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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如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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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析柝几次想借机对离冷解释毁屋真相,无奈离冷根本不理,只待他吃完,淡淡道:“走。”仿佛根本没有这回事,当然,霸著他的屋子这个,另当别论。
月析柝只得保持缄默,取了包袱背上剑出门下山。
山门口站著不少得到消息前来围观的弟子,月析柝更愿意相信他们是来送行的,潇洒地挥两下手,自以为帅气地御风而起,殊不知,绝大多数弟子是被派来探看离冷究竟有没有接受并且原谅毁屋事件的。
诚然,也有不少弟子是来一睹风采,这御风而行并非一般弟子能够驾驭,像月析柝这般纯熟,在提岚已是不多。不过,离冷之姿比他更为飒爽卓绝,引得一干女弟子嫣红了面颊倾慕不已,这些,月析柝自然是不知道的。
第三章上
月析柝跟著离冷蒙头走了几天,猛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师兄,你见过太师叔吗?”
离冷扭头神色冷淡地瞥他一眼,然後摇头。
月析柝眼中期望熄灭一些,又问:“那……认识太师叔吗?”
离冷索性头也不回,只摇了一下。
“那我们怎麽认出他来?!”希望之火全灭了。
月析柝心中绝望有如惊涛骇浪顷刻将他淹没,他正兀自纠结是否需要赶回提岚确认,忽而听到离冷淡淡道:“掌门所言,太师叔红发红瞳,极易辨认。”
“师兄……”月析柝讷讷,默默走了一阵,觉得离冷是在报复毁屋之仇,当下心头“我们到哪里去寻太师叔”的疑问被他硬生生堵了回去。
师兄弟二人下山以来,沿提岚河一路东行,至抵浮戏之川改而北上。
离冷脚程极快,平日只管跑基本不说什麽话,这打听套话的活自然就落到了月析柝头上,整日与小二套近乎、化身当地人体察民情、与过路人称兄道弟把酒言欢……
月析柝不仅没累瘫还混得挺滋润,论武功他绝对不是离冷对手,可这与人沟通的法子,他可甩了离冷一大截。往往前一秒他还毕恭毕敬地问路借宿,下一瞬已与那人勾肩搭背哈哈大笑起来,热络熟稔的速度令人咋舌。
所以,即使离冷的受欢迎程度在提岚派稳居榜首,不少女弟子为了能有机会和派中第一一起而想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想和月析柝下山历练的弟子也不在少数。毕竟身边有个自来熟活络仪,到哪都好办事,这也是月析柝常年在榜上居高不下的最大原因。
离冷是否享受这个好处不得而知,总之月析柝玩得很开心,一路搅和得风生水起,日子过得似乎比在提岚派更加舒坦。
到浮戏之川与蔓蕖江交汇便不再匆匆赶路,两人走走停停,每到一个地方必要停顿几日好好留意太师叔的消息。短短数日,足够月析柝尝够当地风土人情,不少时候还顺手为当地人解决疑难杂症,狠狠过了一把当大侠的瘾。
离冷多数时候都不会插手,只有月析柝粗心大意弄错情况或这事著实摊子太大,离冷会在他将事情搞得一团糟之前迅速解决以免留下後患。
比如有次抓捕鼎鼎有名的采花大盗,结果月析柝被那迷药熏倒昏了一天;或是调查乡里偷鸡案件,追贼手时不小心打烂了一间店铺的瓷器反倒被扣下;又或是在山里遇上狡猾的精怪,被骗进陷进爬不上来,险些被猎户当做猎物用柴刀砍死……
面对脸上看不出喜怒的离冷,每回月析柝都微微红了耳根,羞愧地低头认错,心中暗暗决定不能再出洋相叫师兄来救……结果,无论月析柝如何壮士断腕,情况依旧不变,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如此这般,他们缓慢行进蔓蕖江上游的热闹城镇,桃花坞。
时至二月二,也近打春,每家每户高高兴兴地忙进忙出,和面的和面,做饼的做饼,见著外人也都是喜气洋洋。
月析柝嘴巴甜,老老少少都喜欢他,乐呵呵地将薄饼面团往他手里塞,甚至还有硬拽了他进屋剃头穿耳的……月析柝手忙脚乱地回绝,慌不择路地逃出来。
甫一出门就有娇羞少女红著脸送上酥糖,声音细弱蚊蝇:“……公子……”
“啊?”月析柝摸摸後脑勺,眼睛亮亮地望著她。
“……拜托转交给那位公子……”少女羞怯地朝他背後看了一眼,撇头慌慌张张地跑了。
月析柝捧著酥糖转身,离冷面无表情地立在那,神色冷清地看过来。
月析柝胸闷,顿了一顿,大步过去,笑道:“师兄,刚有人送我酥糖,你要不要尝尝?”一面说一面扔了一枚到嘴里。
离冷看都不看,转过头去。
“哎,你知道不?那客栈方才来了个红头发的人,长得跟个魔头似的。”
“我听说了,还说他连眼睛都是红的!他真的是人吗?”
