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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好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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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可以串起来了。绑架孩子以后立即杀掉是为了混淆死亡时间,从一开始他就抱着杀意而来,那么西郊普济寺的后堂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凶手将交赎金的地点和密道的出口选在那里,就是因为没有人会去那个荒凉恐怖的废寺,干干净净的后堂一定是出自他手。但是他一抓到孩子就把他们杀死了,尸体完全可以放在观音像下的密室里,没有必要放在后堂。
凶手利用那里做过什么呢?
“高艺,你立刻回县衙派人监视周夫人,一旦她跟梁斌接触,就把他们两个一起抓回县衙,我要去林府走一趟。”
“你自己小心。”
“你也是。”
望着高艺的背影他暗暗思考着,普济寺的密道和干干净净的后堂都不是为了绑架而存在,在它们背后,还有着一个阴谋存在。林琰的父亲林琦就是死于这个阴谋,也许翻查林家的账簿记录会有帮助。
到了林府大宅,他就径直冲向林琰居住的西苑。房里没有人,高元便穿过花厅走到后面的花房,果然看到了林琰忙碌的身影。他在精心照料那些鸡儿肠,虽然是生命力旺盛的野花,但要它们在五月就开放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一看见他,林琰就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几日不见他似乎瘦了许多,过去那张因为肥胖而臃肿不堪的脸现在看起来灵活了不少。
“有什么事吗?”
林琰愉快地问道。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抽丝剥茧2
“砰”的一声,林琰手中的水桶掉在了地上,清水流到了高元脚下。
“已经抓到了吗?”
高元摇了摇头,“没有证据,他不会承认的。”
“是谁?”
“梁斌。这些案子背后一定有阴谋,我想应该能从他与你家的金市的账目中找到线索。你还记得你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神不宁的吗?”
“大概在三月中旬发现的。”
林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那就从二月的账目开始查,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即使从二月开始,要查清往来账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梁斌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来,必须由精于账目数字之人仔细核算才行。
“这件事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最好的人来日夜核查。”
“千万不要走漏风声,所用之人一定要谨慎选择。”
如果打草惊蛇,梁斌一定会赶在他们发现之前销毁证据,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因此而死。林琰会心地点了点头,他不会让自己的杀父仇人逍遥法外。这件事交给林琰不会出问题,高元望着他那双方出坚定光芒的眼睛想道。然而棘手的案子已经临近尾声,高元的心里却莫名地失落。
“那我先告辞了。”
定定地望着专心向林若华下达命令的林琰,高元低声道了别。对方没有转过头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否已经正确地传达出去。正当他准备默默离开的时候,林琰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
“留下来喝杯茶吧!”林琰脸上泛起一抹微笑,“当然,如果你方便的话。”
光是监视周夫人还不够,高元还要回县衙给梁斌祖籍地贺州桂岭县的县令写信彻底弄清他的身世,必须找个借口安排曹文率领手下出城,暗中进行调查,另外还要翻查县衙跟梁斌有关的一切文书案卷……所以,非常方便。高元点了点头。
就好像变戏法似的,一转眼西苑花厅的圆桌上就摆满了各式水果糕点。林琰把一盘堆得像小山一样夸张的白糖糕推到高元面前,一脸诚恳地说:“高县令似乎很喜欢白糖糕,我特地吩咐若华准备的。”
说着,他的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脖颈。高元知道他跟自己一样,都想到了那件事,不由得脸颊发烫。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白糖糕……”
那天只是饿昏了头,加上发烧神志不清才会……高元不想再提自己一生的污点。
“那……你要吃个橘子吗?”
