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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落平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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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棉好奇地转过身去看大堂里坐着的那些人,恰好听到有人在说段小将军玉树临风多少姑娘梦中神往,便了然地笑了。

    “原来在说段萧段将军啊,确实是威名赫赫,昨日隔壁的小丫头还说要嫁给他呢!”李棉吃吃地笑,“段小将军可比他爹段睦大将军更厉害,才二十出头,就威震天下,横扫北昭,确实是姑娘心中的英雄。可阿冯姐姐……你不是有萧大哥了么?怎还对段小将军有意思?”

    冯洛焉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嗔怪道:“胡说什么?!我何时对他有意思了?”

    李棉点点头:“好吧好吧,你有萧大哥了,当然不会对其他男人有意思。萧大哥长得也是英俊潇洒,人高马大啊,我看不比段小将军差,嗯,肯定不差。”

    冯洛焉心道,何止不差,那就是同一个人呐。

    “诶,萧大哥怎不陪你来?”

    “他?他、他……出远门去了……不知何时、何时回来……”冯洛焉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出远门?那他何时回来啊?何时娶你啊?何时——”

    “好啦好啦,你问题可真多。”冯洛焉觑她一眼。

    李棉不满道:“我在关心你啊阿冯姐姐,你看我都嫁人生娃了要,你还没着落可真令我心急……”

    冯洛焉一怔,登时说不出话,默默地垂下了头,他悄悄地摸了摸腰间,长条形的东西令他稍稍心安。

    那是玉箫,临走前一日李沛塞给他的,对他说:“既然段萧连玉箫都赠与了你,你就好好珍惜,莫要再抵押了它,这支箫是段萧他娘的陪嫁之物,极其珍贵,他给了你,说明他认定了你做他的妻子。我虽然并不看好你们,但我真挚地祝愿你们可以有个好结果。”

    冯洛焉紧紧地握着玉箫,热泪满眶,他知道这是男人最珍贵的承诺,他一定、一定好好对待它。

    自从那夜男人不告而别,已整整过去三个月,初春的料峭已慢慢变作了入夏的微热。冯洛焉虽然伤心男人的行为,但仍是坚定不移地等着男人回来,回来娶他。

    他不再窝居家中,试着跟随林芝上镇,领略世间的百态。他跟着林芝,看她买东西砍价,就跟吵架似的,看她卖掉自己种的蔬果,夸赞得漫无边际。原来外头的世界,如此有趣,男人说的没错。

    后来林芝带他来到镇子上最大的客栈,大胜客栈,探听南北过客大肆交谈,了解最近的前线战况。冯洛焉听到他们聊到南昭军的元帅年纪轻轻便很有作为,于是忍不住留下来听他们继续讲。这一听,就是三个月。每次来大胜客栈,点上一碟瓜子,嗑上半天,听上半天。

    他从别人的口中,慢慢地了解到了男人的过去,他的趣事,他的逸闻。心中不胜欢喜。

    有时为他的奋斗往事而辛酸心疼,有时为他的绝妙反击而欢欣鼓舞。即使那人不在他的身边,他还是深深地、深深地为他着迷。

    “阿冯姐姐,阿冯姐姐……”

    李棉摇着他的胳膊,道:“林芝姐来啦!”

    “嗯?什么?”冯洛焉回过神来,不知所以。

    而林芝已经看见他们,径直走了过来,大声道:“一碟瓜子到现在还没嗑完,丢不丢人啊?!”

    冯洛焉瞥她一眼,道:“有什么好丢人的?又没偷蒙拐骗去。”

    李棉咯咯笑道:“好啦,别为一碟瓜子吵起来嘛,那才丢人。”

    三人起身走出大胜客栈,分道扬镳。李棉挺着大肚子慢悠悠地沿着街道走了回去。而林芝和冯洛焉两人则加快脚步,必须在天黑前赶回小南村。

    半路上遇到赶驴车的张大婶,恰好载他们走。毛驴噔噔噔走得欢快,大半个时辰就快要到村子了。

    “哟,前头有两人呐,咱慢些别撞着!”张大婶勒了一下缰绳。

    林芝坐在板车上,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抬起脸去探看。只见前头有两个男人正在路上慢慢地走着,其中一个好像瘸腿,走路一跛一跛的。很久都没见到瘸腿的人了。林芝盯着他们的背影不放。

    前头两人好像也听见了驴蹄声,自主地停了下来,等在路边。

    驴车噔噔噔跑过他们,林芝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们的脸,一闪而过,与其中一个四目一触,恍如隔世。

    驴车跑出去一段,林芝突然蹦起来,趴在板车尾巴上不管不顾地冲后头两人大叫。

    “哥!阿哥!快停车啊!那是我哥——”

    冯洛焉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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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神逆转。。你们猜,接下来怎么了。。


