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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青年与万年青作者:无药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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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啊?”毓钟灵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只要在端午前到嵩山就好,珠儿,公子我这就带你看看江湖的热闹去。”
所以啊,珠儿,你和那个小圆首座之间有什么联系,到了嵩山,一看便知。
四月半。
离洛阳不远的白云山下,一架整块白玉雕砌的马车由六匹骏马拉着,在通往洛阳的道路上飞快的行驶着。这马车速度极快,车厢里却稳稳的一丝不晃,一个身穿布衣短褂却生得明眸皓齿的少女同一个年轻道士席地坐在车中居然还有不少余地。
“为什么我们不和白云寨的人同行?他们不是也要去武林大会吗?”少女抬着头,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那道士,一副如饥似渴的花痴行状。
道士对她的视线熟视无睹一般,淡淡的笑着说道,“小白没有请帖,可能要等有人路过的时候抢一个,我好歹是太玄宫主,和强盗一路可不像话。”
少女灵动的眼眸转了一转,有些不满嘟囔道:“知道不像话还搅在一次……和万年青一个样子,啊!”之后那声惊叫,却是车厢外骏马长嘶,整个马车一震,里面的物什翻滚,骤然停了下来。
“怎……怎么回事?”少女狼狈的坐了起来,刚开口询问,却被年轻道士一把按住,几乎同时,一阵破空声同他们头顶擦过,一只羽箭颤抖着钉在了后壁之上。
道士护住少女,撩开一点帘子,对着车外朗声叫道,“是何人阻拦道路,难道不认得钦天监的御赐天斗车吗?”
外面有人开口,声音透着股冷漠,“车里可是太玄宫芳草楼苏我?家主人久慕苏道长盛名,请道长随我回去做客。”
少女也偷偷抬头,从门帘的缝隙向外张望,之间前方道路被一群白衣人阻拦住,为首的那个最为朴素,白衣被洗的几乎看不出来颜色,加上他冷着一张脸,倒是像极了身披孝衣。
“怎么回事?好像不是圣音教的。”
“嘘……”道士将她拽了回来,小声说道,“圣音教的人也未必一定要蒙面,你小心些,待我探探他们的底细。”
万年青在四月下旬最终还是收到了新的请帖,却是由孙孟采亲自送来的,一看便知道是赫连思齐的手笔。在济南的时候,万年青曾带话给他,虽然赫连那时候没有回复,但之后却带着一干武林人士前来游湖,可知是采纳了万门主的意见,决定和千叶门互相帮衬,所以这请帖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同孙孟采一起来的,还有白云寨的二当家,虽然仍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却满头流汗,少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不得了了万门主!”二当家见到万年青就连忙开口,“我们苏道长带着你们的那位董姑娘一起去的嵩山,可是在半路上就突然失踪了,我们的人一路打听,那么显眼的马车居然没人看见过!”
☆、第五十五章 分头
万年青听到董姝和苏我失踪的消息,只是抬眼,淡淡问道,“苏道长可是只身和董姝上路的?”
“可不是!他只肯自己走,为此还和大当家大吵了一架,然后服气走了,等我们头儿消了气,派人去追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
“苏道长可是身怀武艺?”
“苏家的人,怎么可能会武功?”
有一瞬间万年青似乎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一脸淡定,沉稳的对二当家说道,“无需着急,我千叶门门徒众多,别的不济,打听些消息还是行的。再者芳草楼的高手不可能放任头目失踪,可能是苏道长有什么要紧事也说不定。”
“唉,承你吉言了,”二当家苦着脸说道,“你不知道我们老大的脾气,这苏道长,可是白云山的命根子啊!”
“我理会得。”
送走二当家,万年青直接回书房写了封长信叫人带给已经前往嵩山的杜方,然后他换了身衣服,散步似的的朝后院走去。
院子里的槐树上刚结了花苞,暗暗的居然也称得上香气袭人,一个短褂少年立在树下,手持木剑正在反复重复着一个招式,专心致志的似乎也不觉得苦闷。离他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英气勃发的青年席地而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少年的手腕,仿佛那里藏着什么惊天的玄机一般。
万年青一踏进后院,几乎是同时二傻子便抬起头来条件反射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万门主并没有走进,而是微微颔首,声音不高不低的叫道,“傻子,我有话和你说,随我过来。”
万青年不放心傻徒弟一个人在这儿练剑,于是二人只走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万年青背对着他,静了一会才淡淡说道,“傻子,明日你和孙公子去嵩山吧,不过要把沈凤玉留在我这儿,不然我不好和董姑娘交代。”
“明天?”二傻子愣了愣,下意识的问道,“阿青,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当然不是,”万年青回答的很自然,“我要再过几日再动身,另外从此以后,你不要在和我有接触了。”
傻子猛地瞪大眼睛,嘴上又结巴起来了,“什……什么意……意思?阿……阿青你不……不要我了?”
