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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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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摸著脸颊,唇角现出一闪即逝的微笑,随後我就明白他这微笑代表了什麽。他一把拉下我的发,我的鼻梁撞到了他的肩胛骨,疼得眼前直冒金星。
他的唇欺了过来,一手抓著我的衣领,另一手往我身下摸去……
亲吻之间,衣衫半解,我只觉得那羞耻的地方很凉很凉,连忙推开他往下一看,原来他已经轻而易举地纳进去三根手指。
简直就好像随时都准备著款待他的光临似的。
“不是要让我开心吗?我太虚弱了动不了,难道你也动不了?”沈约眨眨眼睛,手扶住我的腰。
我恶狠狠地瞪他,而他挑了挑眉毛──然而,无论怎样,我知道,他也清楚,我们这一辈子休想再分开了。
我们分享彼此最羞耻的秘密,我们负担彼此最不堪的过往,我们就是彼此的信仰。
他那里灼热地顶著我,带一丝迫不及待的意思,我撇过头去不敢看,小心翼翼地挪动著姿势──他没能等到我慢慢克服心里的害怕,拧住我的腰往下一摁。
我“啊──”一声惊呼,沈约却好像受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刺激,越发将我往深处顶,我给他弄得死去活来,张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胸膛。
他的外衣还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我一半咬到了衣料,一半咬到了紧实的肌肤。沈约揉乱了我的头发,手腕上的伤口裂开了,往外淅淅沥沥地流出血来。他用那只受伤的手搂住我的脖子,把我从他的胸口上扒下……我的意识已经被他的动作搞得不甚清楚,一侧头,对准他手腕上的裂口就舔下去。
血流到嘴里──说不出的甘美。奇怪,我竟尝不出一丝血腥味。
温热的舌尖使得裂口总不能愈合,不断地被挤压,像饱经苦楚的眼眸,不停地流出眼泪来。只不过,它的眼泪,就是沈约的血罢了。
血泪,是泪的血,亦或是血的泪?
我们两个搞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喜官的声音突然自门外响起──说实在的,在经历了这麽多神神怪怪的事情之後,我听见他说话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但他说了一句很不得了的话:“陛下,谢小将军回来了!”
阿墨!我在心里呐喊了一声。
沈约警觉地睁开了眼,我自他身上翻下来,还有些站不稳,著急忙慌地往上套衣服。
沈约轻嘲道:“虽然是老情人回来,但我还没死呢,也不用这麽激动吧……”
我暗笑了一声,屈尊将衣服递给他,摸摸他的脑袋──由於沈约还斜斜倚在床头,这让我的动作变得异常方便。沈约立刻嫌恶地皱起了眉头,“这又是何时养成的坏毛病!”
自从这厮恢复了记忆,也不再掩盖自己从前的恶劣本性,渐渐地竟然有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的趋势。
而此时,我觉得哪怕是他这样的毛病,都是一种幸福。
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光阴,错过了太多的机会,波澜壮阔後归於平静,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对方的宝贵和无可取代。
就算时不我待,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也就没有什麽遗憾了。
“快穿上──”我眼珠一转,得意洋洋地托起沈约的下巴,“朕可不愿叫其他人瞧见爱妃春光乍泄……”
根本没想到我能来这一出,沈约的反应有些措手不及,他一把攥住我的手指,对著我咬牙恨恨道,“看来方才还没把你收拾老实!”
我第一次学会调戏沈约,那感觉还不坏。不过也只敢逞一时口舌之快,真叫他把我给收拾了,那还是得赶紧求饶的好。
☆、47
虽然沈约嚷嚷得厉害,但我还不打算叫他和我一起去见阿墨。开什麽玩笑,如今这两个男人再轰轰烈烈地干上一架,我可吃不消了。
手心手背可都是肉。
虽然……手心的肉可能要多一些。
阿墨一身红色披风,连甲衣都来不及卸下,自汉白玉宫阶下疾步向我走来。这画面令我想起多年以前,我自父皇寝宫出来,他从台阶下向我跑过来,小雪纷飞,他连头上的伞也不顾,好像在奔向遗失多年的珍宝。
而今我却看清了些,他眉峰聚集著阴云,显是有心事的。我微笑著向他张开手臂,他带著一阵风将我揽到怀里。
这是一个近乎纯洁的兄弟间的拥抱。
他身上好像洒满了边关的月关。
“没有时间了,陛下,快跟我走!”
