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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炊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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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早日回去种田,我更更更~~~
第 37 章
林绰隐隐约约觉得一阵滑腻的触觉拂过全身,睁开迷离的双眼,正对上她含笑的视线,她翻了个身把他抱在身上,薄薄的锦被盖在身上,带着一丝丝凉意,触及此时温热的肌肤,他轻轻颤栗,却舒服地蜷起身子,整个人窝在她怀中。
梅朔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发间穿过,“小绰儿,你变轻了,肯定是又瘦了。”
“可是衣服没有变大啊。”非 凡 电 子 书 论 坛
“那就是瘦了一点点。”
“这你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瘦了多少两我也能说出来。”
“才不信。”
“不信?”发间的手向下探到他腰间开始挠痒痒,林绰躲闪着起身,一脚踩在锦被上,脚下一滑,在床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梅朔的笑声响起,他还没来得及动弹,就又被她压在了身下,“这就是不听我话的后果。”
林绰推了推她的身子,“阿朔,天黑了。”
“我知道。”
“我该回去了。”
“不用。”她打了个哈欠,“默叔那边,早晚要告诉他的,放心吧,没事的。”
***
这几天接连都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和风暖旭,湖边垂柳婆娑,梅朔倚在墙角,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捏着垂柳枝把玩,所有的心神却都在听着房内传来的软糯嗓音,“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夫德。”
接着是一道属于中年男子的儒雅嗓音,“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夫言。”
她摇头轻笑,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三少,原来你在这里。”
“默叔,怎么了?”
秦默走到她身前,正好可以看到窗台后坐在书桌前的男子和站着的男夫子,“你就一直站在这里?”
她伸手,柳枝在鼻翼下拂过,“默叔,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你看着他,听着他的声音,你的心就已经满了,”她的声音渐渐变轻,喃喃低语也不知道是说给秦默在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
“三少,你真的是很喜欢他。”他笑着叹气,“那件事,除了你我大少二少,和这位大少请来的夫子,应该也还没有其他人知道,不过他之前进来做小侍很多人见过,家里下人多,口舌也杂,还是得找个说法。”
“默叔,交给你了。”
“你倒是省事。”
“多谢默叔了。”她转过身作了一揖,像是在开玩笑,神色却是认真无比,秦默明白那男子在她心中的地位,“放心吧,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合眼缘,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带他进来。”
梅朔嬉笑道,“能让默叔一眼就合缘,我家小绰儿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默叔的眼界有多高,我们大家都有数,不然这么一直独身?”
“去,说说就要没谱。”
“不过我最近都没有见过老二,她没有被关起来吧?”
“一开始也软禁了几天,后来就放了,我也没怎么见着,不过我听人说二少整日泡在花楼。”
屋内断断续续的嗓音继续传来,“姑舅之心,岂当可失哉?妻虽云爱,姑舅云非,此所谓以义自破者也。”
梅朔抬眼看着挂在天西边的斜阳,走上前敲开房门,“郑夫子,可以下堂了吧?”
那中年男子看了她一眼,“大少吩咐了,今日《男诫》必须得背完。”
《男诫》?梅朔叹气,奶奶最喜欢的。林绰看到她进来,眼神闪闪亮亮的,视线从书页上离开,那郑夫子不悦地用戒尺在桌上打了一下,他抖了一下,立马乖乖坐好,脑袋低垂着嘴里念念有词。
“三少,还请你先出去。”
“还有多少?”
“刚到第六篇,还有一篇半。”
“晚饭前可以好了吗?”
“那就问他了。”
梅朔走到他身前,“你先背着,我出去趟,回头来陪你一起用晚饭。”他抬眼,似乎有些不舍,“小傻蛋。”梅朔抚平他额前的碎发,“我又不是出远门,马上就回来。”
“咳咳。”那郑夫子手里戒尺又在桌上拍了几下,梅朔朝他微微点了下头,“我就走。”她转身出了房门,远远似乎看见那两只白肩雕在梅家上空盘旋,转眼又不见了踪影。
***
风花雪月四大勾栏,没有猜错的话,梅朝应该会在醉雪勾栏,梅朔拉紧衣领,但是听到那倌爹爹矫揉造作出来的娇嫩嗓音,还是觉得自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么难以忍受?
“梅三少,实在是稀客稀客,这是要找…”
“我找我二姐,她在吗?”梅朔直接打断他,挥开他伸过来的手。
“梅二少,在在,就在我家恋儿房内听曲。”
“我自己去找她。”
“三少。”那倌爹一把拉住她,“你也知道我醉雪勾栏的规矩,恋儿是我这四大头牌之一,他接客的时候,其他人一概不见。”
“我找我家老二,又不是找他。”她摸进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行了吧?”
