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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前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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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明非微微皱眉,却也不想和这等人计较,只冷冷看著他。
主管笑了几声也自觉无趣,便开口道:“我这次来,却是想跟公子谈笔生意。”
“我没兴趣。”明非看他一眼,便要转身。主管一惊,连忙示意那两名手下围住明非:“这位公子,不听一听是什麽生意,怎麽会知道有没有兴趣呢?”
明非斜觑他一眼:“说。”
他从来都不是什麽好脾气的人,若不是不想惹事,早就关门送人了。
“你这院子,本来是我家老爷的。我家老爷是谁你知不知道?说出来怕吓著你,那可是吏部的大人物。”管家一脸谄媚,“现在我家老爷回来,要住回来。你多少钱买的?我家老爷愿出原价买回。”
明非马上笑出来:“原价?”
“当然是原价啊,你在这里住这麽久,我们没让你付房租,就算是便宜你了。”管家接话道。
明非看他脸上得意洋洋,不由挑眉轻笑:“不用便宜我。我不付房租,也不打算卖院子。”
管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说什麽?你、你竟然……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
“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明非转身,“这是我的院子,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你、你、你竟敢……”管家一怒挥手,两名家丁一起围过来,要包围住明非。
明非这院子里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因此在白天也有不少人在。他一提高声音,就有几人出来。其中有一人见过明非,知道这位就是院子主人,自然连忙出来维护明非。很快的,院子里聚集了一群人,那管家和家丁见势不妙,直接溜走。
明非看著他们离去,微微皱眉。
他倒不是怕了什麽吏部的官儿,不过原来买这宅子的时候,似乎听说原主人官还不小。
吏部也算是重要的人事部门,可以这麽自由地来南方度假吗?
明非咬了下嘴唇,想到一种可能。
他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心情,把药交给旁人,让他帮忙送给那位焦厨子,便晃晃悠悠回房,抱著被子想心事。
那个人已经那麽虚弱,要是真的再赶来临安,能禁得起舟车劳顿麽?
看来还是应该打探一下消息,若赵竑真的要来,他还是提早走得好。
想到这里,明非直接穿上棉衣,跑出门去。
临安的接头处是家酒楼,明非过去的时候,负责人刚好不在,跑出去谈生意了。明非不愿太露痕迹,便点了两个菜,吃吃试试。
没有家里的好吃,而且并不对他胃口,江浙一带的饭菜还是太甜了啊。
也不知道元宝在家里吃得怎样,那孩子和他父亲不一样,吃饭挑得很,让人头疼。
不过话说回来,元宝身上的遗传因子应该是来自於原来的赵竑,和江瑞成完全没有关系。後天习惯是不能遗传的,穿越应该还没那麽大的威力才是。
明非以手扶额,微微叹了口气。
希望那个人不会做出什麽傻事,他是皇帝,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里,他关系著整个国家的“气运”。他若真的来这里,大宋的重心都要南移,造成麻烦无数,也会耗费民脂民膏无数。
明非想著想著,忽然苦笑摇头。
──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这地步了,他还这麽挂心著这个国家做什麽?不是早说了麽?他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牺牲了,已经为他所知道的那段历史奉献得太多。现在的大宋比起历史上已经辉煌太多,他还惦记著什麽?
明非趴在桌子上,低低自语:“明非,陶然,你还真是很心软的一个人呢……”
虽然,对某个人是硬了一点点……
(1。4鲜币)桃花前度 二十三
二十三
不知不觉喝得多了点,明非觉得疲累,竟然伏案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好像被谁抱在怀中。身体摇动著,像是在摇篮中一般,让他感觉很舒服。
只有一样不好,明非皱起眉,觉得这怀抱实在不够宽广,而且有点咯人。好像连胸前都是骨头,咯得人生疼。明非不悦地翻了翻身:“好硬,要吃肥一点嘛,赵竑。”
对方的脚步忽然缓了一缓,低头叫了他两声,明非觉得吵,伸手一挥,又换了个姿势。半晌之後,身下的摇篮才再度摇晃起来。
过了许久,明非身体被放下,是他那软绵绵的床,还暖得很。但不知为何,他感觉还不如那咯人的怀抱舒服,便伸出手去拉著人,努力在他身上蹭著。
对方似乎迟疑良久,却还是没有离开,在他身边睡下。明非抱著人,醉得迷迷糊糊的意识只觉得安心,很久都没有过的安心。
虽说以他的身份,实在不该有这种放松的情绪。但反正他喝醉了嘛,醉鬼是有权利耍酒疯的。
於是他很开心地刷了一晚上的酒疯,折腾来折腾去,快到早上才睡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屋里只有小元宝在静静习字,床上并无他人。
明非坐起来,只觉头痛欲裂,小元宝连忙下地!!跑过来,拿过床头桌上一个碗:“醒酒汤,焦爷爷说要起来就喝。”
“焦爷爷?”明非怔了下,接过碗喝下去,酸酸甜甜的,竟然是开胃,“他也知道我喝醉了?”
