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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继承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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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十岁那年,他突然目睹了父亲的一个大秘密。或者说,不是秘密,因为常靳从日本回国以后,就直接告诉了常夫人。
常棣看到了母亲突然变得煞白的面色,父亲陈述完事实,低头点烟。没有多少愧疚之色,但也一反常态的用了商量语气。
常靳说,“你看,怎么办?”
常夫人好半天才缓过来,温柔的女人即使失态也没表示出太多的不满。她扭过头,不看丈夫,也不看儿子。低声说,“我带儿子去意大利吧,你怎么决定都可以。”常夫人的娘家在她婚后不久就移民了,父母兄长全家都在欧洲。
常靳不悦的皱起眉头,烟雾袅袅中神色难看。
“我说了要你走吗?”
常夫人神色凄楚,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在沙发扶手上不住颤抖,声音努力维持着平衡。
“你都已经有了别人……为什么还非要……留着我。”
常棣面无表情的看着父亲,然后走过去抱着母亲的腰。
常靳忽然站了起来,按掉了烟,走过来扭住了常夫人的下颌。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这一点永远不变。你不高兴,这个家就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和孩子能踏进来。”
常夫人泪水盈盈的仰起头,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我没有不高兴……”
最后是常棣怒了,伸手推开父亲,像头小兽一样恶狠狠挡在母亲身前。
常靳反而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伸手狠狠揉了一把常棣的脑袋,对常夫人笑道。
“就冲着你给我生了这么聪明的儿子,你也永远是我常靳的夫人。别胡思乱想了,你嫁给我都这么多年了!”
说完常靳就转身出去了,李契的存在就像个泡沫,在常氏庄园里扑的一声就轻轻破了。
一年之后,常靳又有一次日本之行,既然常夫人这一年来都没流露出过一丝不悦,他就想起了那个流落在外的小儿子。男人嘛,儿子总不会嫌多的。
只是没想到那对母子表示了激烈反抗,尤其是那个小的。
常棣一直都记得,自己站在屋檐下,冷冷注视着那个又长大了一点的小男孩。一年前的东京街头,自己曾经向他递出过一块手帕。当时还完全不知道,这个摔得七荤八素的小子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若是当时知道他是父亲不忠的产物,并且会在之后惹得母亲如此伤心,他一点也不介意在东京街头就弄死他。
但是那个机会已经错过了,常靳要认下这个儿子,甚至有可能要把他带回家里去。这个瘦弱不堪的小杂种,会像一把刀一样插|进常氏庄园,让这一年来郁郁寡欢的母亲更加受伤。
于是对着那个仿佛讨好的笑容和道谢,他冷冷的说了句。
“爸爸想接你回去,但是我和妈妈都不欢迎你。”
那个小杂种脸色变了,屋子里女人的哭泣声传出来,他拔腿就跑了进去。
常棣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冲进屋子后发出了极其激烈的反抗,对着常靳乱吼,叫常靳滚出去。
还算有点骨气。
父亲绝了把外室和野种领回家的念头,母亲却一日比一日的衰弱下去,常夫人本来就是个娇怯怯的美人,柔软得像水或是泡沫。她不爱出门,不善交际,多年来一直是朵养在温室的花,只是从某一天开始,她突然以目力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
她查出了抑郁症以及内分泌方面的毛病。
常棣疯了一样的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神经药物学中去,他看不得母亲一天天灰败下去,常靳拿出了全部的医疗资源进行配合,但人真的是会忧郁而死的。
十五岁那年,常棣失去了母亲。
临终前,常夫人说,“把妈妈所有的东西都烧掉扔掉吧。灰烬倒进大海,什么都不要留下。”
常棣两眼通红,握紧了母亲枯瘦不堪的手,吼道,“不行!不行!”
