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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伎作者:橘子汁 完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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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罗烟城。
钟揽青在那里给他诸多照顾,而且他似乎也喜欢那里的景貌……
蓝泓泉思索着。
他到店里的时候,兄长正在柜台叮嘱掌柜一些事,蓝泓泉便在一旁站着,等兄长交代完事情。
蓝眠玉交代了事,便示意他进去。
他料要挨骂,像个孩子似的乖乖的跟着兄长进去柜台后的帐房。
不料蓝眠玉只是淡淡道:「听到你跟凋叶一起吃饭,我就知道你会迟,只是也迟的太过了。你这么大了,我也不用骂你。」
蓝泓泉苦笑,兄长这样还比他责骂自己更加难过呢。
「你跟凋叶这般,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哥哥问一声你的终身大事吧,嗯?」
蓝泓泉慢慢的浮出一个苦笑。「没怎么回事,就是他还想继续当游方乐师。」
蓝眠玉紧簇着眉头。他知道弟弟用情很深,所以一直没有开口劝他,但他委实不愿蓝泓泉这般为情所困。
「你放心吧,大哥,我也不会就这样苦等,若有什么能说动他我便会说的。」
蓝眠玉露出莞尔的笑,「你怕哥哥逼你婚娶?」
蓝泓泉脸一红。长兄如父,若兄长想要做主他的婚事……要说他没担心过那可是谎言──而且他刚刚还说什么终生大事。
「我不会逼你的,泓泉,」他笑着说,摇了摇头,「倒是本来想托你一件事,如今看来还是我自个儿处置吧。」
「什么事?」
他叹口气,「前两天来了信,说贤英的丈夫过世了……」
蓝泓泉便一愣。
蓝眠玉说的是他们二叔那儿的女儿,因在家中算上蓝眠玉等四个兄弟、二叔家两个儿子,她行七,所以以前称她七妹。
由于二叔年轻时便和爹分家,去了南江,所以蓝泓泉长大后和这些表亲联系的不多。他印象里这位堂妹个性文静,但嫁的不太好,当时也不知二叔怎么会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
「妹婿怎么走的?」
蓝眠玉皱着眉头,道:「信里头也没说,大概有些丑事,她夫家二老之前便让这男人气的病了,这次也一并去了……家里没其他长辈,就小叔夫妇俩,」说着,眉头更紧,「五弟竟不想让她回娘家,六弟是想接济她,只是没有余力……想起之前我提了想要过继孩子过来,七妹有两个儿子,所以就托讯来。」
「那便让七妹过来吧,也不是为了她儿子。」
蓝眠玉微微一笑,「让她过继一个孩子过来,以后才更好名正言顺的待着。」
「要托我的是这事?」
「我本来想要让孩子过继到你那儿的,只是瞧你大概不便吧。」
「怎么会不便?」他笑着说。
蓝眠玉睨他一眼。「贤英是我们妹妹,雪星小时候也认识她,所以不会多有意见,可你过继一个孩子,孩子的母亲又在身边照顾,凋叶难道不会多心?何况,难保你将来会留在京城。」
蓝泓泉失笑,「大哥,我虽想过随凋叶去,可考虑了许多毕竟还是没去呀。」然后他又停下。「啊,但是……」
──但是他正在考虑把凋叶留在他身边──不在京城,但是在他身边的可能性。
蓝眠玉微微笑了一笑。
他的笑容像是说:「我早知道你会如此打算。」
§
凋叶再回京城那是几个月后的事。
他按照过往的习惯,先应了客人的约,表演过后,便去蓝府。有的时候蓝泓泉会在店里,那么他便会在蓝泓泉的书房或是景薰楼的二楼等他回来。
但是,这一次,蓝泓泉出远门去了。
出来接待他的人是镜儿。
蓝府由于有四个主子,因此府内的事虽然让管家掌着,但四个主子贴身的那几位下人有时还大过管家。
采英搬出去以后镜儿自然不再伺候他,不过蓝轩琴当初派她去伺候采英,身边已经有个新侍从,而且一个少女跟着他出入朝堂宫廷总是不方便,因此蓝轩琴只留她打理屋院。
她知道这个戴罩帽的乐师是二少爷的情人,但是二少爷不在,又不可能将他请走,她便请凋叶在大厅等会儿,然后遣人去布庄找大少爷。
蓝眠玉很快便回来了。他遣退了下人,又吩咐不用来上新茶,这让凋叶得以脱下罩帽。
「泓泉出远门谈生意去了。」他说着,若无其事的喝了口茶,然后观察着凋叶的脸上是否显露失望或失落。观察后的结果尽管十分难以判定,但确实符合他的期待。
「那我也不便留宿了。」他说,便要起身。
「别这么说,」蓝眠玉歪着头,「请尽管留下,泓泉一定不希望我怠慢你的,你若愿意等他,他一定很高兴,或者之后你另有安排了。」
凋叶犹豫一会。
