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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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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小姐两年前也问过我了,我……我是绝不敢欺瞒大小姐的,”暮雨怕她不信,又跪了下来,回道:“那天只有冯侍夫和二相公来过,冯侍夫是来和少爷讨银子做衣裳的,二相公是来找大相公,一时没找着人,就过来咱们这屋看看……”
“嗯,难为你还都记得清楚,”萧挽缘点头,安抚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哎,我犯癔症的样子你想是也见过,那时候的事情,我自己都记得模模糊糊的,忘记了,就难免要多问几遍。”
不知这话哪里触到了他的伤心事,暮雨面上才停下的眼泪竟又开始掉了,萧挽缘本还有心要旁敲侧击地问问这个“冯侍夫”是谁,也只得无奈作罢,听得他哭道:“大小姐好起来就好了,少爷……少爷熬了这么几年的苦日子,总算把从前的小姐盼回来了……”
萧挽缘苦笑,心道若是你知道我不但不是“从前的小姐”,甚至连“后来的小姐”都不是,不知道会不会吓得尖叫呢。只是这话却是只好在心里想想,不好对旁人说的,因此只朝他一点头,转开话题道:“那么,送上山去的东西,都是谁在打理的?”
“是大相公亲自过目了分给每屋的物事清单,然后交给库房的管事娘子发下去的。”
萧挽缘问清楚了这些事,心里也有了点底,朝庾睦看了一眼,却见他嘴唇翕动着不知在说什么,忙凑了上去,这才听到他喘得急促,喃喃地喊了两声“爹爹”。
虽说他已经嫁给萧江愿四年,却也只是二十刚出头的年纪,萧挽缘想想,心里也有点不忍,隔着被子在他心口轻轻拍了拍。转头对暮雨道:“你家少爷只是身子虚,你往后好生伺候着他养身体就是了。”
屏退了暮雨,萧挽缘也实在是困了,和衣在庾睦边上躺了,将就歇了一晚,第二天便要按着萧家的规矩,出去跟萧柏青和庄瑶一道用早饭。见暮雨过来伺候,便摆了摆手,指指床上道:“你们少爷还没醒,你就在这里守着吧。”
仗着前一天庾睦对她的恶补,重要的人倒是差不多都认全了,有些不要紧的,也可以推说在山上待了不少时日,一时记不得。围桌坐着的也只有他们三人,彼此也不多说话,一时间就只有碗盏汤匙碰撞的声音。
萧挽缘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食不言寝不语,她是很习惯默默吃饭的。只是站在后面的几个人却像是都提着心,有点战战兢兢的样子。叫人有些倒胃口。
“大娘子,大小姐,不好了……”
一听屋外跑进来的人大嚷大叫,庄瑶秀眉便是一蹙,手里的筷子也往桌上一拍,冷声道:“大清早的,什么好不好?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那下人见他动怒,才省起这位主夫大人对吉凶这些事很是上心,也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忌讳,今日是逃不了一顿骂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禀道:“回大相公,是……是少相公,孩子、孩子流下来了。”
第十一章 先见之明
萧挽缘听了,心里便是一紧,装作不经意地朝庄瑶和萧柏青面上看看,见萧柏青一脸遗憾,庄瑶则更多了几分恼怒,不由有点替庾睦担心。
果然听得庄瑶一推碗筷站了起来,朝萧柏青勉强笑了笑,沉声道:“妻主安坐,我去那边瞧瞧……”
这时候给他再添堵,就是给庾睦多添罪名。萧挽缘知道这个道理,看着他甩袖离开,一句话都不多说,只埋头用饭。倒是萧柏青像是有些不忍,站起身“哎”了一声,追了一声嘱咐:“人没事也就算了,你也别太苛责那孩子。”
庄瑶头也没回,也不知是听到了没有,萧柏青见他看起来怒气很重,就不再说什么,朝萧挽缘摇了摇头,笑道:“你爹就是这个脾气,你回去也跟你屋里的人说说,别太放在心上。”
“是,孩儿知道。”见萧柏青对庾睦像是还十分不错,萧挽缘也不太摸得清她心底的想法,只先应下来,点头道:“那孩儿也回去看看。”
“嗯,吃过饭去看看吧,到底是你夫郎,说起来都是咱们家明媒正娶的,也不好亏待了,”萧柏青点头同意,又道:“你爹总是看他不惯,也是担心他照顾不好你,将来你当了家,他也做不起这个家……总之,是为你好的……”
“女儿明白的,”萧挽缘听她几句话说得十分真切,对这个“母亲”也多了三分亲近和好感,躬身道:“一定谨记母亲教诲。”
萧柏青满意地点头,差遣了自己屋里的两个小厮随她回去,自己带着贴身的两个随从出了门。萧挽缘送走她,才急忙往自己院中赶。
