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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华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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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端过来就闻到浓重的药味,薰得他喘不过气来,只得偏过头:“太苦,去取些糖来。”
得到程欢离允许的苓儿出去了,谢羽飞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花纹说:“把唐星儿放了。”
程欢离的表情阴郁,冷冷地说:“杀人行凶的罪不小,不论她是谁的女儿,行刺太师府二公子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意料之中的答案,谢羽飞没有太多诧异,平静地说:“我已经安排好了,过几天唐星儿就会嫁给礼部尚书的公子为妾,太师你若是怎么为难她,估计程沐会恨你一辈子——”
程欢离直勾勾地望过来,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眼里隐约跳动着的怒火,却又因某种原因不得不按奈下来:“沐儿的解药呢?!”
“等唐星儿嫁了我自会拿给他。”谢羽飞扫了他一眼,略带几分讥诮和不屑,“难得太师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也会关心人,真是难得。”
哪怕是习惯了他的刻薄,程欢离仍是难以抑制地面露愠色,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沐儿毕竟是你哥,你怎么下得了手!”
谢羽飞微微一笑:“那是你以为,我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嘭”一声剧响,是程欢离一掌击碎窗棂的声音,雕刻精美的楠木因无法承受其怒火而碎裂,灰烟散去,程欢离愤怒的脸清晰可见:“疯子!你真是疯子!早知你如此求死不如当初就该杀了你。”
谢羽飞无声地冷笑,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手指无力地抓住床褥,又无力地放开,偏过脸,有黏稠的东西从鼻腔嘴角流出来,令人作怄。
但是他已经力气没有吐出来。
☆、神魔舞
夕阳西下。
展烨轩怔然地看了会天边桔色的太阳,疲倦地翻身下马,连日来不停的赶路,加上内心不停的内疚和思念,早已让他身心疲倦不堪;“今天就在这休息吧。”他牵着马往树林里走,目光却不离那抹夕阳。
“这里?”跟在后面的展安愕然,这些天也不是没在深山野林的过过夜,不过那都是在深夜赶路找不到客栈的时候。可是现在才傍晚,离前面的镇子也不远,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么多干粮了。
展烨轩灌了口水,将壶盖拧紧,“我累了,走不动的。”
“喔。”既是这样,展安也不好多说,事实上他也好累好累了,便去拴马。
微风徐徐吹过,混合着青草的香味,展烨轩深吸了口气,侧目,隐隐约约地看见远方的古城的轮廓;在记忆里搜索着地形,忍不住问:“那边是不是北平城?”
展安一呆,连忙翻开地图,“是啊,我们的路线会从北平城旁边过去,很快我们就到漠北军营……”
“走!”后面的话被打断,就见展烨轩一跃从地上跳起来,牵过缰绳,“去漠城。”
展安又是一呆:“可是路线不经过漠城啊。”
展烨轩瞪了他一眼:“我说去就去,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进了城,展烨轩有些茫然了,毕竟两年没到的地方,有些变样了,好不容易找到谢府已是半夜了。
得知谢老夫人已在大厅等自己,展烨轩反倒有些忐忑不安,可是为了解谢羽飞身上的毒,他也不得不求人。
从得知断肠水无药可解时他知道清和必定是骗了自己,但是清和为什么要骗他?他不知道,可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找到解药,让谢羽飞恢复武功。思来想去,也只有医药世家谢家也许能帮他。
正忧心着感觉腿被撞了一下,紧接一声稚嫩的“哎呀”响起,展烨轩这才回过神,原来是一个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两三岁的孩子撞到了自己。
领路的下人一身惊呼,连忙抱起小孩,“哎呀,宁少爷,你怎么大晚上还没睡?小侯爷真是对不起……”
“没事。”展烨轩摆手,又见小孩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瞧着自己,觉得有趣,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露出笑容,“这孩子真可爱,哪位公子的孩子啊?”
“回展公子,这是小公子的孩子,从小调皮得很呢。”
展烨轩仔细地看了看小孩,忽然灵机一动:“孩子是不是叫谢宁?”