由于接着并没有特别的邀约,如果是四、五天后再出发,其实也并无影响。
「他何时回来?」凋叶问。
他考虑等弟弟回来,这证明弟弟付出的感情并非丢进海里的石头,这点让蓝眠玉十分满意,「他才刚出门,大概要五六天。」
凋叶皱了皱眉,「太久了,」他说,「我恐怕不能等他。」
蓝眠玉别有含意的看他一眼。
凋叶不悦的瞪他,「你若是有话就说。」
「你听到他出远门,好像很讶异、很失望,」他慢条斯理的说道,「难道你以为他会就这样每天等着你?」
凋叶一愣,立刻冲口反击:「我才没有!泓泉有他自己的生活吧!」
「是吗?」蓝眠玉逮住了话头冷冷讥讽:「但其实你应该要这么以为,因为他也差不多是如此。你以为他不是如此,那也挺令人心寒的。」
自己说出口的话反而被他用以讽刺,凋叶一时无话可回,即使明知道这是蓝眠玉开口前就准备好的回答。
蓝泓泉生性直率可亲,怎么他的哥哥深沉的如此惹人厌?幸好雪星那孩子任性却本性良善,不然这对伴侣准是京城一大恶患。凋叶恼怒的想,站了起来,偏偏他是蓝泓泉的兄长,再怎么互相厌恶他也必须容忍。
「我要走了。」他冷冷的说,戴上罩帽。
蓝眠玉也不拦他,瞥他一眼,问:「你会去罗烟城吗?」
凋叶回头瞪他,「是又如何?」
蓝眠玉微微一笑,「你去那儿的次数好像比回来京城多的多了,是不是?」
凋叶哼笑,「若不是我的朋友、我的恩人,还有泓泉在这,我大概也不会再来。泓泉不在,我也没什么好留的。」说着转身要走。
「凋叶,」他柔声喊,凋叶没有理会他。「你难道真以为他是一泓不会乾枯的清泉吗?」
凋叶一愣,登时停下了脚步。
蓝眠玉知道这话在他心里起了波澜,十分满意。他喝着茶,道:「泓泉这个年纪还没婚娶,仍有不少人来给他提亲,」他停了停,「他也是喜欢过女人的,不过就算不是女人,也有不少男人喜欢他,你若肯回芳伶院顺便问一声,或许也会知道吧,」
凋叶没有转过身来看他。
「我不拘束他,」他冷静的说,但是,他说出口的时候感到心痛,「我无法留在他身边,所以我不拘束他,他若要爱谁……他若要爱上别人我就再也不来了,我……」
蓝眠玉变了脸,「哼,原来你对他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凋叶回头,痛苦的看着他:「你曾经那么痛苦的爱着雪星,难道不懂,」蓝眠玉怔了怔,「我要他过的好,他若爱上别人会好些,那就去爱别人,我……我希望他过的好,别再被我折磨,所以如果他爱别人那我就退出。」
蓝眠玉望他一会。
「你的所作所为甚是矛盾,」他说,「若你要他爱别人,你真该再也不来的。」
「我原是这样打算!」凋叶激动的回答,「但是他那夜认出了我;他问我他是我的谁……我……我怎么能……」最后他别过头道:「我也不是真要都怪他,可我的确下过那样的决定就是再也不见他的……」
蓝眠玉看着他的眼神像是怜悯,但开口的时候仍然十分平静。「泓泉也在罗烟城,他去居龙坊和龙老板谈事情,如果你想他,就去一趟,他一定会很高兴。」
凋叶怔了怔。「我以为……你会希望我和泓泉决裂、分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在那里?」
「如果你以为我喜欢你,那就错了,」他说,似乎有这样的误会他颇为窘迫困扰,「因为你是泓泉所爱的人,而我是一个宠爱弟弟的人。」
凋叶垂下眼。
「我知道了。」他回答,声音听起来已经冷静了下来。然后他转身离开。
蓝眠玉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希望弟弟正如自己所想的聪明。
养伎38
罗烟城离京城有一日半的车程,若走水路则看天气,两日或者两日半必到。凋叶这次较为急切,所以雇了马车走陆路。
租赁的马车不如水路舒服,摇摇晃晃使人头晕,木板架椅又喀的人疼痛。凋叶抱着琴,闭眼养神,不去理会身边另外旅客的动静。
他想着自己何需如此急切的去见他,答案似乎很明显却又难以形之言语。
这是凋叶第一次去找蓝泓泉却扑了个空。凋叶这才察觉原来自己心中这么强烈的期待,期待演奏后去蓝府就可以见他一面──最多就是等到晚上。
他虽然反驳蓝眠玉,说自己并没有以为蓝泓泉就该成天等他,可是凋叶心里明白,会这么失望、失落,可见自己内心深处多少是这么想的。
想见他的心情强烈到他必须马上去罗烟城──他是蒙蓝眠玉的,其实自己不久前去过,所以这次没打算去。
没见到心爱之人的失望只要去罗烟城应该可以得到缓解,但此刻占据他内心的另一个心思,就没那么容易宽心了。
『你难道真以为他是一泓不会乾枯的清泉吗?』
蓝眠玉的语气虽然轻柔,但显然是质问。
他当然不认为蓝泓泉会永远爱自己──不是因为他不信蓝泓泉,而是因为凋叶知道爱情常常无法到永远,何况自己无法与他常伴左右。
然而当他另有对象之时,自己真的可以坦然的放手、将他让给情敌吗?
