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窝狐狸宝宝-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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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笑容让她有种亲切而熟悉的感觉，像是笑到了她的心窝里，扯着她柔软的那个部分。
　　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
　　“我家到了，叔叔阿姨，谢谢你们送我回来。”跨入一个小区的门口，古旋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恭恭敬敬的象小萌和清鸣鞠个躬，又朝看皓皓和芊芊挥挥手：“皓皓、芊芊，再见。”
　　“旋风（哥哥）再见~！”小家伙们也挥了挥手。
　　“呵、呵，旋风小朋友再见。”小萌僵硬的举起手臂，挥了挥，这个小恶魔还真是让人摸不透，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突然之间态度大变，又成乖乖三好学生了？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让旋风有这个变化的源头。
　　只风小旋风高兴的往小区的某个楼层跑去，那个楼梯口，正站着一位七十岁风烛残年的老奶奶，微笑着朝小旋风招手。小家伙跑了几步，扑入那位老奶奶的怀里，便扶着她走进了楼梯。
　　那位大概就是小旋风的奶奶了吧？
　　“难道这些年以来，都是他的奶奶在照顾他？”小萌心里忽然生出几分酸涩，难怪她总觉得这个小家伙身上有和同龄小朋友不一样的感觉，原来小小年纪的他，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再看，他对他的奶奶，孝顺而乖巧。小萌又想想那天无意中看到小旋风扶着一位老奶奶过马路的情形，大概那才是他的真性情吧？善良热情乐于助人。在大家面前表现出的坚强，不过他的一种伪装。毕竟，他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一个只有四五岁，并且失去双亲的小孩儿。
　　“小鬼头看起来并不淘气，相反还特别懂事。”清鸣望着刚才还站着祖孙俩的楼梯口，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妈咪，”站在小萌脚下的小芊芊扯了扯小萌的衣袖，一脸疑惑的问：“旋风哥哥的爸爸妈妈去卖咸鸭蛋了，为什么他还说自己没有爸爸妈妈呢？”
　　小萌弯下腰，一把将芊芊抱在怀里，脸贴脸揉了揉，道：“以后你们要跟旋风哥哥好好相处，多让着他、照顾他，懂吗？”
　　“喔。”芊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妈咪，旋风哥哥没有爸爸妈妈，我们也没有爸爸，是不是我们的爸爸也去卖咸鸭蛋了？”皓皓小眉头皱了皱，对他们爸爸的去向很是好奇。虽然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那俱，也没有从妈咪的口中得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但是他们总该还是有爸爸，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小萌没有想到皓皓会突然问起他们爹地的事，愣了愣，脸上有些凉薄：“大概是吧。”
　　皓皓和芊芊的爸爸，就是那只该死的狐妖，是他破坏了她原本宁静的生活，还强行让她怀上了他的种，心里对他恨意滔天。可是，恨归恨，有一点她还是感激他的，那就是他给了她皓皓和芊芊。
　　因为这一点，她在孩子们面前为他个邪恶的爹地保留了一丝情面，谁也不会希望自己的父亲会是十恶不赦的妖，这也是为宝宝们着想。
　　“那爸爸什么时候会回家呢？”皓皓双眼透着光亮，眼睛里写满了期盼。
　　小萌轻柔的抚了抚他圆圆的小脑袋：“你们想你们的爸爸吗？”
　　皓皓和芊芊互相对望了一眼，齐齐摇摇头，异口同声道：“不想！”他们连爸爸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对他一无所知，可以说是陌生人。
　　“妈咪，让清鸣爸爸做我们的爸爸好不好？”芊芊突然问。
　　小萌尴尬的望了眼一旁的清鸣，鹅蛋形的脸上染着一抹红晕，更显出几分娇俏和妩媚，清鸣一瞬间感觉心跳像是漏了一拍，怔怔失神。
　　“芊芊，妈咪说过，这是大人的事，我们小孩子是不可以管的。”皓皓很小心的瞧了眼妈咪，又悄悄扯了扯芊芊衣服的一角小声道。
　　“对喔，我忘了。”芊芊双手捂住嘴，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小萌。幸好，妈咪好象也没有生气。
　　清鸣敛了敛散落的眸光，为自己刚才的失礼尴尬的轻轻咳嗽了一声：“好了，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小萌一直垂着头，倒也没有发现清鸣刚才的失神，声音轻轻的道。
　　路上，小萌一直缄默。


　　虽然小宝宝们没有哭也没有闹，但是她知道，两个小家伙一定都很渴望能有个爸爸。
　　她忘不了他们看着别的小朋友，一家三口走在路上时，流露出来的羡慕眼神，像锐利的刀子划着她的心。
　　很小的时候，小萌便失去了双亲，没有父母疼爱的凄楚，她再清楚不过。每次看见别的小朋友跟爸爸妈妈走在一起，她都会偷偷的跑到角落里哭，还不止一次向奶奶抱怨，为什么只有自己没有爸爸妈妈。