“哦,好。”
默默地把酸甜多汁的橘子瓣送入口中,高元低着头不时偷瞄林琰。
“其实我今天是想感谢高县令,可惜事出突然,没来得及准备什么。”
林琰啜饮一口热茶,怃然地望着桌上的果品糕点。找出凶手杀人的证据是官府的责任,可惜现在的高元没有这样的能力,只好依靠林家。这样就等于把给梁斌定罪的责任转嫁给了林琰,想必他一定压力很大。想到这里,高元不禁赧颜汗下,羞愧难当。
“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更何况现在还没抓住他的狐狸尾巴。”
“不,大人你不明白,能够看到有人为我爹的案子努力奔走就已经是安慰了。”
高元连忙摇了摇头,心虚地否认道:“我本不应该把案子拖这么久,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忽略了很多线索。”
还差点冤枉了好人,高元暗暗想道。梁夫人那怒发冲冠的样子又浮现在他脑海,这件事做得有些过分,即便是为了查案。
“高县令就不必谦虚了,我很清楚你有多努力。”
一句话说得高元直冒冷汗,他真的不是在谦虚。如果换做其他经验丰富的人来办这个案子,说不定早就抓到凶手了。可是林琰好像一点都没发现他的尴尬,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你可能不知道,最初我对你一点都不抱期望……”
“这个我非常清楚。”
都被骂成是黄口小儿了,谁还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自己的?只要想想那天的情景,高元就很清楚,林琰何止是对自己不抱期望,应该说蔑视才对。
“可是听说你为了灾民尽心尽力,我非常感动。”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高元伸手制止林琰继续说下去:“可是我来跟你借钱的时候你拒绝了啊。”
“那是因为你还不上。”
“你还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
听到高元的指责,林琰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才意味深长地开口:“是若光说新来的县令非常有趣,让我逗逗你。”
该死的林若光,把我当成狗还是什么了?高元恨得牙根直痒,咬牙切齿地问:“好玩吗?”
“嗯,比打猎有趣,不过跟看幻术表演比还差一点。”
林琰一脸认真地说出让高元脸都气歪了的话。那次高元可是相当认真的,要不是为了颜面,他当场就会冲着林琰的大肚皮来上一肘,非把他的早饭打出来不可。
“长着张蒸饼脸的黄口小儿也是他教你的吗?”
林琰点了点头。即使他不承认高元也猜得出来,林若光这混蛋一定早就想这么说了,只是碍于两人上下级的关系才忍着。在岩缝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林琰是个连气话都会当真的人,怎么可能想得出这么一针见血的讽刺?果然都是林若光这个目中无县令的混账县丞教唆的。
“不过说起来,若光对于大人可是赞不绝口呢。”
不可能吧?林若光不讽刺自己就已经算是好的了,怎么可称赞他呢?怀着前所未有的好奇心,高元谨慎地询问道:“他称赞我什么了?”
“他说你胃口非常好。”
果然。
“这也算称赞?”
高元哭笑不得地反问。
“嗯,因为若光非常讨厌官府,以前每天回到家里都咒县令去死。”
“所以说我胃口好就是称赞了?”
“当然。”
说到胃口好,高元还真的有点饿了。他抓起一块白糖糕塞进嘴里,鼓着腮帮问:“可是林若光是县丞,怎么能偷偷咒县令去死?”
“大人恐怕不知道吧,若光父亲的事?”
高元摇了摇头。
“若光的父亲在十年前惨死,具体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他的头被人割下来了。若光带着只有三岁的弟弟到县衙告状,当时的孙县令查了四五个月仍旧没有结果,最后竟然以自杀草草结案。他们进了林府以后,就一直跟在我身边。若华那个时候还小,不大懂事,但是若光对于孙县令的丑态都记在心里,因此特别憎恨官府。后来我派若光进县衙做事也是无奈之举,他明明很不喜欢也没说什么,那样也只是小小地发泄一下。”
高元本来以为王县令就已经够失职了,没想到安平县曾经还有一位更离谱的。自杀?试问人是如何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的?无法破案也至少跟被害者的家人认真地道歉,请朝廷派人提供帮助……虽然可能会永远失去晋升的机会,但是总比这样敷衍要好,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安平县居然出了这么多失职县令,朝廷那边可是一点动静没有,还以为这里是个长治久安的地方呢。”
被骗了,完全被骗了!可恶的吏部员外郎,还我二十两银子!虽然在心中无声地呐喊,但高元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排除掉那些早就该被革职查办的县令和作奸犯科的恶徒,这里还算不错。
“安平县是个被朝廷遗弃的地方。”林琰神情落寞地说,“自从官道改道以后,朝廷就好像放弃了这里。”
“所以朝廷任命的县令都是有问题的?”
