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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缱绻,说风流作者:沐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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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磬寒负手而立,原本前行的脚步难得的停了下来,想起从前有人说过,若是哪日自己没了烦忧,就算待在深山老林看云卷云舒,也是十分自在。
也许真如他所说,独步山中方见从容,然而这样的出尘气韵,钟磬寒微抬了抬头,耳际的丝凉令他不忍再想。远处一个女子的脚步正越来越近,待到她进得跟前,抬首看清面前的人影,一种难以名状的喜悦立刻显露无遗。
“哥!”女子甜亮的声音如穿林谷莺,仿佛时令还在春暖花开时,让人心底一阵舒畅。
“月儿。”淡淡笑来,被她这么一叫,钟磬寒多日沉郁的脸上,终究有了些开颜。
“哥怎么好端端的会想起月儿?”女子俏皮的眨眼,扛着花锄的手有意抖了抖眼前的花囊。
看到花囊,钟磬寒面色一紧,复又抬眉而笑:“尚月这话竟是嫌弃哥多余,难不成跟君远那小子过得就那么称心?”揶揄之色顿起,看着眼前的人儿荆钗布裙仍是花颜不减,钟磬寒不禁莞尔,谁能想到这个不识人间惆怅客的少女就是昔日美貌传得满城风雨的武林第一美人……钟尚月呢。他来这里,其实也说不上有多重要的事,只是此时此刻,他忽然很想来凌云山走走,想看看,这个被自己视为亲人的妹妹,或许,那萦绕在心头一点对温暖的眷恋,自那人起,已成了习惯。
“哥,难得来一回,今天就让妹妹我亲自掌厨,让你饱餐一顿。”说完,拉着钟磬寒的衣袖就往山林深处的竹屋行去。
门前兰草青叶扬扬,竹影悠悠,青石小路绵延铺开,依稀还是自己当年建起的模样。望着这样的景物,钟磬寒有片刻的恍然,身旁的钟尚月一脸自得的站在身旁,慢慢地,侧首朝钟磬寒回眸一笑,淡极而嫣然。神色一暗,目光在那一刻深入云端,曾是同样拥有这熟悉笑容的人,如今,他不在身旁。
“咦,奇怪,君远呢?”像是发现了什么,钟尚月屋里屋外转了个遍,居然没有找到此时应该在竹屋一隅静静看书的人。
“他出去了?”钟磬寒淡然开口。
“是啊,他最近似乎老是喜欢突然间就不见了。我问他他便说去了湖边钓鱼。不过他倒是真有带鱼回来。”钟尚月喃喃嘟起嘴,皱起的眉头在看到钟磬寒若有所思的沉默后又大大咧咧的招呼他进来坐下,“先别管他了,哥,我发明了一道新菜喔,你不知道,你的凌云山可藏了好多宝贝呢。”放好了花囊,钟尚月在钟磬寒对面坐下,顺手为钟磬寒斟上杯茶。
“哦,你倒学会识宝了?”
“可不是,呵,我先不说,待会儿等我做好了端上来,保证让你大开眼界。”钟尚月做了个隐瞒的手势,绯红的脸上隐不住神秘。
钟磬寒弯起唇,尚月,不可否认,在他和钟铭的有意为之下,一直过着简单无忧的生活,即便有了后来她和杨君远的事,她也仍旧是开朗乐观的,并不显丝毫忧戚,钟铭,始终是疼惜尚月的,不然,他的计划,也不会这么顺利。
缓缓地喝着茶听松涛阵阵,不消多时,一股诱人的清香扑鼻而来,饶是他尝遍珍馐,亦为这特别的气息抬起了双眼。
“做好了,尝尝看吧。”挨着钟磬寒坐下,看他动起筷子,钟尚月满脸期待。
一小口的鱼肉被缓缓放入嘴中仔细咀嚼,并不见品尝的人表情有何异样,搁下筷子,钟尚月迫不及待的开问:“如何?”
钟磬寒面无表情,一刹那的回思,反问道:“你加了‘雪顶峰’不奇怪,只是这鲜香……”
“哈哈,猜不到了吧,这个啊,就是我之前在你这凌云峰收集的落花,那次我无意跌进一个深沟,那花就开在那儿,我给它取名为‘思归’,花瓣细微,香气袭远,般般促思归,堂哥以为如何?”钟尚月得意地瞧向钟磬寒,为自己带来的成果颇为满意。
虽是事不关己的语调,但听着花名隐含的无助,没想到她一个自小娇骄惯养在世家大户的小姐居然也在深山林间受过这种罪,钟磬寒不觉蹙眉,他是不是在无意间已忽略了太多?
开启的口终究化作宠溺的笑,“不错,居然是因为‘思归’,怪不道这香味如此特别。”
一时欢声笑语不断,直至一斗橘光照亮了烟云过处的山前朗月。
手里拿着一方纸笺,洛无垠脸色有些难看,“当真如此?”
