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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大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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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低眉,问道:“陛下还记得当日出京前留给我的手谕吗?”
  我愣了一愣。
  当日离京的时候,我还想着将来要靠着外公的兵力与太傅重争皇位,为了能够里应外合,我特意留了份手谕给古宜,以防万一。此刻想来,物是人非,世事变幻,我也不曾料到最后会如此。
  我轻轻叹了口气。
  古宜已经自说自话接着道:“林献寒篡位后,朝中大臣多有不服的,虽然我凭借陛下的手谕私底下联合了不少大臣。可后来又传出陛下被人所害,葬身江河的消息,因此群龙无首,也无正当的名头可以造反,只好暗中筹谋……如今陛下安然无恙,更会鼓舞人心……”
  我闻言更怔,忍不住打断道:“你们暗中筹谋什么?”
  他看了看我,不说话。
  我大惊,往四周看了看,低声问道:“你们是要暗杀太傅吗?”
  他点点头。
  “太危险了!”我脱口道。
  “臣等已经筹谋多时,绝对万无一失。林献寒明日就要动身前往茸山别宫,我们的人已经在别宫里埋伏妥当了。”他坚定道,“为了陛下,微臣万死不辞。”
  我怔怔看着他,良久方道:“古宜,我当日提拔你,也是为了遏制太傅的势力,并非出于私心。你无需待我如此之好。”
  古宜的脸似乎更红了。
  “臣也并非……”他结结巴巴地想说什么,却终究是转了话题,“林献寒不顾礼法,荒淫无度,并非明君。”
  此话触及我的心事。
  我想到刚才在茶肆里头听到的流言蜚语,心里头犹不敢相信。
  古宜已经劝道:“陛下在这里危险万分,我先带陛下去可靠的地方安顿。”
  我抬头,看着天空。盛夏的日头火辣,毒人眼睛。
  于是我重新低头,深深吸一口气,问古宜:“我听人说,太傅如今只独宠一人。”
  他脸色一变。
  然后他立马重新跪了下来,道:“臣自当代行父职,清理门户。”
  他依旧以为,阮双是他的弟弟。
  可我现在不想去纠正他。因为我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被这句话隐藏的那个残酷答案所耗尽。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没有了力气,我却还能清晰感到自己的痛彻心扉?
  我只好蹲□来。
  “陛下你怎么了?”古宜在一旁慌了手脚。
  我使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他的手。
  “他也会去茸山别宫吗?”
  古宜一怔,好半天才理解我说的“他”是谁。
  “是的,陛下。”他撇嘴回道。
  “带我去。”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糟糕。
  我又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太危险了,陛下。”他嘟哝着劝道。
  我把心一横,站起来。
  “如果你不带我去,”我转身往巷子外走,“我现在就去让京城的侍卫抓住我。”
  他慌忙拦住我:“臣……臣……带陛下去……”
  我朝他笑了一笑,比划一下道:“其实我很会打架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一定都把古宜这个好孩子给忘了……




☆、第 49 章

  第十六章:
  
  当晚古宜就带着我去了茸山别宫。
  我们和其他人分散藏在山中的岩洞里。
  我没有再回郑子佩的住处。我想他昨日既然能瞒我,如若我回去,说不定他又要使出什么花样来不让我走。
  
  茸山别宫是个好地方。绿树成荫,流水潺涓,纵使外头炎热,里面宫殿依山傍水,凉快得很。
  我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阮双一日皇帝都没有当过,明日却要借着太傅的光,来此玩乐,心中甚是忿忿不平。
  所以,我理所当然一夜失眠。
  古宜守在我旁边,也是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日,我看他眼下阴影甚重,便问他:“你昨晚是没有睡好吗?”
  他避开我的眼神,递给我一把匕首,只道:“臣先出去打听消息。今日林献寒就要来了,耳目众多,陛下切勿乱走乱闯,如若遇到危险,以此防身。”
  我本想再提醒他一次不要叫我“陛下”,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已经飞一般地退出了岩洞。
  好像躲我如躲瘟神一样。
  我自认为比瘟神长得好看多了,因此心里甚为郁闷。
  
