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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华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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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除了他那傻孩子还有谁?!”
展烨轩忍不住苦笑,心里更是如刀割般难过,他等了他几个月,等着他都觉得他死了,他眼巴巴地等着他,却在无意中无情地将他拒之门外,他本该想到,就算谢羽飞活着来找他,身份特殊的他又怎能自报名字呢?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下了一天的雪,又冷风又大,谢羽飞身子骨不好又畏寒,没了武功的他又怎么承受得住?难怪第二天谢羽飞会变得那么虚弱,难怪段晨之会以那种戒备的眼神看他,原来,他真的伤他那么深。
失魂落魄地站了好久,直到展安来拉他,他才发现程欢离也不见了,大门又重新关上,他知道,他今日是见不到谢羽飞了。
“小侯爷,你不能再磨蹭了。”展安急急地催促着。
摄政明王的意思,从没有人可以违背,何况现在摄政明王对他态度不明,明着违背准是麻烦,反正一时也见不到谢羽飞,不如先行一步再私下回来。
展烨轩一咬牙,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开。
“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发现的。”高楼之上,紫衣青年负手而立,神态淡然,又瞥了眼身边的白衣少年,“你这又是何必。”
谢羽飞眺望着城墙下几道纵马而过的身影,秀气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冷如霜:“王爷你其实是心底偷着乐的吧,我死了的话,世上不又少了个麻烦,眼不见为净多好,现在来问我何必,未免多此一举。”
纵然知晓他嘴上不饶人的性子,摄政明王亦是无声地叹息,本想分辨几句,忽然又忆起无欢城灭亡的种种,连底气也弱了几分,“你想多了。”
谢羽飞冷哼,也不应声。
摄政明王却犹自叹息,“羽飞啊羽飞,你现在这性子,真的该改改,为什么总是这般咄咄逼人呢,逼得人都不敢靠近你,你活得难道不累吗?”
谢羽飞侧目,见他神色惆怅落漠,纵然百般刻薄的言语也说不出口了,回转过头,望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日出。
“是啊,我的确很累,因为我一直在失败。”嘴角弯起一抹疲倦地笑,连脸色都开始显得苍白得近乎透明,他慢慢地转身往城楼下走,“至于这性子嘛,估计也只有等下辈子再改了,再说……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下辈子么?”
马车从后门进入太师府。
刚下马车,府上管家就迎上来:“小公子,今日定远候府的小候爷和唐家大小姐来找过你。”
谢羽飞拢了拢衣襟,“太师大人呢?”
“下早朝后就一直在书房里。”
谢羽飞又问:“唐大小姐来做什么?”
“她说要见你,现在还在门外等着。”
谢羽飞垂目想了想,继而笑了:“管家,你先帮我请大公子来我院里好吗?我有事急着和大公子说……至于唐大小姐,让她先在偏厅等我半个时辰,我随后就去。”
管家应了声便去了,谢羽飞随手折下一支还未凋谢的腊梅,凑到鼻尖嗅了嗅。
已是开春了,这淡淡清清的梅香,可从未散去。
进屋时,程沐已在屋里坐着,见屋子主人姗姗来迟,加上本来就不喜这人,眉毛都拧在一块了,语气自然也不会好,“找我什么事?”
谢羽飞并不急着回答,吩咐小厮关了窗子,备了热茶,才慢悠悠地一边点薰香一边说:“这天冷,窗子关得严实一点暖和。”
程沐不解其意,心知这人心计颇深,连茶也不肯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冷冷幽香从香炉飘出,令人不禁心旷神怡,谢羽飞合上香炉,微笑回身:“我只是想和大公子说一个故事。”
“你请说吧,我洗耳恭听。”程沐虽是如此说着,然神色里却透着几分不耐。
“二十多年前,有三个好朋友,他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参加科举,到最后均有功名于身,为国效力。”
“他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年纪最大的姓程,次之姓展,最小的姓唐,均出于自名门之后,他们在老天面前发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程沐微微皱眉,掠过眼去,却见他神情淡然,说不出地寂廖。
“但是只要是故事,就没有那么平静的——直到有一年,展姓的候爷带来一个他的结拜妹妹给其余俩兄弟认识,他可能永远都没想到,正是那女子影响了他们的一生。”
“初次见面,那女子被称为天人,不久与姓唐的年轻人成亲,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另一名姓程的年轻人也爱慕着女子,只可惜自己早已有妻室,无法与其一争。”
“至于成亲了的那两人倒是幸福了几年时间,不料皇帝却突然下旨命姓唐的年轻人迎娶公主,无法抗旨的年轻人只好领旨,不过公主下嫁岂有为人妾的道理?那女子也只有让出正室之名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俩人难过,却给了一直默默喜欢女子的姓程的年轻人希望,他为她不平,也希望她能来到自己身边,此时公主也发现附马的心不在自己这里,伤心之下与姓程的年轻人合谋,千方百计地要弄走那女子。”
“但是最后人算还是不如天算,那女子早产而亡,附马为此伤心告假三年,终日借酒消愁,与此同时姓程的年轻人对附马的恨已到极点,他要为那女子报仇,精心策划了六年,终于以篡位之名借皇帝的手除掉了附马。”
谢羽飞拂落衣上香屑,眉眼宁静宛如一池秋水,“从此也就太平了。”
☆、变本加厉
程沐惊了半晌,眼中光芒闪烁,随即一笑:“原来我们的上一代还有这层关系,但是你和我说这干什么?”