常夫人已经枯萎得流不出眼泪来,目光无神的闪动了一下,嘴唇翕合,轻轻说,“听妈妈的……一定要听……”
他最终保留了母亲几乎所有的遗物,从珠宝首饰到钢琴地毯,母亲卧室里的陈设也从来没变过,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甚至连母亲生前每一次体检的报告,他都仔细收藏了起来锁在母亲卧室的保险柜里。
就像母亲只是出了趟远门去了意大利而已。
深夜,常棣踏进了母亲的卧室,他的目标很明确,保险柜。
喀拉喀拉的转盘声响起,保险柜很大,里面收藏的是常夫人生前的嫁妆和多年来常靳赠送的各种珠宝,他是个大方的男人,给了夫人的东西就是私房,保险柜的密码只有常夫人和常棣知道。
常棣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清晰生硬的字母上,记忆毫无偏差。
血型:O。
他浑身都僵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 ~ 来路不明的渣哥哥
☆、渣攻の回忆(下)
阳光穿透云层直直的射进病房,明亮光斑如柱,耀眼得刺目。
常棣坐在病床边,长久凝望着尚未醒来的常靳。
常靳这一年已经五十岁,他是个很英武的长相,浓眉,睁眼看人时冷漠傲岸,又或者威压十足。仔细看五官,常棣和他确实长得很不像,这对父子俩只有眼神如出一辙,常棣是他的翻版。
常棣完全长得像他母亲,若不是有双犀利冷酷的眼睛,他的模样几乎是称得上是漂亮,但是从来没有人把他往斯文俊秀上想,他是一把常靳亲自打磨出来的利刃,惯饮热血,锋芒毕露。
他垂下眼皮,一只手握住了常靳微冷的手掌。手指一寸寸抚摸掌心,厚实粗大的手心满是枪茧,两只手掌逐渐重叠,幼年往事奔腾而来。这只手握着跌跌撞撞的幼童一路长大,手把手教自己练枪打拳,给自己最好的学习条件和实验设备,也打过自己,浓浊的血腥气在地下室淌了一地。
之后痛心疾首的冲自己怒吼,“你到底要怎么办!”
那是自己在鬼门关打了一转以后再回来了,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扯出个虚浮的笑。
“不怎么办,你自己说过,妈妈不高兴,你永远不会让别的女人和孩子走进这个家。她死了,你说过的可以不作数了。”
这句话打倒了那个暴跳如雷的男人,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最后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于是李契就再也没有了更名换姓的机会,甚至到了年末,父亲要办生日酒会,孙易试探着问要不要把人接回来。父亲也摆了一下头,示意不必。
但是李契竟然中途回来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热闹中,他孤零零站在那里,像一缕走错了地方的幽魂。
常棣听见父亲低声吩咐孙易把人带走,他的目光平直落在李契身上,隔着笑语欢歌的人群,他一瞬间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但是他是不可能同情那小子的,这人的存在就已经是个错误!
他所能做到的就是不闻不问,父亲后来置了不少产业在李契名下,他也无所谓。常家到底有多少资产他压根数都数不清,钱算什么,他只是永远忘记不了母亲那双泪盈盈的眼。
直到两年后方浩极其惨烈的死亡!
他那点不顾一切的疯狂因子骤然被引爆了。方浩从十岁开始就陪着他一起长大,那人脑子不聪明,但是身手一贯不错,最主要是绝对的忠诚与爱。明明知道自己能给他的极其有限,却总是欢天喜地的收下,再以百倍的热情回报过来。
这么好的一个人,却因为那野种的一次任性而丢了性命!
当时他是真的想杀了李契的,但是父亲这次封锁了整个三楼,并且让人牢牢的看管住了他。
于是他就只有一夜一夜的在琴房里疯狂发泄,这次,不会再有那个人垂首陪伴了。
琴房的灯,一夜一夜,照出来的都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和那些迸散碎裂心伤若狂的音符。
然而某一天,那个瘦得脱了形的小子悄无声息的走进了琴房,带来一把刀,扑通跪下,要求一命抵一命。
低头看过去时,几乎有点认不出他的样貌。一瞬间的惘然,心想就是这瘦弱得不堪一击的小子让母亲忧郁而死方浩死无全尸?
一刀捅进心窝,是不是这些年的恩怨就全结束了?
