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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前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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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吃喝,他嗓子像是火烧一般,感觉到有些腥甜,“我怎麽会那麽傻?如果金国不振兴,不倾举国之力去灭蒙古,大宋能赢得这麽轻松?甚至我攻打金国的时候,如果他们战术得当,就算在战争中有所折损,也不该那麽轻易被大宋打下……”
“我为什麽从来没想过,可能会有一个人,在金国帮我的忙……”
而他做了什麽?
把唯一爱的人抓起来,用一切方法折磨他侮辱他,最後让他在那样绝望的情况下几乎死去。快十天了,赵竑清楚知道,明非能醒来的可能性,已经是极小了。
脑死亡就是死亡,何况在这个没有高科技维系生命系统的年代。
可他为什麽活著?
眼前有些模糊,大量失水的身体没多少眼泪可流,渐渐成了血。嗓子因为过度劳累咳嗽几下,咳出血丝来。他便又想起了明非咯血的一幕幕,却觉得吐这点血实在是太少了。
他这麽觉得,其他人可吓坏了,扑上来拉人的有之,大喊御医的有之,甚至暗中对明非下手的也有之。
赵竑伸手,一把揪住江德妃的手腕,一抖手,竟将她的手扯得脱了臼。他眯著眼,从嗓子眼里发出声音:“所有的人,害过他的,伤过他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要以为你怀了孩子就能如何,我连他都能害死,还在乎别的吗?”
江德妃看到赵竑眼神,吓得傻了。她知道赵竑是沙场上闯过来的,但是从来没见他这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满眼是血的赵竑眼中除了恨意,还是恨意。虽然那恨意只有一小部分是针对外人的,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赵竑在狠狠盯著她,因此完全没看到,在他这句话落下的时候,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下手指。
(0。26鲜币)桃花前度 十五1
第二日,赵竑升官鹏旭为侍郎,险些刷新了大宋官员三级跳的记录──之前对孟珙,赵竑提拔得更快,实在很难再超过了。
而同时,江德妃、伍贵妃,以至那位高高在上的曾皇後,尽数被剥去衔头,成了平民。而和後宫相关的朝中势力,在一日之间被处置了个干干净净。那位紫瑜,连带著包世宁,都被下了死牢,皇上直接定了秋後问斩。包世宁是武官,大宋那文官不斩的惯例,是无法赦了他的。
这一番动乱,顿时令朝中大哗。但他们那位皇上甚至连抗议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圣旨发出後便不见臣子,说是身体不好在宫中养病。由於这些年征战连连,以前的规矩早就非得差不多了,这种事并不需要经过门下省政事堂。皇帝一言而决,众臣竟然连反对声音都传不上去。
而且听说,处置伍贵妃和紫瑜的圣旨上处处血迹。那圣旨是皇上亲拟,上面的血迹按理来说不该是第二个人的。那血迹既然不少,皇上一定是在写的时候吐了血,而且未必只吐那麽一次。当此情况下,龙体圣安才是最重要的,这些人的死活,反正斩立决也要秋後,现在还未到深夏,还有时间。
可五日一朝,皇上若有意躲人,他们也不能强行冲进宫里去抓人。幸好大家在宫里也都有些消息渠道,得知昨日赵竑确实吐血不止,但有了太医照看,已经止了血。赵竑身体强壮,只要好生将养,并不会有大碍。几口血而已,反而不如前几日没日没夜写书造成的损伤。
不过那位皇帝到底能不能好生将养,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这消息本就瞒不得人,观雪并不是个多嘴的,但这麽大的事情,她就算再稳重,也不可能保持脸上平静。明非却是个冰雪聪明的,几句话一问,观雪便只有都说了。
明非沈默许久:“不可能是你说的,难道昨天她进来的时候,门外有人?”
他自然不会想到隔墙有耳这件事上头去,便自然想到这里。但想了想,他又摇摇头:“江德妃不会那麽蠢,她过来,分明就是要求救的……我那句不可为难孕妇,她一定是知道的。”
观雪在这方面并不是那麽机灵,迟疑道:“我昨天送她出去的时候有查看周围,应该没人能听到才是。”她听了那一番话,自然也知道那些话足以使後宫无数人获罪,自然也加了小心。
明非咬了咬唇:“那就是她回去得太晚了,皇後自恃没人知道紫瑜是她的人,宁可牺牲这个棋子,也要把其他人攀咬下来……谁知我昨天那番话,反而点醒了江德妃。”
他眸子清澈,叹了口气:“刑部的那官员,倒是个厉害角色。”
“听说皇上升了他的职。”观雪答道。
“你那位皇上,是个会用人的更厉害的角色。”明非道,“观雪,你帮我去跟他说一下,就说我想见他。”
观雪瞪大眼睛:“什麽?”
