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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大叔和臭小子的春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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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心理疏导师身边时,他滞下脚步,垂眸冲她漠然开口:“以后这边我不会再来。我班主任那边,你跟她谈下就好。”慢慢躬身向下,他凑到那疏导师耳边,虚起声音,眯眼,“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明白么。”
说完,重新直起身,他淡然迈出门去。
大门关上的瞬间,聂岩便听到走廊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滚轮声音。
他能够想象那小子一脸决然地踩滑板离去的身影。
一瞬间有种挫败感。
聂岩烦躁地单手蹭入发梢缓缓抓紧。
——到底……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蓝色妖姬
出了交流会建筑,白夜翔没入室外天光。
抱起滑板,他止步站在楼外步行道的路牙边。
眯眼盯着外面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他表情愈加阴霾。
抬首望向湛蓝天际,他兀自沉默了许久,忽的叹笑一声。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以那种无理而荒谬的方式退场,真是幼稚到家。
单手覆上鼻梁疲惫地捏了捏,他兀自皱眉,无言。
慢慢蹲身而下,双肘搭在膝盖上,他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整条马路,陷入沉思。
每次一到交流会那种地方,他就会莫名地感到不自在。
有种挖出自己过去给一帮陌生人审视的不悦感。
在那间屋子里,因为没有认识的人,大家可以肆无忌惮地把自己圈子里隐藏的伤痛拿到台面上,顺便和周围人暗中比较一下到底是谁比较惨。
遇到比自己惨的,心下找到一点平衡的同时,还要不忘装出温和的笑脸假惺惺地安慰别人。
其实,谁都不在乎对方到底怎样。
每个人都等着其他人发言完毕,好宣泄自己的苦。
所以——
莫名感到胸闷,白夜翔目色一暗。
——所以,方才在屋子里,自己才会突然有那么强烈的抵触感。
单手顺入发梢搓了搓,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身前几个骑自行车的人。
他实在很意外聂岩一早就知道他。
不仅知道,居然还答应那个疏导师探寻他身上的事情。
回忆起前一天晚上聂岩站在客厅中居然翻到他藏得很深的一张照片,白夜翔心情便愈加沉郁。
重新站起身,他目色渺远地搜寻着马路沿的公车站。
——所以,聂岩那家伙也觉得他是问题男吧。
苦笑,白夜翔重新迈开脚步。
——不过也情理之中。
他不需要感到意外。
径直踱向公车站,白夜翔抱着滑板疾步上了刚要起步的公车。
车厢比较空,白夜翔径直走到最后一排,把滑板放下。
重重落座在靠窗座位,他单脚踩上公车侧墙上的小栏,冷淡地望着窗外风景。
公车经过一片绿化带,阳光穿过树荫在他脸上打下深深浅浅的光影。
就这么坐着,不知经过了多少站。
车上来来往往,换了好几拨人。
正兀自出神,口袋手机却一阵震动。
白夜翔放任那手机自己震了许久,才迟缓地伸手掏出手机。
瞄了眼屏幕,他皱眉。
“……”按下接听键,他把手机抵在耳畔,一语不置。
“夜翔?”那边等待了许久,才试探地开口。
“……”白夜翔没有回应的意思,只是继续捏着手机瞄着窗外。
“夜翔,你回家吧,爸那边真的很急了。”手机中,一个沉稳男声。
“我说过了,我不会回去。”语气平和,白夜翔面无表情地伸手把玩着裤腿上的铁环。
“夜翔,别闹别扭了行么?你知道爸他——”
“哥,你不用说了。”
公车慢慢停下,车厢内有数字音开始报站。
白夜翔瞄了眼前方新一波陆续上车的人流,眯眼:“我不会回去的。”
前排座位很快被坐满。
一个老大爷步履蹒跚地经过前排,吃力地看了看一个写着“老年座”的座位。
已经有个年轻小伙子占了座。
白夜翔注意到那个大大咧咧坐在老年座上的男人只顾低头玩手机。
老大爷有些无奈地皱了下眉,但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向后方移动。
经过整条车厢,仍然没有人站起来。
“夜翔,你还在么?”手机中,他兄长的声音继续。
白夜翔从座位上站起,顺便抱起滑板,踱至后门边。
余光注意到老大爷慢吞吞地走到他位置上坐下,他才目光一缓:“我听着呢。”
“夜翔,你也知道,爸公司的那份保密软件的核心部分本来就是你写的。最近Lightening那边又挺大动静,如果你不回来,公司这边就——”
“他让我回去,无非是让我帮他写程序不是么?”白夜翔单手顺入口袋,斜倚在公车扶栏,“他手下很多智囊团不是么?不缺我一个。”
“夜翔!”那边的男声带了些压抑的恼怒,“你明明知道那份软件只有你知道核心代码,你这么做让爸情何以堪?爸让你回公司有错么?你回来的话,他——”
“哥,我问你。”淡淡打断兄长,白夜翔半眯起眼,神色带了些疲惫,“我回去的话,杜峰就能回来了么?”