高元沮丧地问道,林琰沉默地垂下了眼睛。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跟同年的其他进士比起来,自己的确差了一点。好吧,不只一点而已,是差了很多。
“大人你很……努力。”
林琰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高元看着那张涨红的脸,心里不禁喟叹:眼前这个人还真是不会撒谎。既然你说我很努力,那我就更不能在这里插科打诨,浪费时间了。高元站起身来,拉平了衣服的褶皱。
“我还有事要办,先告辞了。”
高元用毫无抑扬顿挫的语调道别,看到林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他立刻用眼神阻止了对方。林琰也只好放弃,默默地把他送到门口。
心灰意冷地回到县衙,高元径直走向书房,给桂岭县令写信调查梁斌的身世。高艺报告说已经安排好人手监视周夫人,虽然希望能够知道梁斌的一举一动,但是监视他这个举动太过危险,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最好还是按兵不动。黄昏时分曹文照旧带回了厚厚一沓证词,他知道今天上午高元和高艺两个人去了周家,似乎有些不安。
“大人去周家有什么收获吗?”
他小心翼翼的态度正好印证了高元的推理,曹文就是那个奸细。高元记得曹文是三年前来到县衙做参军录事的,不过他是后来被收买还是一开始就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进入县衙,这个高元就不大清楚了。怀着绝对不能被对方察觉的心情,高元做出一个伤脑筋的表情。
“我只是确认一下周夫人有没有因为急事用过有标记的金锭。周夫人很肯定从未动过,瘦猴绝对跟凶手是一伙的。咱们在城中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收获,说不定凶手不是他在安平结识,而是在他家乡。你明天就带人到他家乡明德村查问,看看能否找出蛛丝马迹。”
“这……”
曹文一脸为难,看来他又要拿出家人当作挡箭牌了。高元决定先下手为强,不给他反驳的余地,于是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明白曹参军希望陪伴家人的心情,但是这件案子不能再拖了。县衙人手不足,你应该明白。明天林县丞会带人到凤怡县查黑三的底,高缉捕去青云村查春梅的情况,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麻烦曹参军了。这个最重要的任务必须交给你这么稳重的人来办。”
高元随口胡诌了两个地方,反正都比明德村远。看到曹文的疑虑似乎打消了,高元心中一阵窃喜。
☆、真相大白1
曹文在明德村最多逗留三天,他们只能在这三天之内尽快行动。送到桂岭县的信经过衙役日夜兼程地赶路,终于在第二天便收到回信。
高元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阅读,然而信上的内容令他喜忧参半。桂岭县县令翻阅旧档以后,发现查无此人,也就是说,梁斌这个身份是伪造的,很可能是七年前来到安平县时向县令行贿买来的。这当然不能作为梁斌就是凶手的证据,但至少可以说明他又必须隐姓埋名的理由——也许他在来安平县定居以前,就曾经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监视周家的衙役不断传回消息,说周夫人开始变卖家产,似乎准备离开安平县。
“那个周夫人莫非察觉到了什么?”
高艺有些担心地问道。那天他们突然到访,周夫人的态度与以前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大相径庭,说不定已经开始准备逃跑了。
“这正好。那个女人明明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却不立即逃走,反而开始变卖家产,可见她是个多么贪婪的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在临走之前一定会跟梁斌见面,要求自己应得的那份赃款。”
“你怎么知道他们还没有分赃?”
“他们拿到这笔钱,肯定不敢大摇大摆存到金市里去。叶姑娘刚刚光顾了周家,你认为他们还敢把钱放在那里吗?”
即使知道小偷不会再来,也没人能安心地把钱放在曾经丢过的地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人都有的毛病。高元觉得两人尚未分赃的可能性很大,周夫人一定会把钱暂时放在梁斌那里。这两个人虽然私通五年,但更多是利益的结合,否则周夫人也不会发现事情开始往不利的方向发展以后,第一个想到的是变卖家财,而非通知梁斌。
然而隔天早上,监视周夫人的衙役却带着一个坏消息回来:周夫人不见了。据衙役们说,周夫人昨天酉时进入屋中休息以后就再也没出来过,他们以为她劳累一天提早休息,没有多加怀疑。然而今天早上却不见周夫人出来提水梳洗,感到事情不妙,他们掩人耳目地进入周家,结果发现周夫人根本不在房中。
“你们仔细搜过吗?有没有密道或者地窖之类的东西?”
高元急躁地问道。
“搜过了,周家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听到这个回答,高元不禁叹了口气。梁斌不会在周夫人的家中设置密道,因为一旦密道被人发现,自己跟她的关系就会立刻暴露。
“昨天有没有人出入过周家?”
“这……”年轻的衙役低下了头,轻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曾经有四个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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