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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华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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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封在里面是出门前罗弑给谢羽飞的保命丸,罗弑精通毒术,费了无数奇珍异草才炼出两颗保命丸,可以解百毒治百病,可谓万金难求。最后这两颗保命丸一颗给了城主的嫡传弟子南宫清扬,另一颗则给了谢羽飞。而今这珍贵的保命丸就被谢羽飞随随便便地用在这陌生人身上?
谢羽飞声冷如冰:“你是想给他陪葬?!”
熏风缩回了车内。
“到了前面医馆你就跟他下去吧,他死了你也不用来见我了。”说完,一扬马鞭加快了速度。万金难求的保命丸?他以为他稀罕么?
把两人丢进客栈,策马继续往前走。
城北,曾经的达官显贵人家聚集地,近几年却渐渐荒凉了,只因为听说,城北有户人家旧宅闹鬼,时不时可以看到死去十几年的夫人活过来般在院子里晃悠,导致经过这宅子的人越来越少,到后来都绕道了,再后来能搬就搬了。
闹鬼么?谢羽飞冷冷一笑,翻过高高的围墙跃进去。
月色下,花园里的花儿含苞待放,干净清爽的青石小路,水里游来游去的金鱼,还有屋檐下亮着的灯笼,倒还和从前一样。
除了掩埋在花园深处的残瓦,依稀还能看见火灼过的痕迹。
这个宅子现在的主人是谁呢?嘴里含着新发芽的柳叶,微微的苦涩,他眯起眼开始想,细细地想。可知道了又能怎样?已和他没关系了。
谢羽飞在花园边坐了会,跃墙出去。
一连几天太师府没什么动静,程欢离自然也不会把家中藏有无欢城叛徒才会招来杀手刺杀的事宣扬出去,那样对他是百弊而无一利,倒是府中的严防越来越紧,看样子是不把谢羽飞抓住誓不罢休。
次日熏风还是没回来,谢羽飞也不急,整日无所事事地在京都里闲逛,执行任务时他是带着面具,一般的时候他是带着斗笠白纱遮面,估计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来。
听说夜里有灯会,谢羽飞坐在西厢苑的屋顶看星星,又看看楼下人来人往灯火阑珊的景象,这才想起原来今日是元宵佳节。
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思及不觉一阵心神恍惚,便取了斗笠从后面下楼去。
街上红灯高挂,游人如织,抬眼看去天上还有五颜六色的点点灯光,是应景放飞的孔明灯。
街边各商铺酒楼纷纷推出猜灯谜的活动,猜对了就有奖励,有人在高声念着:“年年岁岁花相似……”
花容依旧。
身边有人卖灯笼,形状各式的分外好看,谢羽飞驻足看了一会儿,忙得不亦乐乎的小贩赶紧抓紧机会推销:“公子,要不要买个灯笼,你看,这灯多好看呀,给喜欢的姑娘送一个也好啊。”
谢羽飞微微一笑,指着一只白色的模样可爱地兔子彩灯道:“我要那个。”
小贩应声连忙到后面取下来,正要递给谢羽飞,就听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轩哥哥,你快看,那个兔子灯好漂亮。”
紧接着,兔子灯就被一双手抢过去了,谢羽飞侧目,只见是一名十六七岁少女,娇俏可爱,在她身后,正是那日在西厢苑里见到的贵公子,只是今日没有那么狼狈了,细看倒也眉目俊朗,和想象中的一样。
贵公子似乎没有认出他来,似是身体有些不适,始终微微蹙着眉,对女子也不甚热衷的样子,“你喜欢就买吧。”
“老板,这个多少钱,我要了。”女子兴高采烈地问小贩。
小贩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谢羽飞,为难了:“可是这……这位公子要的了……”
女子这才注意到谢羽飞,看不见他的面容,不快地撇撇嘴:“可是是我先我看到的。”
“明明是这位公子先……”小贩正要耐心解释,却被女子打断。
“胡说,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他蒙着眼睛怎么看得到!”
“这位公子可在这看了好久……”
“老板,就没第二只了么?”对于女子的无理取闹,贵公子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的疲倦。
小贩连连抹汗,“呃……今天是元宵的最后一天了,哪还有那么多存货啊……也只剩下这么一只了……”
“那不管,我就要它。”女子道,“大不了我出十倍的银子。”
小贩开始动摇了,一个孔明灯能卖出十倍的价钱,估计谁都不会错过不是吗?而且面前两人衣着华贵,看来非富即贵,又哪里是他们这种人得罪得起的?
正要应声,却听一旁一直静默的谢羽飞道:“我出二十倍。”
这话一出,不仅女子讶异,贵公子也微微挑眉,看着这个一袭白衣的人,听声音岁数不大,有点耳熟,却给人一种清冷无比的感觉。
女子急了:“五十倍。”
“一百倍。”
“你——”女子杏眼圆睁,一手指着他,“你是故意要和我抢是不是?”