伏案书桌的男子闻言淡淡嗯了一声。
“没想到他终究是不甘平淡,也难怪他,你那位叔父总是那么懂得看准时机。”叹了口气,洛无垠脸上露出一丝悲悯,为杨君远对钟铭的投靠,也为钟尚月的不值。
“静观其变。”男子无所谓的回应道。
洛无没有出声,异常的静默使得钟磬寒抬眸,对面那双眼睛里有半眯的认真,分明说着你老毛病又犯了,钟磬寒苦笑着叹了口气,“自然是先不打草惊蛇,来个顺藤摸瓜了。”
“嗯,”不知是出于对钟磬寒态度的满意还是赞同这个计划,洛无垠垮下的脸总算恢复了声色,“说起来,四魔教一直隐蔽得不见踪影,这次出了事,也正好找到他们巢穴。”
“不过,你真的能确定钟铭与四魔教有密切关系?”
“他是不是魔教中人不得而知,只不过我能肯定,当年,他总是动用了四魔教的力量,不然韩家也不至于此。这些,我也是近几年趁他有所松懈才查到的。”说到这里,他紧紧握了握手中的温润,“二十二年一次的凌山争鼎,真是等了太久太久。”
二十二年前的凌山争鼎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个传奇,美人,侠士,长剑,珍宝,飞扬舞动,姿态蹁纤,只是不知那一场绚烂了无数人灵魂的凌山争鼎生生改变了一群人的命运,让一切的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
季默声想过,若是没有二十二年前的那场相遇,是不是就不会有如今的恩怨纠葛,也许他和钟磬寒会是这世上最好的兄弟,又或者只是对平常的兄弟,会矛盾吵闹会打架斗嘴,却能平平常常的以这世上最亲近的关系慢慢老死,只是一切,并不如他想,命运只是小小的偏差了一点,于是,所有的一切,翻天覆地。
现如今,他站在这凌山之下,抬头仰望时,便突生了这慨然。
二十二年前是开始,二十二年后能否让一切结束。
“娘…”季黙声长身而立,山风卷动中终于吐出这个多少年不曾出口的称呼。
一群人默默站在他的身后,寂然无语。
肆华楼来参加这次的凌山争鼎,可谓是江湖上的一件奇事,对于肆华楼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闻之者众见之者少的楼主莫不抱上了十二万分的好奇,只是这一众人等不但来得甚晚,甚至来了之后大队人马还直直站在山脚下,半天的功夫动也不动,就让迎接的人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了,可是,想上前催催吧,这一群人的气势又太过迫人,并不是那种徜徉江湖的血腥之气,反是收敛得极其到位的沉,锐,这样一来,迎接的人就更不知从何开口了,只得,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等着他们自行动作了。
好在领头站着的带面具的男子也并未为难他,站了一会儿,终于是移了步子。
于是,一群人这才缓缓动作起来。
行到半山,一群人停下来稍作整顿,这凌山不比其他山脉,端的是奇险陡,即使是江湖中人登山,也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好在这次负责招待的新任武林盟主行事周到,再加上一众武林前辈的辅佐,倒也并不捉襟见肘。
半山的地方便设了打尖之处,供人中途休息。
“楼主——”自有人收好桌子,恭敬地把男子引到座位上。待男子坐好了,四周的人才或坐或站的安定下来,领路的人不由心生惊叹,真是好严明的规矩,上下之分做到这样地步的,江湖上恐怕也就只这肆华楼了。
摆好茶水点心,男子首先端起茶杯,四周的人才慢慢动起了筷子。
突然有人筷子一拍,起身就走,显是看不惯这等排场了。
气氛一瞬间凝滞起来,围在男子四周的人蠢蠢欲发,男子慢慢搁下茶杯,黑衣下白皙的手不知怎么泛出点点夺人心魂的味道来,一身犀利冷肃的黑衣偏偏被他穿出荡漾人心的感觉。
那人愣了一愣,末了冷哼一声,意欲掩其窘迫便想发作,谁料却被身边的人猛地按下脑袋。
“抱歉,我们失礼了,我们这就走,请诸位见谅见谅。”说着拉着那个还想反抗的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健步如飞。
旁边突然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人有点见识,还真是有意思。”
黑衣男子却没有多做理会,又慢悠悠拿起了茶杯。面具下却忍不住勾起淡笑,想不到这么快就遇见熟人。
那人却一点也不怕生地凑了上来,周围的人欲拦,被男子一个悄然的手势阻了。
那人毫不客气地嬉笑着坐了下来。
“在下洛无垠,江湖上还有点小小名气,不知可否认识尊驾?”