万年青一挑眼梢,满脸写着莫名其妙,“什么不要你?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分别去嵩山,然后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我这边出什么事你都不许过问,就当咱们没见过,听到了吗?”
傻子松了口气,然后有些委屈的小声道,“怎么可能没见过,还有哪儿没见过……”
万年青叹了叹气凑上前垫脚亲了亲他,而后靠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是为你好,傻子你记着,得抓紧一切机会,趁早成为人人景仰的大侠,我……总之你这样对我很重要。”
“我知道了,可是……董姑娘被抓走,不要紧吗?”傻子想了一下,说,“现在离端午还早,要不我先去找找她和那位道长吧,阿玉离了董姑娘太久就会变得很不安。”
“无须担心,他们不会出事的,”万年青半阖双眼淡淡说道,“苏我是中原第二的情报贩子,平日里就树敌不少,正常来讲不可能什么都不准备就只身上路,他这么做,八成是有什么目的,这回的事对我们有利无害。”
“有人吗?放我们出去!救命啊救命!”
牢房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块,攀上墙顺着高高的铁窗望去,看见的却是陡峭的悬崖,好在牢室里还算清洁,地上均匀的铺着些稻草,在这个季节入夜了也不会太冷。
一个相貌俏丽的小姑娘靠在铁栅栏边上,挑着双吊梢的杏眼正冲着外面大声喊叫,明明面无表情,却叫的十分凄厉,只惹得听着动容,闻者心慌。
“我说董姑娘,”铁栏后唯一的听众无奈的向后一靠躺在了稻草上,和和气气的笑着说,“你喊了一整天了,也不累吗?他们将咱们关在此处并未为难,相比是为达到什么目的,所以只要静静的等着就是,不必喊叫的。”
董姝回头吐了吐舌头,眨眨眼说道,“我当然知道了,只是闲着没事儿就喊两嗓子嘛,这样也是有好处的,他们会觉得咱们很惊慌,然后就因此小瞧咱们,放松警惕什么的,过来谈话的时候也会露出不少破绽。”
苏我愣了愣,随即转而问道,“恕我无礼,董姑娘原来可是姓苗?”
“你不是江湖百晓生嘛,还用得着问我?”
“百晓生贫道还担不起,不过对京城里的事也是略有耳闻的,只是贫道有一事不明。”
苏我一笑,仿佛牵动了满室春风,看得董姝心里一阵狂跳,脱口说道,“不……不明什么,我告诉你!”
“董姑娘是被庶母赶出家中的,又不是仇恨父亲,为何要改换姓名?而且贫道观你言行,并不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
董姝听罢眨眨眼,说道,“这也……没什么稀奇的,我后来在市井厮混比不上家里,自然成熟的早些,至于名字,是因为我连累父亲惨死,愧对亲族,无颜再用苗姓。”
“这也说得通,董姑娘勿怪,我也只是好奇罢了。在下乃是修道之人,再加上家学渊源,所以遇到一些事情难免多想,你的事情本来也没什么,只是你却被万门主赏识,进了千叶门,这缘分二字的确有趣,”苏我又是一笑,董姝登时不可抑制的心花怒放起来,耳边听他喟叹似的轻声说道,“据贫道所知,万门主也是自幼早慧,大概在董姑娘你这个年纪就称霸扬州市井,没人再敢小觑了。”
那是因为我俩都是穿来的啊!董姝这话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好在她没被美色彻底迷惑,支支吾吾了一阵,抬头无赖似的叫道,“万年青的事情我怎么知道?难道你是怀疑我是他的私生女?不过这年纪……诶,你别说,他要是早熟一点,还真有可能是我爹。”
苏我一看误会严重了,刚要解释,就听牢房外面传来脚步声音,他还没来及做什么,就眼看着董姝一个潇洒转身,虎扑到铁栏杆上,又卖力的大叫起来,“救命啊!放我出去!”
过道尽头,那个带头抓他们的人带着一个随从面无表情的出现,董姑娘立刻应景的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有什么目的?”
那人理都不理她,抬头望向坐起来的苏我,点头说道,“苏道长,家主人有请。”
苏我摘下头上沾到的稻草,拿在手里把玩,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莫名的带着引人注目的力量,那人身后随从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引得那人皱了下眉,对苏我说,“苏道长,我们敬你是客,还劳烦您收了神通,倾城三笑的威力不是谁都承受的起的。”
“这个嘛,”苏我抬头一笑,可怜的随从登时腿软了,“公子抬举了,倾城三笑早就失传了,我这是本能,改不了。公子适才说您的主人邀请贫道,只是不知令主人姓甚名谁?太玄宫主可是不受封的大明国师,不受无名之辈的邀请。”
“在下鲜于锋,至于家主人是谁,道长随我过去便知。”
☆、番外 万门主往事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就是化成鬼也要和你们没完没了!”
