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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男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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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的脸一时又红了,梨洁看了看天色,“凌儿这时也该下学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侍书的小童忙上来回话,“小公子书不会背被先生留下来了。”
梨洁似已习以为常,“去吧。”然后似忧非忧的对剑潇道:“我们剑家一个个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怎么凌儿资质如此之差?都十三岁了连我十岁能背下的东西也背不出来!”
剑潇倒不已为意,他们是在夹缝里生活的人,聪明反倒会葬送了自己。“丫头会读书识字么?”
“我会打猎!”小丫自信非凡。
“是么?”剑潇想到初见她时的样子,“那么你打到几条猎物呢?”小丫脸一红,吱唔着说不出话来,而大家从未见剑潇有如此风趣温和的时候,一时都迷恋着不走,连梨洁都有些恋恋不舍了。
又说了好一会话剑凌才一脸抑郁的从学堂里回来,见了剑潇神情立时恭敬谨小起来,“大哥,二姐。”
剑潇颔了颔首,梨洁拉过他,“凌儿,来见过你未来的嫂子?”
剑凌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嫂子?”剑潇见他反应似乎是真的慢并不是故作庸笨,心里不禁也奇了起来。他一直以为是梨洁要保护剑凌故意让他装笨以放松萧戎歌的警惕。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偷来浮生几逍遥(3)
至剑潇走后萧戎歌的心始终闷闷的窝成一团:他开始反击了!这些年剑潇总是忍受着他所有的侮辱与折磨,虽然愤怒不服,可没有这样反击过,现在他是真的要摆脱自己了么?
不甘心!怎么能甘心自己所爱的人与别的女人欢好?怎么甘心自己所爱的人娶别的女人?
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清让节前不还是好好的么?自已向他表白以后他就有些反常,难道是恃宠而骄?不,剑潇不是这样的人。难道是因为鱼音怀孕?可是他们不是已经不在了吗?到底是为什么?他是真的爱嬴洛?爱得甚过自己?他真的爱自己吗?从来都是自己缠着他,难道他认为自己对他爱到已经不敢动他家人的地方?因此来报复自己?
萧戎歌心里乱成一团,他知道自己如今什么也不能做,否则将彻底的失去剑潇,可这样看着他娶别的女人这种痛怎么能受的了?
烦燥不已的时候竟有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穿云破月而来,萧戎歌心里一怒,“谁这么大胆?拖出去!”却并没有人敢动,那笑声似从红楼之上传来,萧戎歌心知是谁一跃上了房檐,见一个黑影在皎月之下纵身腾跃,那人自是剑潇无疑,笑声是从他身边传来,萧戎歌眼尖便看见一惯冷漠疏离的剑潇此时正揽着一个女子。妒火顿生,黑眸幽亮。
小丫见也有人跳上屋檐了心里大喜戳戳剑潇,“那里也有人呢?我们去看看吧?”
剑潇知道避也避不过,于是一纵身跃到萧戎歌所在的楼头,一靠近便觉一股森然杀气传来,他下意识的护住小丫,她却丝毫未觉,大胆的问,“你也和哥哥一样会飞吗?”大大眼睛闪闪亮亮像弯月时的星子。
“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他以为令剑潇一见倾心,亲自上门求亲的女子不说倾国倾城,至少也堪一看吧?这小女子除了眼睛大一点并无什么出色之处,剑潇的眼光还真是独特。
“不错。”剑潇从容回答。
“你想的到底是什么?”若是想要气自己的话应该找个绝色美人吧?
剑潇目光镇定不见一丝波澜,“我想的已然告诉你,其它的从未多想。”他只想追随着他,仰慕守望一个真正的英雄。
萧戎歌气不打一处来,他什么也未想就弄得自己心绪乱如麻,真是……真是……“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没有。”他不会拿女人来报复人,那是最可耻的事!
“报复什么?”小丫好奇的问,“哥哥,他说你报复他?为什么要报复他啊?”抱着他的手臂大眼睛眨啊眨的。
剑潇冷漠的眼神看向小丫的时候变得宠溺温柔,“没有什么。大人的事丫头不要多问。” 拍了拍她的额头,“哥哥先送你下去,明天教你射箭可好?”说着抱起她一跃落下屋檐,陈沔赶紧上来,“剑公子,属下送程姑娘回去吧?”
剑潇知道萧戎歌还有话要说,点了点头,不放心的嘱咐小丫,“天黑要小心走路。”眉眼一凝,“不要怕,哥哥在屋顶看着你。”是警告陈沔不要对小丫生歹念。
看着小丫出门了才回过头来,萧戎歌已从屋檐上下来了,“你对她倒真体贴啊!”
剑潇冷然道:“虎狼之侧岂有不防之心?”
萧戎歌却仰首大笑起来,“哈哈,你知我容不下她,携羊至虎侧,却防虎伤羊?剑潇啊剑潇,你何时竟也变得如此卑鄙虚伪了?”
