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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大叔和臭小子的春天-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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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说来说去,这小子显然是没放过他的意思。
虽然他也很想反攻白夜翔,把这个成天在自己面前一脸潇洒的小子干得难耐喘息,求饶连连。
但经过几次近距离较量,聂岩算是已经绝望。
正思忖间,聂岩却生然感到脖颈处一道劲力。
紧接着,下颌便被从后面探过手来的白夜翔掰起。
一脸纳闷地抬起头,聂岩还没反应便被含住了唇。
生硬地捏着聂岩下巴,白夜翔从侧面袭击,激烈得绞缠住眼前男人倦怠的舌。
直到把聂岩折腾得鼻息不稳,白夜翔才轻轻松开对方。
看着聂岩被自己吻得红肿一片的唇,白夜翔眯起眼,一脸快意。
呛了一下开始大喘气,聂岩黑着脸盯向对方:“你小子就喜欢玩突然袭击是吧?”
“突然袭击?”耸肩,白夜翔伸手探上聂岩眉梢,浅浅摩挲着,“你不喜欢的话就告诉我——”狡黠地凑近聂岩,白夜翔眯眼,“你喜欢什么时候被吻,嗯?”
“行了小子。”无奈地笑了一下,聂岩伸出大手按上白夜翔额角,“你赶紧睡吧。”
“岩。”
“嗯?”
“我下次真的会温柔点。”
侧头,聂岩望了眼白夜翔认真的脸。
滞了许久,他知道这小子调侃的表情下,其实对这次事情还是非常自责。
“行了,没怪你的意思。”
雄性动物在某种情况下被激发的欲|望他自己最了解,说来说去,他也确实没那个资格指责这小子。
伸手揽过聂岩头,白夜翔在对方额角印下一吻:“那就晚安了。”
看着对方像个孩子般继续赖在自己身边不走,聂岩无奈地伸手揉了揉白夜翔发梢:“好,抓紧睡吧。”
虽然今天在做的时候痛感大过快意,但聂岩也不得不承认——
除了白夜翔,他聂岩不可能再接受第二个同性对自己做这种要命的事情。
**
次日。
聂岩醒来的时候,看到两边床头柜上满满当当地堆满了东西。
左边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盛满水的大保温杯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右边床头柜上则是几个盛着早饭的碗。
碗上还细心地用锅盖罩着,防止凉了。
聂岩勉强挪到床沿,拆开左边床头塑料袋查看内容。
定睛瞬间,他表情一凝。
——一塑料袋,全是治疗肛裂、痔疮等等等的膏药。
哧笑出声,聂岩抬眼望了下紧闭的卧室门,不禁无奈地伸手揉上太阳穴。
要自己怎么说呢?
是评价这小子体贴得细致入微还是操心过度?
他一三十多岁四肢健全的大老爷们,被这小子弄得像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智障。
瞅了一眼,他发现床头边似乎还有张留言条。
聂岩拿过来眯眼看着。
白夜翔漂亮的字体映入眼帘——
1。早饭弄好了,你起来热一下就能吃。
2。药膏的话你看看哪个比较合适,店里有的我一样拿了一个。
3。今天你不用去学校了,我已经给刘亚老师打过电话让他帮你找个代课的。
4。我去学校开小组会,中午回,有事电话联系。
看着那小子还一条条跟完成任务似的清晰标上序号,聂岩忍不住勾起唇角。
呵,也好。
想当个优秀程序员,条理清晰是最基本的要求。
在床上微微撑起身,聂岩放下字条瞄向床头另一边的早餐。
不知为何,昨天晚上还因为担忧上课的事情而悬起的心一瞬放下。
一阵疲惫感倏然袭来。
聂岩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抬首瞄了眼白夜翔卧室里的挂表。
——早上7:23。
行,还不算晚。
那他就再躺一会儿好了。
想到这里,聂岩变换了个侧睡的姿势。
说实在的,趴了一晚上,自己快难受死了。
闭上眼,聂岩长长吸了口气,莫名感觉十分安心。
是。
自从和凌寒离婚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在意、这么耐心体贴地照顾过他。
说心下不感动,绝对是不可能的。
毕竟一个人过惯了,享受孤独已经几乎成了本能。
也正是因为孤独,让他差点忘了——
这世界上,能有个这么在意自己的人存在,是多么暖心的事情。
——岩。——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小子温柔而情切的呼唤。
聂岩微微勾了勾唇。
其实就这样……也挺好。
就算离婚了又怎样?
就算没有女人又怎样?
