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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贱恩仇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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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石门轰然落下。隔绝了他跟那些死生存亡。
昌离杀了封三的青衣小厮,他拿出一块令牌,转了转脖子,吼道:“武林令在这儿,见此令牌犹如见盟主,我哥哥因被邪教欲孽算计生死未卜,留我令牌,让我带领各位豪杰杀出这个恶谷。”
昌离此刻就是个救星。他遏制住了谷上山顶的趋势,阻挡了那些石头弓弩,更扑灭了敌人手中的随时能点燃炸药的火焰。
昌离眯着眼睛看着那些武林豪杰又激愤荡漾了起来。
他的手里的这块令牌当然不是李继尧的。李继尧的令牌早些年早就到了封三的手里。他手里的那块令牌是封三给的,最初也不过是做个玩意给了昌离。
可是今天它又成了盟主令。
昌离看着那些英雄豪杰眼中感激的神情,听着他们赞扬他少年英雄,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一一回到:“不敢当,不敢当。”面露沉痛的哀吊李继尧,还像是李继尧的弟弟。
封三沿着山洞向前,他的晓风残月消失在寒冬的暴风雪里。他终于是一个人了。都死了。唯独剩下一个封三。
他走到山洞的另一头,爬了出去。
黄昏的太阳,正要落下去。光芒漂亮的耀眼。
他爬上了山顶,他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这座山下山的路早就被阻断了。有人在搜索着他的踪迹。
封三不躲不藏,他在山顶上一棵松树下坐下来,从怀里掏出一瓶就来。这还是他到唐门的时候带的酒。醇烈的酒味在他嘴里扩散,流进胃里,他方才觉得温暖了一些。
他盘着腿,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一小瓶就没喝完,封三抬眼就看见昌离。
昌离领着众人英雄豪杰上来了。
山顶上的风呼呼作响,吹得封三的头发凌乱,他朝着昌离举了举酒:“小昌离,我错看了你。”
封三把手里的瓶子抬手一扔,他站了起来。红衣绿松真有几分仙风道骨。
这群人要他死。
封三听见了他们的呼声,看见了他们眼中的愤怒,甚至看见了他们手中的利刃。
昌离看着封三。他也看到了封三身后的悬崖峭壁。
他举起手臂,激昂的呼声停了下来,他对封三说:“纵然你是个邪教欲孽,但是看你父亲的面上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只得被关起来,有生之年不能踏出一步。”
昌离知道自己的这些话有失公允,他该让封三死,才能平了别人的怒气,才能坚定自己的地位。可是昌离知道自己心里不想要让封三死。封三死了自己也就没有了活路。
哪怕是把封三藏起来,哪怕是让封三疯了瞎了瘸了。
封三后退一步,他第一次没有讥诮,没有讽刺,没有瞧不起,他平平淡淡的问:“你这样,又跟李继尧有什么区别,那么,我跟你走,还是跟李继尧走,又有什么分别。”
封三离那悬崖峭壁更近了一步。昌离甚至听见了石块落下去声音。
封三的脚碰到了地上的那只小酒瓶。那只小酒瓶滚动着,掉了下去。
昌离绷着脸。一动不动的看着封三。他不知道是怕封三死了,还是怕自己死了。
僵持着时间流逝。僵持的时间分外长,只是一瞬,却似一生。
昌离终于朝着封三伸出了一只手:“你过来,我保你不死。”
封三摇摇头。他又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半只脚都悬在空中。
封三说:“不,小昌离,其实我是骗你的,我一直在骗你,你吃的那只才是母蛊,我身上这只是子蛊,母子蛊,子亡母仍在,小昌离,其实我是多么想带着你游江南,看四海啊,其实有些苦我是能够替你吃的,我,我对你比我自己要好的多啦,只要我能活下去,我的生活里总是有你的,可是我发现我原来都不在你的计划里,小昌离。”
昌离等不到封三再说下去,他打断封三:“够了,你回来。”他朝前迈进一步,语气里带了诱哄:“你过来,我真的不骗你。”
他借着这一大步猛然朝着封三扑过去。
可是还没有触碰到封三,封三朝后一仰,落尽了万丈深渊。
昌离听见封三对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可是我累了,不陪你玩了。
昌离听见一声吼声在这山顶上响起,类似野兽撕心裂肺。他趴在碎石上,竟然起不了身,他看见一滴一滴的水珠落下来,他心里想竟然,竟然下雨了。可是自己的身上是干的,自己的头发是干的,只是脸湿了。
他摸摸自己脸。这才知道自己是哭了。
原来那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也是自己发出来的。
原来自己竟然是害怕封三死了。
可是封三还是死了。