  ===
  我在岩洞里一直等到日过中天。
  远处遥遥传来鼓乐之声。我知道那是太傅摆驾入宫。
  鼓乐来了又走了。应该是去祭天地了。
  我忍不住走出岩洞,往声音飘来之处眺望。
  隔得太远,仪仗都看不见。
  我只瞧见四个太监抬着一顶轿子往一间风水甚好的偏殿里飞奔而去。
  我皱了皱眉。
  按礼仪来说,入别宫的第一件大事情,是太傅起头,所有人跟着在正殿里头祭天祭地,以示恭敬。太傅最考究这些,又怎么会容许在祭天地的关键时刻,有人这样走动呢?
  于是我拉过身边一人,指着轿子问道:“你知道那里头是谁吗?”
  他正忙着准备武器,听到我的话,抬头看了看,撇嘴答道:“那是……”
  另一人及时伸肘推了推他。
  他似乎顿时醒悟过来,赶紧停住不说,改口道:“我也不晓得。”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远处的轿子。轿子已经没入偏殿,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都去祭天地了,侍卫们肯定都聚集在正殿那里,这座偏殿里的人又不是太傅,防守甚松。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直接往偏殿方向走去。
  几个人上来拦住我:“古将军吩咐过,您不能离开这里。”
  我道:“我一定要走。”
  这是我千辛万苦来京城的目的。我当然一定要去。
  他们面面相觑,却也不让开。
  我直接挥拳,打在一个人身上。
  他并不避开,神色也不变。
  可我的手反而很痛,好像是打在铜墙之上一样。
  我只好非常没有气势地甩了甩手。
  时间很紧张,错过了祭天的唯一机会,侍卫重新回来,我恐怕再也难以救出他。
  于是我一咬牙,把先前古宜给我防身用的匕首拔出来,抵上自己的喉头。
  他们全都大惊失色。
  “如果你们不让我走,我就死在这里。我说到做到!”
  他们互相用眼神交流了半天,终是让开一条道来。
  我背过身,看着他们,倒退着走,不让他们有机会从后面偷袭我。
  就这样一直走到我觉得他们不可能再追上我,我重新转回身,收起匕首往山上的偏殿跑去。
  
