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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产鳄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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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张河林,什么玩意儿。瞧丫那操行,‘这份文件我先带回去研究一下……’行,我就让你研究一下。”邱建咬着牙,蹦出一句,“我让丫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还别说,明天咱们还就真他妈关门走人。找个地儿玩两天去,你说呢?”黄晓军问。
“行啊,叫上迪哥。去X市,我有个‘妹妹’在那边。好长时间没见了。到时候我让她再给你和迪哥每人介绍一个,怎么样?”
“行。回头我给迪哥打个电话,问他去不去。”
耿迪和一个身着便装的中年男子坐在盛京国际饭店的咖啡厅里聊天。两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这位中年男子就是当年审问耿迪的警官。
警官:“老耿,这事儿以后就别提了。这次局里换班子可能又得折腾一阵儿。今天我请你来,就是跟你把话挑明了。我可没拿你当外人!”
“放心吧,”耿迪看着他点点头,说,“我姓耿的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当初你们那么折腾我,我也没撂谁。我这人从来说话算话。你们当警察的有你们的难处,我知道。这事到我这儿就算是到头了。别人我管不了,我这儿你放心。就算找到我,我也不会让你有半点为难。况且这事过去都那么久了,我想不应该有什么问题了吧。我前妻那儿有我呢,我会跟她摆平这件事。”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当初哥们儿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别太记恨了。我吃的这碗饭,就只能那么办。你是犯人,我是警察,现在你出来了,大家还是朋友。”
耿迪点点头。
“还记得和你一个号的那个税务局长吗?”
耿迪想了想,乐了:“记得,那老头儿还在里面呢?”
警官:“上礼拜给毙了。”
“啊?是吗?”耿迪有些吃惊,“关这么长时间,还是给毙了?”
“这傻瓜以为能熬过这一关呢。本来是死不了,中途又有一桩其他的案子把他捎进去了。他儿媳妇跟他儿子闹离婚,为分财产打官司,结果把老头儿藏在他们家的十几根金条的事又给折腾出来了。得,现在儿子跟儿媳妇也给抓了。你说,这帮傻×,傻不傻呀!”警官说完,摇摇头,一脸苦笑。
耿迪看着眼前这位警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当初在审讯耿迪的时候,他一口气连扇了耿迪七八个大耳刮子。要不是另一个警察死命劝下来,耿迪非被他扇聋了不可。尽管事情已过去好几年了,但他心里始终还有挥之不去的屈辱和怨恨。今天这位警官找到他是因为在他被关押期间,前妻和这位预审曾有过几次秘密接触。在耿迪被判刑的前一个礼拜,他从她那里要走3万元的现金。这件事他在服刑期间就已经知道了。
警察知道,耿迪至今在警局高层还有一些很深的关系。眼下全国正在开展警风大整顿,如果当年他受贿、索贿的事情一旦败露,他将彻底完蛋。尤其是当年他没有从耿迪口中套出的那些依然在位的上层高官,是无论如何也饶不了他的。他今天找到耿迪,就是希望耿迪出面跟前妻那边捎个话。当初他拿到钱的时候,曾向她许诺,这件案子不会再往下审了,耿迪也不会吃任何苦头。然而实际情况是,上面要求尽快结案,加上耿迪一案可能会牵扯到警局的某些高官,在始终拿不到证据的情况下,最后不得不以其他一些罪名对耿迪起诉。如果要是耿迪的前妻哪天因为心情不好,或者别的什么事情诱发,只需一封连邮票都不用贴的信就足以让他玩完。
警官抬手看看手表,笑着说:“时候不早了,今天我请客。想吃点什么?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两个人聊了很多很多。
“我心里明白,”警官满脸酒红,梗着舌头说,“你瞧不起我,我知道,我不是个好警察……”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耿迪急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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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讲完。可你有什么呀,不就是因为你有一个好爹嘛。你是怎么发的财,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门儿清!你还别不爱听。前些年,你们这帮干部子弟发财的不少,可他妈有几个是凭本事发的财?政府反腐败的力度一大,你们不就倒了?没错,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这也是跟着那帮贪官学的。知道你的案子为什么最后判成这样吗?凭良心讲,要不是你媳妇儿舍得花钱,要不是你们有钱,要不是上面有几个王八蛋死命护着,我还是那句话,判你20年都不冤!我算是他妈看透了……我当时确实急着用钱,我们家老太太糖尿病住院,一礼拜的医药费就好几千,亲朋好友,能借的我借遍了。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子,老太太知道我这个当儿子的难,好几次寻死……”
说到这儿,警官的眼泪鼻涕汇集到一起,流到嘴边。耿迪拿起一叠餐巾纸递给他。
警官擦去眼泪鼻涕以后,接着说:“老太太最终还是把自己折腾死了。我这个当儿子的没本事,我对不起老太太。如果我要是有钱,我要是和你们一样,夜总会玩一晚上就是几千上万,我们家老太太死不了。你说,我错哪儿了?我黑吗?我不黑,我比那些现在蹲大牢的贪官王八蛋强多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么多年,我就干过那一次。本想把钱还给你们,可我到现在还背着给老太太看病借的债。我今儿把该说和不该说的都说了,你看着办吧。”警官说完,端起满满一杯二锅头,倒进嘴里。
耿迪看着他,没有说什么。他发现自己并不同情这种人。相反,他倒觉得警官身上有一种卑贱的劣根性。他甚至恶毒地想像,如果真的一封检举信送上去,这傻瓜就算到站了。耿迪的脸上掠过一丝阴毒的笑意。他拿起酒瓶给警官又满上一杯,心想,喝吧,喝死你丫挺的!他知道,假如有一天他耿迪要再犯在这家伙的手里,结局只会更加悲惨。
这时,黄晓军来了电话,请他明天一起去X市度假。耿迪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关上手机,他笑了笑。黄晓军和邱建毕竟是聪明人——都是他妈人精!