“昨晚不见爹爹,都出去找了。”小元宝一副严肃样子说,“焦爷爷说饭还热著呢,我去告诉他。”
明非侧了下头,昨晚大概是酒楼的人把自己送回来的吧?希望不会太难看。
记忆中依稀有自己缠著对方的画面,明非苦笑了下,感觉自己现在真是脆弱啊。
难道真是过了三十,开始感觉孤单了?若还是少年时,他宁可一个人游览天下,也不会带著观雪元宝到处跑。尤其是元宝这孩子,他带著他,难道说就没点替代的意思?
明非苦笑起来。三十了啊,生命中有一半的时间和那人牵扯不清,实在是太长了。
虽然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似乎还没有。
他这麽呆呆出神的功夫,门又被推开,元宝和住在後院的一名老婆婆把饭菜端上来。明非饿极了,吃了几口才道:“麻烦焦先生为我费心了……对了,昨日送他的药我还没去指点一下,有几味熬的方法是有讲究的,没接触过的不一定能熬好。”
他要下地,便觉脑中一阵迷糊,还有些刺痛。他身体不算太好,昨日酒喝多了,这时候就全来找补,让他难受以及。他起来一下,实在受不了,又躺了回去。
“焦大哥现在还在睡,昨晚一夜没睡,今早又折腾,我看他好像是生病了。”那婆婆说道,“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那天大夫还让他多休息来著。”
明非一怔,想到那天听说那位厨子寿命折了十年八年,不由震动了下。眼角看到醒酒汤的汤碗,心中一阵温暖:“好,那等他休息好了,我再去看他。”
婆婆点头,把汤碗拿下去,让明非继续休息。明非努力和头疼作斗争,才想起临安是赵竑盘踞多年之地,临安的酒楼所卖的,都是赵竑弄出来的蒸馏酒,而非北地常见的低度米酒。
难怪这麽难受,都是那家夥害的。
明非很理所当然地想著。
因为醉酒,又有些著凉,明非当晚有些发烧,所以早早又睡过去,没办法出去看人。
第二天一早起来精神很好,明非穿衣起床,出门去前院。
在焦厨子那间屋外敲了半天门,里面也不见有人应答。明非心里咯!一下:听说他在生病,难道已经病到爬不起来了?
看看手表,也不过八点多。明非摸摸头,心里想老年人精神不好,也许是睡过头了也不一定。反正周老伯那里有这屋子的钥匙,等会儿让他帮忙开门好了。
在前院绕了两圈,院子里有不知谁带来的原始运动器械,明非身体比较弱,这时候也就上来运动运动,倒也出了些汗。正运动著,前院大门忽然被一下子推开,足足十来个人闯了进来。当先一人是明非认识的,正是那天过来的什麽吏部官员的管家。
明非微微皱眉,知道这些人来意不善。他现在没什麽势力,除了身上还有点学来玩的内力之外,也没什麽自保的能力。他本不是逞强的人,当此情境,应该假意答应了,然後找自己的势力处理才是。赵竑是个不错的皇帝,这种事情在新制定的大宋律里,足可以让一群人吃不了兜著走。
只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服过软,说真的实在有些不太适应了。他连皇帝都敢忤逆,连那样的折磨都忍得下来,实在没什麽必要在这些人面前低头才是。
因此明非迟疑了下,不过想想这宅子里住著不少人,他自己倒无所谓,就算被打一顿丢出去甚至被打死,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但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又怎麽办?
明非这个人表面上很强硬,实际却是最不愿拖累别人的一个人。他数念之间,还是决定要先服软。但不曾想那管家今日带著人来,商量事情还在其次,首要目的却是找场子的。看到明非之後,连话都不说,一挥手:“给我打!”
一群人饿虎扑羊似的扑上来,甚至有人拿了棍子,就要砸下来。
明非一闭眼,心底反生了无数倔强:“有能耐就打死我,我还不松口了呢!”
“啪”一声,棍子打在皮肉上,声音响亮清脆。接下来声音不绝,咯!一声,却是骨头断了。
明非瞪大眼睛,有些惊讶地看著压在他身上的人。
那一头白发散下来,有些垂到他脸上,极为柔顺。身上的人有著极为熟悉的五官,只是额上皱纹极深,一张脸看上去至少老了几十岁,配上他的白发,当真就是老人一般。
明非的心一下子沈下去,脑中只四个字:怎会如此?