昌离觉得即便是没有那母子蛊,他也如同死去一般,了然没了生意。
☆、四十章:以命换命
昌离任眼泪簌簌流下。他有生以来,大部分时间是属于封三的,即便是爱,即便是恨,即便是恨得不共戴天,也只有他跟他,只是有一个人终于不在了。昌离觉得过去的那个自己死了。再也没有人那样叫他一句小昌离,再也没有人对他说其实我是对你好的。
他知道封三是对他好的。
封三的音容笑貌终于清晰的映照在昌离的眼前。他的笑,他的泪,哪怕是他曾经恨之入骨的讥诮,他都历历在目。原来他记得清清楚楚。
昌离摸了一把眼泪。他站起来,转眼又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少年英雄。
他不信。不信封三就这么死了。昌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心里一直有句话在轰鸣响着,他这是又在骗你,封三那样的人怎么舍得去死,他拼却了所有不过是为了一个活字。
昌离站起来,朗声道:“封末白诡计多端,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之前不可掉以轻心,从现在开始搜山,寻找封末白。”
昌离狠狠的盯着那个悬崖,似乎要把它盯出个洞来。
他不信。他不信封三死了。
封三确实没有死。他走了最后一招棋,反手无悔。除了这步棋他再也没有了退路。他仰躺在半山腰挂着的鹿皮大网上,听见昌离的吼声,闭着眼睛喘息。
他的手在颤抖,都结束了,结束了。终于,都结束了。他舍弃了多少东西,才得来的这结束。
他身下的鹿皮网挂的有点不结实,挂钩在时光里松动了,微乎其乎的发出了一声响,鹿皮网本就就是倾斜的固定住的,现在断了一边,封三又从半山腰掉了下去。
他闭着眼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心里头一次涌出这样的想法,也许死了也是好的。
他从半山腰掉了下去,被树枝划破脸,落下去断了腿,折了胳膊。
封三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在疼,他还活着。
豆大的汗珠从封三的额头滚滚落下去,他咬着牙,从喉咙里慢慢的吐出一声□。
封三躺着,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了去,恍惚中觉得有根手指轻轻的戳他肩膀,有人轻轻的叫他:“哥哥,你怎么在这里睡觉?”
封三吃力的睁开眼,就看见一个脏兮兮的不过十一二岁瘦瘦弱弱的孩子抱着几个野果子蹲在他面前。他恍恍惚惚的回答那个小孩子:“我累了。”
小孩子蹲在封三的面前,怀里抱着野果子,小心问:“我还是带你去别的地方睡吧哥哥,我哥哥说不要在外面睡,会得病,哥哥,你是病了吗,我带你去我和哥哥在的地方吧,我和哥哥都很久没有看见别人了,好不好?”
封三听不见小孩子的询问了,他终于疼的晕了过去。
封三醒来,他发现在自己是躺在一个坑里,坑里铺满了树叶和杂草,上面搭了密密麻麻的搭着树枝和叶子。天已经亮了,这个坑里还坐着另一个人。
封三动了动,就听见他问:“你醒了?”
封三回答:“醒了。”
封三转过头去,细细的打量另一个人。这个人面色黑紫,嘴唇发白,青筋爆出,分明是剧毒入了五脏六腑,已经没有救了。
封三想了想还是说:“你,的毒,是怎么得的?”
那人倒是比封三豁达:“在下沈宴舟,江南盐商沈家,家宅内斗,技不如人,被人下了毒,逃了出来,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侥幸。”
封三点头:“你这毒已经够久了,要是我早些时候见你,还能救你。”
沈宴舟咳嗽着笑:“这就是天意,合该我沈宴舟死,只是我死了,我弟弟怎么办?”说完,就闭了嘴,像是专心想着他的弟弟怎么办。
沈宴舟又问封三:“你是个好人吗?”
封三摇头:“我不是好人。”
沈宴舟说道:“我的身上有一百多枚的金叶子,我给你,你带我弟弟出去如何?”
封三摇头:“我不要,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沈宴舟用力的咳嗽几声,他说:“我昨晚听见了搜山声,看见了火把,他们是在找你吗?”
封三坦然承认:“是在找我吧,他们要我死。”
沈宴舟接着问:“为什么?”
封三觉得沈宴舟这句话问的莫名其妙,他耐心的重复一遍:“我不是好人。”
沈宴舟咳咳的笑。他冲着外面喊:“宴行,你去外面找点吃的,哥哥和这个哥哥都饿了。”
沈宴行从外面猫腰钻进来,手里拿着一根削尖的木棍,他朝着沈宴舟说:“哥哥,我去了。”
封三明白了。方才他要是有一句回答的不对,沈宴舟早就让沈宴行进来杀了他。
等到沈宴行走了,沈宴舟说道:“这位兄弟,沈宴舟想和你谈个买卖。”
封三说道:“请讲。”
沈宴舟说:“这个买卖就是我替你死,你替我活着,沈宴舟并不求你报仇雪恨,只是希望你能够把沈宴舟的幼弟养大成人,从此你就是沈宴舟,沈宴行就是你弟弟,我沈宴舟愿意以一命换一命。”
封三笑了,他这一笑震得全身上下疼:“沈宴舟你可真会做买卖,你本来就要死了,一命换我一命,你赚了。”
沈宴舟也随着他笑:“你做不做?”
