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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桂华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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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要小看任何一次离别,因为这一次可能就是永别。而且因为山高水长,行动不易,便是想在死者坟前祭奠一番也是很难,所以伴随着‘长亭送别’的永远还有另一个词,那就是‘遥祭’。所以也难怪古人会伤感离别了。
不过桂菊明白归明白了,但是对于这传统种文化她到底是后接受的,与即将送别座师张大人之前也并无交往,所以一时之间还真聚集不出什么真正伤感之情。好在老天帮忙,就在桂菊驱马从东门刚跑出来的时候,天空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冷雨、飞马,而两厢这么一衬,桂菊脸上便是没有伤感,这一切也让人感觉有些悲意。
临时换任的今科主考张月素张大人就是其中一个,远远的她就透过车窗向长亭方向看,要知道她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没有接见今科中举的学生,也没有向外公布自己今日启程的消息,但是文人出身的她还是不能免俗的在意送别的人有多少,毕竟这种事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缘地位。要是一个人都没有,岂不是难看的很?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你既然做出一副凛然的样子,长亭内自然一个人都没有。所以当原本觉得受了冷落,要驱车直接走人的张大人突然被身后的呼声叫住的时候,那种心情可想而知。
“座师~学生胡桂菊送行来迟,还请师傅责罚。”雨中飞马,桂菊不狼狈是不可能的,尤其她今日特别穿了一身青衣,浑身半湿不湿的样子,更显得别意凄凄。
而这种意境下,要是张月素还想着怪人家来晚了,那就是完全不懂人味儿了。更何况这位大人翰林出身,最欣赏的就是这种如诗如画的氛围,所以当桂菊飞身下马的时候,备受感动的张大人一时竟忘了自己长者座师的辈分,急忙下马相迎。
张大人如此给面子,桂菊自然要配合一下。于是双方见过礼之后,她便假装是太过激动而忘记了外面还下着雨,当下便自怀里掏出一张叠的四方的纸张双手呈上道: “学生今晨才知道大人要走,因为时间仓促,所以不足之处还请座师大人见谅~”
虽然没有直接解释什么,但是张月素也不是愚笨之人,当下便明白这孩子手中的纸张定然是刚刚完成,而之所以来晚的原因,恐怕也是为了这一份送别的礼物。想到这儿,张月素自然更觉感动,说来做为文人她收到的诗画何止百份,其中更是不乏名家,但是叫她这样真心看重期待的,桂菊这还是头一份。
既然是真心看重,张月素自然是不能同桂菊一样冒冒失失的就在雨中将书画拿出来,而是为了保护这珍贵的作品赶忙将桂菊拉进亭中。
不过即便是张月素动作再快,这一幅只是简单叠起来的纸也已然沾上了点点湿痕。所以当张月素将纸张完全打开时,上面的画作,已然有不少处都被雨水化开了。
“这~”虽然珍视,但是对于画沾了水之后什么样子张月素心理也早做了准备,只是眼下看着手中的画卷,倒叫原本以为其中的内容就算不完全废掉,也必然难以再修补的张月素愣住了。
原来这画画的就是一幕长亭送别,虽然景物跟眼下稍稍有所不同,但看亭中两个人的样子,说的正是桂菊跟张月素两人,而湿的部分,正好是作为背景的远山。而且那晕开的水墨,朦朦好似一层雨雾将山笼罩,恰将一幅长亭送别,变成了雨中长亭送别。
“湿的甚妙,湿的甚妙啊!这是老妇收到的最珍贵也最特别的礼物啊!”说着,张月素好像是顿悟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桂菊也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她刚才之所以那样做,也不过是为了表现的热情一点,倒是没想到会收到意外的效果。不过为人还是要低调的,桂菊知道单凭自己是怎样也画不出这样的效果的,于是只好哭笑不得的摇头道:“座师过奖了。这是上天之功,非学生之力。”
张月素见桂菊不但为人热诚还很谦虚,当下更觉得这个学生人品不错,于是难得的邀请道:“明年二月便是会考,你来京中若有不便,可以找我。只要老妇力所能及,自然会帮你安排。”
虽然还没真正参加会考,但是桂菊却是从许多前辈们的口中得知了一些相关事项。比如那时节因为举子云集,客栈爆满,稍微去的晚些的举子们便很难找到理想住处。还有考前为自己造势也很重要,如果文章能入一些重要人物的眼,那么主考在阅卷评判的时候也会多斟酌一二。所以张月素专门针对会考提出的这个所谓力所能及的安排,可谓是真心实意。
桂菊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怕跟别人一样被卷了面子,又不想日后被诟病才设计的一番送行,竟然会换到这么大一个人情,一时间倒是有些懵了。不过她为人就是这一点好,虽然跟人相交时总存了一份防备算计之心,但是你若真心待她,那么她也会真心待你。
这可以说是幼年流浪生活留下的后遗症吧。只是桂菊自己虽然也知道这一点,但因为根深蒂固已经没办法改变。好在除了会因此错失一些广结朋友的机会之外,桂菊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是真朋友总有缘,多存小心少危难。
于是桂菊在面对张月素的真心的承诺之下,便也老实的收了原本的功利之心,转而真心的跟这位长辈道别起来。
一幅画,一场缘,不但让坐车远去的张月素突然看开眼前的一切心情大好,便是独立亭中怅然送别的桂菊,也突然发现,自心之外,原来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值得一看。
圆满的送走了座师张月素,桂菊接下来要忙的自然是准备明年二月的会考。不过这一回不同之前的两次考试,因为是要去京师,路远迢迢,所以胡屠夫妇难免会不放心。一时担心桂菊孤身行走怕受人欺负,一时又担心桂菊年幼不会照顾自己,到最后老两口担心来担心去,便给桂菊担心出两个小侍来。
看着面前两个虽然只有十三四岁,但已成长的腰是要脸是脸的俊俏少年,桂菊不由在心中哀叹,要是真带这两个弱风拂柳似的人物上路,谁伺候谁还不一定呢。爹娘这到底是怎么选的人啊?