谢羽飞风清云淡地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算起来,你应该算是唐星儿的杀父仇人之子——真是可惜了,呵。”
言语间颇为婉惜,听在耳里却极为刺耳,程沐几度皱眉,这些陈年旧事虽未证实过,但他却无从反驳——那些事,他也曾听说过,也曾揣测过,至少,父亲曾放在他山庄里的第一美人画像证明了一些。
“为什么不反驳?”谢羽飞略带怜悯地看他,“等会唐星儿会来——你说,如果她知道你是程欢离的公子,还是她的杀父仇人之子,她会是什么表情?”
“谢羽飞!”程沐愤然起身,一掌拍在桌面:“上辈子的事,你把星儿牵扯进来算什么?!我知道你恨素宁公主,可是又关她什么事?素宁公主已经疯了,唐月儿的婚事被你毁了,这些难道还不够?你就不能看在你们身体里都留着同一个人的血的份上,别再折磨她了?”
“怎么?心疼了?”谢羽飞眼露讥诮之色,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声冷如冰:“放心,我不会杀她,但是她们加诸在我娘和我姐身上的痛苦我一定会十倍返还给她们!”
程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却跌落到谷底——这样充满了仇恨地谢羽飞,陌生地让人心生恐惧!猛地意识到什么,他拔腿往外跑,不料脚刚抬起来一阵头重脚轻,无力地瘫软在墙脚,“你……又做了什么手脚?”
谢羽飞漠然地捻灭香炉地香料,开窗,“迷药而已,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程沐挣扎着找回理智,终究还是没抵过药效,迷迷糊糊他听见谢羽飞的声音:“这种迷药会让你持续半个月的活死人的状态,过几天我会送你去旗城,真是可惜了……”
唐星儿进门时谢羽飞正在沏茶,风从窗口吹进来,缠绕着淡淡茶香,让人心旷神怡。
见到她谢雪羽抬起头来一笑,他本来就是美丽不可方物的人儿,笑起来更是凭添了分摄人心魂的美,唐星儿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好半天没回过神。
“别愣那儿了,坐啊。”谢羽飞笑着递给他一杯茶。
唐星儿回过神,局促不安地接过茶,又偷偷地瞧了他一眼问:“你在这儿过得好吗?”谢羽飞笑着说:“挺好的。”
唐星儿左右张望了下,见四下无人,又担忧地问:“程欢离有没有对你不好?有没有欺负你?”
谢羽飞沏茶的动作停住,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仍是淡淡然地笑:“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人会欺负我?”
“那就好那就好。”唐星儿松了口气,想起从前的谢羽飞的强势和理智,也就稍稍放了心,随即转移话题:“小意,再过四个月,就是你十九岁的生辰了吧,真的好快……自从家里出事以后,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两姐弟还可以一起喝茶说话的机会……真好。”
谢羽飞玩转着青花细瓷杯,星眸微阖,慢慢地回忆起那些遥远的往事,“是啊,真好,我也没想到我还能活到现在……”
唐星儿明显地一僵。
见她这神情谢羽飞忽然一笑:“你比你妹单纯多了,什么事都写在脸上,说吧,找我什么事?”
唐星儿地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扭扭怩怩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说:“我来……是想求你原谅我娘……她现在谁都不认识了,我看她那样真的好痛苦,大夫说,心病还得心药医——”
“原谅?!”谢羽飞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唇边扬起一抹残酷地笑:“不过你倒真的提醒我了,是该让她清醒过来,不然——她怎么会知道痛苦?”