 44听见英雄(2)

    张大婶急忙勒住了缰绳,板车还未停稳当,林芝就翻了下去,提起碍事儿的裙边疯跑起来。她一脸激动,十分确信那人是她的阿哥,六年未见的阿哥。

    冯洛焉见她奔去,也急忙下了车,追了上去。

    “阿哥——哥——”她喘着粗气还要大吼,猛地急出一头汗。

    那边的两个男人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不动,就见一个年轻的姑娘火急火燎地冲向他们。

    林芝离他们越来越近,已经能清楚地看见其中一人的相貌,皮肤黝黑,浓眉星眸,脸上留下了风雨吹打很明显的痕迹,有些沧桑,轮廓也比从前深邃得多,但模样却是没变,仍能一眼认出。

    林芝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一个猛子扎进那人怀里,把那人吓愣了,往后退了一步。

    “阿哥!呜呜呜……阿哥……”林芝不能自已地抽泣,她太开心了。

    “小妹?你是……林芝?”那人不敢置信地抓住她的肩,把她扶正,惊讶地看着她长大的脸庞,秀气清丽,“真的是小妹?!小芝——”

    林芝不停地点头,“阿哥,是我,我是小芝,我是小芝……”

    林河也有些眼角湿润,摸摸林芝的脑袋,又把她拥在怀里,梦中多少次遇见相逢的场景,没想到竟在如此突然的时刻。

    林芝埋首在林河单薄的胸膛,发现他根本没长什么肉,知道他受苦了,更是难过之极。

    “阿哥,我好想你,每天、每天都在盼着你回来……还有、还有阿爹……”林芝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林河,努力地想把他看进自己的心里,这是她日思夜想的哥哥啊。

    “阿爹……”林河忽然沉默了一下,抱着林芝的手臂倏地收紧,“小妹,阿爹他已经……已经去了……”

    林芝震惊地看着他,结巴道:“什、什么?你说阿爹他……不,不可能……不会……我不信!不信……”

    林河沉重地点点头,于心不忍地将这个残酷的消息说了出来:“早在三年前,阿爹就命丧沙场了……我连他的、他的衣冠都未寻到,是哥对不起你,对不起阿爹……”

    林芝其实很清楚,上了战场的人有几个是能活着回来的呢?她日夜祈祷,更多的是自欺欺人的安慰,希望她的祈愿真的能实现,可是最后,只实现了一半罢了。

    “阿哥,这不怪你,不怪你。”林芝和他互相地慰藉着,一起心痛难过。

    这时冯洛焉走了过来,他不需要跑,因为远远看去林芝已扑入那人怀抱,那必定是林河无误了。

    林河看见他,微微出神,“你是……?”

    冯洛焉对他笑道:“阿河哥,我是阿冯啊。”

    “阿冯?”林河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好几遍,诧异道,“阿冯你竟长这么大了!我走时,你还是小丫头啊!”

    冯洛焉听他说话的语气,看他惊讶的表情,慢慢地找回了多年前相处时的熟络感,即便战火摧残,岁月难饶,但是那种相熟的感觉永远不会变。

    “现在我是大丫头了?”冯洛焉打趣道。

    林河摇摇头,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大姑娘了,阿冯,你果真不出我所料,和冯姨一般美貌,那叫什么来着,貌若天仙,哈哈。”

    冯洛焉恼他的玩笑话,惊觉脾气温和的林河也会有这般爽气的时候。

    林芝也随他们一起笑,毕竟太久未见,重逢的喜悦完全洗礼了他们。只是眼一瞟,她发现站在林河身旁的男子一直未笑,脸色冷淡。他长得有些阴郁凶狠,左眼睛下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大约半截食指那么长,为他添了几阴戾的气质。

    “哥,这位是?”

    林河笑着笑着一时没反应过来,匆忙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急促地介绍道:“你、你说这位?啊,他是我在军队里结识的好兄弟,程业,他与我同岁,你们也得叫他哥,快叫。”

    林芝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叫了声:“程业哥。”

    冯洛焉也跟着叫:“程业哥好。”

    那个叫程业的男人似乎被吓着了,有些不自在地将眼睛挪向别处,淡淡道:“你们好,常听林河提起你们。”

    林芝带着探寻的目光上下打量这个叫做程业的男人,除了气质阴沉,面部稍稍有些可怖外,长得也算是周正,身材高大,肩膀宽阔,比起她哥林河壮实很多。

    远处张大婶等着急了,冲他们喊:“嘿,林芝呀,你们还走不——”

    林芝急忙回道:“来啦——”

    四人便一同坐上张大婶的板车,颠颠簸簸地回了村,辛苦了那只驴子。

    林河回来的消息自然是令村里的人们炸开了锅,一群群姑姑婶婶涌进林芝家探个究竟,顺便追问自家男人何时归来。

    “我、我们是被南昭俘虏,直接被放回来的,因此不知村里诸位大哥们的情况。”林河说到可以归家的缘由,有些丢人,羞赧道,“不过我想,南昭的段将军如此宽宏大量,嫂嫂们,大哥他们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得了准信,姑姑婶婶们又集体涌出了林芝家。

    林河看见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难过,他不知这样说对不对,其实大伙儿心里都清楚,有多少人,是能像他这般幸运地活到现在的呢?