“小候爷还是那么聪明,佩服啊,他是谢宁,羽飞的孩子。”
回答他的不是那下人,而是一个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的黑衣人。
“南宫?!”展烨轩脱口而出,那似笑非笑放浪不羁的神情,除了南宫清扬还会有谁?还有他身后的谢天尧,仍是面无表情,自从上回九华山庄一别已有数月未见,想不到能在这里再次见到二人心里自是欢喜。
“是我啊,刚听说姥姥大半夜要见一位京都来的贵客,我还以为是谁呢,难道你也知道我要成亲了来祝贺我的?”南宫清扬说着又往他身后望了望,立即失望起来,“咦,怎么只你一个人,羽飞呢?我还想和他再比划比划呢。”
“你成亲?”展烨轩讶异,随后脸色顿时黯了下来:“他以后都不能和你比了,因为我废了他的武功……”
这回呆住的是南宫清扬,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瞅着他,忽然大笑起来:“哈哈,你终于得手了!恭喜恭喜,来来,手给我。”
展烨轩听得莫名奇妙,仍是老老实实地任南宫清扬把脉,听着他怪笑着胡言乱语。
南宫清扬自顾喜笑颜开:“我就说嘛,羽飞练那什么舞有什么鬼用,当了十几年和尚还是功亏一溃,啧啧,小候爷你功力增进了不少啊,早知有这么大的好处我当初就不该让给你……”
谢天尧及时拎住胡言乱语状若癫狂的南宫清扬,面无表情地问:“羽飞最近还好吗?”
“不怎么好。”提到这个展烨轩微微蹙眉,“自从武功废了以后身体都很差,我今天来,也是想来找谢老夫人,看有没有可以解断肠水的毒,让羽飞恢复武功——”
“什么?!”南宫清扬的惊呼声打断他的话,也不顾谢天尧的束缚,怒火腾腾地揪起展烨轩衣领:“你给他吃的是断肠水?你竟然给他吃断肠水?!你想害死他是不是?!”
“南宫你冷静一点!”谢天尧连忙制止他,只怕他下一刻就一把流星泪向展烨轩打去。
“你叫我怎么冷静?!我以为他会照顾好羽飞,结果他还给羽飞吃断肠水,天尧你知不知道羽飞就要死了,就要被他害死了!!我一定要杀了他!!”南宫清扬目眦欲裂,无奈却被谢天尧死死按住,只得抬脚朝展烨轩空踹。
展烨轩不闪也不避,虽然不懂南宫清扬前后反差那么大,但事实他也不愿回避,“我真的没想到羽飞没了武功会这样……”
“你给我住口!”南宫清扬怒斥道,见他愧然的神情更是怒火中烧,“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神魔舞的死穴,也不知道断肠水对于没武功来说的人就是慢性毒药,姓展的!你听好了,要是羽飞死了我饶不了你!”
展烨轩一下子僵住:“神魔舞?”
耳边突然想起段晨之说过的话,神魔舞,传说中与罗弑的降龙功并列天下双绝,降龙功非内力浑厚者无法练之,神魔舞则以速成更受人追捧,是以几百年前江湖为求神魔舞无数次血雨猩风,到最后几度转手就莫名奇妙的消失不见了。
神魔舞不见后江湖自是清静了些年,再之后老一辈江湖人死去,后辈则更加少谈及,渐渐的渐渐的神魔舞就成了传说中的绝世奇功,沉封在历史中。
传闻中神魔舞练成时日短,招式诡异,练成者身法轻盈如流云,但无论什么武功都有它的死穴所在,神魔舞的死穴就是不能动□。一旦动了情有了欲,武功将会停滞不前,而与人交欢的后果就是内力将转移对方身上,自身则武功尽失!此时此刻,许多不曾明白的问题都忽然明朗了。
而那夜,他□了他!
“羽飞他从小身体不好,出暗场时就只剩一口气,要不是城主给他用药调理,教他神魔舞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那为什么罗弑……”
“罗弑就是个毒人,他要是不想羽飞死就不会碰他,可是罗弑说要娶他,羽飞不想死只能背叛他。”
展烨轩呆滞在原地,忽然间明白了所有,脸色也顿时苍白如纸,好久,才颤抖着问:“断肠水……发作……是多久?”
“最多半年!”
“不!不会的!”展烨轩大叫道,大脑一片混乱,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
“小候爷。”展安连忙扶住他。
展烨轩无力地瘫软在地,眼神涣散,“不会的!两个月……怎么只有两个月……”
最终由于谢老夫人的到来,南宫清扬还是没有碰到展烨轩一根毫毛,谢老夫人虽然气展烨轩的过错,但为了谢羽飞的安危也没空去计较,取了些药就要连夜起身和展烨轩去京都。
南宫清扬看着展烨轩不顾展安阻拦翻身上马,眼神闪烁着却什么都没说,感觉左手被人温柔地握住,回头看见谢天尧冷冰冰的脸。
“我们一起去,小羽到底是我弟,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他的事。”
那瞬间内心是感动的,南宫清扬低头弯起嘴角,低声说:“谢谢。”
谢天尧拍拍他的手背,瞥见玩累了正由趴小婢抱回房的谢宁,便接过来,“这孩子,也许能帮他们。”
谢羽飞停下笔,又盯着桌子上的白鸽子看了许久,才将干好的字条卷好,绑在白鸽子腿上。打开窗户,白鸽子扑腾着翅膀飞起来,飞过花园,转眼消失不见。
早春的风还是极冷的,哪怕是裹在厚厚的狐裘里,仍是觉得有风透进来,钻进心口,连带着未愈的伤口也开始疼了。
苓儿敲门进来,看见他站在窗口便急急地放下药,过来关窗户,“二公子你伤都没好,大夫说你不能吹风的,回去好好躺着吧。”
谢羽飞也没阻止他,一边转身一边问:“今天什么日子?”
