,阿古你小心些,切不可因赶路出了岔子。”
“是,大人。”
天空乌云遍布,没有风,空气恍若凝固。马车的帘子早早揭开,晋阳看到远处的大泽,依旧空辽旷远,水面上甚至蒸腾起氤氲水雾,在这本该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地方,水波缓缓流动,却没有一丝生气。
“大人,这地方确有古怪,咱们还是另寻它处吧。”马车外传来阿古的声音。
“无碍,你继续走吧,我要去那里寻访……一位故人,你注意看着,小心行事。”
“是。”阿古一向为晋阳马首是瞻,只是驾车的动静愈发小心了。
车马正经过水边,原本平静的水面泛起一阵皱纹,猛然间一个粗若圆柱的东西从水里猛的窜出!直扑向车上一行人!
“大人小心!”阿古只来得及说这句,便与那物缠斗起来,他刀法敏捷,刀刀皆向致命处砍去,方才那东西一出水他便已看清,是一条奇大无比的大蛇!那蛇眼如灯笼般巨大,嗜血红光从里面闪出,它牙齿锋利,虽然身子巨大却行动灵活诡异,阿古的招式一招未中,刀身甚至在鳞片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大人你们快走!”阿古虽依旧同大蛇周旋,但他很清楚这样撑不了多久,只能用所剩不多的时间护大人和阿青的安全。
阿青看着阿古的身形渐渐阻滞,急得脸色发白:“阿古!”他又看向晋阳,焦急的说:“大人,咱们快走吧,阿古……阿古定会和我们来会和的!”
晋阳不语。他看着两个斗争的身影,目光不在已愈发体力不支的阿古上,反而看向分出心朝这边虎视眈眈的大蛇,这蛇通体玄黑如墨,只在尾部有奇怪的裂痕,分外突兀。
“担生——是不是你!”
仿若晴天霹雳。
大蛇的动作瞬间被打断了。不理会阿古的进攻,它朝着晋阳这边游来,粗壮的身体一点点完全露出水面。
阿古见大蛇突然转向,只得拼尽全力阻拦它往晋阳那去。大蛇被阿古砍了那么多次,均无动于衷,但是这样来来回回的骚扰是泥人都会动火气,便重新掉转头,打算先解决了这碍人的蚂蚁。
“担生!不要!他是我的手下!”晋阳见状,下车朝那边大喊。
大蛇又悻悻地转回来。
阿古见那蛇居然能和晋阳交流,便止了手,退到晋阳身侧护着,并不放松警惕。
“担生,是你!”晋阳不敢相信,十年未见,担生居然是人们口中那个无恶不作的蛇怪:“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那蛇游到晋阳的面前,高大的身躯为了能和晋阳平视,干脆贴地而行,巨大的蛇头面对着晋阳,眼里依旧涨血通红,却没有慑人的神色。
“担生,我回来了,想不到你还活着,还变成这样……”晋阳声音很轻,但是他知道担生一定听得到。“担生,你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担生毫无回应,骇人的大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忽而它掉转头,急急朝水里游去,庞大的身躯瞬间消失在水中,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你还是怪我吗……”晋阳轻声叹息,继而转头对阿古说:“我们这就进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阿古未置一言,倒是阿青又恢复了咋呼的本性:“大人那蛇……我们不管了吗?”
晋阳看向水面。一丝涟漪都消失了,好像刚刚发生的那一切都是他的幻觉。然而他知道,他的担生还活着,还在大泽边,一直等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村里的景象破败惨淡,野草丛生,良田化作荒土,一座座空屋诉说着凄凉的过去,晋阳他们找到旧时留下的房子,在里面过夜后,第二天一早,他便冒着风雪来到大泽边,那里如同另一方天地,晋阳站在水边,望着平静的水面发呆。
他一言不发,跟着来的阿古也不吭声。阿沁鼻子红红的,他一向最怕冷了,到了这个宛若封闭结界的地方,感觉好了不少,只是这样没头没脑的站着,颇有些无聊,也不知道大人是在等昨天的大蛇还是怎么,可是,不喊一声,怎么知道在等它呢?