  ===
  如我所料,偏殿里果然没有什么人把守,只有几个先前抬轿的太监在偏殿门外忙碌着准备东西。
  其他我都可以不了解,但我和太监生活多年,实在太了解他们的行动作风了。
  所以我很轻易地就避开了他们,直接闯入院落。
  很久没有人住过这里了,一地的葱翠青茂。
  我抬头,看着院落尽头的那一间大屋子。
  屋门半掩,耀眼的阳光沿着门隙打入,白茫茫的,反而让人瞧不清里头的光景。
  我走到门口,停住,迎着阳光深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流言蜚语我也不会管,我只听他对我说的话,我只信他对我说的话。
  因为,他也是听我的话的。
  我曾嘱咐过他,以后一直要穿我买给他的衣裳。他与我分别的那一日,什么也没有带走,只穿走了那一套我买的红色衣裳。
  所以,他是听了我的话的。所以,我也会听他对我说的话。
  想得清楚之后我伸手,毫不迟疑地推开门。
  所有的阳光随着门隙大开涌入,瞬间照就满屋璀璨。
  一片璀璨之中,我看到,屋子正中央的桌子旁,沉敛如水地坐着一个人。
  屋子里的一切都被阳光镀成浅浅金黄,唯有他的容颜,和他身上的绯色衣衫一样,红绮如花,丰艳无疆。
  我微微一笑,道:“难为你如此上心。到今天还记得分别那一日我嘱咐你的话。”
  他没有回应我的话,只是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一身红衣衬得他肤白如雪,透出底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寒漠。
  我走到他跟前,接着道:“既然你对我如此上心,我自然也不能做无情无义的人,也要对你上心些。”
  他还是看着我,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却连一丝惊讶也没有。
  我怀疑他是不是被太傅折磨得连眼睛都瞎了。
  所以我惴惴伸出手掌,在他的眼皮底下晃了一晃。
  他的眼珠跟着我的手掌动了一动。
  那就是没有瞎,我大松一口气。
  他却出其不意地伸手,绕开我抓过桌子上的一个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来,仰头吞了下去。
  吞下之后他继续保持着仰头的姿势,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我觉得他的举动十分奇怪。
  于是我拿过白瓷瓶,仔细端详了一番。
  什么也端详不出来。
  我倒出一粒药丸来,凑到鼻子底下闻上一闻,也闻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问他:“你是病了吗?”
  他缓缓张开眼睛,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他也不接话,只是又伸手拿过白瓷瓶,再倒出一粒药丸吞下,随即闭眼。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许久之后他第二次睁开双眸,看住我。
  郑子佩说我长得像我母后。我母后据说当年也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想必我长得也不会差。
  所以我挺直身体,大大方方地让他看。
  他俊美的脸终是浮起了些许表情。
  他微蹙双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没头没脑的一句。
  “我特意千辛万苦来看你,”我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你吃几粒药闭一闭眼我就会消失不见了吗?”
  他闻言却笑了,笑容疏朗,和夏风一样。
  “谢谢你每天来看我。”他道,语气轻如细雪,好像是在跟自己说话,“今天的你,特别真实,一点也不像幻觉。”
  即便是轻如最细最细的雪,我却觉得他的话好像是最沉最重的锤子,狠狠打在我的心上。
  我顿时,心痛如绞。
  于是我再一次伸出我的手,递到他的眼皮底下。
  “我不是幻觉。”我对他道,“如果你不信,可以摸摸我。”
  他却对我置若罔闻,反而举起白瓷瓶,眯起眼睛迎着阳光瞧。
  “真是庸医啊。换的新药才吃两天就又不管用了啊。”他继续一个人自说自话地笑,“不仅不管用,反倒他开始对我讲的话有反应了。”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我,笑容撑到了极致,无端撑出来一朵让人心碎的花。
  我难过得要命。
  所以我一把抓过他的另一只手。
  他的手冷得很。
  “你有感受我的心在跳吗?”我捏紧了他的五根手指,低头,将它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没有人能幻觉出一个活人的心跳的。”
  他的手指在我的掌心里努力张了张。我微微松手,他的手指得了自由,在我的胸口轻轻划过一个圈。
  我想他应当是意识到我是真实的了。
  我很高兴地重新抬起头来,看他。
  然后,我愣住了。
  只是我低头抬头的刹那,韶华流逝如水,足够所有花朵谢尽,足够他匿去所有的笑容,如寒冬一般阴冷地盯住我。
  我呆呆地看着他。
  他抵住我胸口的手突然发力,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我踉跄着后退两步。
  “滚。”他端坐在椅子里,冷冷朝我吐了一个字。
  我重新站稳,挺直腰板对他摇了摇头:“你病得都连我是真是假都分不清了,我怎么能抛下你一个人滚?”
  他依旧冷冷地盯住我。
  然后他突然将手里的药瓶往地下狠狠一摔。
  “哐当”一声,药瓶立马碎了。
  白瓷和着黑色的药丸在青砖上滚过,拼出让我无法捉摸的图案来。
  “你这是干吗?”我压低声音道,“这样会被外头的太监听见的!”
  他无甚表情地看着我,漠然道:“我就是要让外头的太监听见。”
  我一怔。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屋门外已经响起了太监的脚步声。
  我吓得慌忙闪身到屏风后头。
  一个太监进了屋。我能听到他清理地上碎片的声音。
  自始至终,他和阮双,都没有对话。
  清理完后他似乎就要直接退出去了。
  然后我听到阮双开口,道:“我要沐浴更衣。”
  那太监“诺”了一声,便走了。
  我大惊,忙不迭从屏风后跑出来。
  “你疯了吗?大白天沐什么浴更什么衣?”我道,“待会儿太监们把浴桶衣物拿来这里,人多眼多,你让我躲到哪里去?”
  他瞥了我一眼,慢悠悠回道:“你无处可躲。”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愠道:“那你还要沐浴更衣!既然你知道我无处可躲,那是摆明了要让太监发现我抓住我吗?”
  他抬睫看着我。
  我也气呼呼看着他。
  然后我瞧见他微微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道:“既然躲不了,你可以现在就逃走啊。”
  
                          
作者有话要说:双儿闪瞎人眼般的出场,大家鼓掌!扔鸡蛋!




☆、第 50 章

  第十七章:
  
  我很不喜欢他这种对我说话的态度。
  无所谓得很,一点感情也没有蕴含在里头。
  “你打碎瓷瓶引来太监,又大白天叫他们来伺候你沐浴更衣……这是要逼我走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可澈亮眼神如水一般的明晰,分明是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好。”我生气道,“既然你要逼我走,那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世上不只你会逼人走,我也会逼人走的。”
  说完这句我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扯起来,拖着他转身就往外头走。
  他大咳了几声,胸膛在我手里剧烈起伏,。
  我心一软,抓紧他衣襟的手不由自主松上一松。
  就只是这一瞬间他已经反手扣住我的右腕,发力反过来将我拖到了屋门口。
  然后他探头往外面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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