其实这件事儿还真不能怪胡屠夫妇,因为他们二人在见到人之前也没想到这一层。老两口想的很简单,因为信得过人牙吴保父的人品,所以便直接托他给挑两个人路上伺候桂菊罢了。
至于吴保父那边儿,却是误会了。因为讲究些的人家都会在子弟们出行时给配上几个暖床美侍,所以老两口说要找人伺候桂菊,他还以为也是要这个方面,这才选了这两个一看就是要给人当侍的人物来。
当然,老两口看见这俩少年时,也觉得这长相未免有些太过俊秀。不过想到吴保父为人很有信誉,所以就没多想其它。不过,等这俩少年用一种娉娉婷婷的优美身姿跟桂菊见礼后,眼尖的胡伏氏便觉得吴保父恐怕是误会了什么。不然,他绝对不敢送这样两个大家公子般的少年来伺候。
只是目下人家既然没有错处,胡伏氏也不好改口。于是皱了皱眉后,便叫二人退下,对桂菊却是再决口不提要派这两人伺候的事情。
而胡伏氏不提,桂菊自也乐得装糊涂。要知道她跟云七郎虽说是包办婚姻,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两人相处的还是极好的,所以桂菊觉得没必要在生活中再插两个陌生人进来。桂菊不习惯,也不喜欢那样。她觉得一夫一妻的制度是有道理的,至少就免除了不少家庭纷争不是?
桂菊装糊涂将事情轻轻放过了,不过却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这样想。尤其是两个被送来的少年,因为吴保父早就有交代,所以都知道自己是要跟今科的解元娘子。只是因为两个人都是被买的人物,所以虽然都听说过解元年轻,但是一直不曾见过。而眼下一见桂菊不但高才,面容更是清秀无比,当下心中都很欢喜。所以一回到胡家给他们安排的临时住处,便开始兴奋不已的谈论起这位解元娘子来。
原本最美的感情便是‘少年怀春、少女含情’。不过这也是要分时候分人的。比如以这两个少年此时的身份地位来谈论这些便有些不恰当,要知道这是一个封建社会,整个民族都浸泡在三纲五常的伦理道德之下。所以尽管是在暗室,但是肖想主家女子,也是犯了大罪。更何况隔墙有耳,胡家的宅院本就简陋,他们这样说话,难免就落尽了有心人的耳中。
因为胡伏氏想要给桂菊带两个伺候佣人的事儿,是早就知会过云七郎的。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云七郎虽然看着两个容貌上等的少年,心中虽然不是滋味。但是因晓得不是给桂菊的侍,所以到时没有想把这二人怎么样。
可是现下却不同了,自家还没怎么样呢,这二人便开始惦记起自己的妻主。但凡是有一点儿念头的人,想必都不会不在意。尤其是云七郎,苦熬了七年才修成正果,如何会眼睁睁的将自己到手的东西让给别人享用?于是他想了想,便转身便往六郎的房间去了。
虽说埋怨桂菊不该随便将荷包送人,但是六郎倒底还是疼妹妹的,所以这几日正忙着给桂菊绣个新的,好让她在路上戴。于是云七郎进来的时候,六郎只顾得抬头招呼了一声,便低下头继续的飞针走线。
因为是一起长大,又是家中小的,所以对于六郎的态度云七郎也没在乎,反而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而后一边看着六郎做绣活儿,一边慢慢说道:“六哥。桂菊说明天就要走了。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给新来的那俩个下人嘱咐两句。毕竟是才买的人,有些事情不知道,万一犯了忌讳,丢人倒没什么,惹得桂菊心情不好可就耽误事了。”
六郎本就脑袋聪明心眼多,闻言自是想起之前考秀才跟举人时候桂菊的那点儿破事儿,于是当下便明白自己这位妹夫担心的是什么。不过明白了六郎也没觉得怎么样。毕竟他跟几个哥哥不同,从小就跟桂菊一起念书长大,受到桂菊的影响比较多。所以在他眼里,男人也该自珍自爱,不能人家欺负了就怪自己命不好,而是该努力争取,奋起反抗。所以,对于云七郎想要捍卫自己妻主的想法,六郎不但不反对,反而支持的很。