凋叶虽然闭着眼,但神情看起来并不是安憩,没有皱眉却很显然正在苦恼。
而他思索之时,马车颇有节奏的一路前行,驶往有着他心爱之人的方向。
凋叶若去罗烟城,总是先去拜见钟揽青。
他与钟揽青并未执师徒之礼,然而于音韵之事,他确实指教凋叶极多,在凋叶得自由之初,也对他多加照顾,除了安排演奏的机会,他让凋叶帮他带信给朋友,信中也经常提凋叶,也算是把他们都介绍给他了,如此这般,凋叶到了各处都不乏可照应的人。因此钟揽青对他虽不拘辈分礼节,或兄弟或师徒,但凋叶对他总是待之以礼。
同时,要去拜访龙映河,还是让钟揽青牵线较好,因此这次到了罗烟城,他仍按照习惯即去问候钟揽青。
去时,钟揽青正在小屋的竹围边挖着土坑,一旁摆着几簇菊苗,看来在栽菊。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尘,笑着道:「你先进去等等我,我洗个手。」
「好。」他点头。因两人甚熟,也就先进去那个摆着琴塌的竹砖大厅了。
一会儿喜儿便出来,满脸笑盈盈,手上端着茶,「楚先生,近午了,等会儿一起吃饭呗。」
「呵,我倒来的刚刚好,」他接过喜儿手中的茶杯,闻到一股中药味,「这茶……?」
喜儿去到主位上,也给钟揽青上了茶水,回道:「您不是手腕不舒服么?他说您是练的太勤了,怕筋骨转不过来,前两天便抓了些药,给您缓缓。」
凋叶怔了怔,他自父母走了,哪里还有长辈这样照顾过他?垂下眼,彷佛动容,「钟师傅对我,实在是……」
喜儿把茶壶留下,便出去了。一会儿钟揽青进来,已经洗了手、换了件衣服。他去上头坐下,便道:「才来过不久,又来罗烟城有事吗?」
凋叶从怔憧里醒来,「倒要劳师傅一件事。」
「什么事?」他举起茶杯,喝了一口,问。
「泓泉现在好像在龙老板的那儿作客,我……」他犹豫着要怎么说的时候,钟揽青便笑了。
「你要去找蓝二少?」
「嗯,唔。」他不知怎么的有种怪异的别扭。
如果钟揽青真是他师傅,这倒像被长辈知道儿女情爱之事的那种别扭感。
「我带你去吧,只是现在去不太方便,晚些。」
虽然奇怪他为什么说「不方便」,但思及龙映河与钟揽青的关系,凋叶自觉不应多问,于是低头,「好。」
「上次你说手不舒服,好些没有?」
「没有那么严重,这茶……倒叫钟师傅挂心了。」
钟揽青别有深意的笑了一笑,又说:「你的指套不是丢失了?我整理房间找到之前朋友送我的,不过我现在这副还堪用,这给你吧。」
凋叶有些过意不去,「不用了,钟师傅,我自个儿可以买新的,您留着换吧。」
「我相信你有得买,只是留在我这放久也是锈了。」他招招手,和善的笑,「来拿去吧,你这样常常给我带信,我也没有什么谢礼给你过。」
凋叶只得过去接来,收在怀里。
§
在钟揽青那儿用过午餐、待到下午,他才带凋叶前往龙府。
他去时,大门的下人问也不问便恭恭敬敬任他进去,凋叶知道龙府的下人纪律甚严,龙映河又已经见过了他的脸,所以放心的脱下罩帽。钟揽青对龙府自然是熟门熟路,他没先去大厅,领着凋叶便弯进了一个小院落,又找了个下人,让下人去请龙映河。
龙映河当时似乎正在接待哪儿来的客人,一时并没有来,下人上茶来,并致歉请二位稍候。
凋叶心里有些困惑,问:「您好像知道龙老板有客。」
钟揽青微微一笑,「居龙坊赚的不是卖货钱,所以店门不大,经货也不多,有什么事都要回府中处置,出入的多了。为了方便起见,若有客人便在门口挂个小红灯,主子外出回来便知道,可以直接准备接待,下人见了小红灯也便会警觉家里有客。我也是见到那灯,才避开大厅的。」
「这位客人……说不定是……」
「如果是蓝二少,那么刚刚应该就会请我们过去了,」钟揽青笑道,「你便等等吧。」
凋叶因为自己显露的似乎过于急切而露出窘迫的模样,然后不再回话,观察着这个小厅。
窗边有琴塌,也有琴,想必是经常用来接待钟揽青的地方。也许这里之于钟揽青,就像是咏梅居之于自己一样,凋叶这么想着突然有些扭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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