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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医生的情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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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白班，中午晏可来到食堂吃午饭，刚点好菜就听见背后有人叫他：“晏可。”回头一看，是穿着工作服的彭剑波，礼貌的笑笑。
“一起吧。”彭剑波还是一样的不见外。
“好啊。”晏可对彭剑波还是很有好感。随他一起走到餐厅的医生区的餐桌前，才诧异的发现还有一个人……正看着窗外喝咖啡的唐蜀月。转头看见和彭剑波一起的晏可，唐蜀月也表现出些许的惊讶。
“晏可，坐。”直觉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彭剑波笑嘻嘻的拍拍晏可的肩，示意他坐在唐蜀月对面的位置上。自己一屁股坐在唐蜀月的旁边。“晏可，你好像瘦了。你点这些菜好像没什么营养，来，尝尝我的。”
看着自己的碗里堆着的彭剑波夹过来的菜，晏可有些不好意思，“谢谢。”脸上飘上两片红云，低头不自在的在彭剑波热情的目光和唐蜀月闪烁的眼神注视下吃起来。
“我才发现，晏可脸红的样子很撩人哦。”彭剑波突然发出感叹。惊得晏可抬头，对上他热辣辣的直视，口里一口饭没咽下去，梗住了。“咳！咳！咳！”剧烈的咳起来。
“来来，喝口水。”晏可接过水杯，加油灌了一口才缓过气来。顺顺气才发现彭剑波不知什么时候蹦到了自己旁边的位置上，一只手递给他水杯，一只手正帮他拍着背。
“谢，谢谢。我没事了。”不着痕迹的躲过彭剑波亲昵的接触，晏可别扭的眼光不经意对上了对面唐蜀月深邃的注视，平静下面隐隐掩藏着危险的气息。
气氛实在是尴尬，晏可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时候，手机很合时机的响起来。太好了，幸好刚才想到开机。“我接个电话。”红着脸解释，连忙溜到一边。
“喂？”
“儿子，你手机怎么总关机啊？”
“忙。”晏可撒了个谎，他和狄枭的事不想老妈知道。
“我打听了，你今天是白班。我和季庭说好了，今晚一起吃个饭。”
晏可的眉毛不悦的皱起来，他现在的心态实在是不想应付这样的饭局。
从晏可的沉默知道他的不愿意，晏月几乎是强硬的说：“我把地址发短信息到你的手机上，晚上六点。迟到或不到我就要你好看！！”说完，容不得晏可反驳，直接挂了。
闷闷的回到餐桌上。彭剑波还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见晏可心情不佳的坐下，关心的问：“怎么接个电话脸就这么臭？”
晏可退出短信息阅读，礼貌的冲他笑笑：“我妈约我吃晚饭。不过她说什么云海别墅是在哪个方位啊？”
“云海别墅？”彭剑波夸张的说：“那可是有钱人的聚居地啊。看不出啊，晏可。”
对面的唐蜀月还是悠闲的喝着咖啡，好像对两人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
晏可不明所以的干笑：“那是不是打个的司机都知道？”
“打什么的啊。这不有个现成带路的。蜀月，你刚才好像说也要去云海别墅的。哦？”彭剑波的目光转向对面的唐蜀月：“下了班晏可刚好搭你的车。”
唐蜀月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什么也不说，可是压迫感扑面而来。
“没关系，我自己打的就可以了。”直觉他应该是不乐意，晏可连忙开口，不想彭剑波为难。
“晏可，像他这种有钱人越小气。”彭剑波哼一声，左手勾上晏可的肩膀，眼睛却挑衅的看向唐蜀月：“要不，我送你？”晏可被拉得整个人都倚在彭剑波的肩上，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脸又红起来。
唐蜀月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说：“晏可，吃完饭就该回去值班了。”口气严厉。
“啊？好。”晏可急急应一声，也跟着站起来，借此摆脱了彭剑波的碰触。“那个，彭医生。我先走了，再见。”落荒似的走了。
看着晏可出了餐厅，彭剑波才收回凝视的目光，对还站着的唐蜀月说：“我知道你也要走了，我自己慢慢吃。”唐蜀月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但很快掩饰在平静下面。也没说什么，离开了。
彭剑波照样目送他离开，叹口气，自嘲道：“唐蜀月，我是看你太郁闷了。要不我干嘛当坏人啊？”摇摇头，恨恨的大口吃起来。
回到科室的晏可在走廊上遇见了刚回来的唐蜀月，礼貌的打声招呼正准备擦身而过。“晏可。”唐蜀月叫住了他。“下班，一起走吧。”
晏可回身看着他，“好。”
下午不算忙，向夜班交接完班，晏可匆匆脱了白大褂，换上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唐蜀月刚才打电话来，说在停车场等他。