他有这小子就足够了。
——足够了。
长长吸了口气,聂岩拉好被子。
白夜翔卧室里一向不关的窗帘今天却破天荒地关上了。
聂岩知道这小子是照顾他的睡眠习惯。
沉浸在那种满满的暖心感觉中,他再次往被子里缩了缩。
然而正当他躺在床上几乎要睡着之时,公寓大门却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敲门声。
知道这个点不可能是白夜翔已经回来,聂岩皱了下眉,躺在床上没动。
本以为只是自己听错了,但在床上又躺了几秒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聂岩不禁睁开眼。
吃力地从床上爬起,他小心翼翼地蹭下床,一瘸一拐地挪到门口。
在大门猫眼上瞄了眼,他注意到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男人。
表情渐转严肃,聂岩滞了一会儿,才缓缓把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身材高挺的男人。
聂岩目测了一下,挫败地意识到对面两个男人都比自己高出将近一头。
自己平时走在人群中的身高优势一瞬消失,聂岩不禁视线一深。
这种活生生的压迫感,让他莫名有了种警惕的危机。
这两个男人,左边那个戴着眼镜,眼神温和,表情也很平静,给人一种书香气满满的感觉;而右边那个男人年龄明显比左边的大很多,目测大约四五十岁。不过这个男人眼神冰冷而犀利,第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聂岩来回打量着两个不速之客,滞了一下才淡淡开口:“请问你们找谁?”
眼镜男同样上下打量了下聂岩,紧接着冲他礼貌地抿了抿唇:“不好意思,请问白夜翔住这里么?”
聂岩眯了下眼。
然而愣怔片刻,他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白夜翔和Pansky的事情,神情立刻警惕起来。
这两个男人,自己从来没见过。
也不见白夜翔和他们打过什么交道。
如果随便告知他们那小子住这里,可能会给对方带去麻烦。
一语不置地站在原地,聂岩视线犀利地盯着对面两个男人,斟酌着对策。
似乎是看出他脸上的踟蹰,眼镜男冲他友好地笑了笑,点头重新开口:“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白夜翔的哥哥白夜飞,这位是我父亲白允天。”顿了顿,看着聂岩渐转哑然的脸,白夜飞笑了笑,“如果方便的话,能麻烦你叫白夜翔出来一下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对峙白父
就那么怔了一会儿,聂岩表情渐深。
虽然没办法确认这两人的身份是否属实,但他似乎能从眼前两个男人眉眼中隐隐看出点白夜翔的影子。
——说实在的,他们家的家族基因确实优秀到让人无话。
这俩年龄大不相同的男人,在聂岩眼里却都能用“英俊”形容。
有这么个爹和兄长,白夜翔那小子想长残都废劲。
再次打量了下这两个男人,聂岩注意到他们的衣着都价值不菲。
冲他们客气地点了下头,聂岩稳然开口:“真不好意思,白夜翔去学校了。你们找他的话,到S大去可能更直接点。”
听着聂岩回应,白父微微皱了皱眉。
聂岩对上对方视线,莫名有种被大型捕猎者审视的错觉。
那是一种雄性间第一次见面,隐隐互探实力以确认应对策略的视线。
即便聂岩对自己男性的阳刚气场足够自信,但不知为何,站在这个叫白允天的男人面前,他还是能感到心下隐隐泛起的细微不安。
白允天一直一语不置。
旁边白夜飞只是再次朝聂岩温和地笑了笑:“不知怎么称呼您?”
滞了下,聂岩转头望向白夜飞。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自我介绍:“哦,我叫聂岩。”
“是我儿子室友?”聂岩话音方落,耳畔便响起一个异常低沉的男声。
那种声音,不知该怎么形容,有种圆润低音贝斯的感觉。
——白允天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聂岩莫名感觉先前便隐隐接收到的压迫感愈加鲜明起来。
“对。”他视线凝然地盯着白允天,微微眯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居然让白夜翔的父亲和兄长同时出动,聂岩最终还是把他们让进了屋子。
进来后,聂岩因为臀部的疼痛始终没坐沙发。
而让他意外的是,即便他请白允天和白夜飞坐,那两个男人也没有落座的意思。
白允天只是背着手,一双狼性的眼睛稳然地扫视着整个屋子。
感觉时间都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而慢了半拍。
旁边白夜飞倒是一直恭敬地站在旁边,始终没有再搭话。
——说实话,聂岩觉得这两个人一点都没有父子之间的感觉。
“哪间屋子是他的?”
