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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上的管家先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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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林在内疚之余,也觉得疑惑。他和里弗斯相识才不到一个星期,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会让里弗斯如此的难过。
里弗斯果真还是个孩子。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恋慕对象——不论是性别也好,年龄也好,性格或者生活方式也好。
而骆林也没有那样的勇气,仅靠着对里弗斯的同情,就能对对方伸出手去,说:
“来喜欢我吧。”
他是个懦弱的人。他害怕自己给不出回报,更害怕在他投入时,对方已经说这感情超出了时效。
骆林低下头去,努力的摆脱再次向他袭来的自我厌恶。他迫使自己去想,说像里弗斯那样坚强的孩子,应该很快就会振作起来吧。就像里弗斯自己说的那样——很快就,不喜欢了。
明白这样的念头也是自我安慰,骆林在满心的苦涩中度过了第三次任务的当日。第一的名次没给他带来想象中的激动——他知道,有些东西,是他欠里弗斯的。
虽然在训练营里的都是些不怎么细心的大男人,但就连粗线条如卢克的人,都看出了骆林和里弗斯之间的不同往常。骆林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把卧室让给里弗斯,做好的餐点也是托别人送回去。男人们见状,也将胡闹的阵地搬到了二楼的走廊上,空出底层的安静来,好让里弗斯一个人慢慢的恢复常态。
波特维看着骆林脸上的表情,知道骆林心里并不好受。他是睡单人卧室的,虽然地方窄小,起码是个亮堂安静的所在。多亏了他的出借,骆林这才能找到一个平和的地方,让自己喘一口气。
八号晚上骆林发了短信给何式微,说:“对不起,昨晚太忙,不小心就把电话挂断了。有什么事吗?”
何式微一直没有回。
种种小事情叠在一起,反而比匆忙的任务日更加让骆林心累。骆林强打起精神,看着张奕杉递给他的报表上一串和自己体格有关的数值。张奕杉看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还在最后加了一句龙飞凤舞的标注:
“各项数值都很优秀,加油小骆骆,未来超模就是你,冲进前三超有戏!记住我就像热爱花儿一样爱你!”
……前三吗。骆林苦笑一下。
那的确是他所憧憬的位次。但是他第一次觉得说,他想要的,好像还不止于此。
……
骆林的低潮在星期日——也就是十二月十日的下午才稍稍缓解。那时他刚刚帮忙把午餐时的盘子放进洗碗机,想趁着难得的晴朗天气,在模特之家的门口走一走。
气温是在转冷的,但是因为有带着暮色的日光,还是让人觉得有些稀薄的温暖。
在模特之家所处的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家不算大的咖啡店。里面的简餐做的算是好吃,骆林想了想,决定还是给里弗斯带一份。
每天给里弗斯送过去的食物,他是除了汤以外什么都不动。有时偶尔到了外面走动,不过是因为里弗斯闷久了要洗澡。
骆林叹口气,在咖啡店里拿了奶酪最多的那份set。慢慢向模特之家走回去的路上,他那许久都没有动静的手机,终于是响了起来。
来电的号码并不是骆林熟悉的。但是看开头那几位,应该是国内打过来的才对。骆林犹豫了一下,按了拨通键。
“……喂?”
“骆林,是我,何式微。”
骆林把手中装三明治的纸袋抱紧了些:“何大哥?……”
“恩。不好意思现在打过来,还在忙吗?”
“不是,没有……”骆林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乱,理了理思路继续道:“我们周末是放假的。不过……”他低下头,费力的看了一眼腕上的表:“你那里,应该是凌晨吧?……没关系吗?”
何式微在电话里呼了口气,声音带着些模糊的笑意:“没事。就是睡到一半起来了,忽然觉得不困了。好久都没联系……我怕再不给你打电话,你就把我给我忘了。”
骆林吸了吸鼻子:“不会的……”他迟疑了一下,追加了一句:“其实前天我发过短信给你,但是……”
话一说出口骆林就后悔了。人家的电话和短信自己都没怎么理睬过,偏偏自己只是没收到一条回信,怎么就厚脸皮的这么问出口了。
然而何式微似乎是愣了一下,接着声音愈加变得愉快起来:“给我发过短信?……真的?……啊,不好意思,那是忘记跟你讲了,前几天手机出了点问题,只能临时换了一个。你应该也看到了,这是新号。”
骆林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你,你最近还好吗?”