剑潇被他一噎,萧戎歌这时看着他,眼里的讥嘲早就不在了,一眼的深情仿佛满月的光辉都聚中在他眼里,天地皆因其而黯然,他缓缓走进,步步爱怜,寸寸柔情,“潇儿,你忘了答应做我的爱人了吗?”
“你想让我忘记还是记着呢?”剑潇悲凉的将问题抛回去。
“不要娶她!”光是想着他已受不了了!
“在你每一次缠绵的时候生不如死是吗?”这样问的时候他的表情依然是从容冷漠的。“记着你所谓的无关欲的爱!记着你一个月二十八天的云雨缠绵!记着你那一剑斩下时是如何的毫不留情!记着你让我耳听着你和江丽如何的抵死缠绵彻夜销魂!这就是你想让我记住的是吗?”终于忍不住激愤起来,脸涨血潮。
“不是!”萧戎歌急切的握住剑潇气得瑟瑟发抖的肩膀,“我们可以在一起的,男人也可以在一起的!”看到剑潇沐浴以后才知道他的身体原来对自己也是莫大的吸引,他可以连同他的身子一起去爱!
剑潇冷然摔开他的手,“玩腻了女人是吗?想到了我?”萧戎歌脸色一白,剑潇凉笑道:“还记得那次给我下药后你说过什么话?”
痛楚直逼心肺,那晚那么龌龊之后萧戎歌才发现自己如此爱他,那样的开始注定他们相爱也这般龌龊艰难。
剑潇用一种悠然回忆的声音说:“你吼着‘我替你解毒’,那是春药,你如何替我解?”是逼问又是自述,“原来那时你就爱我是吗?可你爱我了竟然不敢动我分毫?”以他的强势那时的自己全无抵抗之力,而他轻易放手其实是过不了自己心理这一关。
“我只是不想迫你。”这算不算一个堂皇的借口?
“放屁!”剑潇第一次口吐脏话,显然已忍无可忍!“你一直恶心断袖龙阳不是吗?”
曾经的侮辱再次袭来,萧戎歌脸色煞白,“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剑潇浑身凌厉之气一时雪消冰释,颓然无力道:“云雨巫山,不曾经历不知其销魂,既已经历便如食罂粟。你不肯给我的,自有他人肯给。”这其实还是刺伤萧戎歌的话。他一日不成亲,萧戎歌又怎么肯真的放过他和梨洁好好生活?
这个原因却让萧戎歌心里灯火一炽,“我可以给你!”
“是吗?”剑潇意兴阑珊的问。
“是!”他肯定的回答!
“那么,我可以不要任何女人。”萧戎歌的眼睛一时璀璨的皎月失色,剑潇接着道:“只要你在天下人面前说你一辈子爱我!说你一辈子要我!”
三日之后议事厅,阁中大事商议罢萧戎歌道:“无事便散了。”
剑潇离座,“属下有事。”
萧戎歌眼皮一跳,他这几日对剑潇避而不见就怕他提起那日之事,如今终究还是避不过了,“何事?”
剑潇容色平淡,盯着萧戎歌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半月之后是黄道吉日,宜婚嫁,属下想于红楼迎娶小丫,请阁主和各位兄弟吃一杯喜酒。”
萧戎歌倏然而起,“不行!”剑潇神情不变,目光如千年古潭一般一瞬不瞬的看着萧戎歌。萧戎歌被他盯着心如刀绞、羞愧难当,“半个月太仓促,你为问鼎阁创了如此大功成亲这等大事岂可马虎?”
他本就该想到萧戎歌所说的一切都是戏弄而已!“阁主费心了。属下父母不在不宜盛礼,一切从简便罢。”
“剑潇……”
“属下要张罗婚礼,先行告退。”他长揖一礼,拂袖而去。
议事厅里人渐渐散去,萧戎歌颓然坐于软榻之上,四肢也软软的无力像中了软骨散。要成亲了么?剑潇也要成亲了么?萧戎歌想起那一年为了逼剑潇回来他去信说要娶梨洁,挡他在雪月梅影里,那时他说“你要我不娶她,我便不娶”,剑潇说“你的事,与我无关”,那时他是那么心丧如死啊,他想娶她便娶她,毕竟她长得那么像你啊!
可这三年过去了,长得那么像剑潇的梨洁他却动也不敢动,每当想他想得几乎要发狂的时候,他就会去梨洁那里,只是看着她就仿佛剑潇在他身边,清冷如冰雪,孤傲如红梅,灼灼如枫华。
他宠着梨洁,抱着梨洁,甚至睡在她身边,可浪荡如他却怎么也不敢动她一分一毫,生怕过了这个界线就永远的与剑潇隔绝了!
每当午夜梦回,他都会静静的看着身边女子恬静的脸,想像着如果是剑潇在身边,他敢动吗?回答却是不敢!他不敢啊,曾经受过那样的耻辱伤害后,他怎么还敢与一个男人欢好?可是竟然受过那样的耻辱与伤害他为何还会去爱上这个男人?
