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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好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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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自己有点杯弓蛇影了。
“没事没事。”
高元一边继续搜索草丛,一边小声嘀咕着给自己壮胆。突然,他发现了一样不太寻常的东西——一块小小的碎木。断面很新,纹路细腻,绝对不是属于这个早已荒废的宅院的。莫非是凶手带进来的?
这说不定是个很好的线索。高元抽出汗巾,小心翼翼地把碎木包好。刚要放进怀里,突然有东西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后脑。他好像听到脑袋里发出打雷一样的巨响,眼前的景物也开始转动。朦胧之间,一个蒙面的男人拿走了他手中的汗巾然后转身离开。高元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在失去知觉之前,高元脑子里想的是:没告诉任何人自己要到这里来,真是糟糕透了。随后,他便只听得到“嗡嗡”的耳鸣声。
☆、如堕迷雾2
高元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颗突出的长牙。一只有猫那么大的老鼠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在估算着这个盘中餐能吃多久似地。
“啊!”高元扯开了嗓子大叫一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记得来到这个废宅的时候太阳离下山还远着呢,但是现在周围都已经漆黑一片了。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到底晕倒了多久,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就涌了上来。脚下一软,他的膝盖跪在了地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把能吐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自己是临时起意来这里查探,忘了告诉任何人。对于这件事他简直就要把肠子悔青了。就算脑袋后面一跳一跳地痛,走起路来疼痛会更加剧烈,他也只能一个人走回县衙。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路上,他摸了摸脑袋后面被打的地方。不仅肿了一个大包,他似乎还摸到了已经变硬的血块。
我真是有史以来最悲惨的县令啊!高元忍不住在心里悲叹。当时如果能再警觉一点,现在说不定已经抓到那个采花贼了。可是那个院子里杂草那么多,自己又不是武林高手,注意不到也是正常的。就算给自己找借口,高元也无法完全抹灭掉那份悔意。他看见一块小石子,撒气似地踢过去,结果那不是小石子,而是突出地面的大石头的尖端。
在无人的小巷里,他又痛得哇哇直叫,抱着脚坐在了地上。真是祸不单行,他暗暗地抱怨道,虽然后一次完全是自作自受。自己回到现场,犯人正好也在那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犯人看见他了,暗中尾随。他特地拿走了那块木屑,一定是因为那能够指明自己的身份。
痛是痛了一点,不过他似乎看到了追查的方向。一想到这里,他就迅速爬起身,匆匆忙忙地往县衙走。自己突然不见了,县衙里肯定乱成了一团。一想到大家都在为自己担心,高元心里就变得美滋滋的。他们的担心不会白费的,因为本县已经得到了重大的线索!
全力忍住笑意,他推开了县衙的后门。守门的金松一看到他点了点头,挠着脑袋说:“县令老爷,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高元听了血气一下子冲到脑袋,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口鲜血全喷在金松脸上。什么担心?什么乱成一团?这帮混蛋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不在啊!他今天要是死在外面了,说不定得等到尸体都变成白骨的时候这帮人才能发现县令不见了。
就在高元即将发火的时候,高艺手里拿着一块糖蟹边吃边走了过来。“咦?你回来啦。一不注意就跑出去摸鱼,你也有点自觉好不好?”
有糖蟹吃,可是居然没人等自己。看着高艺嘎吱嘎吱地嚼着糖蟹,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眼泪就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这个县衙里根本没人关心自己,就在他差点被老鼠吃掉的时候,大家都在吃糖蟹。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他抹着眼泪,渐渐地哭出了声。
“说你两句也不至于哭吧?你多大了?”高艺说着,把剩下的糖蟹一口气都塞进了嘴里。
“你……”指责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胃里又一阵翻滚,一弯腰吐了出来。吐完以后,又因为嗓子不舒服而咳嗽起来。他用袖子在脸上乱擦一气,断断续续地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艺看到了他脑后的血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把他扶到了书斋。高元坐在椅子上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担心他不在的时候糖蟹会不会都被吃掉了。
端了一盆清水进来,高艺把白布浸湿,轻轻地擦拭起他后脑的伤口。“今天下午你到底跑哪去了?”