骆林自己都觉得,这番的话显得极其生疏。
不过何式微似乎是已经明白他对电话聊天不在行,只笑笑说:“你看你客气的,不就是一个电话而已么……我过的自然还不错,从新加坡回来两三天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要是我说你在身边会更好的话,你估计会不高兴吧……所以我就不说了。”
骆林无奈的呼了口气:“何大哥……”这不是已经让我知道了吗?
“好好,不逗你了……你应该也知道的,反正日子就那样,年尾自然是要忙选秀的那些事情,再安排几个年终聚会……没什么特别值得说道的。比起我的事情,还是说说你吧。都在美国待了一周了,就没什么别的感触?”
何式微的语气很是轻松,然而骆林听到耳朵里,还是能体会到何式微在玩笑下面藏着的真切关心。骆林靠向了街边的墙上,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上一次,我拿了第一名。”
“恩,值得表扬。”
“不是……我是觉得,其实我还配不上那个名次。”
“……怎么说?”
骆林垂下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真的,我不知道……指导让我变得有自信一点,所以我在拍照时也努力了。但是在生活里,我感觉我还是比那些年轻的孩子要差一点……我没办法像他们那么洒脱,就是,很累。”
何式微在电话那头沉吟很久,最后说:“……是你太努力了,骆林。你没有必要成为他们的样子……”
骆林模糊地说了些类似于“不是这样”的句子,过了很久才又鼓起勇气,断断续续的,把里弗斯的事情告诉了何式微。
“……我只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和他解释……不仅仅是这样,真的,包括和你,只要是和感情有关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脑子里一直很乱……对不起。”
骆林沮丧的低下头,靠着墙滑坐下来。
何式微小声喃喃了一句:“我知道我以后肯定会恨我自己,不过我还是这么说了吧,”他在话筒里清了清嗓子,认真道:
“你没有必要觉得你自己对不起任何人。不管是我还是那个你说的小子,都是一样。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说我对你好,你就一定得喜欢上我。这种东西都是要看感觉的,时候到了,你自己就会有答案。别人喜欢你,也都是因为你优秀,你好,所以你值得。听话,别这么烦心了,都会好的。”
骆林将纸袋放在膝头上,一手捂着脸,闷闷地说了一句:“……别把我当成小孩子……”
何式微沉声笑了笑:“你还不是小孩子?……这年头,也就是小孩子才像你一样把爱情这么认真的当回事。你这也不是优柔寡断,是你太想对得起自己对的起别人……如果能的话,你就稍微放看胆子去恋爱试试看,但是如果不能,也一样挺好的。”
骆林把头埋得更低点,然而心里积压下来的那些沉重情绪,终于是一点点的消散干净。
何式微末了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就是因为你这么认真,这么胆小,所以我才更加的爱你。”
……
何式微挂上电话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他闭着眼睛靠在床头很久,一直到护士在他病房门前停住,象征性的敲了敲敞开的门板:
“32床,量体温了啊?”
何式微睁开一只眼睛,乖顺的接过来体温计:“什么时候能出院?”
“主任说了算,说你能出你就能出。不过看你这样子,还是多观察几天比较好。眼睛这东西,不好好护理着,出的可是大问题。”
护士这么说着,瞄了一眼何式微的床头:
“没用手机吧?别因为中国医院里没屏蔽就乱用啊,禁止的。”
“没没没。”何式微连忙赔笑,牵拉的表情肌带来额角一阵的剧痛。
……他现在待在北京的一家三甲医院里。两天前,他自新加坡下机后的两小时,便在父亲的命令下又飞到首都。气氛压抑的餐桌前,何展砚又谈起来让他订婚结婚的事情。父子俩顺理成章的谈崩了,何父在气头上,抄起何式微放在桌边的手机就扔了过去。
何式微下意识的往旁一躲,却反而撞到了飞来的手机上。芬兰出的手机以抗摔著名,所以那劳什子东西就算碰上了何式微的眉骨,依然刚硬不屈。
那时何式微的额头血流如注,却只能一个人狼狈的跪下去,将飞散的电板捡起来,再用餐巾堵着自己头上的血口。慌乱中sim卡消失不见了,也不怪何式微后来只能换新手机新号。
而何展砚看着自己高大的儿子变得满面血污,也只冷哼一声,留下一句:
“……什么东西。”
急救车是何式微自己叫的。他在离开时,还被拉住先付未结的餐费。
……这些说起来不光荣的事情,何式微绝不会告诉骆林。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光鲜而强大的,就连何式微自己,也有狼狈而懦弱的时刻。
但是这并没有关系。
何式微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算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期望中的爱情,我们为这件事情付出了,总还是会有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
…………
请叫我爱情专家里德兽或者好男人制造机里德兽,都可以……
下一章……哦,还是虐里弗斯?这娃儿不行啊,这么命苦。
哦哦,下一章要是长的话那么段少会出来的。长期驻扎哦!