第二天中午12点,一辆|乳白色大卡迪莱克停在了X市“红楼宾馆”的楼前。黄晓军、邱建、耿迪三人从车里下来,和前来迎接他们的宾馆总经理、副总经理、公关部经理等一一握手。他们和这里很熟。
黄晓军婉言谢绝了红楼宾馆总经理做东宴请的好意,和耿迪上楼各自回房休息去了。邱建开车离开,没多久又回到宾馆。从车里下来三位浓妆艳抹、妖冶招摇的姑娘,随邱建上了楼。
耿迪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姑娘。姑娘还算漂亮,也很年轻,但脸上的胭脂却不能掩盖住因纵欲过度而生出的那种特有的灰暗。说实在的,他对这个姑娘没有什么兴趣。
“你多大了?”耿迪笑着问。
“你猜呀!”姑娘带着很浓的东北口音,笑嘻嘻地说。
耿迪苦笑一下,便转眼盯着电视,不再说什么了。
“大哥,我先洗个澡,行不?”姑娘轻轻地问了一句。
耿迪点点头。
就在姑娘洗澡的时候,耿迪的手机响了。是张河林打来的。
当张河林证实耿迪、黄晓军和邱建确实都已离开盛京时,明显表现出很大的不安。
“那、那你们什么时候能够回盛京?”张河林问。
“说不好,我还真不太清楚邱总是怎么安排的。好像这边有个项目要谈……”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呀?老耿,你们这么做可就差点儿意思了。这不拿我们打镲儿吗?”张河林的语气带着几分恼怒。
“哟,张总,你不是说过几天,等你们再考虑考虑吗?再说,我们还以为……”耿迪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他有些替张河林难过了,难怪张河林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又想起昨天晚上那位警官对干部子弟的评价。如果说张河林没有那天自作聪明的节外生枝,他会觉得张河林也许还有救。但现在……
“嗨,别以为了。我说这样吧,你们明天就回盛京。请你转告黄总,看在大家都是真心诚意合作的份上,还有你老耿的面子,这份意向我基本上同意了。有些细节方面的事情,大家再商量商量,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这个、这个,我看就这么定了吧。说句实话,有你老耿在,我不怕谁能坑了我。你说是吧?其实也怨我昨天没把话讲清楚,黄总和邱总可能有些误会。我看那什么,老耿,你替我跟他们道个歉。你们回盛京后,我做东给大家接风。怎么样?哈哈哈……”
听着张河林这一大堆不着调的废话,耿迪心里有些发酸。他想起一句戏言:大枪都顶丫脑门儿上了,还忘不了吹牛×!他关上手机。自言自语一句:“丫怎么这么傻呀!”