我愣了愣,而这个时候喜官也向这边跑过来,阿墨解下披风迅速套到我身上,一手揽著我的肩臂,想带我从侧面绕过正殿。
“站住。”
从不照章办事的沈大公子飘然而止,不偏不倚地拦在阿墨面前。且不论宫中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光看他们两个的架势,一副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扔出去喂狼的样子。
这情景很熟悉,熟悉得让我青筋直跳。
迎头赶上来的喜官一语喝破迷局:“这个时候还斗什麽气?谢相宫变了!”
沈约立刻把锥子一样的目光投向了阿墨,伸手就来扯我,“筠筠,你过来!”他冷笑著说,“焉知你身後的谢小将军不是他父亲的一著好棋?”
我回头看阿墨,他亦毫无保留地回视,眼神很清澈,让我想起在未央湖畔,第一次遇见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年。
他说:“父亲糊涂了,他居然寻访到了先皇遗留在民间的血脉,纠集了几个王爷,闹著要持正皇家血统。”
当年父皇领我回来当太子时,只说我生母病死,姓名不可考,其他的也未多加解释,一句话就坐实了我的太子之位。但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储之位,怎麽可能没有人质疑过?
谢丞相便是其中之一。这些年不过碍於他的宝贝儿子,没有发作。想不到忍到现在,还是出手了。
事情有些蹊跷,谢丞相若真有反心,早该趁我根基未稳时出手,如今我都坐了七年皇位,他这个时候才来这一出,是不是太迟了些?
还是,我非父皇骨肉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这件事除了阿绿和沈约,再没有旁人知道,沈约绝不会这麽做,那麽唯一的可能只剩下阿绿了。
我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母亲”。
谢丞相是个八面玲珑的老臣,多年来对我一直不冷不热,他少年时曾伴我父皇读书嬉戏,後为本朝名臣,父皇失仪的时候,他一直支撑大局,没有让这个脆弱的王朝就此垮塌……我还是非常感激他的,如今他做这件事情,我居然也没办法挑出他的不是来。
毕竟,血脉亲疏是皇位传递的不二法门,我已经是这麽尴尬的身份,怎好意思赖在宝座上不下来……父皇若泉下有知,能料到这一天否?
我淡淡地说:“阿墨,你走吧,回你父亲身边。”t
他恍若未闻,不由自主地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陛下,为什麽?”我注意到他握紧了腰间的那柄剑,手指有些发抖。
我慢慢退回沈约身边,几次鼓起勇气,几次半途而废,我不敢对他说出那个最真实最丑陋的原因,他一直……他一直是那样诚心正意的人啊!
要他怎麽才能相信,怎麽才能接受,他的殿下,他发誓要终其一生效忠的那个人,其实一直都不是他心中的模样。
喧嚣声一直传进宫里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喊杀声,还有兵器互相撞击所发出的那种冰冷的声音……
我不能给他一个真正的理由,沈约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对阿墨说:“谢丞相要这个皇位,满足他便是,筠筠待在皇位上这麽多年,从来也没有真正快活过。你给不了的东西,何妨由我来给?”
沈约眉梢上扬,最後一句反问挑高了语调。
我没有去看阿墨的表情,只对喜官勉强笑了一下,到最後的最後我才明白,原来我身边的人不多,可就连这不多的几个人我都保不住。
“陛下,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阿墨答应你。”年轻的将军向後让了一步,霍然拔剑,与此同时大批士兵涌进宫闱,熙熙攘攘,平静了多年的宫廷,终於将迎来一次血的洗礼。
这洗礼之後呢?是焕然新生,还是日薄西山?
我突然挣脱了沈约,飞身向前,一把抱住了挥剑决浮云的少年将军,踮起脚,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然後我迅速地松开了他,我看见他的脸上流露出依稀的笑意。
沈约拉著我,闪身掠过前殿,我眼前回荡不去的,还是最後一眼看见的笑容。
有阿墨在,父皇的江山会稳固的吧,有了谢丞相,有了真正的继承人,这个王朝会有再一次的辉煌盛世吗?
“筠筠,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性命。”沈约没好气地丢下一句,我们在蜿蜒的宫廷里飞奔,把厮杀声都抛诸脑後。
我抱紧了沈约的手臂,心满意足地说:“能活著最好,但有你陪著我死,还是赚了,你说,我有什麽好担心的?”