“我去你发现那个香囊的废宅了。”高元抽抽噎噎地回答。
“干嘛自己一个人去?”高艺的突然大声起来。紧接着,窗外就传来母亲的声音:“刚才怎么了?我好像听见小饭桶哭了。”
“没事!”高艺扔下白布冲到门口,把母亲堵在了门外。“我们吵了两句,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高元听见母亲咯咯地笑了起来。“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跟孩子似的。早点上床睡觉吧,睡一觉就什么忘了。”
“我们还有点公事要办,办完了就睡。”
“那就快点吧。”母亲嘱咐完就打着哈欠离开了。高元虽然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但是回来的时候街上人还不少,应该不会太晚才对。母亲果然上了年龄,这么早就困了,自己可是不到宵禁都不想睡觉呢。高元暗暗地想着,全然忘了自己每天早上被高艺拖到公堂的事。
高艺关上书斋的门,转过身时长叹了一口气。“幸好只是个小伤口,用头发遮一遮就看不见了。”说着,他又拿起了白布,“有一件事我想先确定一下。”
“嗯?”高元抬起头,看到高艺的脸莫名地扭曲着,就好像吃了又酸又涩的野果一样。
“打伤你的应该就是犯人吧?”
“不然还能有谁?我跟你说,我在草丛上找到了一块木屑,他把我打晕之后,把木屑也给拿走了。”一想起来,高元就满心愤恨难平。
“停!”高艺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我想问的是,你……还好吧?”
高元一点都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没好气地回答说:“你自己不会看啊。”
“我问的是我看不到的地方!”高艺的语速快得惊人。
“什么呀?”
“就是说,”他用手按住了额头,“你的后花园有没有被人进去随便糟蹋?”
高元一下子震惊了,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胸口。差点忘了对方是个采花贼、好色之徒,不过嘛,自己好像也算不上一朵花。“怎么可能?”高元连忙否认了。
“真的吗?”高艺仍然怀疑地看着他,“虽然我知道这种事不太好说,如果真的发生了也没有必要瞒着我。老爷夫人那边我当然会保密,所以不用担心。”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又不是卫叔宝,为什么会遇到那种事啊?”
“你去人家家里刷碗都不够格。”高艺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不觉得奇怪吗?要不是有前车之鉴我会问你这种事吗?”
明明是自己乱操心,却把错都推在了自己身上,高元忍不住认真地反驳起来:“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怎么能用来当前车之鉴。我们那是情投意合,情不自禁,不管长什么样子都相看两不厌。但是见色起意的话,前提条件是要有‘色’才行,你看我哪里有那种东西啊?”
“行了,别啰嗦了!”高艺不耐烦地挥挥手,“犯人那么害怕那块木屑,说不定是个木匠之类的。明天我们就去查查你走过的那条路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见高艺这就端着水盆要离开,高元连忙出声叫住了他。“那个……晚饭我还没吃。”就快饿死了,高元小声嘀咕着。高艺扭过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然后摇了摇头走出了门口。
真是的,高元暗暗地抱怨,受伤的是自己的头,又不是肚子,饿了有什么不对。更何况他还吐了两次,现在肚子里什么都没有。生着闷气的时候,高艺已经端来了饭菜。一看就是今晚吃剩的几样菜混在了一起,可是仍然只有一小碗,高元撅着嘴拿起了筷子。
“我不在的时候就不能给我留点菜吗?”说着,他把菜都倒在了乌米饭上。
“不能。”
高元一边往嘴里送饭,一边瞪着毫不留情的高艺,气得直哼哼。
“你动不动就一声不响跑到某人那,我怎么知道你吃没吃?”
“你到林府一问不就知道了?”这根本不是理由吧,高元心想。
“我很闲吗?下午从万壑山回来就发现你不在,我既要安排人手值班,又要跟老爷夫人商量婚事,还得顺便帮你打圆场,你觉得我很闲吗?”