封三说:“我做,只是沈宴舟你怎么放心把你弟弟交托给一个这么陌生的人?”
沈宴舟撑着身体说:“我信你,你不贪财,你不说谎,你胸怀还算的坦荡,即便是不是好人,也不会错待了我弟弟,我沈宴舟活了这些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我沈宴舟要死了,宁愿赌一把,我弟弟叫沈宴行,今年一十一岁,三岁的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是个痴儿,只认我这么一个哥哥,我要是死了,这个痴儿怎么活下去?”
沈宴舟看着封三。
封三知道他这是要自己一句誓言。
封三慢慢的说道:“我封三以萧红衣起誓,我一生孤苦,了无牵挂,封三已死,从此我就是沈宴舟,过去爱恨种种皆与我是往日浮云,我沈宴舟,只有幼弟沈宴行,保他一生欢喜快乐。”
昨日爱恨皆是浮云。他闭着眼,看见了昌离的脸。若是他的手指能动,他真想摸一摸这张脸,他们曾经痛恨彼此,他们曾经紧紧拥抱,封三觉得他是爱着小昌离的,怎么不爱,他对小昌离比对自己还要好,可是都过去了。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沈宴舟。
☆、四十一:擦肩而过
沈宴舟说了一声好。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自己刚才坐着的地方说:“这下面真的埋着一百多枚的金叶子,宴行以后就交托给兄弟你了,我沈宴舟死而无憾。”
封三见沈宴舟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小刀应该是很锋利。沈宴舟见封三盯着他手里的小刀看,解释道:“兄弟别怕,我得把我的这张脸给你,不然,你怎么带着宴行出去。”
说完,沈宴舟竟然生生的把自己的脸皮割了下来。
沈宴舟的脸上徒留了一脸的血肉。
沈宴舟好似不知道疼一样,擦干了自己的面皮上的血,小心翼翼的把那张面皮贴在了封三的脸上。这张脸就是沈宴舟的脸了。
沈宴舟将封三身上的衣服换上,又将自己的衣服给封三换上。封三觉出从沈宴舟脸上滴落的温热的血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脸上。
沈宴舟断断续续的说:”莫要担心我们不像,你我身量差不了几分,等我出去了找个野狼多的地方,不消半个时辰,也就啃了个差不多了,谁还能看得出来我不是你,你不是我。”
换好了衣服,沈宴舟便朝着外走去。他中毒甚重,路都走不稳。
封三说道:“沈兄,好走。”
沈宴舟并不回头,他说:“照顾好宴行。”
沈宴行捧着野果子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换人了。没有看见封三的身影,他也不在乎,他只是问了一句:“那个哥哥呢?”
封三知道他这是在问自己的去向,他想了想说:“那个哥哥累了,走了。”
沈宴行点头嗯了一声,小心的把手里的果子递给封三:“哥哥吃。”
说完沈宴行就小猫一样的躺在封三的身边,紧紧的拽住封三的袖子。
封三有点哭笑不得,他还未曾跟人这样亲近过他说:“宴行吃吧。”
沈宴行极其听话的啃了几个野果子。
封三又对他说:“你把哥哥埋得金叶子挖出来。”沈宴行乖乖的爬起来,拿削尖的树枝把金叶子挖了出来,封三注意到那埋金叶子的地方还埋着死人,不该只有一个死人。
想来是这对兄弟并不是没有遇到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这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罢了。那些不合时的人就变成了死人。
封三指挥沈宴行把金叶子放进怀里,又对沈宴行说:”你把我拖出去。”沈宴行听话的把封三从草窝棚里拖了出去。封三发现,这个十一二四的孩子虽然瘦小,劲儿是非常大的,恐怕是个练家子,学过几年武。封三又指挥沈宴行把那个棚子给拆了。把那些人的尸骨永远的留在了地下。
封三安静的等待着,等着搜山的人来救自己与沈宴行。
沈宴行安静的坐在封三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乖巧的很。
终于封三听见一声响:“那有人,快过去看看,看看是不是那邪教余孽。”
说话间,一个虬髯汉子跳出来,他身边还跟着个绿衣的女子。沈宴行早就站起来,护在封三的面前说:“叔叔,你要害我哥哥吗?”
虬髯汉子看了眼沈宴行,又看了眼封三,一拍大腿:“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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