刚踏进院子,就遇上迎面出来的几个小厮,这几个比昨晚看到的罗衫、锦心看上去还要年长一些,身上衣服却不如他们好,想来就是院子里的粗使小厮。
几人见了她,便忙不迭地行礼,萧挽缘随手拦了一下,见走在中间那人手上捧着一只镶金边的红漆木盒子,边上两人手里还拿了香烛纸钱。先是一惊,继而想起方才那人来报孩子已经掉了,便将盒中是何物事猜出了三分,疑道:“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回、回大小姐话,这是……这是少相公方才……呃,方才流下的……”捧着盒子的人像是他们中领头的,虽然被她吓得不轻,还是勉强回着话,结巴道:“小人、小人正要拿去葬了,这香烛纸钱,也是要、要给小主人在地下享用的……”
“嗯……”萧挽缘在心里叹了一声果然如此,想想这个孩子在庾睦腹中待了三四个月,自己也曾千方百计想要保它一条性命,如今到底是没了,即使此刻的她并不是真正的萧江愿,难免也是有些伤感。点头道:“我随你们一道去。”
那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话,萧挽缘猜测他们是怕被庄瑶责骂,便安抚了几句,说是大相公那里自然有她担待,几人这才松了口气,和她一道走到院子外的小竹林里,安安静静地把盒子埋了,烧了纸钱等物,磕了头拜过。
夭亡的孩子本就是没有名字和灵位的,更别说这还只是个未成形的胎儿。几个小厮做好了分内事,就想要离开,萧挽缘从袖中拿了点前一天卖了首饰余下的钱赏了他们,对着葬着孩子的地方鞠了个躬,扯了头上的发带,在一旁的竹子上系个结。这才转身离开。
庄瑶那里已经把屋里的人都骂了个遍,显是心情极差,眼看着萧挽缘进屋来也没有好脸色,冷着脸道:“血房不洁,我叫人把东客厢理出来了,以后就把那里当做主屋。你今天就住过去吧。”
“是。劳烦爹操持这些事了,”萧挽缘无意反驳,应声称是:“孩儿这就搬过去。”
“嗯,他也没什么事,等出了这个月,要不要他搬过去就随你的意思吧,”大约是见她对自己恭敬听话,庄瑶面上也好看了一点,抬了抬手往屋里一指:“里头有个暮雨伺候着就是了,你刚回来,身边没有得力的人,罗衫是我原本就给了你的,既然你不喜欢,那锦心现在也跟了你去,你院里头的大小事,想来也就能忙得过来了。”
他一边说着,锦心已经低着头站到了萧挽缘身边,萧挽缘看了看,也只随意地一点头:“多谢爹。我刚回来,家里添了不少人手都还认不全,有锦心帮忙也好。”
锦心已经有十八岁,庄瑶把他在身边留到了这个年纪,想来就是要给女儿做小侍的。只是萧挽缘这随口答应的一句话,却又有些意味不明,弄不清她是要收了锦心在身边,还是真的只是要他在院子里“帮忙”。庄瑶自然是往自己乐意的方面想,点头道:“正是,锦心,你以后就留在这边,好生伺候大小姐。”
“是,锦心一定会守本分,伺候好大小姐……和少相公。”
庄瑶听了这话,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显是对庾睦十分不满。但家宅之中,庾睦既然是萧江愿的主夫,庾睦丢了份,也就是他们萧家丢了份。他自然也是不愿。因此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拂袖离开了。
萧挽缘送走他回来,就见底下的管事一迭声地吩咐人把东厢的布置改了又改,还不时询问着她和锦心的意思。一心讨好她这个主子,和将来有可能成为她枕边人的锦心。萧挽缘看着,心里便没由来地有些嫌恶。再怎么说,她的正夫才刚没了孩子,还躺着没醒呢。这一边就急着要讨好锦心,实在是有些太凉薄。
“我这里没什么事了,这屋子这样也挺好,你们都下去吧。”
那管事正爬着凳子要取走墙上的一副水墨莲花,听了她冷冷淡淡的吩咐,忙从凳子上下来,垂首打拱道:“是,大小姐。”
锦心像是也瞧出她面上不喜,上前屏退了那管事,加意柔声道:“小姐若是念旧,还是喜欢原先的主屋多些,过些时日等少相公大好了,请个道士来做法驱驱晦气,咱们还搬回去也可的。”
萧挽缘心道这锦心倒是一个知道看人脸色的精明人,一面“哦?”了一声,一面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处了时间长久的东西,总是放不下的。这道理奇﹕书﹕网,原来锦心也懂……”
少年原先透着绯红的脸色白了白,显然是听懂了她的意思,顿了一会儿,强笑着应了一声“是”,便背过身去擦起了桌子。萧挽缘也不去理会。她本来就不是什么重□的性子,要真正说起来,甚至可以算是有些精神洁癖的。绝不可能轻易接受一个陌生的少年爬上她的床。
再者,这世上,只有庾睦一人知道她的来路底细,庾睦能依靠的也只有她一个。他们两人,只怕是已经被栓到了同一条绳上,不得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要在萧家立稳脚跟,首先就要保证庾睦的地位。
何况,庾睦到底是她救下的人,也是她唯一熟悉的人。她怎么也不会在这时候弄个人来打击庾睦。只不过,虽然她不接受锦心,她和庾睦恐怕短时间内也还是见不上的。