街边窃窃私语飘进月析柝耳朵,酥糖还没吃完,他连忙嚼几口囫囵吞下,上前询问:“冒昧请问二位,那位红发之人入住的是哪家客栈?在何处?”
依人指示,离冷与月析柝循迹而去,方至客栈门前就见一人步出,一头绯红长发,煞是显眼。
远远瞧见那人轮廓,月析柝一愣,道:“太师叔有这麽年轻吗?”
既是掌门的师弟,掌门虽然看起来不过花甲之年,其实都七十了,太师叔再年轻,也不至於和他差不多年纪吧?
离冷已提步追去,月析柝也赶紧跟上。那头红发虽是好认,却是走得极快,穿梭於车水马龙的热闹市集中,一不留神就晃花了眼。两人便纵身跃起,以免弄丢了好不容易寻到的太师叔。
那人离了人来人往的大街,穿过一条巷子,此处离人声鼎沸的长街仅隔一条马路,却是清净不少,像是故意为之,他拐了个弯站定。
“出来。”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房上两人听真切。
月析柝一怔,这麽快就能察觉被人跟踪,他方才小看了这人,莫非他真是太师叔?
脑袋忽地被拍了一下,月析柝回神便见离冷飘然跃下,对那人作揖一拜,平声道:“弟子离冷,拜见太师叔。”
月析柝尚在思索离冷为何拍他脑袋,就听见下面冷声:“还有一个。”只得暂且抛下疑问,跳下围墙现身。
一见眼前这人,月析柝就愣住,瞪大了眼。这人一头张扬红发,眉梢也带著邪异的红,闪著银红的光泽。双瞳异色,一黑一红,说不上究竟是什麽颜色,诡异得紧。
看到对方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月析柝挠了挠头,抱拳鞠躬,暗想适才著实失礼,急忙道歉:“弟子月析柝,拜见太师叔。刚才我和师兄冲撞了太师叔,还望太师叔见谅。还有这位,想必就是太师叔母了,真真貌比天仙──”一边说一边看向太师叔身边的人,这一看他又睁圆了眼,脸上不自觉浮起红晕。
太师叔身边的女子生得实在好看,月析柝长这麽大没见过这般绝色姿容,他所阅女子不过生母及山上一干男人似的师姐师妹,还有这一路遇上屈指可数的几个姑娘,没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一个。
这女子并无寻常女儿家的矜持,好奇地打量他,目若秋波,顾盼生姿,眸中流光溢彩,仿若三魂七魄都要被勾走,直看得他面上微烫,害羞地低头时连耳根都红了。
“太师叔……母?”软软糯糯的声音也好听得紧。
“掌门派我二人来寻太师叔。离冷逾矩,请太师叔指点一二。”
月析柝抬头即见离冷淡漠侧面,太师叔应了一声,那眼神却落到了他身上,还轻笑两声,笑得他不禁打个冷颤,没来由地心中发怵,偷偷瞟过去一眼,却骇得毛骨悚然。
明明一幅眉目如画,豔丽狂狷的样貌,那双紧盯著他的眼眸却尽是毫不掩饰的戾气,俊美无俦的面容森冷邪肆,全然没有半分美若冠玉应有的温和。
月析柝只觉脚上升起阴寒之气,他只是淡淡地看过来,那种压迫而来的气势就叫人惊惧,不敢与之对视,遑论细细欣赏那带了魔性的美。
离冷面色丝毫不见松动,漠然迎视他的目光,并无畏惧。月析柝在心中暗自感叹师兄果然是师兄,不愧冷面之名。
“要我见谅,可以,日落之前抓一个负心薄情之人来,你的切磋,容後再说。”
“弟子领命。”
离冷垂首应下,那二人已转身离去。
月析柝张大嘴巴,呆呆望著他们的背影,使劲捏了捏耳垂,再用力拍拍脑袋,不可置信地问:“师兄,我没听错吧?太师叔要我们抓一个负心汉给他?!”
“走。”离冷只一句话即走。
月析柝急急跟上,直直盯著离冷高高发髻上的紫晶璎珞簪,还是有些目瞪口呆。
难道是太师叔身边那姑娘被人欺负了,太师叔要我们给她讨回公道?不对啊,又没指名道姓……难道是太师叔在测试我和师兄的能力?那也不对啊,这个测试也太没头没脑了,直接打我们一顿不就好了……难道是太师叔想这样把我们甩了,现在就带著那姑娘逃得远远的?那更不对啊,我和师兄又不是豺狼虎豹,有什麽好怕的……再说太师叔那个样子,只有叫人害怕的份吧……
月析柝想得头痛,也没得出合理答案,只得先抓人再说。
第三章下
他使出浑身解数深入体察桃花坞民情,终於从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聊中提炼出一则消息:当地知县,婚前已是出名的花花大少,娶妻不足一月便公然纳妾嫖妓,视新婚妻子若无物,还不分男女,只要是他看中的美人,统统千方百计抢到身边。
“师兄!送上门来的薄情寡性之徒!我们这就去把他捉来吧!”月析柝大声道。
离冷赏来一记不屑的眼刀,月析柝一阵气短,这眼神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每次闯祸离冷善後时的目光,他立刻瘪了满腔的豪情壮志。
倒是旁边听到大吼的小夥兴致勃勃地挪过来道:“你们要去干掉知县大人拯救全镇年轻人於水火?”