骆林你慢慢选,三个男人里面总有一个不错的。
……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啊哈哈。
ps我觉得出实体书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所以大家就在网媒上过过瘾吧(大笑)
虽然已经三号了,但还是要祝我心爱的小口水生日快乐!吻你一万遍!!……其实两万遍也可啊!!
44阴霾的前奏
第一周在lgm的计划中;被划为了“硬照密集测评周”,测试的自然就是模特们的基本功。而到了第二周,自然是“走台密集测评周。”
十二月十一日是星期一。男人们在今天的安排是越野跑,再次被拉到了郊外跑12miles。骆林的脚伤虽然已经是没有大碍;还是被勒令待在终点处休息,只用看着就好。助理们三三两两的在一旁聊天;骆林安静的翻着膝上的书;身边的张奕杉百无聊赖的转着手机。
骆林看的是文史杂志;上面讲的是柬埔寨的吴哥窟。对于这种地方骆林一直心生向往;好不容易来了兴趣和人聊聊天。然而他想找张奕杉说话的时候;却发现表弟同学只一个人对着手机傻笑。张奕杉手指灵活的按着键盘,似乎在回谁的短信。
“奕杉……”骆林转过头去看着他;笑了笑:“最近你好像有点奇怪,怎么了吗?”
张奕杉头也没抬,只糊涂的回了些不知道什么话,末了说了一句:“啊,他们跑完了,这就要回来了。听说外面又降温了,感冒了怎么办啊……”
表弟同学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并不像他往常那般尖锐而刻薄。骆林看了他一会儿,只又低下头去,继续自己的阅读。
……发现张奕杉和阿尔弗雷德在街角接吻是那天下午的事情。骆林想着到屋外给自己的母亲拨个电话,便漫无目的地顺着街道走下去,没注意自己究竟走到了那里。街边的巷子他原本是不会去注意的,要不是听到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他也不会有停下脚步关注四周的心情。
那是条小巷子,尽头似乎是个死胡同,夹在两栋算是高大的建筑间,里面透不进什么光来。骆林注意地上有个被碰翻的垃圾桶,正缓慢的滚动着。再抬眼的时候,却是真正的吃了一惊。
张奕杉被人抵在了墙上,下巴抬起来,正被人吻着。他手里攥着那条显眼而拉风的白色围巾,让骆林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和他亲近的对象骆林一开始并没有看出来,只惊觉那是个男人。
然而张奕杉似乎是被这一吻弄得狼狈,无法喘息一般,只得踮起脚来将头颈仰起,想逃脱那双捕获他的唇舌。对方于是将头低下,很是方便的品尝起他的脖颈来。做这动作时,那不知名的男人甩了甩挡在眼前的额发,骆林于是看清了那是谁。
那一瞬间骆林觉得头脑有些发懵。耳边的手机里,母亲念叨着:“纽约和上海哪个地方大呀?怎么了,说话呀?”骆林怔怔的向后倒退几步,一直到走上大街了,才开口道:“刚才没信号,妈你说什么了……”
……那天晚上骆林也想明白了。张奕杉究竟是不是同性恋,和阿尔弗雷德是不是恋人,其实都和他没什么大关系。别人有别人的空间,自己不经意的撞见那一幕,要是直接向张奕杉问起,说不定双方都是尴尬。然而骆林只是有些隐隐的不舒服——对于阿尔弗雷德其人。
骆林对于除了自己以外的事情都算是敏感。偶尔第一感觉作祟,便让他生出许多奇怪的想法来。像当年崔是念的事情就是如此,但是他也不会排除自己感觉错误的可能性。
……只是阿尔弗雷德给人的感觉,的确是模糊而混沌的。这样的感觉,让骆林觉得不安。
他仔细回想了平时阿尔弗雷德言行举止。不难发现,这个人和摄像师的关系很好。也正因为如此,所有的营员中,只有他能清楚知道每一天摄像师的工作时间和暗拍时间。骆林想,在张奕杉而阿尔弗雷德亲近的时候,两班摄像师其一刚结束了工作,另一跟着里弗斯去医院拍摄扭伤的复诊。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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