“我从来不是个心善的人,没什麽以德报怨的心思。但是说穿了,那些女人和侍卫不过是折磨折磨我这身体。说到底,下令的不还是他?”明非笑道,“哪有首恶不办却杀从犯的道理?而且……江德妃有孕在身,曾皇後的孩子也年纪很小吧?”
他既然热爱研究历史政治,在现代的时候,自然也是钻研过法律的。如今战争结束,他便有些想去整理法律了。
总得来说,他把所有的恨意都送给了赵竑,自然对其他人便没什麽大的仇恨。那些人对他的折磨,不管是出自赵竑授意,或者是自身嫉妒,总归是要归结到赵竑身上的。赵竑既然是拿刀子的人,刀子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人的错。
即使实际上,那把刀子失去控制,自己捅来捅去杀了人。可若是最初,他不拿起刀子,又怎麽会有那结果?
所以明非不恨其他人,只恨赵竑一个。那些其他男女,对他而言依然都是历史人物,没有真实感。千年的距离隔开所有人,除了赵竑。
(0。32鲜币)桃花前度 十五2
观雪出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赵竑。连吉容这贴身太监都不知道皇上去了哪里,只知道皇上脾气大得很,不肯让他们跟著。喝完太医开的药之後,不知道晃荡到了什麽地方。
现在的赵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虽然身居高位却处处讲究法条规章、处处尊重别人的皇上,现在的赵竑,是一个喜怒不定、满身是伤的普通人──或者,伤在心里?
面对那样一个狠厉得似乎下一刻就能把他自己撕碎的人,谁又敢去劝解?若不让他自己发泄心头情绪,谁知道下一刻,赵竑会不会直接拿一把刀子刺进自己心头?
吉容是看著赵竑长大的,尤其是近十年来,他几乎一直看著赵竑怎麽杀伐决断,怎麽从一个南宋的太子变成天下共主。他比谁都清楚这位皇帝的说一不二,虽然,他也不曾见过这样的赵竑,这样……受伤欲死的赵竑。
赵竑跟他发过火,让他不要再去向明非搬弄什麽是非。因此观雪来问他的时候,他也只回答不知道,并未多说些什麽。
可是过了一夜,赵竑依然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明非有些不耐烦起来,他在後宫,消息阻塞,完全不知道那些女人们到底会被赵竑怎麽处置。如果是其他人,他倒不介意让她们在牢里吃些苦头。可就算是死刑,也不能加在孕妇身上,坐牢也不成。这是他身为现代人的古怪坚持。
观雪找不到赵竑,明非想也许不是这小宫女真的找不到,而是有些地方不敢去。他想了想,正好孔成丹说他可以外出溜达溜达,明非便自己去找起人来。
如今的後宫已经寂静无比,宫女个个低头走路,太监们也规矩得紧,连话都很少说。毕竟刚刚遭过一场清洗,谁知道下一批倒霉的是谁。明非问过几个人,大家回话的时候很是规矩,能少答一个字绝不多说半句。明非苦笑,知道自己这後宫杀手的头衔恐怕深刻他们心中了。
这却也是,连皇後加妃子,包括朝中政事堂的宰相,都因为他而下了狱,这是怎样的疯狂。整个大宋高层和後宫,谁还不知道这位前金丞相对当今皇上那强大无比的影响力?
後宫这些人都不了解明非的禀性,自然少说少错,生怕说错了半句,也被打进天牢,和那些前辈作伴去。明非转了一圈,才知道观雪为什麽问不出来。
常保在扶著他,观雪就跟在一旁,这时候觉得明非出来的时间实在有些长,便劝他回去。
“扶我去御花园吧……”明非想了想,道。
那一片桃林,自然是赵竑纪念陶然而种的。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桃花有什麽关系,但赵竑一定这麽叫,他也懒得去管。
赵竑既然不在其它几处,那麽应该就在桃林中。不过这桃林是下了规矩的,常保和观雪实在不敢进去。把明非扶到门口,明非让他们等著,他一个人慢慢走进去。
桃花已经谢了,这些或移植或刚种下的桃树还结不出什麽桃子来,显得御花园一片萧条。明非微微皱眉:花园便应该四季的花都种些,这样繁华一季便无尽凄凉,又算是什麽事啊。
在一片凄凉间,他见到一个背影,在距离湖泊不远的地方坐著。极瘦的身体几乎撑不起黑衣,衬著头发洁白如雪,想来是位老人家。
明非走近几步:“这位公公……”虽然看不到脸,但看身形和衣服,应该是男人无疑,大概是照顾花园的吧?