六郎既然决定支持,自然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陪着云七郎来到俩少年的屋里。因为他是家主公子,云七郎是自己即将服侍的解元娘子的正牌夫郎,所以俩少年自然不敢怠慢。不过不怠慢是不怠慢,却未必代表俩少年真拿云七郎当回事儿。毕竟云七郎的出身在哪里,别人在羡慕桂菊少年便中了解元的同时,难免要寻个不如自己之处酸溜溜两句。而云七郎的出身自然就是最大的攻击点。所以两个少年礼节有余,恭敬不足也是自然。
不过他们马上就尝到这位在他们眼里出身低贱的童养郎的苦了。因为就在其中一个给云七郎端水的时候,这水也不知道是怎么端的,竟是完全洒到了云七郎的肚子上。
这一下事情可大发了。虽然云七郎一直跟六郎强调这不过是一次不小心。但是有心替云七郎扫了这两个妖精出门的六郎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于是,桂菊被惊动了,胡屠夫妇被惊动了,刚进家门儿的胡大郎也被惊动了,胡家在家的几个人全都被惊动了。
当然,在了解事情经过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六郎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却是没人会怪他这样,毕竟云七郎肚子里的即便不是胡家第三代的嫡长女,也是嫡长子!总之不管是男是女,这个孩子的意义都很重大,所以六郎要是不这样紧张,众人倒会奇怪了。
不过,尽管是一场小误会,但是无疑更让胡伏氏确定。那就是这两个少年,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跟在路上伺候桂菊。不说什么勾引分心的话吧,单说这端个水斗毛毛楞楞的样子,哪里还能照顾好别人?
只是想到这儿胡伏氏却又觉得为难了,因为桂菊明早便要启程,此时想要换人,哪里来得及?于是当下不由暗怪自己越老越糊涂,要是早先看着这两不对劲儿的时候就换人,眼下也不至于如此措手不及。
都说‘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但反过来父母的脾气,子女也是都能摸个**不离十的。所以一直在留心胡伏氏表情的桂菊,一下便看出来自家老爹这是在为路上照顾自己的人选发愁。
虽然桂菊很想借这个机会将这两个少年送走,不过她也知道按老爹的脾气,送走这两个还会有新来的两个。于是当下心中一转,便悄悄的贴在自家老爹耳边说了几句。
果然,胡伏氏听后就是一喜,不过随即便像想到什么似的摇头道:“可是有你那些同窗在,怕是不方便。”
只是桂菊似乎早想到了对策,当下竟是又伏在胡伏氏耳上说了些什么。胡伏氏听了,不但连连点头,而且扬了一个比刚才更大的笑脸对着桂菊点头道:“这样才周全,那就按你说的办吧。”说罢,便转叫了两个少年出来,带着出了家门,似乎去吴保父家了。
备出行
入夜后,云七郎一边扶了肚子小心翼翼的躺下,一边问桂菊道:“你到底跟咱爹说了什么?他那么痛快的就把那俩妖精带走了?”
“妖精?呵,所以你就故意把水倒在了自己肚子上,好把钻进咱家门的妖精赶跑?”虽说桂菊也知道那俩少年存了什么心思,不过听到云七郎嘴里拈酸吃醋,就不急着回答,反而忍不住逗他一逗。
云七郎早就知道自己的小把戏瞒不过桂菊的眼,同时他也明白,桂菊要是不喜欢自己那样做的话,虽然不一定会当场拆穿,但是一定会在爹爹胡伏氏面前发话留下那两个人。既然最后爹爹胡伏氏没有留下那两人,那么桂菊一定是不会怪自己那样做的。于是,想明白这一点的云七郎不但不怕桂菊的拆穿,反而像战胜了的小公鸡一般骄傲道:“那是自然,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染指到我妻主的。”
“呦嗬,长本事了嘛!感情《夫训》《夫戒》都白念啦?夫有七出,嫉妒最要不得!”难得看到云七郎表达自己真情绪的样子,桂菊自然乐得多陪他乐一会儿。
不过到这时,云七郎也感觉出来桂菊是在逗自己玩儿了,当下不由收了那份得意,半起身点了桂菊的额头,“你呀,一点也不帮我,就会欺负我!”
桂菊闻言一笑,趁势便把云七郎搂住道:“怎么没帮?不但是我,咱们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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