“大哥,你说我呢?”姑娘身裹浴巾,站在耿迪的身后,怯怯地问道。
耿迪回头从上到下打量着姑娘,笑了笑说:“没说你,你比他可强多了。”姑娘半信半疑地笑了。
耿迪对这个姑娘什么也没做。姑娘临走时,耿迪给了她500块钱。姑娘走后,耿迪发现那500块钱又被姑娘偷偷地放回到了洗手间的梳妆台上。他有些困惑,同时又有点儿得意,他觉得起码没做对不起薛佳灵的事。尽管他本来就对那个姑娘毫无兴趣。
晚饭时,耿迪把张河林打电话的事告诉了黄晓军和邱建。两人只是会心地笑了笑,没说什么。耿迪觉得有些失落。他原以为黄晓军或者是邱建,起码会有一个人多问几句他和张河林通话的内容。
“你那个妹妹怎么样,迪哥?”邱建笑眯眯地问。
“还、还行吧,”耿迪乐呵呵地回答。紧接着他又补充一句,“相当不错。”
说完,三人都笑了。
晚餐结束的时候,黄晓军突然问耿迪和邱建两人,要不要明天赶回盛京。耿迪没有表态。邱建摇摇头,表示不用急着赶回去并说他早料到张河林会给迪哥打电话,只是没想到张河林会这么沉不住气。
三天以后的下午,他们回到了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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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河林的合同顺利签下了。由“新维多房地产策划代理有限公司”全面负责张河林项目的前期策划、广告宣传及销售代理,并承担一切费用。根据邱建的策划,将原本两栋普通民用住宅改为度假型高级酒店式公寓,并以投资回报的形式推向市场。张河林同意售楼底价为3800元每平米,超出部分归“新维多”,同时“新维多”还将抽取底价的5%做为前期策划和支付广告费用的回报。根据初步测算,“新维多”将陆续为该项目投入至少一千万的前期启动资金。项目启动的装修工程款,由开盘后收回的资金来运做。如果进展顺利,双方再进一步合作,紧接着启动另一项全新的二期工程。对这样一个合作方式,张河林已是再满意不过的了。他不但有望收回投资和归还银行的贷款及利息,还可能有少许的盈利。真可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如同一个船沉大海而落水的水手,在茫茫大海随波漂游,等待死亡来临的绝望时刻,突然发现了能够救命的过往船只。他甚至后怕由于自己的一念之差而几乎失去了这个对于他来说,可能只是惟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因为耿迪告诉他,黄晓军和邱建曾经打算放弃这个具有较大风险的项目。毕竟一千万的投资不是个小数,况且对于这个声誉和口碑都很成问题的项目,要想彻底改变其在市场上的形象,谈何容易。总而言之,他张河林决不可能得到比这更好的结果了。他开始盘算如何才能尽早得到邱建的整个策划方案和开盘后售楼的对外报价。而这两项都是黄晓军公司目前最核心的绝密内容。
张河林给耿迪打了一个电话,约耿迪一道吃晚饭。
在盛京城一家普通的川菜馆,张河林和耿迪喝着二锅头,侃侃而谈。
张河林:“老耿,你我混到今天这一步,确实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呀。好在我现在总算有了点儿出头的希望了。你放心,我张河林不会忘记老朋友。将来我一旦翻身,你老耿就是我的第二大股东。怎么样,你信吗?”
耿迪笑笑,点点头。在和张河林见面以前,他认认真真地琢磨了一阵子。他估计到了张河林急于要单独约见他的目的。来之前,在他把这件事告诉给黄晓军和邱建时,两个人会意地乐了。黄晓军说,张河林这家伙太有点儿肆无忌惮了。邱建则认为,张河林是心里发虚,对这次合作存有疑虑。他是想从迪哥这儿探听点儿什么。耿迪心里明白,张河林从他这里什么也打听不到。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公司的任何实质性工作。到现在为止,他既不知道邱建“救楼”的良药秘方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黄晓军能够从这笔买卖中赚到多少钱以及怎么赚钱。他只是凭直觉,感觉到张河林掉进了一个由黄晓军和邱建精心编织的圈套。不过这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在这个公司扮演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蹭吃蹭喝的角色。尽管他也希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助黄晓军,但黄晓军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任何帮助。有时候他对自己的未来极度失望,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还能混多久。他也曾考虑过将来有机会给自己在这个杂乱无序的社会找到一个适当的位置。张河林刚才那番话触到了他的痛处。
“老耿呀,”张河林继续说道“想当年你是何等的人物,现如今给黄晓军这种人打工,真让人伤心。我不信你就心甘情愿给黄晓军和邱建这帮人当马仔?”
耿迪笑了一下,很苦涩的样子。他喝了口酒,缓缓地说道:“张总,其实你误会了。我没给任何人打工,也不是谁的马仔。我刚出来,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正经事做。黄晓军他们也都是我以前的小兄弟,看我闲着,就让我帮他们罩着点儿。平时我什么也不用干。这次和你谈判,其实也没我什么事儿。晓军知道咱俩以前关系不错,就让我出面和你应酬一下,算是出于礼貌吧。他们的那些具体事情我从来不过问,也没心思管。爱谁谁吧。来,喝酒!”
张河林也笑笑,说:“那是,咱们是谁。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老这么待着也不是事儿呀。你我都四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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