唐星儿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达到了效果,谢羽飞就转移话题:“这太师府怎么样?比起你们现在住的小院子好多了吧?”
唐星儿不解其意,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才低声说:“娘从来不允许我们和太师府扯上关系……”
“那是自然,你娘引狼入室,害死了自己的夫君,连带自己都贬为庶人,自是恨太师恨得入骨,只可惜势单力薄,报不了这个仇,又怎么会让你们和太师府有牵扯?”谢羽飞嗤笑一声,见唐星儿一脸茫然,又将方才与程沐说过的故事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我娘不是那样的人!”唐星儿激动地涨红了一张俏脸,显然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反驳道:“要是爹是娘和程太师害死的,你那么恨我娘,难道你就不恨程太师吗?又怎么会在这里?”
谢羽飞微微扬起嘴角,真是个聪明的女子,这么快就发现漏洞了,只可惜还是太单纯了。
呷了口茶,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我今天不是想跟你解释这些事,而是要让你见一个人。”
唐星儿狐疑地跟着他走到屏风后,一眼就看见床上双目紧闭的程沐,一时惊讶不安充满心头:“程大哥怎么会在这里?”
谢羽飞说:“他是太师的独子,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
唐星儿怔住了,茫然不知所措地推了推床上的人:“那……为什么他会成这样?睡着了么……”
始终无法相信的单纯女子啊,谢羽飞嗤笑一声,解释说:“因为我在他身上下了毒。”
唐星儿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谢羽飞回答得很快,嘴角微扬,用一种挑衅地眼神对视着她,“现在,也只有你一个人能救他——明天,尚书府的公子会上你家提亲,该不该答应这亲事,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唐星儿的脸色瞬间苍白无比:“你让我嫁给那个纨绔子弟做妻?!”
“错了,不是妻,是妾。”谢羽飞纠正她的话,仍是笑吟吟地,“自从你当年逃婚啊,人家尚书府公子也娶了美娇娘的,难道你还想凭着你的皇族血统逼着人家正室自贬为妾么?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你就好好做一回人家的妾吧。”
“小意你不可以这样做——”
“我当然可以这样做!”谢羽飞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残酷地笑:“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这样的话你的程大哥可就永远醒不来了……”
唐星儿早已哭成泪人儿,死死地抱着程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很难过是吗?恨我吧,看见没,那有把剪刀,你拿着它朝我这里捅进来,就不会难过了,你们所有人都不会难过了……”轻柔的声音宛如咒语般钻进耳朵,唐星儿眼神迷茫起来,无意识地拿过剪刀,指尖碰触到的微凉让她颤抖了一下。
“朝这里。”谢羽飞微笑着指着自己胸口,“一刀扎下去,什么事都没了……”
魔咒一般的声音,是啊,没了他,一切也就好了,展烨轩会娶她的妹妹,母亲的疯病也会好,程沐也不会躺在这里不醒……
冰冷锋利的刀尖扎进胸口,血涌出来染红白衫,谢羽飞微微皱了下眉,脸色也逐渐苍白,真疼啊,好像瞬间胸口被穿了个洞似的疼。
记忆里受伤次数多了,比这严重的也多了,可都没有现在这样疼。
他眨了眨眼,努力弯起笑容,可是血液的逐渐流失让他觉得头昏沉沉的,提不起力气,终于无力倒在地上。
是不是终于可以死了?似乎,死在唐星儿手上也不错,他迷迷糊糊地想,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疼呢?
他终究还是醒了过来,在程沐躺过的床上。
屋子还是原来的屋子,摆设薰香都和之前的一样,苓儿还是像以前那样捧着药站在一边,微微移眼,就可以看见程欢离负手而立的背影。
谢羽飞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程欢离怎么会对自己那么好,他们都不是好人,自己又坏了他的事,常常惹他大发雷霆,可他除了对自己冷言冷语外倒也没真的苛待自己。
不过他从来不是会感激别人的人,何况,程欢离对他的好,也许还是因为愧对他母亲的缘故。
见到他醒来,苓儿弱弱地唤了声:“老爷,二公子醒了。”
一道视线望过来,程欢离冷着脸,确认他的确醒着,才冷冷地吩咐:“苓儿你给他把药喂了。”
谢羽飞觉得好笑,这两个人,一个是怕他,一个是厌他,让人瞧着还真不是滋味,可是胸口的伤疼得让他笑不出来。
药端过来就闻到浓重的药味,薰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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