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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流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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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推掉了班上的开学聚餐,他又去了昨天晚上遇到流弋的那间酒吧。因为时间还早,酒吧里显得特别的冷清。他只点了一杯热饮,却等到冷了都没喝,眼神很轻缓地扫过不断进入酒吧的人。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想要试试。
  他曾经也是挖地三尺一样认真地找过这个人,结果却是这人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他不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但是有足够的耐心。
  很快的,叶阡程就发现酒吧里的人也在看他,试探的,露骨的,不太寻常的目光。有点疑惑地对上一个男人的目光,在看到对方眼中一瞬间腾起的光亮时他才恍然,不禁有些失笑,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居然进了gay吧还不自知。
  时间还没过十点,趁着还没人胆大到上来搭讪前他离开了酒吧。
  他想,也许流弋也只是这家酒吧的一个过客而已。
  公寓里唐译泽带了他回来那天撞见的那个男孩回来,很认真地介绍说是他的恋人,男孩有些腼腆地朝他笑笑。叶阡程也客气地微笑,他知道唐译泽是不想他误会。唐译泽的性格和肖迩有些像,不是百分百纯良,但是很值得交往。
  唐译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很识趣地没有带了自己的人回卧室。叶阡程在自己房间里开了电脑,想来想去还是翻出通讯录来打了几个电话,毕竟不再是高二那样的年纪,找一个人只知道一点一点地询问,没了联系方式就失掉所有线索。
  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流弋乍见到他时的那一脸惊恐,刺得人微微疼痛。

  抗拒

  课表是从第二周才开始满起来的,法学院不像其他理科学院有很多的实验,但是写论文的时间很多,案例,法典,多不胜数的各级考试,都能把时间榨干。周五和系主任去参加一个高校交流讲座,他的工作有点像临时秘书。
  系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稍稍谢顶的男人,一张随和的圆脸,亲切又狡猾。
  他头天写老头子的发言稿写到半夜,又修改了一遍,结果第二天在会场上差点睡过去,他不喜欢早起,而且一直没改掉嗜睡的坏习惯。老头在上面念他写的稿子一点结巴也没有,声情并茂,讲到动情处,几乎可以脱稿。
  叶阡程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衣服坐在第一排,身姿挺拔,从别人的角度看上去像是很是专注。
  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厌其烦地振动了好几遍,他拿出了来看了一下,全部来自唐译泽,先是三个未接电话,然后是一条连着好几个感叹号的短信,风格不太像他平时随意无所谓的个性。
  他坐了一个“黄金位置”,想要堂而皇之地走开完全不可能,于是熬到中间休短暂的休息时间才出去回电话。唐译泽在短信里没有明说是什么事,接起电话焦躁的声音才真切地灌过来,“我现在在公|安局,你能不能来一趟?你开我的车,钥匙就在我房间桌子上。”
  叶阡程挑了下眉,感觉有些古怪,唐译泽家在北京,有不错的家庭背景,犯了事,就算他自己搞不定,找帮忙的对象应该也是他的家人才对。
  等到了公安局,见到一群男人女人中黑着脸也依然显得鹤立鸡群的唐译泽时他有些恶劣地想笑。
  “嫖|娼?这样的事你都能卷进来?”叶阡程笑,笑得幸灾乐祸。
  唐译泽自诩风流书生,一直花名在外,但遇到这样的事,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双手做投降状地举了举,“我发誓,我只是去喝酒而已。”至于其他,他只能说是自己运气太背。□这个名声传出去虽然不好听,但□被抓进局子里传来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他爸妈再怎么纵容他也要气得撒手人寰。
  他从昨晚凌晨进来这个鬼地方,到现在已经快十二个小时,期间备受折磨的心情绝对超过这二十一年体验过的总和,狼狈程度也前所未有。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搞定,结果发现可能被记录在案,还是不得不找人帮忙。
  在这之前他也不确定叶阡程是不是可以搞定,这个人藏的太深,同住一个屋檐,感觉出也只是家庭条件很好,应该有一定的背景。事实证明他猜测的没错,叶阡程只给人打了一个电话,这边就放人了。
  “谢了,这次的事替我保密,回头请你吃饭!”唐译泽理了一下衣领,马上恢复往日意气风发的潇洒样子。
