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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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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挥动双手,那手势就象农村里赶鸡似的,估计王处长心里正说道:这帮瘟神终于送走了。
109
飞机又到了北京上空,感受了十几天西宁的萧瑟,现在再俯瞰北京,竟觉得北京的秋天也似是春意盎然了。
出了机场,李静那个很有气派的老公便露出头来,这家伙接过李静的行李,又用一脸迷人的微笑跟几位女士打招呼,几位女士被他的假象所迷惑,不约而同地嘀咕“李静的老公好帅”,倒让我脸上挂不住了。我心说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情色阵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只怕是泡妞的高手,当然我也只能嫉妒一下了,谁叫人家比我长得帅又在政府部门掌握实权呢?
李静的老公这次带的车仍是那倭寇“佳美”,只是没带司机,看来这家伙当了个局长倒挺体恤下属的,宁肯自己亲自开车劳累点也要让司机过个安稳的国庆节,政府机关这类领导有不少,那些给他们提供服务的司机们真是有福气啊。
李静两口子走后,邓处长与孙处长将我们送到宾馆也急着回家去了,我们南方来的两男三女都懒得回去,只好商量着一起安排北京的行程。
考虑到反正可以公款报销,我与吴少球便各开了个单间。进房后给阿琼打电话让她带小孩来北京玩,阿琼说她表妹一号结婚得帮忙,她们局长的老爹生日也得去一趟,来不了。陈红十一期间要与李静任小彬几个人一起清理帐目,也没空。试着给赵燕霞打电话,丫头一听就高兴了,说她做梦都想上北京看看,当下满口答应二号她就来北京陪我。本想让廖卫东或何其伟的车送她,可又觉得过于张扬不大好,只得让她买飞机票后坐民航班车去机场,又仔细给她交代了到机场后该办的手续。
既然丫头要来,我便以有事为由不参加他们几个在北京的统一行动了。
十一这天去天安门广场看了看,广场上已是花的海洋,只是人太多了,且都是成群结队的,我一个人在那儿就显得很孤单,只好转到王府井书店逛了逛,回头又去了西单购书中心,见了那些服装方面的书便大肆采购一通,顺带着还给赵玉环买了几本裁剪方面的书,加上给儿子买的,回宾馆时竟提了满满两大包。考虑到带着这么多书去河南不方便,再说赵燕霞明天要来别让她看出什么不对劲的,便找了个邮局将给陈红买的书先寄了回去。
二号上午十点多赶到机场,飞机晚点一个多小时才到,丫头提着个大包随着人流走到出口东张西望地找寻着我,待我走到她面前,丫头愣了片刻,她怔怔地望着我,眼框边泪花在转动,我怕她做出什么不雅之举令我难堪,赶忙提起包拉着她出了机场。
一进了宾馆的房里丫头便扑了过来放声大哭,边哭边诉说着她一个人在那房里的冷清孤寂,哭完了又打开提包掏出大包小包江都的小吃,说是怕我在外面口味不适特地带给我解馋的。
我拿出给她买的牛绒衫让她试了试,那衫子配以下身的牛仔裤,更衬出她饱满身子诱人的曲线,久旱的身子怎经受得住如此诱惑?当下就控制不住扑上去将她放倒在床上,待扒光衣裤要往里冲时她伸手护住那儿:“不行不行,还没满一个月呢。”听她一说我清醒了一下,只是美色当前憋得难受,便要从后面进,丫头很坚决地拒绝了,我说我受不了啊,丫头让我躺下,她红着脸□□□□(此处删去六十五字)。
待丫头漱了口回来,两人又乱啃了一通方安静地躺下。
“报表都做好了?”丫头急匆匆赶北京来,可别误了正事才好。
“做好了,李经理还表扬我说我办事效率高呢。哎,昨天刘总对我说要请你吃饭呢,让你回去了抽空去我们那儿看看。”
“回去再说吧。哎,你来北京给你姐姐说了没有?别让她担心啊。”
“说了呀,她知道你在北京,有什么好担心的。”丫头的话让我心惊了一下。
“她知道我在北京?那她肯定会猜到我们的事了。”我这心里倒有点担心了。
“她知道了怕什么。我带她去那房里看了,这几天她天天都住我那儿,我不能总瞒着她呀,不过你放心,我姐姐又不讨厌你,还让我好好对你呢。”丫头说这话时很轻松,而且是一脸幸福的神态,我眼前却浮现出赵玉环那安详的眼神,还有那眼神后面的忧虑,一时间竟有了难受的感觉。