真的爱他!爱得痛彻心扉,痛发如狂!从在君山上的第一眼相见,他执剑长立于八重门上,遗世而独立、灼热又冰冷、凉薄却多情,那时他就一剑钟情于那个少年。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他倾倒了他,只在那一瞬间。
在湘妃祠比斗后,他说“我要你,剑潇”,到如今他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他的追随,还是要他全心全意的爱。
他是自私的,那么爱剑潇,却又不敢给他爱人应有的东西。所以说谈一场无关欲的恋爱,只是想将他留在身边啊,以一种最干净的方式留住他。却又在他面前做出那样的事,活该遭到唾弃!活该受到那般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深知从剑潇要娶程小丫不是因为什么迷恋那销魂的滋味,只是想报复他。心竟还高兴着,他还能报复自己说明还恨自己,由爱生的恨于他来说也是一种甜蜜。
可是他就要那么看着他娶别的女人的吗?当年剑潇亲手将梨洁交到他手中,他痛恨地在设下云雨引,那么今日呢?看着他执着别的人手踏入礼堂,他又该如何面对?
那时他用自己的洞房之欢折磨剑潇,如今反过来要被剑潇的洞房之欢折磨。
人就是这么贱,有的找着作贱别人,有的找着被人作贱!
如今江湖上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问鼎阁的剑公子娶亲之事了。
清让节踏青之后世人皆知问鼎阁的剑公子容倾天下,所过之处风月无色,山峦不春。而这么绝世的剑公子竟然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野女子?一时间不知多少男男女女伤透了心,据传汴南河流之上每天都可以发现几具跳河而死的尸体。
剑公子娶亲的消息一传开问鼎阁便迎来了一位贵客,——当朝七皇子、云王陶浮白。
陶浮白与萧戎歌是多年的故交,也是萧戎歌惟一的朋友,萧戎歌自然热烈欢迎的,率众下山迎接。陶浮白来的时候是正午,此时已是初夏,阳光颇热,在大家等得心焦气燥的时候一顶软轿子才悠悠然如闲庭信步般的到来。
萧戎歌下榻迎接,剑潇随在他身后,轿子停稳之后轿夫掀开帘子才见一双黑色盘龙云纹长靴抬了出来,然后才见陶浮白此人。
他身高与萧戎歌相仿,长身玉立,癯腴有度。一袭高雅的紫色衣衫,容色却极是清俊恬淡,但剑潇觉得他的恬淡与秦笛的恬淡全然不同的,秦笛是山涧云气般的自然恬淡,他却是高踏红尘之上,俯视众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后的恬淡。
夏天穿紫色衣衫难免给人燥热的感觉,可配上他如此恬如烟雨、淡如云月、疏落自我的气质,那紫色也透明成紫气的,更称的天家之子的卓雅贵气。
萧戎歌眯着桃花眼慵慵道:“浮白。”
陶浮白淡在颔首,似乎对任何事物都是兴致缺缺,“戎歌。”一管清韵,仿若花落清池,美人月下,极轻又极动人心弦。两人似乎并无过多的话要说,打完招呼陶浮白恬淡疏落的目光便若有若无的落在剑潇的身上。
剑潇不知该以“七皇子”称呼,还是以“陶公子”称呼,故而一长揖了事,他这时目光却紧凝在自己身上了,剑潇疑惑之时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青剑竟在此时铮铮作响,几欲脱鞘而出!
再看向陶浮白,他眼里一时有剑意划出,接着青剑便铮的一声脱鞘而出,剑潇目光随之而去便见陶浮白手一伸,青剑径直落在他手中!
青剑本是天家之物,识得帝王之气,陶浮白能轻易拨剑也不是奇事,可能从剑潇手中拨剑却不是易事,可见此人于功夫修为之上也是十分有造诣的。
“青剑认我,吾当收回,何如?”陶浮白淡淡的道,看不出是玩笑还是当真。
连萧戎歌都没想到他开口竟是向剑潇索青剑,看向剑潇,见他神情淡漠似乎那剑并不是他的爱物,“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知道晋江可以设自动更新呀,那这个文日更直到完结吧~~~~
☆、第10章 剑君莞尔倾天下
本是身外之物,君既喜欢拿去便可。”竟一挥手将剑鞘也抛给了浮白。(为何写到或是读到“萧戎歌”的时候喜欢连名带姓的读出,陶浮白时却只想输“浮白”两个字呢?奇怪奇怪。但我大爱“陶浮白”这一名字,遗憾他出场如此之晚,这文都写到三分之一了,又不想提早他出场的时间,于是决定以后为他增加笔墨!本来秦笛是男二的,呃,这个该怎么算?总之“陶浮白”这三字比“秦笛”好听,因此我决定把他的地位提到秦笛前面,喜欢秦笛的筒子可别拍我!抱头溜~~)。
浮白冰玉般的手指接住青剑,神情竟还是淡淡,“剑乃剑客生命,剑潇竟认为剑是身外之物么?”竟熟络的直呼其名。
“非也!剑客之命非为宝剑,而是剑意。”剑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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