上了车，车内凉爽的冷气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晏可舒服的叹口气。“你就穿这身？”唐蜀月缓缓的驾离，目不斜视的突然问晏可。
晏可打量他一身衬衣和笔挺的西裤，无奈的说：“我都是T恤和牛仔裤，现在买又怕你难等。”
唐蜀月不吭声了，默默的开着车。晏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路沉默。
进了云海别墅的大门，晏可就被那奢侈的排场折服了。怎么社会主义也会有如此的讲究？
“你要去哪？”这是唐蜀月说的第二句话。
晏可说了个地址，刚说完就感觉车身有个小小的晃动。“我怎么忘记了你也姓晏。”唐蜀月稳住方向盘，发出一句懊恼的自语。
“怎么了？”晏可小心翼翼的问。唐蜀月没吭声，向前继续行驶到一座白色的洋楼前停好车，偏头对上晏可无辜的目光，深吸一口气：“下车。”
好漂亮的洋楼，晏可觉得今天自己就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他特别喜欢楼前的小庭院，生机盎然，花草茂盛。
“进去吧。”唐蜀月打开白色栅栏的门，举步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到白色的大门前抬手按铃。
“主任，送到这就可以了。”晏可跟上去，有点无措的站着唐蜀月身后。
门开了。站着门口是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妆，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浅浅一笑能吸引住千万人。正是晏可的老妈晏月。
看清楚门前的人时，晏月的脸上也露出惊讶的神色：“蜀月，晏可。你们是一起来的？”
晏可呆了。
晏月微微一笑，她从唐蜀月脸上知道了他的明白。迎上晏可漂亮眼眸里的探询，：“晏可。我看你们应该是认识的。介绍一下，他是你唐伯伯唐季庭的儿子……唐蜀月。可以这么说，他是你现在的哥哥。”
17
17、释放的压抑 。。。
晏可只有机械式的礼貌笑笑来掩饰混乱的思绪。哥哥，这个称呼梗在心间只是刺痛。在晏可的心里，那个人还紧紧占据着这个称呼的位置。
晏可嘴角虚弱的微笑刺痛着唐蜀月。“进去吧，晏可。”拍拍晏可有点摇晃的肩膀，轻轻的，却意外的传给晏可鼓励的力量。对上的目光彼此相视一笑，生疏不再意外的和谐。
很微妙的气氛很小心的短暂流淌，却还是被晏月捕捉到了。心里一动：她这个儿子啊………
“是啊，愣在门口干嘛。快进来。”晏月很有分寸的化解微妙的僵局，将唐蜀月和晏可迎进门。
换鞋的空挡晏可迅速的端详了房内。意外的是中西合壁的精致；中国旧式贵族的生活画卷被展现得淋漓尽致，这其中，琳琅满目、精致考究的家具摆设，透出一种古典而华贵的气质，引人回味向往……
宽敞的客厅中央立着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保养的很好的脸猜不出真实的年龄，显得神采奕奕的微笑着望向进来的三人。
挺拔的身姿和那已经镌刻在骨子里的高傲与华贵与唐蜀月如出一辙，晏可迎上他的目光，却感觉温暖。
“你就是晏可吗？真是个好孩子。”唐季庭从第一眼就从心里喜欢这个看起来很乖巧的漂亮男孩子。
“唐伯伯好。”晏可很礼貌的称呼。
“真高兴见到你，晏可。”唐季庭发出欣慰的笑声，目光很自然落在旁边的唐蜀月身上，添上深深的慈爱：“还有蜀月，你回来了爸爸很高兴。”
“爸，你好。”唐蜀月冷静的态度、不见热情的招呼引起了晏可的留意，他们父子关系的生硬从见面就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了。
但是唐季庭一点也不介意，还是很高兴的说：“来来来，吃饭吧。今天的晚餐很丰盛。”晏月过去扶着他来到气派的圆形餐桌前坐下。晏可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还是唐蜀月看出他的尴尬，很有风度的拉开一张餐椅示意晏可坐下后自己才很标准的坐在晏可的身边。
优雅规范的礼仪风度显然是长期的熏陶磨练才成就现在的如影随形的高雅气度。
“晏可。”唐季庭也很细心的发现了晏可的拘束。“蜀月才回国不久，他的生活习惯很西化。你自己随便点。”
“是。”低低应一声，晏可才发现，除了知道唐蜀月是主任之外，自己对他一无所知。
晚餐很安静的进行，说实话，晏可更喜欢也怀念在狄家那种热烈的吃饭气氛。席间唐季庭很随和的问起晏可的工作状况，晏可回答说很好。当问及晏可住在宿舍时，唐季庭很认真的表示晏可可以搬来和他们一起住。晏可客气的拒绝了，理由是不方便上班。
“确实。”唐季庭若有所思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唐蜀月：“蜀月，我想晏可搬到你那去住。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应该照顾晏可。”
“啊？”唐蜀月和晏可同时很惊讶的抬起头。唐蜀月好看的剑眉微皱：“爸，我习惯一个人住了。”毫不客气的当面拒绝。