沈约没再说话,我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大概在想,自己能陪我的时间也不会很多了。我不许他想这些悲伤的事情,於是指著宫墙之外的天空说:“看,多麽美丽的晚霞,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好像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沈约闻言抬了抬头,那一刻灿若云霞的光芒投射到了他的眼眸之中,他仰头注视天空,似真的在判断这里是不是一个很好的葬身之地。
“不──”他说,“自古以来,死在皇宫里的皇帝太多了,我不要你作其中之一。”
“没错,我的小阿筠怎麽能跟那麽多糟老头子的鬼魂成日混在一起?”有一个声音带著隐隐约约的风声响起来。
我与沈约惊诧对视,最後一起看向同一个方向。
朱红色的宫墙,上面铺著金黄色的琉璃瓦片,夕阳的余晖洒在上面,像一片片金光闪闪的鱼鳞。
其中有几片鱼鳞缺了角,那是因为有一个身影坐在墙头上。
绿色的衣摆在风中飘荡,一头长发乌得泛蓝,丽色慑人。
作家的话:
请期待结局……
☆、48
那端坐墙头的人影斜斜地转开了目光,“说个地方吧……只是,不要是北方。”
那是我第二次觉出他话里的某种忌惮和怀念。
有的时候,人们刻意要忘记一个地方,只是因为,记得太牢固了。
总有那麽一个地方,你愿意与另一个人度过生命里的一些时光,白首不移。
我和沈约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篁村。”然後我们看著对方笑了。
一个荒芜的小村子,我们在那里度过了童年时光,许过了懵懂誓言,尝过了最煎熬的等待,也等到了最幸福的依靠,最後还面临过最残酷的别离。一生一世的欢乐喜悲全都在那里,皇宫并不是我的家,我一直相信,那里才是。
因为,家里有我们最重要的人。
阿绿,或者殃,他露出了自我见到他以来最柔和的表情,“无论身在何方,家是最温暖的地方。那麽,我送你们回去吧!”
我突然觉得我的“母亲”可以说是善意的了,虽然他做下了太多的事情我无法原谅,可这一刻让我明白──身处黑暗,心向光明。也许这不能改变什麽,这实际上根本改不了他是个残忍嗜血的邪神的事实。
但是,也许有人曾在他心里播撒过善意的种子,即使这种子未能开出花朵来,但它存在著,始终如一地存在著。
我与沈约抓紧了对方的手,接著一片白雾弥漫开来,我们逐渐看不清楚,唯有手中的温度一直牵引著彼此……衣袖间掠过“呼呼”风声,像在一个广阔的空间里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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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筠,你怎麽这样瘦?”沈约发出了大惊小怪的呼喊,他的手黏在我的腰上,“你的腰怎麽可以变得这麽细?”
我们到达篁村的第一天就开始相看两生厌,也许是我前面的期望太高了,沈约这家夥的差劲程度还是丝毫没有改观的迹象。
“是吗?”我冷笑,“我倒觉得沈大公子很是胖了一圈呢。”
“哦?”沈约一面微笑,一面拾起一颗葡萄,塞进我手里。
“大概是总吃筠筠亲手煮的饭菜的缘故吧。”他眯起眼睛,分明就是在讽刺。
我挑起眉毛,“那是我将你养得好,你没什麽可抱怨的。”一把将去皮的葡萄瞄准他张开的嘴灌下去。
他举起手腕上的伤口,眼中波光粼粼,“但我明明每一天都将你喂得很饱,为什麽你还是这麽瘦呢?”
看见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我突然窘得说不出话来,再瞧一瞧他腕上那道伤口,我更加心虚,毕竟害它不能愈合的人是我……不,我不能再想下去。
纵然我用尽手段给沈约补血,他仍然不受控制地一天天苍白下去,手腕上的伤口也越来越深,我现在才明白,有些事情的结局虽然早已注定,但当那一天真的来临,你还是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正如我所爱的人终将离我而去。
那之後,我会变成什麽样子?我不清楚,也许,会像我的“母亲”一样,刻薄残忍,再不把这世间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因为那个唯一能让我看在眼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还远远不是感伤的时候,沈约猛地伸手揉乱我的头发,“我还没死呢,你做出一副哭丧的表情给谁看?”
我慌里慌张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沈约坐在藤编的竹椅上,散发披肩,我这样一靠上去,竹椅登时发出“吱呀吱呀”的抗议声。
夏季的夜晚有蝉鸣,所以竹椅的抗议声隐没在小虫子们的歌唱里了。
有一滴眼泪沾在沈约的衣襟上,我收起哭腔,闷闷地说:“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指使你去水边摸鱼麽?”
沈约把手搁在我的脖子上,他的手是凉的,哪怕盛夏,都无法让他变得温暖。
“你脱得光溜溜,身上全是小肥肉,你看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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