谢羽飞冷笑:“是唐二小姐你非要和我抢,你以为你娘还是以前的公主?”
闻言被称之为唐二小姐的唐月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己的身世被对方看得透彻,还一语刺到了她的痛处,而自己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一急便道:“可是舅舅又没废我娘!还有,你带着个斗笠,是不是长得丑不敢见人啊?”
闹到这份上了,贵公子的脸色也不好看,虽然他不喜欢生性刁蛮的唐月儿,但到底也是自己的未婚妻,被人这样欺负又怎能看得过眼?
贵公子略显烦躁地说:“还请公子慎言,月儿年岁尚小,不懂事……”
“好一句年岁尚小不懂事!”谢羽飞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嘲讽道:“我才说了一句,你们俩就回了我两句,可真是怜我怜卿啊。”
贵公子皱眉:“你这人……”本来心里就烦躁,也不想说什么了。
“既然没有多的灯笼了,我也不要了。”谢羽飞一扬手,一锭银子就稳稳地嵌入桌面,“不过,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贵公子正疑惑着看他远去,那背影似曾相识,可是却想不起是谁,又听一声惊呼声:“我的灯笼……”
原来被唐月儿抓在手上的兔子灯瞬间成了碎片,风一吹,四下散落。
“该死的,肯定是那丑八怪做的手脚!”唐月儿咬牙切齿道,将手上的碎片甩到地上。
“算了,那人不是普通人。”贵公子无奈地道,连他都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动手的,“我们回去了。”原来,他说的话是这么回事。得不到,就要毁掉?
“轩哥哥,你都不帮我的。”唐月儿气恼地回身瞪了贵公子一眼。
“你叫我怎么帮?帮你打吗?我现在也打不过他。”贵公子叹息,明明是她不对在先不是吗?不过仔细想想,那人看着好生眼熟?
唐月儿眼眶微红,咬着嘴唇不说话,转身走开。
☆、明王
这段不快并没有影响到谢羽飞,仍旧整日无所事事的到处晃荡了半月,这日他照例去城东凤凰戏园里看戏,他本来是对什么都没有什么偏好的人,前几日却奇怪的迷上了看戏,几乎天天都去,哪怕是每天都一样的戏也看得津津有味,最后嫌西厢苑离凤凰戏院太远,索性就住到了戏园旁边的客栈里。
刚晃悠到凤凰戏园门口,眼睛就瞄到一个偷儿将手伸进一个老太太的包袱里,并指,一缕指风激射而出,打在小偷的手背上。
小偷惨叫一声,那到手的钱袋落了地,事情也就败露了。一时又纷纷嚷嚷起来,指责的指责,咒骂的咒骂,只有那偷儿吓的魂不附体,面色发白,一个劲的叫着:“鬼……有鬼啊……”
站在人群里的谢羽飞转身,谁料一只手拦到了他面前,“这位公子,我家公子请你去画舫一趟。
他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戏园边就是一片湖,河中飘着几艘画舫,目光落到其中的停在岸边的一艘精致华丽的画舫上,微微眯起了眼眸。
画舫上站着一紫衣人,面如冠玉,衣裾蹁跹,言笑晏晏,举手抬足间流露出说不出的从容优雅。
走进画舫才发现画舫上除了紫衣人外还有一名身着白衣面容俊秀的年轻男子,他并不是喜欢做表面功夫的人,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以至对二人视若无睹,随意坐下后,画舫就缓缓地飘向湖中心。
“羽飞,我们好久没见了是吧?”紫衣人微笑如斯。
谢羽飞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嗯,两年了,段公子近来过得可好?”
高冠华服、优雅从容,天底下能有这般气度的除了当今皇弟明王段晨之再无二人。
郢帝原有八子,嘉庆帝为正宫皇后所出,是为天之骄子。明王段晨之却为郢帝晚年时南下微服出巡时与一民间女子所生,前些年来才回到宫中,赐封明王。
传言嘉庆帝手段狠厉,登基时为了保住皇位排除外敌一并铲除了其他王族,不料待前年却封了这么位明王,令人唏嘘不止。虽然对嘉庆帝的心思众说纷纭,而今嘉庆帝旧病缠身,太子年幼无知,皇弟明王权势滔天,他日这天下会落谁手都难说。
有些话谁也不敢明着说出来,却总归说明了明王还是有一定的手段的,才会在如狼似虎地官场如鱼似水,权势如日中天。
“还好。”明王微微颌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试图想透过那层白纱看见他的模样,可是他失望了,“想不到两年以后还会在这里见到你。”
谢羽飞正色道:“我本来是要去凤凰戏园看戏。”又瞥了一眼那拦住他的人,“结果就被你的人拦下来了。”
明王怔了一下,继而掩唇而笑:“那是段某打扰羽飞的雅兴了?”