听见唐蜀月的拒绝晏可反而松了口气：“唐伯伯，我真的很习惯住宿舍。不用麻烦唐··主任了。”
见两人不赞同的态度居然一致，唐季庭只好作罢。
吃完饭，晏可在老妈威逼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和唐蜀月陪唐季庭在庭院里散了会步。一前一后的跟在唐季庭的身后，父子俩的交谈很少。但即使只是只言片语，晏可也从中感觉到了血浓于水的牵绊，生疏在无言的相处中淡去。看着那极为相似的两个并肩站立着的挺拔身影，晏可从心底羡慕。
天色渐暗，转眼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唐蜀月坚持要离开，唐季庭虽然不舍，也没挽留，只是交代唐蜀月一定要把晏可送回医院宿舍。
在深切的目光中唐蜀月和晏可上了车，当车驶离云海别墅小区气派的大门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晏可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
“很闷是吗？”唐蜀月把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突然开口。
“有一点。”放松了就感觉到疲倦的晏可靠在椅背上，浓密的睫毛遮挡住漂亮的眼眸，似乎快要睡着了。在唐蜀月面前撒谎也是白搭，干脆老实承认。
车平稳的开着，又是一阵沉默。
“晏可。”
“恩？”
“你还记得我吗？ ”
“什么？”晏可的声音很迷茫，依然是疲倦的靠在椅背上。
唐蜀月完美的嘴角扯出一个失落的弧度：看来，他是真的不记得。
晏可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支撑不住的闭上了。
一阵凉意袭来，晏可睁开迷茫的双眼，发现驾驶座上的唐蜀月不见了，车停在一个黑凄凄的不知名的地方。莫名的恐惧爬上心头，打开车门走几步却被眼前骤现的景色惊呆了：实在是太美了！原来他现在在一个小山头上。头顶是璀璨星空，满天繁星似人间灯火；脚底是遍地华灯若天河群星，上下浑然一体，五彩交相辉映，俯仰顾盼，如梦如幻，动人心旌。
郁闷的心情骤然开朗……
“很美吧？”唐蜀月低沉的如和铉般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犹如天籁。
晏可想回头，却被背后一个温暖的怀抱环抱。“不要动好吗？”仿佛带有魔力的声音在耳边轻喃，淡淡的薄荷香气将晏可笼罩。心莫名的安定下来，静静的立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好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惆怅的声音在耳边倾述：“那天在电梯里，你的泪沁湿了我的衬衣···”晏可的身体猛的僵硬，被刻意隐藏的记忆在脑海浮现：那是大学的第三年，去听课乘坐电梯时出现了故障，他和另一个人被关了将近两个小时。幽闭恐惧症的发作让晏可的恐惧无法控制，脆弱的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你，是那个人？”声音和身体都无法控制的颤抖。
……太黑了，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不要动好吗？”冷静的语调，温暖的怀抱，颤抖的少年紧紧的依附着一个让他安全的陌生人。得到救援的晏可一直没见过陌生人的容貌，只是事后听说他不是本校的人，而是学校请来的外国教授，已经离开了。
明明是中国人啊。所有的疑惑得不得解释，只能连着那份恐惧埋在心底。记忆里没有容貌的概念，身体却深刻住了那安心的感觉。
怪不得他第一眼就猜出自己是医生；怪不得第一个夜班从楼梯间出来自己在他的安慰下那么快就恢复了，怪不得他要问自己还记得他吗···
“谢谢。”迟到了很久的感谢。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表现的那么坚强。”慢慢的被抱紧，晏可对着浑然一体的璀璨，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我躲避了十年还是爱上了他？为什么当我爱上了却发现根本是个错误？”晏可歇斯底里的仰天大叫，泪，尽情的夺眶而出。无法倾述的心痛，刻意压抑的愤怒，全部淹没在如梦如幻的辉映中。“我要忘了他！！”嘶哑的喉咙倔强的发誓。
“我！！能忘了他吗？”嘶吼变成了哽咽，“能吗？”
······
在模糊不清的呓语中，连着的一连串劳累和低落终于让发泄后的晏可精疲力尽的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唐蜀月等怀里的人气息沉稳了，才抱起他回到车上。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划过沉睡中绝美脸庞的每一个轮廓。深邃眼里满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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