此后的几天陪着丫头到处逍遥,天安门看升旗、故宫看皇帝宝座及后宫起居场所、长城看那什么也挡不住的城墙,这些特定项目当然是必去不可的了,随后又带丫头去颐和园划船,去园明园凭吊,去北大清华体验最高学府的庄重。最令我回味的当然是在石景山游乐园里玩过的过山车,既让丫头体验了一番惊险刺激,又让我享受到软玉温香投怀送抱的惬意,从过山车下来时丫头已浑身无力,我却遗憾地想起上次走得太仓促没能有机会带林小君坐坐这惊险玩艺否则便可趁她晕头转向上下其手,随即想起林小君那可怕的烈性,心中的遗憾便不是很强烈了。
毕竟住在同一层楼,丫头免不了与吴少球他们碰面,我介绍说是我表妹,吴少球一笑置之,三位女士竟也并未露出惊讶之态,我心知他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许他们对这种事都司空见惯了吧。
丫头的身子尚未复原,晚上两人在一起脱光了便不能尽兴,不过能搂着丫头即是一种享受,更何况她经我两个月的调教已非当初欲却还迎的青涩少女,其间的乐趣不消细表。
在她口中我的身份早已变成了“老公”,她说她那些女同学都叫男朋友“老公”。尽管心中得意,可听起来总觉得别扭,尤其是在那些景点她也高声叫我“老公”时更是听得我耳根发热,只是丫头不愿改口,我也只得作罢。
也许是曾有过身孕的缘故,丫头说话的口气变了很多,也大方了很多,这几天对我说了很多次“我爱你”、“我是你的”之类的情话,她这些话我没太当真,我知道她对我只是一种依恋的情感,即使真有爱,那种爱也是有时效性的,阿琼当初不能说不是真心爱我吧,可结果呢?在这物欲横流情欲泛滥的年代,连老婆都不可信了,我还能凭空相信谁?丫头给我时还是个处女,我也只是在进了她的身子后才会确信那是真的。
110
十月四号这天下午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电话是读大学时班上的团支部书记老大姐打过来的,她告诉我与老公一起专门飞到我们那省里一些著名的景区游玩了一趟,为了见我这个老弟,她专门把江都市作为一站,马上就要到车站了,让我快快前去接驾。
听了老大姐的电话,我心里一阵苦笑,我说大姐你要给我惊喜的心情我知道,可我出差在北京一时回来不了啊。待问清老大姐的行程后,我把阿琼的电话告诉了她,接着又给阿琼打电话让阿琼叫上她哥开车去接老大姐。
老大姐在江都住了两晚一天,阿琼她哥开车带他们游玩了江都的主要景点,阿琼当然全程陪同。返程那天老大姐在省城机场打电话告诉我在江都玩得很开心,说阿琼知书达礼儿子活泼可爱,我这小老弟的家庭生活她很满意。最后谈起我的工作情况,她已听阿琼说了一些,她说银行系统的改革力度可能会加大,按我的性格,在国企只怕混不出太多名堂了,如果我实在是觉得不开心,可以先去她所在的证券公司,她现在是那家公司管人事的老总,只要我决定了,给她一个电话就行。
老大姐的话令我很感动:毕竟同窗四载,同学之间的那份情谊并未随时间的流逝而淡薄,反而在经历过许多事情后更觉珍贵。
丫头是七号下午离开北京的,送她去首都机场时两人自然是依依不舍的,不消细表。
八号中午检查组重新集合,下午便直飞郑州。孙处长另有要事,换了个男性的林处长,这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倒让我感慨还是在首都好,人家一提就是处级干部,我陈某混了十几年才好不容易弄个科级呢,处级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在郑州机场迎接我们的是省行审计处李处长,他接了我们到宾馆住下,晚上当然是洗尘酒,省行行长亲自陪同,看来这次总行派出的检查组权力比以前大了很多,接待规格相应的有所提高,毕竟要是不伺候好检查组让检查组龙颜不悦现场免掉几个人行长们的面子上不会好看。
省行行长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也姓李,想起这一路上所见之人中李姓居多,不由得感叹李姓毕竟是百家姓中排名第四的大姓。
第二天省行举办了规模庞大的专场欢迎及汇报会,省行几个正副行长及各部门负责人外加郑州市几位支行的行长出席会议。李行长亲自汇报,无非是先说说财务及信贷方面的数据,再抱怨现在基层工作的难度,听来乏味,幸好那会议室的服务员很正点,穿一身套裙,长得白白净净又很挺丰满,特别是她在走来走去添茶时胸部便一颤一颤,臀部扭动时更是撑出那里的圆鼓,很容易引起色男们无边的遐想,对比在西宁所见,真是天壤之别。我光顾着欣赏她,行长处长们说了些什么倒没注意去听了,反正多半都是假话听了也白听。
首先接受审计的当然是省行机关了。我们在省行翻了几天报表,看了看相关的档案,大小问题也弄了一些,不过省行毕竟是管理部门,很出格的问题倒是不多,于是第一个星期的审计工作就很轻松地结束了。