“……”那边男声还想说什么,然而在“杜峰”名字出现后,便滞下。
预测到那边人的反应,白夜翔苦笑。
就那么捏着手机在扶栏边站了很久,他才听到电话那边自己兄长黯淡声线。
“夜翔,杜峰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边叹了口气,“不要老活在过去,明白么?爸他当初是为了你好才——”
“哥你不用说了。”绷了绷咬肌,白夜翔继续保持语气平静,“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回去的。”
公车后门在面前打开。
白夜翔滞了一下,抱着滑板下车。
站在公车站台上,他左右张望了下,注意到整条马路十分冷清。
“你保重,我不多说了。”
“夜翔!你——”
没再听什么,白夜翔径直挂了电话。
无言地将手机关机塞回口袋,他抬首向马路对面望去。
这一站已经接近郊区。
前方马路外沿便是十分宽广的大片荒地。
望着马路边沿处几个简易支起的小屋,白夜翔放下滑板,步履矫健地滑过去。
听着轱辘和马路上细小碎石摩擦出的磕绊声音,他皱眉停下,重新抱起滑板。
那是几家简易花店。
白夜翔径直踱进其中一家。
“唷,小白来了。”一个站在木桌后围着围裙的女人转头瞬间,正瞄见白夜翔表情肃穆地踱来。
她搓了搓粗糙大手,一边在围裙上蹭了蹭,一边转头望向屋子内几排花架,目光清丽地在上面寻找什么。
“赵阿姨。”客气地冲那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点头,白夜翔礼貌地笑了笑,沉声。
“累了吧,要不要坐会儿?”女人顺手拿了几只正在制作中的花,拍了拍自己身边一个简易木凳,冲白夜翔温和地笑。
“谢谢,不用了。”白夜翔侧首望了眼门外天光,淡淡,“我待一会儿就走。”
“今天还是来买花吗?”
“嗯。”
“蓝玫瑰?五朵?”
“是。”
中年女人表情滞了一下。
语气收敛了些,她盯着白夜翔静如止水的脸,声音带了些沉重:“还是来看你那个朋友?”
闻言,白夜翔愣了一下。
“是。”
中年女人苦笑了一下。
“嗯,好,我这就给你扎。”她转身走到木桌后,望着几桶花卉,寻找着那显眼的蓝色,“小白,说实话,市中心那边买蓝色妖姬的可能比较多,但毕竟是稀有品种,在我这边买蓝玫瑰的人还真不多。”唇角带了一点无奈的笑,她眼角的皱纹跟着泛起一点,“很多人都在这边买白百合,白玫瑰,栀子花什么的,蓝色的真的很少。”她垂眸认真,手指灵巧,“就是因为你常来买,我都帮你预定了呢。”
“让您费心了。”白夜翔垂眸苦笑。
“没有没有,哪儿能啊。”中年女人笑得慈祥,“一年也染不了几只蓝色妖姬,价格也不便宜,我就想问问看,你有没有换换花品种的想法。”
“……”听着对方言辞,白夜翔一滞。
“对了,为什么一定要买蓝玫瑰?”中年女人一边替白夜翔扎花一边好奇。
“……”
白夜翔哑然原地。
——“白,这个给你。”——
——“……什么?”——
——“蓝色妖姬。”——
——“你白痴么?给我花干什么?”——
——“噗,你不知道这花花语么?”——
——“没兴趣。”——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闭眸,白夜翔咬牙。
——“它代表奇迹和不可能的事情。哈,我超级喜欢这花,所以送你。”——
——“你把‘不可能的事情’送我,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是我的奇迹’,懂了?”——
——“强词夺理。”——
——“不信拉倒,反正你小子特么跑不了了!”——
“小白?”中年女人见他一直沉默,忍不住唤了一声。
“哦,抱歉。”冲对方抿了下唇,他淡淡一笑,“个人喜好吧。”
回应对方问题,白夜翔目色渐暗。
“哦,个人喜好。”中年女人扎好了花递给白夜翔,“挺特别。”
“谢谢。”把钱递过去,白夜翔冲她点头。
“小白啊,你买花阿姨挺欢迎,不过——”苦笑一下,她目光落在白夜翔手中花束上,“有些事情,学会放手的话,人才能前进呢,知道吗?”