“哪来的老头?”众人打了几分锺,管家才发现这些木棍拳脚都被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老头挡住了,被打断的骨头也是老头的腿骨,不由大怒,“把他给我拉起来,要打的是那个年轻的!”
可那“老头”像是长在明非身上一般,怎麽拉都拉不动,甚至让他更紧地抱住明非。管家著恼:“别以为是老头我就不敢打,就算死也是年纪到了该死了,临安府府尹前两天还来拜访我家老爷呢!”
他示意手下继续打,又有棍子落下来。明非只觉颈间一热,一阵血腥气传来。
“别打了!”他终於大声喊起来,“你们疯了吗?连他都敢打?”
管家一怔,随即狞笑:“不就是个糟老头,有什麽不敢打的?”
明非一咬牙,高声喊起来:“侍卫呢?护卫呢?你们的皇帝出事了!”
前院原本总有人在院中坐著闲聊,明非先前还以为那些年纪不大的人是有什麽隐疾,现在想想,自然是安排进来的护卫。只是不知为什麽,他们都折腾成这样了,那些护卫却没有出来。
他喊了几声,却没人来应。管家笑得都快岔了气:“皇上?我还太上皇呢!给我打!”
明非还要再叫,覆在他身上的赵竑微微摇头:“我……嫌他们碍事,把人点昏了……”
明非大惊,抱著赵竑,要翻过来挡住他。赵竑明明一副极虚弱的样子,力气却不知怎地大得很,明非完全翻不动。他急了,声音提高:“赵竑,你又玩什麽英雄救美?快让他们停下。”
赵竑的身体忽地一僵,缓缓闭上眼,一滴泪落下,沿著明非下颌流到地上。
他开口,声音也提高:“打吧!尽管打,打不死你们就不是男人!”
明非一阵愤怒:“你胡说些什麽?就算苦肉计,也不用玩得这麽过吧?朝政怎麽办?”
赵竑微微撑起身,看著他的脸,忽然笑了。血从他嘴角不停流出,显得他这个笑容有些可怖。
他伸出手来,捂住明非的嘴。
──若是能死在你身旁,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已经被恨到这种程度,那麽最好的结局莫过於死在他面前了。
只是在死前,他实在不想再听明非的这些话了。将死之人总该有点特权的,不是吗?
就这样四目相对地死去,就这样抱著死去。只要听不到明非说的话,他就可以想象成这是相爱的场面。那样,就算死了,魂魄也能绕在他身边吧?
十几年的苦恋,因为有眼无珠认不出人,最终落到这一步,却也恰当得很。
一条棍子扫过他後脑,赵竑眼前一黑,蓦然现出那个清清爽爽的高中生,慢慢走上主席台,站定清清嗓子,那双粉嫩的唇缓缓张开,声音清脆无比。
这麽多年,不过一场空。他还不曾抓到过,已经彻底失去了。
连美梦都不曾有过,连一天的两情相悦,都不曾尝过。
赵竑的唇角僵硬地翘起,笑容很是古怪。
他慢慢倒了下去,眼睛闭上,失去了知觉。
再睁开眼之时,赵竑发现眼前仍然是一团黑。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那他这算什麽?撞击引起脑部淤血?血块压迫脑神经?会不会有什麽不良後果?他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怎麽还没醒过来?”
然後是郭太医的声音,带些疑惑地回答道:“明公子,你这些话我听不太懂……皇上後脑被棍子打著,以前类似的病症有人昏睡两天啥事没有的,但也有人醒了之後就总忘事的,过了六七年才算都想起来,还有人……失明了。”
接下来吉容声音惶急响起:“忘事?失明?郭太医,万一,我是说万一……的话,可有什麽治疗的法子?”
郭太医叹了口气,正要开口,明非的声音便插过来:“人脑是多麽复杂的器官,若是出了这些问题,除了慢慢恢复,我想是没什麽好办法的……便是几百年後,似乎也是很难治的。”
郭太医附和:“明公子说得没错,若真的有个万一,也只能慢慢调理……所幸我所知道的病患,过几年也总能恢复,似乎就如明公子所说有淤血,用药和食疗可以慢慢使之散去,并不是无法康复的。”
几人沈默半晌,明非声音响起:“吉公公,若真的有什麽万一,我会留下来照顾他的。大宋没有人能比他更适合这个皇位,我也不希望现在朝中有什麽动荡……更何况,他是为了我受的伤。”
吉容过了半天才开口:“明公子,若是我能决定,我真希望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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