面对高艺的指责,他一句话也无法反驳。忙的不只有自己,受伤的也不只有自己,可是他却经常毫无自觉地给周围的人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他低声道歉。
“哼。”高艺扭过头,扬着下巴说,“算了,反正你这家伙也快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真是个别扭的家伙,高元心中暗暗笑道,明明就是被自己热情如火的告白感动了才决定不管他们的事的。虽然被高艺呵斥说笑得很恶心,高元也没有生气,而且还笑脸相迎。
“糖蟹给我留了吗?”放下空碗,他一脸谄媚地问。
高艺恍然大悟似地一拍脑袋,砰地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身。“对了,还有糖蟹呢。”他嘀咕着走出了书斋。高元也起身站在门口,目光追随着高艺走进厨房端出一盘糖蟹。
太好了,他在心里高呼,抑制着即将喷涌而出的口水,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高艺走到叶姑娘窗旁轻轻敲了敲,笑容满面地将糖蟹递了进去。
叶姑娘对着高元指了指,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高艺转过头,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高元,对着叶姑娘小声耳语几句后,叶姑娘就笑眯眯地关上了窗子。
高元目瞪口呆地站在书斋门口,已经变成半个石像。高艺这才慢悠悠地走过来,低声说了句:“你不是要忌口吗?”然后,他就大笑着走开了。
眼泪,终于又掉下来了。
☆、再传噩耗1
第二天,高元就亲自带领衙役在自己走过的那条路上盘查,并且是以“袭击县令”这个非常丢脸的名义。果然不出他所料,这话一传出去,觉得错在犯人的寥寥可数,大家反而都觉得是他干了什么坏事——比如强抢民女什么的。在听到衙役这么说的时候,高元气得差点把书斋的椅子踢碎了。不过后来想想幸好自己劲小,不然踢坏的椅子还要自掏腰包,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在得知自己于坊间的评价之后,高元就开始看谁都觉得不顺眼,盘问也变得不客气起来。哪怕只有一点迟疑或者眼神飘忽,他就一直追问到底,结果犯人没查到,倒是捅出了一堆风流韵事。平静的小巷经过一上午时间就彻底变成了战场。板凳与木桶齐飞,泔水共菜叶一色,简直称得上壮观至极。
高元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乱战,心想你们这群人的生活已经龌龊到一定境界了,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的是非。身旁的高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手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晚上在万壑山守了一整晚,早上刚下山就跟着自己出来盘查,高艺有多辛苦他非常清楚。
“算了,”高艺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回答道,“要是谁拿着刀冲出来砍你就糟了。”
“我就那么招人恨啊!”高元咬牙切齿地说。
“差不……”高艺突然中断了自己的话,向着一位过路的老者点了点头。对于高艺的礼貌,那个人没有丝毫感谢,反而皱着眉头好像不想看见高艺似地点头敷衍了一下。
“谁啊?”高元小声问。那位老人头发全都白了,但是光看脸的话却好像只有四十几岁。他身材不高,但是非常健硕,身后背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大布袋。巧妙地避过乱飞的东西,他闪身走进了巷子深处。
“不就是李鞋匠。”
“咦?我记得他好像只有三十七岁吧?”
“听说是女儿死的那天晚上一夜愁白了头,就跟伍子胥一样。”
高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本来以为这种事只是传说,没想到真的会在现实里发生。正在感慨世事无常的时候,他面前来了个毛头小子,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他。该不会是来杀我的吧?高元一阵心虚,可是那个说要保护他的人却跟没看见似地靠在柱子上打瞌睡。
“你作何一直盯着本县?”高元穷凶极恶地撇着嘴说,“再看我就揍你”这句话险些脱口而出。如果对方是来杀自己的,就先用气势把他吓倒,高元想着又瞪起了眼睛。
“哇,还真是县令!人家都说县令是个小毛孩子,我当时还不信哩。”毛头小子手舞足蹈地指着高元说。
高元额上冒出了青筋。被别人看不起也就算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被一个比自己看起来轻浮十倍、幼稚十倍的人指着说是小毛孩子?靠在柱子上的高艺肩膀微微抖动,八成是在偷笑,看来指望他揍这小子一顿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不过要是就这样跳着脚冲过去结果还打输了的话,岂不是丢脸丢到南天门去了?
“哼,对本县不敬你可知该当何罪?”他故意装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说,还特地上了一级台阶,让自己看起来比对方高一点点,“本县念在你年幼无知放你一马,你不要得寸进尺。”
想着对方会不会被吓得冒出一身冷汗的时候,人家已经咯咯地笑起来了。“我可一点都不年幼,儿子都三岁了。”毛头小子捂着肚子说。
有个三岁的儿子有什么好骄傲的?高元恨恨地想。十五岁那年要不是高艺把他从疯狂的寡妇那里救出来,他现在就有三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儿子以及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婆了——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
“那你还敢乱说话?”高元冷笑着说,“想到大牢里蹲一天是吗?”
毛头小子听到这话就慌乱起来,一边摆手一边摇着头说:“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我老婆儿子会被吓死的。我也不是不尊敬县令老爷,只不过‘出家人不打诳语’,习惯了,习惯了。”说完,他傻笑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虽然是解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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