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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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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什么连累,当日里拜姐妹时咱们就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就是为了你死了都甘愿,我绝不能让她们这般胡说八道毁你名节!”落云说的昂首挺胸,颇有分视死如归的架势,而铃兰却是身子微微一晃,眼死死的盯着落云了。
“你们当真是放肆到极点!”拓跋端秀说着一跺脚便转身冲皇上说到:“皇上您先前可是听清楚了的,铃兰说了贤妃与懿贵妃的相像,虽然她是我跟前的丫头,但是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们之间还这么一层关系,而且铃兰的事是母后点出来的,她所说可于我无关啊,皇上您要好生查查啊,这宫里可不能有旧宫之血来祸乱天下!”
“好一个祸乱天下啊!”太后此时却幽叹一声似的开了口,然后她瞧着铃兰说到:“丫头,你是说贤妃就是琼华公主吗?”
铃兰一时有些发怔似的站着并不答话,她越是不答话反叫气氛越紧张,拓跋端秀甚至都有些意外的回头去看她,而铃兰却是有些犹豫似的只来回看人就不言语。
她不言语,拓跋端秀可急了,赶紧插言:“你这么不回话?母后啊,方才铃兰说了像的话,但是不是琼华公主,只怕她倒不敢妄断了……”
“一个丫头尚且知道不敢妄断,皇后,你不妨学学!”太后的言语令拓跋端秀脸上一白,但太后又接着说到:“琼华公主早先就被送到白芷县出家为尼了。这个,我想大家都清楚。贤妃的容貌哀家打第一次瞧见她就略有诧异,诧异的是她生的美,仿若当年的懿贵妃,但是,但是哀家倒不觉得她像!丫头,你口口声声说她和懿贵妃长的像,你不妨说的仔细点,看看是哀家记性不好,还是你认错了人!”
太后这么点了铃兰,摆明了是要再问铃兰,可铃兰却似听不见太后的问话一般,只瞧着脸颊已经肿起的落云问到:“她有什么好?你要这么护着她?就因为她是你主子吗?”
落云瞧着铃兰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之色:“她是我的主子,也是我的姐妹,你们主仆想要陷害她,我就是死也要替主子喊一声冤!”
“死?你不过口上说说而已!”铃兰不甘心似的摇着头呐喊,而落云却是一笑随即大声喊到:“皇上,落云从不说谎,今此是皇后要陷害我家主子,她要害死我家主子肚子里的孩子,你可别上当……”她话还没喊完,拓跋端秀就冲过去扬手,可落云却是一甩胳膊把拓跋端秀推搡倒地。继而冲皇上再吼:“皇上你要记住我家主子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我,我已死谏言!”说完人就往一旁的柱子埋着脑袋冲了过去。
顺帝被落云之喊已经惊了心,瞧出落云的架势就已经猜到,当下便是一个跃起飞身过去,一把扯了落云的衣服一个后扯,当下落云就被这一拉一扯的倒摔了出去落在地上,却是没撞到柱子。
“落云!”锦衣一脸悲色的冲到落云跟前,也不管肚子,就往地上跪:“你这是何苦?”红袖也扑了过来:“傻落云,要死我们也是陪着主子一起死!”
“锦衣,我。我说过我们两个要彼此帮助,我就是死也不能看你被诬陷……”落云被这么转了力道的一摔,可是摔的不轻,这会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而顺帝这会也一脸怒气的吼道:“死死死,就知道死,朕有说贤妃就是吗?一切可都还未定!”
帝王的怒吼令殿内的人都有些不安起来,顺帝一脸怒气的一把扯了铃兰:“说,到底贤妃和懿贵妃有多像?她,她是不是琼华公主?”
铃兰被扯了衣领,呼吸有些艰难,但是她就是不出声只盯着落云与锦衣还有红袖,一双脸都因气上不来,都渐渐发紫。
“混账!”顺帝见铃兰那死样便将其一丢摔于地,继而就要去问那三个婆子,此时铃兰却忽然开了口:“我娘因懿贵妃而殒命,我恨透了懿贵妃,若是琼华公主在此,我一定要她以血来偿,就是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无法再骗下去了,皇后娘娘,我对不起您,您拿了我的命去吧,我真的不能看着她们在我面前以死抗争……”
铃兰的话令殿内的人都诧异起来,就连锦衣都微微有些愣。
“你,你胡说什么?”拓跋端秀的双眼睁的溜圆,仿若见鬼一般,可铃兰却是一骨碌爬起来,直接跪行的抱了拓跋端秀的脚:“主子,您收手吧,您不能为了夺贤妃的孩子,就如此加害啊,奴婢糊涂陪您一起布局,可是奴婢真的再无法骗下去了啊……”
拓跋端秀闻言魂都要没了,她急得一边动手扯铃兰的头发。一边抽脚,口里更是说着:“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没有。”
“够了!”顺帝再次怒吼,而后将拓跋端秀和铃兰一扯而分,将铃兰再度抓起来:“你给朕说清楚,说清楚!”