晋阳就这么站在那里,一直站到阿沁脚酸胀痛,蹲了又起,起了又蹲,来来回回几多趟,他才转身说:“走吧,去县城。”眼里的失落阿沁都看得分明,可是却不明白晋阳为什么要这样。
三人往村里走,一头雾水的阿沁悄悄往后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自湖面浮现,不久大蛇从水里跃出,一点声响也没有的重新潜回,但阿沁总感觉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好似扫了他一眼,不由心中一寒,赶紧转头快步往前走了。
县衙内。
县太爷对于三人的平安无事感到十分诧异,他眼睛圆睁,仿若见着了什么古怪事,来来回回的打量晋阳,见他浑身无一处伤痕,只有些风尘仆仆,只觉是见着了什么天方夜谭的怪相。这人的命居然能有这么硬?县太爷不禁问:“这一路辛苦了,没出什么岔子吧?”
“谢大人关怀,晚辈一切安好。”
都这样说了,县太爷只能不住点头:“那便好,那便好。我在酒楼给你们订了一桌接风宴,还邀上了本地几位德高望重的乡绅,要不你稍加准备一番,我们这就去?”
“如此有劳大人了。”
接风宴的菜品颇为奢华,鸡鸭鱼肉不说,连素菜都透着富贵气。晋阳夹了一筷,香料的气息自鲜嫩的肉中散发出来。
“大人这是掺了香料的乌鸡吧,香味浓郁,肉也颇和寻常的鸡不同。”
“想不到晋大人也懂吃啊!”县太爷颇为自得:“这鸡我当初从别处收来,还赠了我养鸡之法,可惜这酒楼的人不事饲养,现如今的味道可不及当年咯!”
晋阳怔了怔,微微一笑:“为何不去找原主人来饲养?如此名贵的品种,定要小心呵护才是。”
“别提了,”县太爷十分郁闷:“那家人早就逃难去了,哪里寻得到啊。”说到这,他又问:“晋大人路过那……大泽,当真没遇到什么事?”
晋阳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沉静:“那处不过是风雪小了些,无甚古怪之处,大人不必挂心。”
县太爷吃了个软钉子,只好转过话头,邀大家继续品尝美食。
“这晋阳安然无恙的从那边过来了,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回府后县太爷痛骂了师爷一顿。师爷也觉得纳闷,这人居然就这么过来了,他不甘心的问道:“大人您就没问问他们一路上的情况?”
“问了,”县太爷没好气的说:“他说什么事都没有。”
“这不可能。”师爷说,“那条路上只要是过路的,必难逃那妖蛇虎口,那晋阳这么说,肯定有猫腻。”
“能有什么猫腻。”县太爷很不耐烦,今天一席酒宴下来,那晋阳看着好说话,但是以他多年的眼光,多半是个不好相与的,哎,要是被弄个晚节不保可如何是好。
这厢的师爷不愿自己的计划白白付诸流水,“大人,不如委屈您装病拖上他几天,待小人派人查探一番,如何?”
“去吧去吧。”县太爷无所谓的摆摆手,死马当活马医,他也只能这样了。
“大人,那个县令看着油头滑脑老奸巨猾,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您干嘛由着他啊!”阿沁不满道。本来这几日就该交接完毕,那县太爷硬是说自己冻了风寒,要多留些时日,晋阳没意见,阿沁倒是怪郁闷的。
“阿沁是不想住客栈了?”晋阳笑笑,不可置否。他让阿古和阿沁在客栈里待着,自己独自一人出门,也不骑马,租个驴子优哉游哉,一路踱到那边。谁知一向大爷一样的驴子四蹄发颤,死活不愿意去水边,只好把它拴在一棵树上,徒步走近。
“担生,我知道你在。”晋阳站在那里,水面光洁如镜,似乎他只是朝空气说话,并没有任何东西。他停了一会,见动静全无,也不失望,继续说:“当初……是我骗了你,我本以为,与其束缚你整天和我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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