月析柝还未回应,他就霍地跳起来:“太伟大了!”然後巴巴握住月析柝的手,一本正经说:“侠士,我叫阿斯,我们交个朋友吧!”
“……我是月析柝,那个是我师兄。”月析柝只得报了名字,颇为无奈地看著面前浓眉大眼的小夥,虔诚地望著他。
“噢,侠士师兄你好!”完全不在乎离冷的漠然,阿斯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继而又热切地看向月析柝,“你们准备什麽时候出发?需不需要我帮忙?我身上有很多药!万一你们受伤了我马上就能提供伤药!就是打成残废了,我也会尽全力不让你们躺一辈子的!”
“呃……比起这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好不容易救回自己的手,月析柝面对满脸期盼的阿斯,突然觉得头有点痛。
“啊!我想起来了!”阿斯忽然一拍脑门,跳起来一面吼一面往外跑,“我那还有一瓶百步显灵膏,什麽刀伤剑伤都能治!我现在就回去拿!侠士等等我!我马上就来!”
月析柝傻了眼,过了会回神,求救似地看向离冷,小声道:“师兄……”
离冷对上他视线,连眉都没动一下,然後缓缓扭头。
月析柝心中悲戚,离冷摆明了不想管这烂摊子,待得阿斯握著一只青瓷瓶子出现在店门口,他只得硬著头皮走上前,带上那光看就觉得没什麽战斗力的人去行侠仗义。
不过,有个桃花坞居民在旁跟著也并非全是坏处,他们没费什麽力气就来到知县大宅。
正当阿斯对著那铜墙铁壁望洋兴叹时,月析柝拎起他後领,倏一下就跃上高高的围墙,俯视大宅以内。
阿斯兴奋得手舞足蹈,音调都拔高了半分:“哇!好厉害!侠士的轻功太厉害了!说书先生也没讲过那麽刺激的事!”
“喂!不要大声嚷……”月析柝话说一半就没了,因为阿斯已经骨碌碌滚了下去……噗一声摔进草丛,“要是那里有个陷阱就好了。”
等月析柝飞身下去拾起阿斯,离冷已避过守卫飞到远处屋顶,月析柝急忙提起阿斯追过去。跃上房顶放下阿斯,月析柝自己还未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只听呯一声响,阿斯又掉下去了……栽进大团大团的花簇中。
月析柝瞠目结舌,赶快动手把人捞上来,幸好守卫刚过去一轮,没引起什麽骚动。阿斯头上嘴里都是花瓣,脸也讪讪笑成了一朵花,结结巴巴地道歉。月析柝长叹一声,说没关系。转头看离冷,依旧不动声色。
停顿片刻,离冷再飞,月析柝紧随其後,目标是大宅最富丽的屋顶。飞到一半,月析柝五指乍然一紧,他疑惑地动了动手指,一声鬼叫伴随哗啦巨响,阿斯挣扎著坠下去了……跌进了一塘池水。
月析柝骇然,冲转过头来的离冷直挥手:“不是我不是我!他自己掉下去的!”
离冷疾速掠过来救起水中扑腾的阿斯,又飞快冲进了那间最大的屋子,月析柝也慌忙进去。弄出这麽大动静,守卫自然察觉,此刻已开始集聚,四周都响起人声。
落汤鸡一样的阿斯蜷在墙角,他是被离冷用剑挑出水来的,当时已被水溺掉半条命,瞥见那道白光更是吓得半死。
月析柝随手扯了一床被子弯腰给湿淋淋的阿斯裹上,阿斯一边吸鼻涕一边哆哆嗦嗦地道:“对不起啊侠士,刚才是我自己掉下去的,我有恐高症……”月析柝的手僵了一下。
阿斯看了看抱住自己的被子,又转头环顾四周,忽道:“哎?这不是知县大人的卧房吗?怎麽连夫人都不在?”过了会,又道:“哦!我忘记了!知县大人今天携夫人一起去张员外府上了。”
月析柝拼命按捺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三两下将阿斯裹成粽子,扛到肩上,回头道:“师兄,我们去张员外府。”说罢,跳窗而出。
途中,月析柝以落水可能患伤寒为由将阿斯扔回了药房,阿斯是药房夥计,那掌柜连声道谢。见月析柝急著要走,阿斯心生愧疚,硬是把怀里揣著的那瓶青瓷膏药塞给他,掌柜也在旁帮腔,月析柝拒绝不得,只能收下放进怀里。
真正的抓人过程实在不值一提,离冷与月析柝潜进张员外府找到了侃侃而谈的知县大人,又在房顶侯了一会,待到知县大人进屋休息,离冷便将人打昏了带出府,整件事情不过一盏茶时间。
捉拿知县大人一事,本意是不想惊动旁人,毕竟太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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