铃兰当下就是眼泪鼻涕的混在一起,却是口中清晰而言:“皇上,奴婢错了,奴婢代皇后娘娘向您求情,奴婢愿意什么都招,只求皇上您别罚我家主子!”
“什么错了,求什么情!铃兰你给我闭嘴,你给我闭嘴!”拓跋端秀已经抓狂,甚至冲着铃兰抬脚而踢,但顺帝却一把将皇后扯开,继而一个手刀敲在皇后的脖子上,皇后便倒了地,他叫人抬了皇后歪在椅子上,便看着铃兰急速的说到:“只要你什么都交代清楚,朕,朕会考虑从轻发落!”
铃兰听了顺帝的话,眼里闪出一份欣喜,继而口若悬河般的说到:“这一切都是主子和奴婢预谋的,不,没主子的事,都是奴婢预谋的……主子见您十分宠爱贤妃,她心里苦闷不已,是奴婢怂恿主子要想办法让皇上讨厌贤妃才成。奴婢的养母当初和懿贵妃走的很近,拜了姐妹,也知道懿贵妃当年与,与侯爷的一些瓜葛,后在宫里知道懿贵妃是不能提的禁忌,便寻思着只要说贤妃和懿贵妃长的像,那么皇上就会不理贤妃而对娘娘好,这边起了心思。主子受奴婢怂恿,便同意这么做,奴婢也四处收买宫里的老人,那知道就在这时,两位皇嗣却急速的病故,皇后娘娘心中吃痛,她更担心贤妃娘娘会生下一个皇子,若是那般,储君之位不在她手,便和奴婢商量如何陷害贤妃与人私通,好让贤妃娘娘和皇嗣同去……”
“这,这是真的?”顺帝闻言人忍不住退后一步,铃兰却是点头:“是真的,皇上。皇后娘娘本来是和奴婢要以贤妃时琼华公主为名,让贤妃失宠,并为此精心筹谋,但奴婢正把那些婆子们收买的差不多时,皇后却失去了孩子,而贤妃却因有孕,被皇上您宠爱有加,主子这才设计告发贤妃……”
“哼,好一个设计啊,难道你们不知琼华公主在白芷县出家吗?哀家难道就不能把人找来与你们对质?”太后忽然愤慨似的插了一句。
“太后,您怕是对质不了了,奴婢恨透了真正的琼华公主,已经求了主子动手,以死无对证之由,派人去烧了白芷县的静月庵,如果主子没得了那边的死讯怎么会冒然而告呢?”铃兰说着竟是一个苦笑:“不过终归我娘的仇倒是报了。”说着她看向了锦衣,眼里闪过一丝光轮。
“那,那诬告贤妃与人通奸的事呢?”顺帝听的已经火冒三丈,更是问起了这个。
“那是因为皇嗣一死,主子心里大乱,她生怕贤妃产下皇子,她的计划功归一篑,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安插了人进来指证贤妃,但皇上,这个人如何进来的奴婢并不清楚,这事主子是瞒着奴婢的,只知道是主子自己安排的,所以奴婢说不大清楚……”
“你说不大清楚,可哀家却查的清楚!”太后这会一摆手,莲儿跑了出去,不多会司礼监的太大监被孙常引了进来,继而老花奴也被莲儿带了进来。
“这是……”顺帝一见这等情形,隐隐发觉自己的母后早就有所安排,不由发问,而太后却是对顺帝说道:“弄醒端秀吧,有些事和话,她听着更好!”
顺帝闻言,只得过去以指按压端秀的穴位,端秀立刻咳嗽两声睁了眼。
顺帝一脸冷色的回到一边坐下,拓跋端秀却看着面前的太监和老花奴愣住了。
“端秀,先前你话太多,皇上让你闭嘴一会,如今叫你醒来,也是有些话挡着你的面说清楚的好,你切好好听着,别在大呼小叫的失了仪态!否则,就算你是皇后,我也叫人缝上你的嘴!”太后说着冲拓跋端秀问到:“先前你说有婆子们瞧见花园里的杂役小厮与贤妃通奸,那人是叫做燕六对不对?”
这话先前就是说过的,拓跋端秀自然点头。
“哪个婆子说的?”太后安然而问,端秀便指,那两个先前跪行出来的婆子脑袋都杵到地上去了。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尾卷 第六章 太后的算盘
尾卷 第六章 太后的算盘
“你们说瞧见贤妃和燕六通奸。是什么时候的事?”太后问话,两个婆子便是摇头:“没有的事,我们是瞎说的,瞎说的……”
两个婆子已经怕了,忙是招认,可太后却偏不理会,只追问着:“你们当时说的是几时?回话!”
两个婆子浑身颤抖着,一边抹泪一边回答:“说,说的是去年重阳前后。”
“对,我们就是算着日子说的,只有这样才能,才能显得贤妃怀的不是皇嗣。”另一个说完就把脑袋往地上磕。
顺帝闻言已经竖眉,而太后却又冲那老花奴言到:“张老汉,说说吧!”