手腕一转,刀尖划开布料,白皙瘦弱的皮肤显现出来,一刀一刀,鲜红的血洇成斑驳痕迹。这小子的身体里流着父亲的血,就是这点血脉让他得以登堂入室,毁掉了自己所有珍视的人。
常棣没有办法去向父亲追究十几年前的责任,他能做的,就是把刀对准了李契和自己的胸膛,然后,一起捅进去。
毫无快感的一次□□,琴房里震动的琴键和皮肉撕裂的痛呼,一个是在承受,另一个,其实也是。
他是彻底的想要个毁灭了。
但是没有想到,是那个已经要昏厥的小子,气息奄奄说了句,“不要告诉爸爸。”
原来直到这时候,他也仍然痴心妄想地惦记着那是他的父亲。
就像父亲即使不愿意在酒会上承认他的身份,也仍然为小儿子准备着丰厚的产业。
父子连心,果然不假。
于是常棣给了身在外地的常靳一个电话,告诉他李契病了。于是常靳意料之中的立即飞了回来。
常棣垂眸看着浑身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李契,那小子烧得如此严重,被遮住的部分全是凌虐痕迹,却仍然一无异状的向常靳说,自己没事。
那么,就让父亲对这个苦心隐瞒的小儿子彻底失望吧。
□□二乙酰胺。药物成分是拿来控制意识的,让那具身体,日复一日的沉沦了下去。
偶尔有时候常棣会失神,看着那张扭曲的汗湿的面孔,他想,自己是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整个常家已经彻底湮灭了方浩的所有痕迹。自己向父亲提出过抗议,被那双威严十足的眼睛逼迫住了。
“一个保镖而已,你既然已经跟你弟弟和好,就不要再留着根刺了。”
是的,只是个保镖“而已”。死去了,化成灰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到头来,只有自己和另一个人还深刻的记着他。
那天看到李契强撑着身体下楼,轻声要求去看看方浩。
一刹那心酸得简直要掉眼泪,迅速扭头走开。
雷雨交加的夜晚,鬼魂一样飘进来的人,喃喃的说,“我梦见他了……”
毫无来由的心浮气躁,把游刃有余的控制力全盘抛开,猎手掉进了自己布设下的坑,窗外雷霆滚滚,室内成了个混沌的世界。一次次发泄完之后才恍然回神,自己失控了。
于是他果断地发出了最后一击。
他算准了常靳会在那天从法国飞回来,再也没有什么比亲眼目睹更加震撼的打击,没有任何一个父亲在这之后还能粉饰太平。常棣曾经逼迫过李契,但是那一天显然不是,而那枚闪亮的白金环,倘若不是心甘情愿,更不可能那么大张旗鼓的钉在胸口上。
大获全胜。
他没有受到一点惩罚,只是常靳一夜间老了许多岁,把他叫进书房,投射过来的目光也没了父亲的威严锐利。
常靳说,“我准备送李契走,永远不会让他回来了。”
常棣安静的看着父亲,什么也没说。
常靳长长的叹了口气,疲惫不堪的又说了一句。
“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你太像我。”
原来他什么都明白。
常棣低头把父亲的手掌翻了过来,掌纹深刻纵横,枭雄一样的人生。他盯着看了很久,忽然那手掌轻轻动了一下。
他以为自己眼花,但很快听到了极轻的哼吟声。他辨不清悲喜,只是一瞬间就立刻站了起来大声叫医生护士。
一群人拥了进来,接入的仪器快速反应着各种数据,外国专家哇啦哇啦说了一串。用不着翻译,常棣也听懂了,那人说,常靳的恢复状况很理想,几乎堪称完美。
一通忙乱之后人群又退了出去,纷纷扰攘像潮水来去,只有床上安静仰躺的人和床尾笔直站立的这一个,始终未有变动。
这一天晚上,常靳真的逐渐醒了过来。
他叱咤半生,第一次如此虚弱的躺在床上,幸好睁眼就看到了大儿子,他虽然一时无力控制脸部肌肉,目光却投射出欣喜。
常靳的嘴唇微微张合,常棣俯下身去,听到父亲说。
“儿子,你瘦了……”
常棣的呼吸陡然急促了一下,反手紧紧握住了父亲无力的手指。他心里有很多疑问,每一个都发酵出异乎寻常的翻涌,但是这时候他问不出口,他只是把常靳的手用力包拢在掌心,用脸去摩挲,喉咙里仿佛都哽咽。
然后,他又听到常靳低低声的问。
“李契呢……”
他的腰背微微僵硬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抬起头。望着常靳灰败的脸色,轻声开口。
“他回日本了,你想见他,我派人去接回来。”
常靳的眼睛里一时现出了疑惑之色,唇间无力翕张。
“他……走了?”
常棣的眼神很平静,看着父亲那一刹那间的失落,镇定的点了下头。
常靳紧紧盯着常棣的眼睛,久久之后才缓慢松懈下去,嘴角慢慢扯出一个苦笑。
“他……这么恨我啊……”
常棣低头吻了一下他的手心,轻声说。
“我派人去接,好么?”
他等了很久,才等来常靳低低的一声叹息。
“不必了。”
常棣垂着眼睛,握着常靳的手,静默无声地坐了很久。
一直到常靳慢慢开口,问道:“公司的事情怎么样?”
常棣简单汇报了几句,简明扼要,清楚明白。常靳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说。
“有你在,爸爸很放心。”
常棣凝视了父亲足足一分钟,忽然轻轻开口问。
“爸爸,你当初是怎么认识妈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泪飞顿作倾盆雨
常靳有点惊讶,但是眼睛却亮了一下,他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思索着慢慢回答。
“你妈妈……那时非常漂亮,白色长裙,在音乐节的开幕式上,扶着大提琴,起身向台下鞠躬。”
“舞台上那么多人,舞台下那么多人,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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