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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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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被震动触及的身体部位有麻麻的感觉。杨斐远喜欢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带来的麻麻的感官体验,就像是在冬日的午后坐在自家阳台上晒太阳时那种阳光普照全身的幸福感,慵懒,舒适。
   
   手机震动了一会儿,间间断断,最后归于平静。似乎,所有的波澜,最后都会归于平静。杨斐远在路边的小石阶上坐下,掏出那只归于平静的手机,恰好有一条短信进来。
   
   苏毅:“我送了你一份礼物,既然你不想亲自来见证这份礼物,那我就直接送了。”
   
   杨斐远勾起一抹冷笑,礼物?你已经送了我一份大礼了,还有什么礼物能够撼动我?他捡起脚边枯黄的香樟树的落叶,端详上头清晰的、错综复杂的脉络。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没有去理会。
   
   回到中山路的屋子里,杨斐远拿起茶几上的PSP,趴在沙发上打了一会儿游戏。现在他的心里如同有一泓死水,平静得起不了波澜。
   
   外头的天色转黑,柳嫂没有来送晚饭。七点多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又持续震动,杨斐远自顾自地打游戏。过了一会儿,手机不震动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座机的响起。苏毅,从不打座机,而且,苏毅知道他既然不愿意接电话,那么不管是手机还是座机,都是一样的。既然不是苏毅,杨斐远就勉勉强强地往前爬了两步,撑起瞄了一眼座机上的来电显示,这是杨斐玮的手机号码。
   
   杨斐远伸手提起话筒,“喂,哥。”
   
   杨斐玮问他:“打你手机怎么不接?”
   
   杨斐远说:“我刚刚在洗澡。”
   
   杨斐玮打来是告诉他,已经让助理给他请了假,明天不要去上学了,到高院长那里去检查一下身体。杨斐远说知道了。
   
   他知道杨斐玮的顾虑,他之前的情绪不稳定,现在又知道了那件事情的真相,所以杨斐玮难免不放心。说实话,杨斐远现在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放心,他常常感觉到胸闷,仿佛被整个世界压得喘不过气来。
   
   检查了一天的身体,离开前高院长问杨斐远:“感情上有困惑吗?”杨斐远愣了愣,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高院长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想做什么,不要有心理负担。”
   
   在家里吃完晚饭后,杨斐远还是决定回中山路的公寓里去。和雨希担心他,说:“阿远,要不请段时间的假,在家好好歇歇吧。”
   
   杨斐远若无其事地笑笑,说:“好端端的又要请什么假,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杨斐远走后,和雨希责怪杨斐玮:“你怎么也不说两句,阿远现在这副模样,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吗?!”
   
   事情的发展太过于迅速,杨斐玮有着自己的计较,他说:“我倒想看看,苏毅究竟还想要做些什么。”
   
   杨斐远没有带手机出门,回去后才看到林雅珊的电话和短信,当即打过去。林雅珊说今天没在课上看到他、打电话又没人接,就打给了他哥哥,已经知道只是常规的身体检查了。杨斐远跟她调侃了两句,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挂断电话,发现林渠成没有来过电话也没有来过短信,心里不免失落。兴许是雅珊告诉成成自己去检查身体了,杨斐远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杨斐远正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林渠成,来了一条短信。苏毅:“你真是沉得住气啊。”看着这句话,杨斐远根本反应不过来,但是随即苏毅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简短的四个字——“他知道了”,简短得连个标点都没有。而这四个字的威力,足以让杨斐远崩溃。
   
   他急忙打开联系人,按出林渠成的手机号,听着那熟悉的彩铃响了两遍,最后通话结束。杨斐远心中知道了个大概,不死心地拨出了第二次。这次彩铃只响了一句就显示“通话结束”,不一会儿,短信过来。成成:“我想安静一下,勿找。”
   
   杨斐远扁了扁嘴巴,眼角不争气地就湿润了。他缩在沙发里打给苏毅,响了好久以后才接通。杨斐远说:“今天下午你跟雅珊过得还开心吧?是一起喝咖啡还是散步去了?”
   
   苏毅说:“如果你是为我今天下午跟雅珊做了什么事情而打来,我会很开心。你是想让我误解你吃醋了,从而继续对你下手吗?”
   
   杨斐远抓紧手机,一字一顿:“苏毅,你跟成成说了什么?”
   