那背影一僵,猛然站起身,向湖跑过去。在明非的愕然中,那人“啪”一声跳进湖里,扬起好大水花。
明非完全没反应过来,眼角余光见到那人原本坐著的地方有大大小小十几个酒坛,难道是偷喝酒被发现而跳湖逃跑?这……也太奇怪了吧。
明非下过水,知道这湖很浅,但那人跳下去之後,竟然整个身体都没进去,没游走也没起身。水面上冒出一串气泡,像是溺水了。明非大奇,连忙喊道:“我没有恶意,你不要慌……”
半人高的水如果淹死人……这也挺诡异的吧?
湖中却没动静,明非加紧步伐走过去,透过清澈水面,看到那人在水里脸朝下趴著,脑袋旁冒出气泡,显然已经呛进水,却不知为何竟然不抬头。
难道是喝醉了?明非脑中忽然闪过这念头,心中一惊,连忙挽起裤管,下水把那人捞上来。
对方竟然真的被水淹得肚子鼓起,整个人都昏了过去。明非按了他肚子几下,让他把水吐出来,那吐出的水里竟然都带著浓重酒气。明非伸手探向他鼻下,发现还有气息,不由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做人工呼吸。
“老人家……”他想喊醒对方,便把视线上移,看到了那张脸,顿时整个人都傻住了。
这一头白发、疑似醉鬼的“老太监”,竟有一张和赵竑一模一样的脸。
──不对,他就是赵竑!
桃花前度 十一3
一众女人在尝试了各种方法之後,最终还是没有起到作用。赵竑虽然身体虚弱,对付她们还是可以的,何况她们也不敢当真对皇上怎麽样。而只要她们对明非表现出一点不利的意思,赵竑便会死死护著那人,用那双变红的眼盯著她们。这些女人实在无法,干脆集体跑去搬救兵。
孔成丹看到他这样,也有些慌了。他知道直接劝赵竑是没用的,便走过来:“皇上,又该换药了。”
赵竑伸手:“我帮他换。”
孔成丹摇头:“皇上,你现在这样,连看都看不清楚,怎麽换药?万一碰到哪里,岂不是会使他病情加重?”
赵竑听了,连忙一抹眼睛,把眼泪擦去。孔成丹对郭旭光递了个眼色,郭旭光拿著药上前,让赵竑闭上眼,为他敷上。
只片刻赵竑便重新睁眼,从孔成丹手里拿过药,为明非换了起来。
他这些几天一直在旁边看著,倒也都学会了。他来到这时代之後也是练过武的,手上力道拿捏极准,很是轻柔地解开绷带涂上新药。明非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处完好的地方,赵竑也一处处处理著。有些地方发脓破裂,赵竑便低下头去吸干净,完全不觉得有什麽。
他知道这身体还是能感觉到疼痛的,最初几天这身体什麽反应都没有,但这些天来,若是碰到伤处,明非的身体已经能够反应性地缩一缩。
但明非身上,全是伤处。赵竑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知觉,若是有的话,一定疼得很想哭。可是他已经有很久,没看到这个人哭了。
认识小陶的时候他才十五,那是在他高中入学的开学式上。小陶是新生代表,他是成功校友典范。他本来很少参加这种无聊活动的,谁知道那天却不过情面,却见到了他的小陶。
那时候的小陶已经是个极聪慧的孩子了,最大爱好是鼓捣些古玩,历史通,文物也很通。一点都不像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同龄人,除了……疼的时候会默默流眼泪之外。
可是明非一次都没有流过。不管疼到什麽程度,也是半点泪都没有。只有一次,算是在他面前大笑出了眼泪,他那时说什麽?
──“你说的太好了,就是狗干的。”
不对!
赵竑忽然惊起:不对!小陶怎麽可能会去勾引什麽人?不管是完颜守绪或者秦天鹏,都不可能和小陶有更多的牵扯才是。他用了整整四年才让小陶勉强接受,那两个人更不会是小陶能看上的类型。
秦天鹏当时说他没碰小陶,那、那精液……
赵竑想起明非说那句话时的精神状态,心顿时抽紧,大喊道:“吉容、吉容!”
他以为他喊得很大声,实际上只有些微声音,还是在他身边的孔成丹听到,再帮忙喊了人过来。吉容一脸担忧小跑过来:“皇上,你吃些东西吧……”
“吉容,你把宫里所有接触过小……明非的人都抓起来,一个一个审问,不许有半点不实。”赵竑看著他,吩咐道,“我要知道他们都对明非做了什麽,记住,是所有!”
吉容跪下:“皇上,若皇上这麽不吃不喝下去,老奴不敢领命。”
赵竑大怒,为明非盖好被子,他从床上下来。双脚刚触到地,便是一软,整个人又倒下来。他开口斥责,声音嘶哑,几乎分辩不出:“你敢抗旨?”
吉容以额触地,已是满脸泪水:“皇上,再这麽下去,明非能不能醒老奴不知道,但皇上怕是也会倒下……皇上,老奴不明白这明非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这江山社稷,这後妃子女,难道都比不上他一个人?皇上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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