  “你上次的饭还记在账上呢。”叶阡程和他调侃,眼神转过去,忽然发现墙角蹲着的一个身影,低垂着头只露出半张下巴尖细的脸来,一点生气也无,在嘈杂的环境下像是被遗忘了。
  叶阡程过去询问了一下,正在给一个男孩做笔录的警察望向他指的方向,眉毛抬了一下,“那个男孩啊?出来卖的,昨晚问了很长时间,一点都不配合,死活不说自己的姓名,可能是附近的学生,现在有些年轻人都不学好,经常抓到大学生出来卖的,屡教不改,抓到了就该关久一点……”
  叶阡程的手指在红木的桌子上不自觉地抠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摊开掌心,脸上那一瞬间的冷色也很快过去,回过头来时唐译泽看到的还是一个情绪不外露,斯文冷淡的俊逸男生。
  “陈叔,我是小叶,现在有点麻烦事,想请你帮一下忙……”
  唐译泽看着叶阡程走过几步来就开始打电话,声音带着笑意,是他平时与人打交道那种有些低沉稳重的语调,听上去很客气真诚,不管他说的是什么都让人有些难以拒绝。但是唐译泽在他脸上并没看到笑意,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生气了。
  叶阡程的电话几乎才挂断,办公室这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挂断电话的警|察抬眼很仔细地看了站在面前的男生一眼,眼底有些鄙夷和不甘,“嘿,现在的年轻人,真行……”他语义不明地说了半句话,然后沉默,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这个世界,有人制定规则,就有人打破,只有规则之内的人才要小心翼翼和挣扎。
  叶阡程从办公室出去,角落里的人还在,只是换了一个姿势,抬起眼睛的应该可以和他对视。
  “流弋?”叶阡程在他身边蹲下,声音很轻柔地叫了一声。
  “你认错人了。”
  声音有些干涩沙哑,但是迎上来的目光清浅透亮,淡灰色的眸子转动了一下就别扭地不再看他。
  他当然不会认错人,只是眼前的人变了许多,连那天晚上的惊恐都不见一丝一毫,所有情绪在看见他的那刻就已经收敛干净,好像他们真是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
  叶阡程看着男孩手腕和脖子上都有青紫色,像是情|色的痕迹,身上穿着的黑色衬衣乱乱地包裹着身体,挡住了视线,也挡住了啃个更多的痕迹。这样的情景很像那年在陈旧巷子里遇见他时的样子,破败,柔软,真个人弥漫着一股堕落又引诱的气息。
  后来每次回想起窄巷里的相遇,他都会觉得自己那一刻的想法很不可思议,就好像一只山羊忽然发现自己是食肉动物一样。流弋勾起了他灵魂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属于暗黑的质体,这种感觉很新鲜,还有些危险。
  叶阡程抬手想摸摸流弋苍白的脸,这是他曾经喜欢的动作,指尖触碰的时候少年总是后知后觉反应慢半拍地慌乱紧张,然后低垂了眼睑,耳尖发红。
  这两年里他总是刻意避免想起这个人,但是在见到他的这一刻,那些他曾经不甚在意的细节还是潮水一样挤进脑海里,而且是放大一样越来越清晰。
  这一次流弋没有躲开,只是挡开了他的手,神情依然虚弱和冷然,抿紧了唇,拒绝和他说话。
  叶阡程回过神来,两个人的眼神触到一起。如果没有看错,流弋眼底闪过的应该是恨意。很淡,但是足以被发现。
  “别蹲在这里了,跟我走。”叶阡程改为去拉他的手腕,声音刻意放得很温柔。

  谁的沉溺

  叶阡程很少对谁亲密,所以当他在墙角处的男孩身边蹲下时,唐译泽很认真地看了那个男孩一眼,但是视线被叶阡程拦住了一些,看到的只是个清瘦的侧影。他有些好奇叶阡程在说什么,一直垂着头的男孩这个时候却忽然把头抬了起来,也让他看清了那张脸。
  是张眼熟的脸,他想起自己似乎是在酒吧里见过几次。
  他去那间酒吧的次数不多,但是这个男孩妖娆美丽的外表很容易让人过目不忘,第一次看见时觉得惊艳,难免多看几眼,然后发现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不管外貌还是气质,男孩身上的气息都太过浓烈了,艳丽到了极致,就算无毒,也让人觉得虚假和不想靠近。
  用一句话来形容,大概就是这是个无法不让人联想到肉|欲男孩,衣服穿在身上给人一种多余的感觉。那具瘦削苍白的身体在gay吧那种淫|靡晦暗的环境里有种独特的性|感诱惑,而且完全掩饰不住,只要是圈子里的人,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同类。
  黑夜换成白昼,没了五颜六色的灯光,五官变得更清晰,目光清明,但唯一凸显的也只剩那种病态的苍白,很难和夜色里妖媚乖顺的形象重叠在一起。
  流弋出了公|安局时被外面的阳光刺得眯起了眼睛,像是在黑暗环境里生活了太久的小动物,瞳孔骤缩,表情有点茫然。
  他抬手挡了一下光线,酸痛的身体很难站得很直,走起路来肩膀微微垂着。
  叶阡程跟在他后面稍远一点的地方,表情莫测。至少走在他旁边的唐译泽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情绪。他忽然有些好奇叶阡程怎么会认识这个男孩,一个MB,和他的生活看不出一点交集。
  唐译泽把自己的车开过来,眼神询问叶阡程,你们这是什么状况?