穆青迷迷糊糊的恢复意识,就听见一个女人狠辣的叫喊声,他纳闷自己怎么做了这么奇怪的梦,轻轻摇了摇头,合上微微睁开的眼又睡了过去,全然未曾理会他置身的房间为何变得潮湿阴暗,枕头为何变得坚硬。
水缸里的涟漪慢慢扩散开来,最终归于平静,水面上清清楚楚的映着一张白白净净的少年面孔,这张脸过于惨白,仿佛久不见天日,又过于年轻,过于陌生,穆青几乎以为自己的南柯一梦还未醒来。
“我是谁……你是谁?”
他最后的记忆是捅进腹部的冰冷利刃,其实这种死法不在意料之外,他工作的那家舞厅乃至那条街的治安一直混乱,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在那里生存下去,但这近十年来给他栖身之所的地方,也正是他不明不白逝去的葬身之地。
“万年青!万年青!”小屋里的女人见儿子打水打了半天还没回来,登时紧张的大声叫了起来,没过一会脚步声响起,一个本身还算清秀,却浓妆艳抹的女人快步走了出来,望见盯着水缸发呆的穆青顿时松了口气,而后又立刻竖起了眼睛,上前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后者下意识的要挥手打开,却又忍住了,只听得耳边女人聒噪的声音无限放大,“你个没心没肺的小兔崽子,老娘生你容易吗?成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给我惹祸!刚让人收拾一顿还不够吗?还不老老实实给我躺着养伤!本来要过年了老娘还攒了钱想买二两肉尝尝,结果全陪你身上了!”
把人拎进屋子,女人潇洒的一甩手,将儿子扔到床上,然后拍拍手说,“你好好歇着,这两天就别出去了,妈妈去给你抓药啊。”
穆青伏在床上,眼望着那女人走出去,整个陷在被子里,浓烈的香粉味充斥着鼻腔,“真是个糟糕的梦啊……”他一翻身钻到被子里,不小心牵动了一身的青紫,疼得他“嘶”了一声,最终还是抵不住困倦之意,在香味扑鼻却分外湿冷的被窝里沉沉睡去。
睡梦中,穆青看见了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于是他就以为自己醒了,抬腿迈了一步,又讶异的发现高楼大厦变成了一溜破旧的平房,远远的有些小楼,却最多不过三四层,他自己也变小了,最多只有十二三岁,只是这地方却十分寒冷,不是扬州那个暗娼和他儿子的家,而是在东北的一个边陲小镇,穆青的家乡。
这镇子离大兴安岭很近,到最近的大城市要坐四个小时的长途车,镇子里的居民不多,大半都是少数民族,穆青对父亲没有印象,但是他的母亲就是锡伯族的姑娘。只是这里毕竟也是城镇,少数民族被汉化的厉害,唯一与众不同的大概也就是户口本上的一两个字,还有天生的,骨子里带的能歌善舞。这镇上教民族舞的少年宫十分有名,就连省城里的好些舞蹈教师都来这里取过经,穆青童年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他家里穷,母亲只是小餐馆的服务员,学费都交得困难,哪里有钱去学跳舞,不过他家邻居的阿姨是少年宫的舞蹈老师,穆青总打着看望她的名义跑去少年宫偷师,渐渐的也像模像样,阿姨见他肯学,私底下偷偷教了他不少,到了该上初中的年纪,穆青干脆直接辍学,跑到少年宫一边学跳舞,一边教刚入门的小孩子。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一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母亲已经有半个多月没着过家了,挨家挨户的去问,所有人都闪烁其词,等他从母亲的床头柜里翻出一封信和一万块钱,这才知道,自己被年轻的妈妈抛弃了,他只有十三岁,却已然无依无靠。
即使是在偏僻的小镇,一万元也坚持不了多久,凭着少年宫的差事,他勉强支撑到自己十六岁,家里已经是弹尽粮绝,他没钱和精力参加舞蹈考试,有没有学历,为了有口饭吃,穆青咬着牙卖掉他和母亲居住过的小屋子,带着少的可怜的钱倒了四辆长途车去了省城,至少那里的工作机会更多一些。
学历和年龄的限制叫他几番碰壁,几乎流落街头,直到有一天,饥肠辘辘的他被一个不怀好意的大叔带到奇怪的酒吧灌酒,他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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