　　她一直很害怕，哪一天，皓皓和芊芊也抱着自己伤心的哭着问：为什么只有他们没有爸爸。
　　或许，她应该给宝宝们找个爸爸了……
　　虽然已经打算要去南河村，而且行李也收拾妥当，心里还是有很多东西放心不下。比如这些天的连环杀人案子、比如对面九楼的陆哲。
　　白天时，清鸣已经约好陆哲聚会，不过因为要照顾宝宝们，所以唯有小萌独自上门。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陆哲知道小萌和清鸣一直是住在一起的，所以在看见只有小萌时，他有些讶异。
　　“清鸣在帮我照顾皓皓和芊芊。”小萌微笑着，走进了陆哲的家。
　　迎面便是一阵扑鼻而来的腥臭味，比上一次来时，还要浓郁，这让小萌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又不敢在陆哲面前表现得太明显。她从清鸣嘴里得知，陆哲似乎已经彻底爱上了这个暂的“家”，任何人说一句不是，都会惹来他的不高兴。
　　“喝点什么？”陆哲脸上表情淡淡的，没有往日常挂在嘴边的笑容，让他的面容显得有些僵硬和苍白。
　　“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冲一杯咖啡吗？”：
　　趁陆哲去冲咖啡的空隙，小萌偷偷的里外检查了一遍房子，还好，没有什么异旬，那只女鬼也没有出现在阳台上。可能是褚辰暗中布置的法宝，发挥了功效，女鬼不敢再上来了吧？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小萌刚刚坐回原位，陆哲便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从厨房走了再来。
　　小萌微笑着接过咖啡：“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过来坐坐，你来我们H市也有几天了，住得吃得还习惯吗？”
　　“还行。”陆哲淡淡的道，脸上依旧没有笑容。
　　小萌沉默，陆哲也缄口不言，气氛有些沉闷，还有些尴尬。
　　小萌有种直觉，陆哲似乎并不欢迎她的到来，也许他还在为上一次破门而入的事情而生气？
　　“陆哲，上一次的事……”小萌再一次致歉，希望能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
　　“上一次的事，没有必要再谈了。你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就请回去吧。”陆哲依旧表情淡淡的道，灰黑的瞳子里凝着冷冰冰的颜色。
　　“陆哲，我们只是担心你，这房子真的不太干净。第一次和你来这里时，我就在阳台上看见一只吊死的红色女鬼。我怕你住在这里不安全，不如你搬到我们那里住吧？”
　　　小萌越往下说，声音越小，因为陆哲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将整座喜马拉雅山冰封掉，让人失去最初的勇气。
　　“陆哲？”
　　小萌被他那冰冷的眼神看得浑身只想打冷颤，仿佛在大冬天里被人从头浇了一桶冷水。
　　“大白天，你也能看见鬼？”陆哲唇角撬了撬，露出一抹带看嘲笑。
　　“是真的，我真的看见那里吊着一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鬼。”小萌很用力的点点头，并且手指了指阳台的方向。
　　“这里是你介绍的，如果不安全，你当初为什么要介绍给我？”陆哲冷冷的问，声音里有些咄咄逼人。
　　“这个，我也是刚从海南回来，不知道原来这里发生过命案。真的很对不起。”小萌愧疚的垂下两汪眼帘，对方没有再说话，只是那双冰冷的眸子，始终投射在她身上，让她感觉身上有如万千只蚂蚁在爬，如坐针毡般。
　　“我，是不会搬出去的。”半响，陆哲才缓缓开口道：“时间也不早了，你请回去吧，”说着，颀长的身子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打开了大门。
　　对方已经下逐客令，小萌没有办法，只好默默的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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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哲，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记得打电话给我。”
　　“再见！”陆哲不客气的摔门。
　　呼
　　站在门外，小萌挫败的吐了口气。如果当初她没有存私心，让陆哲到自己原来租的地方去住的话，或许现在的问题就不存在了。就算那么不走运又碰上了女鬼，起码他的对门是褚辰，还能有个照应。
　　走到的窗外，呼呼的刮起了冷风，一如陆哲刚才冷漠的眼神。小萌紧了紧衣领，只好走向走廊另一头的电梯。
　　走没几步，小萌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想起前几天和林逍在电梯里的遭遇，白天她还不担心，但是晚上不行。况且这里还是女鬼曾经出现过的地方，万一女鬼再次出现，恶整她怎么办？为了安全着想，还是走楼梯的好。
　　这么想着，小萌又转过身，往黑暗的楼梯走了进去。
　　就在小萌踏入楼梯道时，漆黑的窗处，寒风更加肆虐，像是一只愤怒的手，在不停的拍打着窗子，啪啪作响。
　　小萌走后，陆哲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小萌刚才的话，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些异样。