  “流弋,先上车。”叶阡程从后面拉了流弋的手臂,语气温和克制,但是不容抗拒。
  流弋回头瞪他,沉默无言,挣了一下没挣开,被叶阡程硬塞进车里。
  一路沉默。
  唐译泽在后视镜里看车后座的两个人,那个叫流弋的漂亮男孩从一上车就闭了眼睛靠在车窗上,累极了的模样,似乎是睡着了。至于叶阡程,他总有本事表现得若无其事和淡定从容,让人错以为任何事情都对他无甚影响。
  “停车,我要下车。”车子开到一半时流弋忽然睁开眼来,声调低而暗哑。
  唐译泽在后视镜里看叶阡程一眼,继续开车。
  流弋于是转过头去看身边的叶阡程,“我住的地方过了。”
  “先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叶阡程抓了一下他垂在身边的手腕,上面有淤血的痕迹,有的地方还有伤口。
  流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翘了一下唇角,眼底淡淡嘲弄。
  叶阡程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见不得别人身上有伤。
  他们租住的这套公寓很宽敞,住进来后重新装修了一番,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暂住地。唐译泽一进门就直奔自己的房间,比起好奇叶阡程和那个男孩的关系,他更最在乎自己的疲惫的身心。
  叶阡程的房间色调偏冷,流弋坐在沙发上,手心拽紧了衬衣的一角,已经不是曾经那种一旦靠近他就无端泛滥的紧张,而是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心脏复苏般的狂乱跳动。明明在警|察局看到他时都觉得没什么,却在接触到这种熟悉的氛围时崩坏溃堤。
  叶阡程拉着他的手腕涂消毒水时,他看着叶阡程的头顶有些恍惚,觉得荒谬,叶阡程不是救世主,却偏偏每次都撞见他的耻辱难堪。
  掌心的手腕很细,淡青色的血管浮凸在白皙的皮肤表面,往下延伸到手掌,连着的是有些粗糙的手指,薄薄的一层硬茧,像是被时间慢慢嵌上去的。不管是消毒还是涂药,流弋都表现得很隐忍。叶阡程猜不出他这种沉默是逃避还是对抗,偶尔抬头问他疼不疼时也是马上抿紧唇,条件反射地做出打死也不开口的样子。
  以前只是不善表达,现在却是做好了武装地藏匿一切。叶阡程找不到原因所在,也不逼着他开口,但是仍旧略显偏执地问他,“疼不疼?”
  被问得多了流弋就会短促地回一句,“不疼。”他在北京的这两年过的并不太好,这样的小伤,确实不算疼,但是叶阡程小心翼翼的温柔动作让他麻木的神经矫情了起来,很难报以旁观者的漠然心情继续欣赏那些纵横的伤痕。
  有那么几秒,他还是会被叶阡程左右,在叶阡程让他上车时,他的两条腿竟然做不出大步走开的动作。如果他离开,以叶阡程的性格,应该不会勉强。但他还是到来这里,以一种他自己都觉得怪异的心态。
  “你现在住哪里?”涂完手臂上最后一道淤痕时叶阡程问他。
  流弋拉下袖子,听到他问,抬起了头,还是那个抿唇的动作,但是眼神不太善。叶阡程敏感地察觉了这点,轻笑了一下带过话题,“好吧,我不问你这些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叶阡程站起身来时像是哄小孩似的抚了一下他的脸,流弋没能躲开,脸颊上被烙上叶阡程的体温。和记忆里一样的触觉,让人眷恋,但是凉薄。
  这个人不是无情,只是凉薄而已。流弋再次提醒自己。
  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时他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混乱而且糟糕。他很长时间没有闭过眼了,感觉这个时候的自己就是一个偶然张开壳的蚌,一不小心就会被泥沙侵袭。叶阡程就是这颗沙砾,一次失败已经够他刻骨铭心,真的磨成珍珠,不知道要有多深的道行才办得到。
  他在叶阡程的床上躺下,带着那身脏乱。
  床上有叶阡程的味道,淡而诱惑,一如既往。
  叶阡程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在他床上睡着了的流弋,身上没有盖被子,连腿都还伸在床外,一点都不设防的姿态。
  俯身捋开额前的短发,指尖再从耳侧滑过下巴和脖子,然后凑上去吻了失去血色的双唇,舌尖舔着唇瓣钻进口腔里,触碰缠绕温顺无知的舌头。他曾经尝过他的唇和身体的味道,但是重温起来还是有种陌生的悸动和新鲜情愫。
  双唇分来时叶阡程挑开了流弋领口的扣子,然后完全解开,露出整个胸膛。
  胸前的皮肤没有那些暧昧的痕迹,干净细腻,触感温暖。他在上面留下一长串的吻,舌尖甚至暧昧地舔过浅色的乳|尖。
  流弋的身体在他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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