“是,太后娘娘。”张老汉说着一跪:“老奴是侯府里的老杂役了,自打随着进宫起,就伺候御花园里的花草,这身边往来的杂役都是有数的。她们说的燕六,是十来天前忽然冒出来的,当时老奴还纳闷怎么来了个新人,随口一问吧。周围的却说是早来的了,老奴这就奇怪,虽然老奴一把年纪,但还不至于记错,这就去了司礼监问录,可一问,这燕六竟有谱录说是入宫时就有的人,只是丢在后院里打草,最近调到前面来的,可老奴后院也是照理的,压根没见过此人啊,这就生了奇,正好瞧见莲儿姑娘,便把这事说给莲儿姑娘听。莲儿姑娘觉得奇怪就报了太后,太后又令人去查,这一查就查出事来,竟发现这燕六真真儿时凭空冒出来的。太后就叫老奴盯着他,万一有什么不对,这便来报。”
张老汉说到这里太后扬手示意他不在说话,而后冲那司礼监太监说到:“你呢,自己说吧。”
那太监噗通一声跪了地:“皇上明鉴,奴才可没参与其中啊,求皇上太后开恩啊!”
“说!”顺帝恶狠狠般的吐了一个字,那太监就浑身抖动着招了出来:“皇上,那燕六是端亲王交代安插进来的人,起先说的是皇后娘娘喜欢酒杯花,宫里原有的几个都养的不怎么好。这便把人放进来养花,因着说这事是为皇后娘娘私人喜好而安置的,若是明着进了宫,怕影响皇后娘娘声誉,这才暗地里进的,当时端亲王就是这么说的,还给了奴才二十两银子,奴才真不知道这人是被安插进来陷害贤妃娘娘的啊!”
太监这么一招,答案是什么已经不用多说,此时拓跋端秀脸色灰白,早已颤抖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全部都招了起来。
“哎,皇后你可听的清楚?你从第一日说贤妃长的像懿贵妃,说她是琼华公主时,就令哀家十分惊讶,但哀家是熟悉懿贵妃的,贤妃像与不像哀家心里有数。你是皇后,是我表兄的女儿,更是哀家钦点的皇后。这种诬陷之事,哀家怎好戳穿?只能先压下来,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将这事就不了了之,为此,我特意让贤妃封足凤藻宫。可是你呢,你却丝毫不领情,第二天更是生出新事来,竟是说贤妃与人私通。你要知道张老汉早把信报给了莲儿,我早就叫人盯着呢,这一盯还能不知道你玩的什么把戏。莲儿,你把当日里的情形说给大家听听吧!”
莲儿此时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当日怎么试探的,燕六又是怎么答的话,就连燕六以死来求皇后许诺的话语都惟妙惟肖的学了出来。拓跋端秀已经彻底的白了脸,她知道她所有的计划都已经被招了出来。
“当时奴婢明知燕六要陷害贤妃加害皇嗣,只能给燕六吃了毒药,将其毒死,那燕六也算死士,吃的是毫不含糊。为了保住贤妃与皇嗣,奴婢毒死了燕六,但为了保住这桩丑闻不露出来,免将皇后至于尴尬境地,奴婢便串通了张老汉做了假。幸好当日了皇后没在细问下去,不然扯的人更多,奴婢要补救的功夫也越大。”莲儿说了这些话后,就退到了一边。
拓跋端秀这会心都彻底的凉了,一桩桩的事都被抖出来,自己竟被早早的盘算其中。她看着太后,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傻的竟然相信太后是会向着自己。
“哀家费尽心力的掩盖,可你却偏偏执迷不悟,拖了这些日子,哀家就是不想弄到这步田地,甚至你一心要闹的时候,我还问过你,可你呢,一心要害死哀家的孙子,这便做了恶,哀家要保住我的皇孙,也唯有让此事真相显露于此……”
“哈哈,哈哈。”拓跋端秀忽然大笑,继而跳起来冲着那铃兰就踹了过去:“你为什么出卖我,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踹了几脚,太后便叫殿里的婆子们把她驾到了一边,而后在拓跋端秀哭哭闹闹的声音里,她看着铃兰问到:“你怎么想起招了呢?我可是打算看着你们主仆两个如何执迷不悟到尽头才戳穿的,你倒早早的先招了,这是为何?”
铃兰一身狼狈的看着太后微微一笑,继而转头看向了落云。而后这才回话:“大约是她要寻死觅活的,令我害怕了吧。”
太后点点头,叫了柳儿却传了侍卫来,这边却是看向顺帝言到:“有些事本是能掩盖的,但是已经弄成这样,却是掩盖不了了,皇上也该公断了。”
顺帝公断,他如何公断,难道出言将皇后废掉?他看着自己的母亲,想到她的那份安定从容,便知道一切都在自己娘亲的掌握中。当下却是苦笑:“儿子心已伤,难以公断,一切,全凭母后做主。”
太后等的就是这句话,眼见顺帝说了,便不再言语,等到柳儿带了侍卫统领以及侍卫们来,她便高声宣布到:“皇后身为国母,妒心失仪,不但陷害贤妃更欲加害皇嗣,实在罪无可恕,但其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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