　　自从搬到这里之后，他总是觉得心里空拉拉的，像是缺少了一个样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是他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而且他发现自己身上像是隐匿着一股莫名的火苗，浇得浑身难受，以至于只要待在这个房子里，他就会变得性情暴躁，小小的一件事，也会惹得他勃然大怒。
　　就像刚才，小萌一走进这房子，他身上便绕起了一股无名火，没有来由的想要爆发。之前那些女同事来访的时候，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如果不是小萌一脸愧疚，并且不断的道歉，可能他已经将她扫地出门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样暴躁不安。
　　虽然他对小萌带着朋友闯进他的家里一事很生气，但是细细一想，她也是为他的安全着想，担心他，怕他出事。
　　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没有肚量？他向来礼貌待人，笑容总是挂在脸上，可是现在，他发现只要这间房子里出现别的女人，他心里就会有一股无名躁动的火，他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说，这间房子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陆哲心里狐疑的问。
　　窗处，寒风似乎刮得很厉害，窗子为断的啪啪作响。
　　陆哲被这风吹得心里很乱，索性起身，将门窗全都关得死死。
　　“哈~！”
　　楼梯道里安装的是声控电灯，从九楼到七楼，每到一个楼层，小萌或是拍拍手，或是轻轻的哈一声。灯光便会将黑暗驱赶。
　　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走动，空气也不流通，有股沉闷压抑又带着腐烂气息的杂乱味道，闻着让人很不舒服。
　　只要灯一亮，小萌就会加快脚步，希望能快点跑到楼下。这样的夜晚，又是在鬼怪曾经出没过的地方，多待一秒，她的心跳都会加速好几倍。
　　“啊~！”
　　偏偏就是越急，越生事。七楼的灯一亮，小萌刚踏出右脚，就被自己的左脚绊了一下，幸好她及时抓住了扶手，才差点没有从楼梯上摔下去。不过心脏倒是被吓得跳腾得厉害，冷汗都飚出来了。
　　“慢慢走，不要急。”小萌拍拍受惊的胸口，不敢再加速，只是抓着扶手，看着脚下，一步步很认真的踩着下楼。
　　嗒、嗒、嗒……
　　嗒、嗒、嗒……
　　静谧的楼梯道，回荡着鞋跟落地的声音，　脆亮却幽绵，分明是有力的脚步，却传递着一种软绵绵的讯息。
　　小萌咽了咽口水，心扑通扑通直跳，抓着扶手的手紧张得加了几分力。这些年的经历，让她的胆子变大不少，一般的小鬼吸能让她精神紧张而已，可是这一次不同，那只吊在阳台上的女鬼，很可能是级别非常高，怨念极强的红色鬼，是个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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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懂一些咒语，身上还有影晶石和念珠护身，可是连褚辰那样厉害的人碰到红色鬼成功收服的机会也只有五成，何况她这个门个汉？
　　小萌也不敢念咒语，听说怨念越深的鬼，越是忌惮这些。你念，反而会激化他们的愤怒，招来祸端。
　　突然，小萌听到一道轻微的，不属于她的脚步声的声音。
　　嘶沙、嘶沙……
　　清幽幽的、柔绵绵的踩在瓷砖上，像是往下走的声音。听的人双腿发软，小萌几乎站不稳双腿了。这么晚了，会是谁也跟她一样，不搭电梯，反而走楼梯的？
　　嘶沙、嘶沙、……
　　声音一会响起，一会儿又停了下来，像是故意在挑逗人的神经。
　　小萌上下牙床已经在打架了，走到六楼的时候，从七楼照过来的灯光已经很微弱，照在地上，惨白惨白的，像列人的脸。
　　嗒、嗒、嗒……
　　嘶沙、嘶沙、嘶沙……
　　几乎是她走，对方也走，她停下来，上面也没有了动静。
　　小萌咬着下唇，壮着胆儿，抬头往上悄悄的望了一眼。
　　灯光从七楼开始，往上逐层的暗淡，九楼以上只能看见一片昏沉模糊的影子，就在这灰暗之间，小萌俨然看见一双手，一双惨白修长的手，落在楼梯的扶手上，正在缓缓的向下移动。
　　它每移动一次，楼梯里便发出嘶沙的声响，像残忍的凶手将杀害的尸体丢入麻袋中，拖下楼的声音。
　　“啊~~~~！”
　　小萌再也忍不住，害怕得尖叫一声，整栋楼的声控电灯跟着逐层亮了起来，一道受惊的影子，用二十秒钟的时间，从六楼迅速的跑到了一楼。
　　而在楼梯里，另一道尖叫声也同时响起，向回音一样，让人寒毛竖起。
　　小萌跑到一楼，还没喘匀气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从楼梯里快速的冲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惊慌。
　　小萌和跑下来的女孩对视一眼，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脸上飘过多样的颜色，然后指着对方同时惊呼：“刚才在楼梯里的是你？！”
　　唉
　　二人拍拍胸膛，异口同声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