“……”白夜翔眼眸深邃。
“看你这每半个月就来一次的,那个朋友一定很重要吧?”
“……”表情滞了下,白夜翔望向中年女人。
沉默了许久,他苦笑一下,并没有正面回答对方:“谢阿姨关心了。”
冲对方举了举花,他抿唇,“那我就先走了。”
“哎,慢走啊!”
白夜翔跟对方道别,离开花店径直下了马路。
抱着滑板,把书包双肩背起,他顺着荒地捧着花开始向前踱。
没过多久便来到一大片露天的简易墓地。
望着那在天光下寂静沉默的无数简易墓碑,白夜翔滞下脚步,面容渐转深幽。
那孤寂立于地面的碑石,就像承接逝者灵魂的载体,从地面伸出嶙峋的双手,渴望救赎。
没有花费很大力气,白夜翔便在一片碑石中寻找到目标。
看着那墓前早就枯萎的另一簇蓝玫瑰,他知道,那是半个月前自己带来的花。
把新的花束放在碑前,白夜翔眉头紧锁地盯着碑面,目光深重。
——“峰,你干什么?”——
——“走开。”——
——“你去哪儿?”——
——“不用你管。”——
——“杜峰!你给我站住!”——
——“白夜翔,我杜峰算是瞎了眼。现在你满意了么?开心了么?”——
——“你……在说什么?”——
——“你爸说得没错,我特么就是个废物,配不上你,污了你名声。”——
——“峰,你……”——
——“那我走还不行么?给你留个清净,可以了吧,白大少爷?”——
在那碑石前蹲身而下,白夜翔盯着只简单刻了个“杜峰之墓”的碑石,下意识感到心脏一紧。
绷紧牙关,他伸手覆上那冰冷碑面,指尖细腻地揉搓着,滑过刻着“杜峰”的字迹。
就那么兀自无言地在墓前蹲了很久,直到双腿都发麻了,他才重新站起身来。
探手掏了掏上衣运动衫,不一会儿,他抽出一张被小心折叠起来的破旧照片。
动作僵硬了许久,他才重新打开照片。
看着上面拥吻的两个男人,白夜翔视线渐深。
下意识伸手探上其中一个男人面庞,他眉壑愈厉。
视线,有些模糊。
耳畔清廖一片。
只有荒野风声时不时拨动耳鼓。
就那么无言地不知站了多久。
“峰。”望着照片中的男人,他苦笑,“对不起。”
**
傍晚。
接到尹辉电话的时候,聂岩正在开车回公寓的路上。
“聂哥,今天去放松一下不?”尹辉大大剌剌。
“不行,有一堆事儿没弄完。”抬手看了眼腕表,聂岩皱眉。
“什么事儿啊?”
“没什么,学校的事儿么,你懂的。”
看着路,聂岩莫名感到心情有些烦闷。
交流会,看着那小子云淡风轻地撤了,他那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前所未有强烈。
知道自己可能无意间触碰了对方一些敏感地带,他打了对方一下午手机想解释,但那小子一直关机。
本来真觉得对方和同龄的男生们能有些不同。
不过现在看来,对方也就是个受了伤,本能地用自己方式掩藏情绪的小子吧。
然而即便他能分析清楚白夜翔心理,心下却还是莫名有个结。
——想去跟对方解释。
“你现在要回公寓是么?”
“对。”聂岩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尹辉,盯着前方路标,表情阴郁。
如果那小子没开机,有可能回公寓了。
回去看看说不定能碰上对方。
“那正好喽。”尹辉声音突然上扬。
“什么?”聂岩仍然没注意对方语气。
“反正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等下你回来正好聚一下呗。”
听到这里,聂岩愣了一下。
反应了一会儿,他才认真开口:“你现在我家楼下?”
“对。”
“那你顺便看下,我家楼上窗户亮灯了没?”
“哈?”
“亮灯了么?”
“呃……”尹辉眯着眼,抻着个脑袋费劲地向上张望,声音都被拉得有点嘶哑,“好像吧。”
即便是个不确定的回应,聂岩还是莫名心下一松。
至少那小子可能在家。
不知到底是不是因为现在是对方老师的原因,他莫名感觉自己对白夜翔有种责任感。
“喂聂哥,你跟我聚不?我有带酒哦?”
“聚什么?有什么喜庆事儿?”聂岩这会儿才感觉自己稍微能对尹辉说的东西注点意。
“没啥,就想慨叹一下咱这悲催的单身生活。”
闻言,聂岩挫败勾唇。
“我说,干脆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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