谢羽飞说:“算是吧。”
“那……羽飞你说,段某要如何补偿羽飞,才能让羽飞消气?”见他不答,显然是不以为然,明王转移话题,“刚才,那老人家是……”
谢羽飞说:“我也不认识。”
明王微微一怔,随即感叹,“羽飞啊羽飞,你真是让我捉摸不透啊。”
谢羽飞说:“要捉摸得透彻了干什么?”
“也是。”明王点头。
谢羽飞耸耸肩膀,便不再吭声了,径自拈了块糕点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看着他这般举动,明王忍不住失笑,这人哪里像是声名赫赫的无欢城的玄长老,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连吃糕点都是一点一点的扳碎了在吃。这让明王不禁想起了一种叫猫的动物,一样的精致小巧,温顺无害,但在手心柔软的茸毛下却隐藏着锐利的爪子,稍不留神就会被伤到,对于这点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而冷落一边的白衣青年看看两人,却始终不发一言地品茶。也只有待他,明王才会热衷一点吧。思及此,暗自叹息。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闯进来:“喂,我说段公子,你的茶叶在哪?”
谢羽飞闻声抬头,不禁感叹,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又是那个贵公子。
而贵公子在看到他也是惊讶万分,虽然那天发生的事是有些不快,但他能坐在这里应该是明王的朋友,也不好说什么。
贵公子笑嘻嘻地提着茶壶走过来,“哎呀,段公子,你有朋友也不给小弟引荐么?”
明王挑眉,“嗯,倒是段某考虑不周,这位是定远侯的公子,展烨轩——”
话没完,谢羽飞已打断:“原来是人称金玉公子的展小侯爷,久仰,失敬了,谢某一介草民,就不劳展小侯爷上心,不提也罢。”
此话一出,不只展烨轩皱眉,明王也是微微蹙眉,相识多年,也知道谢羽飞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实际上也不是特别难相处的人,这两人根本就不认识,怎会对展烨轩有这么大的意见?这番几近刻薄的言辞真不像他会说的。
谢羽飞话说完就不吭声,白纱遮住了所有表情。有些事他是听说过的,展家为世袭侯位,先辈为大华开国功臣,其子孙世代在朝辅政,仁正兼备,尽得人心,且历代皇后就是出自展家。只可惜在十一年因一场篡位事变所牵连,被剥夺了实权,方才疏离朝政。
也许的确是到了衰落时,作为忠臣贤王子孙的展烨轩,却行事放浪形骸,常年四处逍遥风流不说,回京都也只是夜夜眠花宿柳,让定远侯又气恼又无奈;也正是因为他这一行径,被百姓取名为金玉公子,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意。
“呃……”展烨轩微微侧首,有些茫然,又似乎是想降低点高度来看清楚这人斗笠下的面貌,他倒是不在意人家叫他的绰号,但他更好奇的是此时的身份和态度,“这位公子,虽然我们曾有过一段不愉快的过去,但你也不用这样记仇吧?”
谢羽飞也不应声,自顾品茶,画舫内一时静得出奇。
这气氛实在是怪异,始终沉默的白衣男子趁机拿过展烨轩手上的茶壶,“小侯爷,泡茶这事我来就行了,哪用得着您去找茶叶呢?”
“咳咳。”白衣男子走后,明王掩嘴轻咳两声,慢慢地道:“轩,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这位是无欢城的玄长老,谢羽飞。”
闻言展烨轩忍不住跳起来,指着谢羽飞:“段公子,你怎么会和他……”
明王皱眉:“轩,你失态了。”
展烨轩只得乖乖地坐回去,他知道明王会把谢羽飞介绍给他也是出自于对他的信任,可是这谢羽飞的身份太敏感,不知多少案件和他有关,他身后的无欢城也是为江湖人所唾弃,而今明王却和他搅在一起,难道他就不怕因此给人抓住把柄,被冠上勾结邪教的名头,到时又要惹事端了。
谢羽飞也跟着戏谑地笑起来:“展小侯爷说的没错,段公子难道不怕我的身份会招来麻烦吗?”
“来就来吧,刚好,段某这些日子来也无趣得紧。” 明王言笑晏晏,“来些麻烦也不错。”
谢羽飞望着明王笑笑,虽然两人身处立场不同,却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那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和无奈,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展烨轩不快地低头喝闷茶,耳边听着这两人只顾谈笑风声,又不时打量起谢羽飞,皱了皱眉,能不动声色毁了兔子灯的绝非常人,但他没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谢羽飞。
不过谢羽飞并没有呆多久,到了僻静之处就踏水而去了。
展烨轩怔怔了看着那抹身影越来越远,说:“要是我有他那身功夫就好了。”
明王挑眉一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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