    马革裹尸,河边亡骨。希望微渺啊。

    林芝勤快地收拾了林河的床铺,又与冯洛焉一道准备起了菜肴,他们要为林河接风。

    林河知道他们高兴,也不想扫兴,就默认了。他与程业坐在桌边,无所事事,偷偷地觑了一眼程业,他道:“阿业,你后悔么?”

    程业正出神,听他叫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后悔什么?”

    林河不确定地问道:“后悔……后悔跟我回来?”

    程业冷眼看他,觉得他的问题太过愚蠢:“若是后悔,我还会坐在这里?”

    林河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想说,你是北方人,或许不太习惯这里的生活,我怕你不舒服,你要告诉我。”

    程业都快懒得理他,来南边打仗都快六年了,还有什么不习惯的?

    “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还是给了他一句定心的话。

    可把林河感动得,他提高嗓子颤抖地叫了声:“阿业——”

    “哥,吃饭啦——”林芝端着菜盘子走出来打断了他的话。

    冯洛焉紧跟着她,一手捧碗,一手抓筷子,走到桌前给每人分了一双筷一只碗。

    “还有菜在灶上,我去端,阿冯你坐下。”林芝又返回去。

    冯洛焉只好听命,坐下,他看看林河,又看看程业,觉得有些诡异,说不出的不对劲儿。可惜最后他也没发现什么。

    吃饭时,林河道:“小妹,程业今后便住我们家了,和哥挤一张床。”

    因为以前林河也是和老爹挤一张,所以林芝没多惊讶,“没事儿,程业哥就住下吧。”

    “小妹,阿业他没有爹娘,以后就把我们这儿当家,和我们一起吃住,一起干活,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林河不知怎么,很是认真地说着,他有些害怕地看着自己脾气从小就暴的妹妹,生怕她嘴快,露出不欢迎的表情。

    林芝其实有些看明白了,这个程业哥腿瘸,长得又可怖,走出去肯定没多少人愿意接近他,而看他又沉默寡言,不多话的样子,怕是更难独自生活。还是和他们一起吧,毕竟是哥哥的好兄弟。

    “阿爹走了,剩我俩怪可怜的,有程业哥在,家中多个人也多份踏实。”林芝展露笑颜,欣然同意道。

    林河心中暗喜,低头使劲儿地扒饭。

    而程业敛下幽黑的眸子,不明的光彩从他眼中划过。

    冯洛焉捧着碗,出神地想,连林河都回来了,他的萧大哥何时才会来呢?

    初夏季节正是早稻下秧的时候,自从林河回来后,下田干活的责任便揽到了他的身上,林芝总算是不用一人当两人使,又是下田又是下地,能够专心地照料她的菜地了。

    刚开始,林芝还是满脸笑容,心情极好,扛着锄头都能哼起歌谣来。冯洛焉跟随她去赶集,也能明显地体会到她的快乐。或许真是盼了那么多年,梦忽然成真,使她飘飘然。

    “你哥下秧去了,那么那个程业哥呢?”冯洛焉好奇地问她。

    林芝一愣,道:“你说程业哥啊,他每天也跟着我哥到田间去,打打副手什么的,毕竟……你知道,他腿脚不方便,下田可能很吃力。”

    冯洛焉默然,当一个男人身体有残疾不能劳作时,总会觉得自己没用,他看那个程业哥总是那么沉默,可能是因为腿伤吧。

    “他的腿……怎么弄的?怎么会瘸了?”

    “我哥说……嘘,轻点儿告诉你,”林芝在大街上,神神秘秘地拉过冯洛焉,小声道,“程业哥的腿伤是为了救我哥落下的,在战场上被箭射穿的,后来没能及时治疗,就、就这样了……那箭,本是射向我哥的。”

    她的话语里满是不忍与同情,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后,她对程业便更加关切,没有罅隙,真把他当做亲哥哥来看待。

    只是半月后,冯洛焉却发现了林芝的异样,她看上去精神恍惚,郁郁寡欢,好几次走着走着,把锄头松开砸到了自己的脚背。

    冯洛焉恰好路遇她,见她无精打采,又把锄头砸在自己脚上,一个人捂着脚板蹲在那里,赶忙走过去询问。

    “林芝,你这是怎么了?”

    林芝抬起脸来,眼睛竟然红红的,一脸惨白,嗫嚅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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