幸好已接近年关,萧柏青几乎都是早出晚归,萧挽缘时常是见不到她的面,家中的年节供应和收支,也都有庄瑶大权独揽,轮不上她这边费心。萧老爷那边,又有不少老亲戚走动,顾不上叫她去陪着说话。三边都凑巧避了过去,倒叫萧挽缘高兴之余有点惴惴不安了。整日只需要在屋中读读书,过了午让廖陌把个脉就成。
常出现在她面前的下人,连观察带旁敲侧击地搭话,也算认识了不少,锦心、罗衫自不必说,往下还有一个据说是最早在她身边伺候的霜清,面容倒是比罗衫还要好上一分,萧挽缘乍一眼看到,也觉得那张脸已经脱出了男女之别,只是纯粹的漂亮了。再往下,便都是一些粗使小厮和有年纪的仆妇仆夫。
相比起萧柏青和庄瑶院中的热闹,她这院子里算是十分安静的。想来是因为她已有两年多不在家中,又或者是因为她先前的“癔症”把他们吓着了,这些下人见了她,都有些畏畏缩缩的。总是避着绕着,实在躲不过正面遇上了,行个礼都是战战兢兢。被她教训过的罗衫更是看到她就往地上跪。
逍遥了五六日,萧挽缘正胡乱地想着这萧江愿的魂魄最有可能去了哪里,却忽然有人来传话说老爷叫她过去一道用晚饭。
“行了,大小姐知道了,你先回吧,”见来人是萧老爷喜欢的一个灵巧小厮,锦心也丢下了手里的绣活上去周旋,一边抓了几角碎银子塞给他:“辛苦你跑这一趟,我们大小姐一会儿准到。”
萧挽缘找个理由推托掉的想法也被他这话打散,来不及埋怨他,心里便打起了鼓。这个萧老爷像是十分精明,这一回庾睦又不在身边,恐怕不好对付。
正想着,却见暮雨站在锦心身后,偷偷朝她点头。心里灵光一现,点头道:“嗯,我回屋准备准备,暮雨,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少相公好些了么?”
暮雨心领神会地应了一声,跟着她一路走一路回报,等进了屋,便反身把门关上了。萧挽缘心里好笑,玩笑道:“做什么这么机密的样子?你家少爷有事情要你和我说?”
“嗯,少爷让我挑个没人的时候把这个给大小姐您,”暮雨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放到桌上,轻声道:“少爷昨儿写到很晚……”
萧挽缘匆匆翻看了一番,发现大多是关于萧老爷年轻时候的事。心里自然是又安心又欢喜,展眉一笑,道:“唔,多谢你啊……对了,替我谢谢你家少爷。”
没想到庾睦看起来直愣愣的,却这么有先见之明。看来也绝不像庄瑶说的那样,浑然没有防范他人的心眼。萧挽缘把纸张都收了起来,正打算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看,却见暮雨忽然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一时不知出了什么事,忙伸手去扶他:“哎,你怎么又跪下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大小姐,求您去看看我家少爷……”暮雨磕着头道:“您要再不去,他们还不知怎么羞辱少爷呢……”
第十二章 悄悄话
这话说得萧挽缘不由一愣,他们刚回来的那天,她就因为罗衫对庾睦不敬而教训过他,照理说,这些下人习惯了捧高踩低,见她重视庾睦,应当不会再有什么不敬了吧。
“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暮雨抬起脸来就是眼泪汪汪的样子,摇头道:“求您去看看……”
萧挽缘有点头大,她自己当然是不会有什么不能进“血房”的忌讳,但院子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要是她就这么没头没脑地闯进去,恐怕还不要到晚上,她就要被庄瑶叫去教训一番,对庾睦更是有害无益。
“不成,我不能进去。”萧挽缘无奈道:“你给我把情况说说,是谁说了什么,还是有谁给他难堪了?”
“大小姐,咱们院子里的下人大多还是从前就在的,都还按原先那样待少爷……可是、可是少爷如今身子比不得那时候好了,又是刚没了孩子……”暮雨哭着磕头,求道:“求大小姐网开一面,饶过少爷吧……”
萧挽缘一时疑惑,不懂这个“按原先那样”到底是指的怎样,又不能再细问,只是看暮雨的样子,好像十分凄惨,因此点头道:“我和你到屋子外面看看,叫你家少爷隔着门说几句话吧。对了,你是说他可以下床了吧?”
暮雨连连点头应是,和她一道走到外头院中,还没及说话,便听到有人唤他:“暮雨,你死哪里去了,这吃的东西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可拿去喂狗了。”
“要的,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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