好不容易算是把人打发了,她走进去,一手捂着鼻子,刚上楼梯,就见到梅朝七倒八歪地下来,她伸手接住她,“你怎么了?”
“锦儿。”她张嘴,扑面的酒气迎来,惹得梅朔自己肚子里的酒虫也开始一只只爬出来。
“这里没有锦儿,什么恋儿,花儿倒是有。”她没好气道,一把将她放正,“你还走得了路吗?”
“走,老三。”梅朝总算是认出了她,“陪我喝酒去。”
梅朔被她拉着朝上拖,“喝就喝,我自己会走路。还有,我是来和你说,老大让我们明早去城外候着老太婆,算是什么负荆请罪。”
“负个屁,我都已经二十五了,做什么事还用得着她来管?她看不顺眼我就要认错?”
“说的是,走,我陪你喝去。”
***
“……谦则德之柄,顺则夫之行。凡斯二者,足以和矣。”林绰大大地出了口气,那郑夫子点头,“今天就到这里了。”
门外传来一轻一重两道脚步声,林绰期盼的眼神朝门口看去,在看到来人时有些失望地低头,却是梅期和秦默。
“郑夫子,多谢。”
“不客气。”
“现在天色已晚,我正好要出去,可以顺路送你回去。”
“多谢梅大少了。”
梅期前脚刚走,秦默就进来对他道,“跟我来吧。”
“去哪里?”
“明天开始,你住在松苑。”
“松苑?”
“没错,松、竹、萱、兰、寿石五瑞客院的五个小苑如今都空置着,大少特意让你住进松苑去。到时候那个什么程公子一来,也最多住到竹苑。”
“什么程公子,竹苑?”
秦默愣了一下,“我忘了,三少说过,这些事不用和你说。我带你去收拾东西,你今晚就住到松苑去,晚膳会有人给你送去。”
“我等阿朔回来吃晚饭。”
“随便你吧。不过我下面说的话,三少也许还会和你说一遍,总之,你记牢了。”
“嗯。”
“你的身份,现在是江南渝州林家的三公子,家里世代经营瓷器生意,日前同家人上京探亲在这里走散,走投无路之下与我签下奴契。”
“可是…”
“听我说完。后来你的侍从寻来我们才算知道了你的身份,在你家人从京都探亲回来接你之前,你都会暂时住在梅家做客。”
林绰挠着头,“这不是在骗人吗?”
“如果你想和三少在一起,就照我说的记着。”秦默回过身看着他,突然好笑地发现这动作,还真的和梅朔如出一辙,“到了,进去把东西拿出来。”
***
那郑夫子站在一家铺子前面停下,视线却停在不远处的一座精致牌楼院坊上,发出一声轻叹,“楼上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如钩。”
梅期和他隔了一段距离,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郑夫子。”
“多谢大少送我回来,我到家了。”
“那就好。”梅期转身正要离开,那精致小楼正是醉雪勾栏,里面的几个打手扛了一个没钱付账的地痞丢出来。那女人跌跌撞撞摔倒在地,那郑夫子差点被她撞着,一个站不稳朝梅期倒下去,她随手一扶,才想到自己不能碰,正要松手,突然听到啪啪两声,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响起,“淫贼,还不放开我爹爹。”
***
梅朔扶着站立不稳的梅朝从醉雪勾栏晃晃悠悠地出来,两个人站在风口,天色昏黄,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家那个从来对男子退避三舍的老大正被一个红衣少年叉着腰怒骂。
“你,你还不放开我爹爹。”那红衣少年一手举着竹拍,刚刚两声正是打在自己手上,他一步步走近,梅期突然开始扭头不住打喷嚏,他愣在当场,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吗?她这么大反应。
郑夫子脱了身拉住他,“馥儿别胡闹,她只是送我回来。”
那郑夫子拉着儿子走开,梅期终于止了喷嚏,脖子里的红点却如雨后春笋般生出。耳边听到熟悉的笑声,她回头看去,正见到自家老三看好戏地站在一旁,老二则歪着脑袋靠在她肩上。
五陵年少本多情,银鞍白马踏歌游,霓裳一曲当时事,绿柔红小不禁风。风城梅家三个出了名的小姐,终于又一次齐齐出现在风城的纸醉金迷勾栏地。
梅朔拖着梅朝走近,飞快地一把将她扔到梅期身上,“我赶着回去,你带着她吧。”
第 38 章
“爹爹,你干什么还要出去做事?我可以养活你的。”那红衣少年一手把竹拍挂在墙角,朝院子里走去,忿忿然道。
“馥儿。”郑夫子叹了口气,“你小小年纪就要担起这个家,都是爹爹的错,爹爹只是想替你分担一些。而且,我只是出去教一个小公子念些书。”
“小公子?刚刚那个是谁?”