男子放下茶杯,立即有人送上一个空杯,随侍的人虽惊讶楼主对这人的态度,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洛无垠拿过空杯径自斟好茶,又抬起头直直看着他。
男子不阻他动作,也不说话,洛无垠也没有半点不自在,仿佛一切理所当然,他双手交叠着放在桌上,忽然开口道,“你真像我一个朋友!”他笑着感叹。
男子抬眼。
洛无垠肯定的点了点头,“特别是这端杯的姿势,整个天下能有这样漂亮姿势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呢!”他大刺刺的嚷着,眼里却一片沉静。
男子放下筷子,立即有人适时地送上精致的白绢,他姿态优雅地拭了拭嘴,接着便缓缓起身,一圈人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走了几步,男子忽然回过头来看向仍旧坐着的洛无垠。
“山顶上见。”倏然转身,不再回头。
洛无垠一愣,撑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空缱绻,说风流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章节字数:2022 更新时间:09…01…31 16:59
“你去哪儿了?”山顶上,洛无垠刚寻着钟磬寒,后者便开口问道。
“山腰上遇见了熟人。”洛无垠笑道。
钟磬寒闻言望了他一眼不再多问,只淡淡哦了一声,转而低声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开始。”淡远的双目罕见的有了光芒,心底的那股执着坚毅瞬间绽放开来,洛无垠本欲开口,倏忽又闭紧了嘴,低头一声笑,有些事,还得看时机。
二十二年一次的凌山争鼎是整个江湖的大事更是盛事,二十二年一次,一生也不见得可以参加多少次。如果说武林盟主选举大典是一个人的成名之举,那凌山争鼎就是一个人达到荣耀顶峰的显贵象征,因此,举凡家底殷实之辈或是世家大派中人,为着争到第一名的头衔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想尽了心思。
与其说这是一次论选之会,不若说是个展示各家实力的平台。
历届盛会都是珍奇异宝层出不穷,今年会有什么样的惊喜,什么样的收获,每人心底都带着同样的不安与期待,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赢家是谁,想要知晓这二十多年风潮起伏,或是下个二十年的鼎衰痕迹,就此一役。
凌山争鼎,争天下至宝,论世间英雄。
二十二年前的凌山争鼎,月初剑横空出世,掠尽光芒,而这一次又会是什么抢尽世间风头?
此刻,当众人登上岳云峰,望见如一夜之间高耸起来的水涧阁,心里都如大石落地,非但如此,阁楼精致气派,壮阔横亘于山巅,没有人会相信,这里数月前还是茂密的一片杂茵。无形之间,众人对于这一届的武林盟都开始正目以望。
与此同时,阁楼专为各门派世家设计的隔间里亦是各有乾坤。
钟磬寒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午烨及各路人员的禀报。
“你说没瞧出一点眉目?”钟磬寒搁下手中的杯盏,神情里有一丝怀疑。
“是,卑职一路尾随,因他们防备的紧,是而只在远处观察,据卑职,卑职……”午烨犹豫着,似有什么话卡在喉中,正不知该不该说。
“讲。”钟磬寒一声断喝,声音是从没有过的拔高。
午烨抬眼看到钟磬寒不自觉微倾的身子,只是一顿,赶紧出声:“肆华楼主戴了面具,身量体型与夫人倒是有些相似,但又不尽然相同,声音与武功皆是极其陌生,若论其行事做派,与夫人更是有着天差地别。”茶肆的一幕还在眼前,那人无形中聚集起的冷冽杀意和森寒果决,哪一样哪一点,都不是他家夫人会有的,以他两年的观察与了解,他敢断定,那个温然浅笑,待人真挚的白衣男子,与眼前这个肆华楼主,绝不会是同一人!
“好了,你下去吧。”钟磬寒的声音在此刻异常疲惫。
“少爷,还要不要继续跟下去?”午烨退下之际,稍事停留,终又忍不住回头问道。
良久的沉默,钟磬寒的声音幽幽传来,“不必了。”
挥手退却一切仆从,紧绷的身体瘫软般眷恋起紫檀木椅的弧度,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却又立刻恢复过来,现在这个时候,半点破绽也不能漏出来。
以他对季默声的了解,若他无恙,凌山争鼎他不会无动于衷,然而要掌握他的行踪简直就是追风,每回当你满满的扑上去,紧在怀里的,都成一场空。
今次,唯一新加入的便是近来江湖上名声鹊起的肆华楼,然而若那个人不是,季默声又会在哪里?
热闹的会场忽然安静了一阵,猛地又喧闹起来,钟磬寒眉色一动,站起身,走到隔间的门口。
脚步忽然间一顿,他慢慢眯起眼。
这一行人,好凛冽的气质,尤其是为首的那个人,虽然看起来轻松随意,但是隐隐间的压力却不容忽视,黑色带着银丝的面具,黑色的广袖长衫,黑色的发带,一片的黑渲染出的不是压抑反而是惊人的华丽贵气,这个人,不简单。
他站在门口,那人望了望会场慢慢转过头,视线在扫过他时凝住,钟磬寒心下一动,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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