   “我?”苏毅的呵呵一笑,“阿远,你也该算是了解我的人了,我会跑去跟他说什么吗?”苏毅悠悠地说:“我只是让人把七年前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而已,据说他当时的脸色相当不好看,只可惜我没能够亲眼见到。对了,放心,我的人没有告诉他,你的第一次给的那个人,是我,苏毅。”
   
   杨斐远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毅然挂断了电话。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一夜未眠。
   
   翌日在去上专业课的路上看见林渠成迎面走来,杨斐远立即一扫脸上的愁云惨雾、撤出一个喜气的笑容,但是林渠成遥遥看见他,寡淡着一张脸就转了方向,避开了他。
   
   一整天,杨斐远都没有再遇见林渠成。晚上洗完澡,他又是难以入眠。下一天是周五,上完上午的课,杨斐远就没有课了,他知道周五下午林渠成也没有课,所以就去他们寝室找他,但是林渠成的室友告诉他,成成不在。
   
   从寝室楼出来,杨斐远在奶茶店买了一杯橙汁。因为常去,店主认识了他们,她笑道:“杨斐远,你的黑眼圈真重,脸色也不好啊,是不是失恋了?雅珊跟你分手了?”她一直都以为杨斐远和林雅珊依旧是恋人关系。
   
   晚上林雅珊打他电话,直接问他:“杨斐远,成成在你那边吗?”她还不知道杨斐远和林渠成之间这两天生了芥蒂的事情。
   
   “没有啊,怎么了?”
   
   林雅珊焦急地说:“我爸妈下午打他电话,一直打不通,就打来问我。我打过去,也是打不通,刚刚问了他室友,说是中午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我就想,是不是到你这来了。”
   
   杨斐远先问:“是家里出事情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无事,谢谢。”林雅珊说:“我妈只是惯例打电话给成成而已。”
   
   找不到成成,雅珊第一时间肯定是打他这里来,所以杨斐远说:“可能成成跟朋友出去了,然后不小心把手机给落下了。你再问问他班里的其他同学,我打给他跟他同社团的同学问问,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春游啊聚会啊什么的。”
   
   然后,杨斐远先是打给林渠成,一连打了五个,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打开笔记本,登录QQ,他跟林渠成所在的那个篮球社团的人都混得挺熟的。那个篮球社团的人,有几个是电脑在线,杨斐远就知道不大可能是社团聚餐了,不过他还是给一位同学发送消息,问了林渠成今晚是不是有什么活动。那同学说,林渠成有没有活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社团里今晚没有活动。
   
   杨斐远又询问了几个人,自然没有得到有用的答复。他打电话问林雅珊,林雅珊也说没有问到。都快十二点了,杨斐远说:“不早了,雅珊你先睡吧,这时候大家大多都休息了,也问不到什么了。等明早我们再找成成的高中同学问一下,兴许会有些眉目。”
   
   林雅珊说:“不过是一时联系不上,你也别太担心了,早点睡觉吧。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不要自己弄得很严重似的。”
   
   互道晚安后,杨斐远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他又打了一次,还是无人接听。
   
   兹兹的声音响了许久,浅眠的杨斐远醒过来,看见手机屏幕散发着绿绿的光芒。杨斐远拿起一看,是林渠成!他赶忙接听,“喂,成成,你在哪里?”他本来就只是朦朦胧胧的,并未陷入睡眠。
   
   那头很寂静,对方故意缄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就知道你还没有睡。”
   
   “苏毅?!”杨斐远骇然。
   
   “南山,我在南山。你可以选择不来。”
   
   “成成呢?”杨斐远质问道:“苏毅,你把他怎么了?”
   
   通话结束。
   
   杨斐远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关机状态了。他不清楚苏毅会做什么,他只知道,苏毅什么都做得出来。杨斐远出门的时候快到凌晨四点了,他踩着自己的单车,往南山赶去,正是拂晓。南山
   杨斐远赶到南山时,春雾还未退去,空气透凉。白色洋楼半隐在雾色中,恍若蓬莱仙岛的仙气盎然。柏油路面很湿,两旁的高大浓密的行道树枝桠上水珠杂多,路旁的灯光柔和地洒下来。雾气缭绕得仿佛是在迎接心智尚不成熟的男子进入他所无法逃脱的盛宴。
   
   山里清新自然的空气让斐远缺乏睡眠的大脑暂时清醒,他对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毫无把握,这一刻,他甚至萌生了退缩落跑的念头。然而,现实并没有给他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间,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本不欲接听,踌躇了许久,才按下接听键,却没有开口的打算。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仿佛还未睡醒,声音带着朦胧的鼻音,呢喃道:“既然都过来了,怎么还不上来?你是想自己主动一点,还是被人拖上来?”
   