“梅家大少,我以为你该认识的。”
“不认识,梅二少我倒是在醉雪勾栏见过。对了,爹爹,那些公子很喜欢我新调出来的牡丹花香粉,我今天拿了不少打赏的钱,明日我们去裁几匹布给你做件新衣服吧。”
郑夫子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竹匾,一起翻着里面的干花瓣,“留着吧,都存起来,以后也好给你置办嫁妆。”
“要什么嫁妆,我才不会嫁人。”
“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一把把抓着花瓣凑到鼻下,“我想试试牡丹花香配上枫叶的味道。”
“这能行吗?”
“试一下。爹爹,为什么梅大少要你去教人念书?难道梅家的公子还需要人教念书吗?”
“不是梅家的公子,应该是那三少的心上人。”
他发出淡淡的嗤声,“那不肯定是那些大家公子,怎么还用得着爹你去教?”
“大家公子?”郑夫子笑道,“倒过来看也不像,不过那孩子倒是挺讨人喜欢,难怪三少如此钟情。”
“钟情?又能多久,那些世家小姐,哪个不是喜新厌旧,朝三暮四?”他手下一用力,几片花瓣被碾碎,郑夫子叹气,“馥儿,你还是忘不了。这世间,总还是有专情女子的。”
“我不相信。爹爹,我去磨花粉了。”
***
林绰在下人院里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跟在秦默身后,朝五瑞院走去。“管家…”
“你跟着三少叫我默叔就可以了。”
“默叔,为什么我要和阿朔在一起,我就要做别人?”
秦默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突然听到半空中传来几道唳声,他大叹气,“忘了说,这两只鸟,我暂时不抓它们,不过你可千万别让它们再出现在梅家,尤其,别让人知道是你养的。”
“为什么?”
“没这么多为什么,照做就好。”
“为…”他噤了声,看着小壳和小龟在上空转了几圈,见他没有搭理,双双飞远。他突然好想回家,可以喂它们吃鱼,可以和它们逗着玩,可以看着阿朔想要揍它们却又抓不住,她会来挠他痒痒,说小坏蛋,居然帮它们不帮我。
秦默没注意到他在想心事,自己在那里喃喃自语,“说实话,自从三少那只小狗死了以后,家里就再没养过活物了。”
“小狗?是不是叫小乖的?”
“你也知道,是啊,那个时候家主和主君都去世了没多久,三少整日闷闷不乐的,我就抓了只小狗陪她玩。”他叹了口气,“可惜,老主子说三少玩物丧志,竟是让人硬生生把那只小狗按在水缸里淹死了。”
“啊。”
“大少和二少都没有雕木的天分,三少又不肯用心,也难怪老主子会这么心急。”
“淹死了。”他还在想着那只小狗。
“打那之后,三少虽然开始用心学雕木,但是和老主子之间,总是有了隔阂,结下了心结。加上,那个时候大少还没有当家,老主子经常带着三少出去应酬,我知道她是很讨厌这些事的。”
“可怜的阿朔。”他低着头,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
“来,你看,这里就是松苑了。”秦默带着他走进去,“对面就是竹苑,你可以从后门进出,离菡萏院也不远。”
“菡萏院是哪里?”
“三少的院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原来那两个字念做菡萏。”
秦默忍不住摇头,这一个不小心就会露陷,他实在不觉得能把老主子瞒过去。
林绰背着包袱自己走进去,这里的房间和下人院不可同日而语,他站在床前看了会,总觉得少了什么,想了会,把包袱里的绸缎小狗拿出来摆在床头,木匣放在小柜上,自己歪着脑袋看了会,这样就好多了。
***
梅朔赶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菡萏院本是梅家最大的一个院落,半面敞开靠湖,她们三姐妹就住在这里,不过梅期经常直接在琼波楼过夜。她走到书房,里面已经空无人烟,再到五瑞院的时候,果然看到松苑的卧房里亮着橘色的烛火。
推门进去,就见到林绰趴在桌前,薄纱罩下面,是没有动过的晚膳,这个小傻蛋,居然真的还在等她。
她轻声走到他身前,林绰抬起眼看到她,睡眼朦胧地扯起一个娇憨的笑容,梅朔抚着他的脸,“饭菜都凉了,我找人热一下。”本来是怕他不习惯,特地没有拨小侍过来,现在看来,是不是应该让默叔找两个过来。
“不用麻烦的,凉的也好吃。”他拉住她的手,梅朔把他拦腰抱起来,自己在他原来的座位上坐下,在自己腿上安顿好他,“很久没抱着你吃饭了。”
林绰吸了吸鼻子,“怎么有酒味?”
“我喝酒了。”wωw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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