这期间刘莹给我打了个电话,先是问侯了一阵,又说了些分行的动态,她告诉我省行的减员政策已经下来了,主要是买断,不过还没人报名。尽管刘莹没说什么情意绵绵的话,可她能想到打个电话问侯我,却也让我感动了好久。
周末在黄河游览区看了看,除了感受一下黄河水在这儿与在龙羊峡截然不同的颜色,其他便没有什么令人振奋的东西,无际无涯浩浩荡荡汹涌磅礴一泄千里之类的词语在这段黄河上竟无法安置,太白先生描述的“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意境也没能很好地感受到,印象最深的只是这儿的黄河宽大的河床以及河床中间那条比江都蝶水河还要狭窄的水道,至于游览区那些人工刻意修建的所谓“景观”就引不起我的兴致了,不过毕竟人多,与几位女士开开玩笑打打闹闹的,倒也不无乐趣。
到郑州后便发现吴少球与江苏来的曹玲之间似乎有点不对劲,周日晚上我陪邓处长逛街回来进房时正好碰到曹玲还在我们房间里,床上似乎是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后的混乱,我便明白经过北京那几天吴少球无微不至的关怀曹玲终于芳心大乱了,这与我无关我也就没多嘴,只是等曹玲出去后笑话了吴少球一阵并因受了他精骚味的污染罚他请我吃了宵夜。
111
接下来审计的是省行XX部。照例是先看报表再翻信贷档案,还去了一两个贷款单位,除了一些不值一提的小问题,XX部竟然做得非常正规,尤其是那些调查报告,连错别字都很难找出一个,倒让人惊讶。
过得两天,眼看对XX部审计结束的时间就要到了,我却什么问题都没弄出来,这就象公安人员查了很久的发廊洗脚城竟没发现一起嫖娼案没罚到一笔银子,令人脸上很是无光。
这天正翻看三月份的凭证,无意中发现有两本凭证的封面颜色与其他的不大相同,而且那封面挺新,装订线也很干净,再看那几本帐簿,好象也是新装订的,我这才明白他们在帐本凭证上做了手脚,当下不动声色地专门核对那些有问题的凭证和相关帐本,翻来翻去的终于让我发现少了几张单位付款凭证。
揪着了狐狸尾巴,我一下就有了底气,将那个等着看我们笑话的财务上的邹经理叫过来,板着脸低声对他说:“请你先把这几本凭证给我补齐订好了再拿来。”问题没查清,我不好贸然让邓处长知道。
邹经理一听我的话脸上就有紧张的神态浮现出来,他想说什么又忍着没说,拿了凭证就走了出去,过得一阵李处长接了个电话也出去了。
等了很久财务经理还没有回来,倒是李处长进来了,他走到邓处长旁边,一脸谗笑着和邓处长说了什么,邓处长就起身跟他走了出去。
又过得一阵,李处长进来对我说邓处长让我去一趟,我跟他走到一个房间,却是一间小会议室,省行李行长、XX部蒋经理及财务上的邹经理坐在那儿正说着话呢。
见我进去,邓处长示意我坐在他旁边,继续着他的谈话:“这个问题相当严重,你们把总行审计组当小孩儿来对待啊。先不说到底还有什么问题,光凭你们给审计组提供虚假会计资料,我看您这XX部经理就甭做了。”
“邓处长说得很对。我不管你们出于什么考虑,给总行审计组提供虚假的资料就是个极其严重的错误。有些事情是为了省行的利益而做的,这都可以向邓处长解释求得邓处长理解,可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我给你们交代多次了,总行审计组是自家人,是来帮助我们纠正错误解决问题的,你们倒好,把自家人当外人,弄虚作假来糊弄自家人,你们想想这样对不对?你们要马上纠正错误,同时要作出深刻检讨。”李行长接过话头义正词严地训斥着蒋经理,我明白那只是做给我们看的,他真正怪罪的是XX部怎么这么不小心,连做假帐都让人看出来了。
蒋经理当场向邓处长承担领导责任做了深刻的检讨,并责成财务经理马上纠正过来。
李处长也批评了XX部的错误行为,不过他与邓处长是老熟人,其中就插杂了不少解释说明及对邓处长的吹捧言词。
省行领导们的态度令邓处长脸色变好:“总行这次同时派出几个审计组,是在全国大小案件不断、金融风险居高不下的形势下做出的决定,目的就是要督促各分行在以后的工作中牢固树立全局观念,不要各自为政弄得一盘散沙样儿的。现在我国已加入WTO了,银行对外资开放的时间日益临近,要是各分行再光顾着自己的小算盘,对总行的规定还是阳奉阴违,我们怎么能拧成一股绳去应对外资银行的挑战?”
邓处长正言厉色作完了指示,又当场给我作了交代:“小陈啊,等XX部提供了完整的资料,你继续跟踪查一查。李行长,这次的事先放那儿,要是以后再碰上这类问题,那就甭怪我们不客气了,新帐老帐一起算。”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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