   听完这句话,杨斐远就意识到不妙,他骤然回过头。果然,自己骑上来的单车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不远处,站着一排的黑色制服的男人,堵死了他来时的路。
   
   或许他只是吓唬我,引我过来,成成其实并不在他手上。杨斐远想,不禁暗恼自己怎么不先打给杨斐玮求助,万一成成真在苏毅手上,有了杨斐玮,总比自己现在孤伶伶地一个人跑来这几乎不通人烟的地方好得多。
   
   杨斐远不禁思绪翻飞——从如今这情况看来,苏毅的精神状况恐怕比我更加糟糕,要是他一发作,干柴加烈火,我被他弄得死去活来,兴许明天各报纸社会新闻头条就是某大二男生猝死在床上。他显然是想多了,事实上,即使苏毅真的让他猝死在床上了,也会立马清理干净,弄个臭水沟浮尸什么的,尸体绝不会以猝死床上的新闻登上报纸版面。
   
   他虽然处于大脑昏沉状态,视力和思维还算正常。对面的黑衣人中为首的那个做了一个手势,接着那一排黑衣人都朝斐远走来。就算真的要死,我也要帅帅的死。下定决心,杨斐远转身就往白色洋楼跑去。
   
   罗城看见杨斐远进来,笑呵呵地迎上前去:“阿远,你来啦。”他细嫩的娃娃脸保养得十分不错。
   
   杨斐远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生硬地说:“我认识你吗?”
   
   罗特助半真半假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孩子可还真是不太懂礼貌啊。”说完,还伸出食指晃动了几下。
   
   杨斐远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不好,可是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他还是回敬道:“你有比我大很多吗?怎么,莫非罗先生是一只脚踏进棺材了?”
   
   罗特助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说:“苏总在二楼等你很久了,我带你上去。”杨斐远觉得姓罗的像极了一种古老的职业女性,名曰老鸨。
   
   二楼的主卧以暗色调为主,赭色壁纸暗沉。女佣拉开厚重的窗帘,整间房间瞬间明亮。“你来了啊。”苏毅趴在床上,半盖着白色棉被,懒洋洋地的目光扫视过来。
   
   这样的苏毅,不同于素日西装笔挺的严谨优雅,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这样的苏毅,杨斐远不是没有见过的,反而,他熟悉得很,那些年,他缠着苏毅的那些年,苏毅就是这样子的一个苏毅。
   
   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去过多得感慨人事变端,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去感慨。“我们开门见山,你我之间的纠葛,与林渠成无关。”
   
   苏毅撑着脑袋看着他,他的眉毛淡淡的,楚楚的大眼睛此刻正明亮地盯着自己,鼻梁高长,薄唇紧抿。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线衣,竟然分不清局势地半露锁骨。苏毅依旧懒懒地说:“他抢了我的人,怎么能跟他无关?”
   
   杨斐远问:“他现在在哪里?”
   
   苏毅翻了翻身,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抬眼睇他,说:“你不觉得你应该再过来一点吗?”
   
   杨斐远显然缺乏耐心,他抄起旁边的插着蓝色妖姬的水晶花瓶就往地上掷去,“扒拉”一声,花瓶应声而碎。“我再问你一遍,他在哪里?”他几乎要吼叫起来,他身体一向不好,连续两三个夜晚睡得不好,睡眠不足自然心情烦躁。
   
   苏毅心情很好的样子,浅笑着说:“你应该学会什么是风度。”
   
   “我哥都没有让我学什么是风度,你能站在什么立场上对我这样说?”
   
   “爱人。”苏毅淡淡地说。
   
   杨斐远直视苏毅的瞳孔,一字一句很狗血地说:“无论是爱还是人,我都是他的。”
   
   苏毅面无表情地扯了扯被子,口气颇有些不悦:“这种时候,你应该学会缄默。”他掀开被子,露出修长精壮的上身。
   
   杨斐远闭上眼睛,别过脸去。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只是穿衣服。”苏毅瞥了眼全身绷直的杨斐远,开始套毛衣,穿裤子。苏毅朝杨斐远走去,冷漠地开口:“你不是想知道他在哪里吗?跟我来。”
   
   苏毅带斐远去的,是新古典风格的家庭影院,没有繁复的雕花设计,清雅的浅色调,虽毫无奢华之感,他却依旧感到厚重压抑。注意到杨斐远一脸的疑惑,苏毅不着痕迹地说:“很快你就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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