正当聂岩有种房子快被解剖的错觉时,白允天的声音再次响起。
聂岩侧眸,注意到那个男人连看都没看自己。
此刻,对方正站在两间卧室前,来回打量着。
聂岩不易察觉地挑了下眉。
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的存在已经让他有隐隐的不悦。
对方那种浑身散发出的傲慢,让聂岩表情渐渐沉下。
继续盯着白允天甩给自己的后脑,聂岩低沉地开口:“就是你面前那间。”
就算他儿子住这里,这屋子毕竟还是聂岩租的。
怎么说,现在能行使屋主权力的人也是他。
但白允天一到来,聂岩反而有种错觉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
不知为何,心情开始渐渐变糟,聂岩兀自思索着这两个男人此行目的。
说到底,如果来硬的,他有权利赶这两个不速之客出门。
但毕竟这俩人和白夜翔沾边,如果冒昧地得罪了,以后双方都很难看。
正思虑间,他看到白允天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愣了下,聂岩站在客厅远远望向刚才自己还躺着的白夜翔的床。
瞄了眼两边满满当当的床头柜,他突然表情一陷。
糟!
早上那小子给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还——
突然感觉胸口涌上一抹窒息,聂岩绷了下牙关本能地向白夜翔卧室迈。
但刚走到门口,他便挫败地看到白允天已经拿起早上白夜翔写给自己的那张字条。
看着那个男人像审视国家文件般细致而认真地扫视着上面字迹,聂岩倏然滞下脚步。
操。操。操。
毁了。彻底毁了。
白夜飞只是继续站在卧室外面,表情很平静地注视着前面的两个男人。
聂岩就那么站在卧室门口,细致地感受着自己头皮一点点变麻的过程。
突然感觉那个男人看字条的时间有几个世纪,聂岩思绪飞快变动着,思考等下自己该怎么应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白允天放下手中的字条。
对方直接踱到左边床头柜,伸手拨拉了下上面塑料袋,查看内容。
聂岩站在不远处直接咬牙闭眼。
他本能地伸手蹭入发梢,动着喉结感觉神经前所未有的紧绷。
就那么看了一会儿塑料袋,白允天单手顺入口袋。
顿了一下,他侧头望向聂岩这边。
那种视线,聂岩几乎能感到深入骨髓的冰冻。
平静着心下汹涌而上的暗潮,聂岩回望着白允天,暗自攥了攥手掌。
此刻对面男人那种压迫感十足的表情,让他有种错觉对方随时都会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
两个男人就那么无言地交换着视线。
但聂岩几乎已经能够断定——
自己已然完败。
就那么用眼神蹂|躏了会儿聂岩神经,白允天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和小翔什么关系?”
回望着白允天冷冽的眼,聂岩鲜明地知道,这种情况下——
对方不是想要一个答案。
而是想听他亲口承认。
“……”聂岩就那么站在白夜翔卧室门口,倏然有种被镭射光扫荡的错觉。
两人间就那么被沉默填充。
白允天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聂岩回应,不禁慢慢向他这边迈步。
“你和我儿子在交往么?”
“……”
瞅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白允天,聂岩俨然心乱如麻。
绷着咬肌,他注视着白允天渐近的脸,明白这种时候,扯谎隐瞒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对。”干脆点头承认,聂岩豁出去了般深深吸了口气。
其实,自己完全没必要怵这个男人。
他之前对白允天这个人没什么了解,白夜翔那小子也基本对家事闭口不提。
说不定,这个男人是能接受同性之间的事情的。
毕竟现在开明的家长还是不少。
听着聂岩回应,白允天在聂岩身前慢慢停下。
表情愈加凛冽,他细细眯起眼的样子,让聂岩莫名想到锁定猎物的野狼。
就那么无声地审视了一会儿聂岩,白允天才又淡然开口:“多久了?”
“……”聂岩盯着白允天,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不过还没等聂岩开口,白允天便侧首望向站在卧室外的白夜飞:“小翔跟你提过这事么?”
白夜飞表情滞了下,随后抿唇摇头:“没有。”
“没有?”白允天缓缓吸了口气,声音带了些鲜明不悦,“翅膀还真是越来越硬。”
没有再看聂岩一眼,白允天径直从聂岩身边走过,踱到客厅沙发边落座。
“说吧。”双肘抵在膝盖上,白允天躬身向前,盯着茶几沉缓开口,“你要多少?”
“……”还站在卧室里,聂岩瞅着白允天严肃的侧颜,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对方什么意思。
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白允天就那么挂着张扑克脸吞云吐雾。
不过等了一会儿见聂岩没发话,他不禁侧头望向对方:“怎么,报数会吧?”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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