“回二公子,今天二十八了。”
“二十八……”谢羽飞轻轻念着,问:“尚书府公子的喜事还顺利么?”
“听人说是挺顺利的。”
谢羽飞不再应声,低着头继续靠自己的手指。。
苓儿见状端起药:“二公子,你先把药喝了——”
“出去!”谢羽飞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一扬手,药碗顿时摔成碎片,同时动作太大也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仍是颤抖着从袖中摸出一小包药粉,“去,把这个给太师。”
“二公子……”苓儿又惊又怕,欲言又止,却在谢羽飞的一记冷眼下拿了药包不得不退出去。
屋子里又暗了下来,谢羽飞闭眼虚弱地倚靠在太师椅上,鼻息间满是浓烈的血腥味,薰得人神志不清。
恍惚间有人走过来,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脸上手上的血污,熟悉而陌生的感觉,他努力想要睁开眼,却也无果。他听见有人叫他,长老,长老,柔柔细细地声音……
多么遥远的称谓,好像从前在无欢城里,别人都是这么叫他的,或敬或惧或不耻,都消失在那一场凄惨的婚礼里。
酒楼向来都是八卦最集中的地方,此刻亦是如此,只是不再是前太师唐绪之子失而复得,也不是唐家次女与定远小候爷的婚事,而是唐家长女嫁于尚书府公子为妾。
本来尚书府公子娶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奇怪的就是娶的人,听说尚书府和唐家原本就是有婚约的,原本两年前就要成亲的了,唐家次女却新婚前天逃婚离京了,而今却回来要嫁人为妾,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为了隐藏身份而不得不带上斗笠的展烨轩皱了下眉,将水囊重新挂好,便翻身上马进城去。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先去太师府,不过他并没有打算从大门进去太师府,估计程太师也不会欢迎自己,可摸到谢羽飞房里才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只有略显凌乱的被褥及空气中残留的药味和血腥味。正疑惑着,便听有脚步声过来,心思一动便闪身至门后,在对方开门的那瞬间出手将其制住。
“程二公子在哪?”
进来的是苓儿,见有人闯进来,吓得脸都白了:“二公子今早失踪了!”
☆、宠你
“谢羽飞失踪了。”陆千然掀开珠帘进来,不出意外地看见书案前的紫衣青年笔滞了一下,微微蹙眉,“今早,谢羽飞咳血之后小丫寰去找大夫,回来人就不见了,谢羽飞如今功力全失身体极差,程太师又把他保护得极好,他是不可能自己从太师府走出去的,除非,是有人故意掳走了他。”
摄政明王放下手中的笔,将批好的奏折放一边,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太师府现在的情况呢?”
“程太师自是大发雷霆,命全府的人都去找了,但是一无所获。”
摄政明王凝眉,似是在思索,良久才慢慢地说:“你也去找吧,现在这关头,我不希望他有事。”
闻言,陆千然苦涩地一笑,却轻轻地点头,“好。”谢羽飞对于程欢离的影响是巨大的,可是对于他一直追逐的神明来说,也是最重要的。
摄政明王没有抬头,也没看见他的表情,拿过另一本奏折时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轩今天到京都了?”
“是的。”陆千然回答,“不过据说小侯爷也在找谢羽飞。”
摄政明王眉心大皱,平静的声线里隐隐约约可闻愠怒之意:“他倒是越来越胆大了。”
陆千然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说:“小侯爷只是关心谢羽飞,再说,谢羽飞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王爷为何就是不肯成全他们?”
他看见他握着奏折的手指在颤抖,似是极力地再忍耐着什么,“王爷,你明明知道谢羽飞练的是神魔舞,你明明知道谢羽飞喜欢小侯爷,不愿小侯爷看着他慢慢死去,所以才故意只开小侯爷,你明明知道谢羽飞回来是来报复所有人的——”
“住口!”摄政明王冷声打断他的话,冷冽的目光却再也不复方才的清明如水,握不住奏折的手终于放下去,颤抖着,忽然无可抑制地笑起来:“是啊……我早知道了,羽飞他从没爱过我,回来的羽飞也不是之前的羽飞,他是来报复所有人的,我们都欠他的……”
陆千然默然,望了望窗外,良久轻轻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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