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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的手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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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不知道卞顿有个姐姐叫卞荷吗?

“啊……”卞荷声嘶力竭地喊叫,痛不欲生,就像一只被杀死幼兽的母狮子,除了咆哮就是咆哮,复仇的火焰燃尽理智。

不,他们会知道的,我发誓:我卞荷一定会找到凶手的亲人,把他们的肉一片片削下来,让那个该死的嚼着吃下去!

“小荷姐,你醒醒!有我在,是我,刘海川!”他使劲拉住卞荷,生怕下一秒,失去理智的她不是扑向尸体,而是去撞墙自杀。

看守人赶紧进来,把尸体推回原位,撵他们出去,刘海川架住卞荷往门外拖。此时,她对任何人的话充耳不闻,指甲深深陷入揽住的手臂,怨恨一切使自己和弟弟分离的力量,嚎啕大哭。顾不上自己手臂,他担心卞荷喊破喉咙,一手抱紧她一手伸去捂口,掌心被狠狠咬住,心底却感到一丝欣慰。

等刘喆君赶到医院时,停尸房看守人说卞荷已经被人拉走了,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叫她“小荷姐”。他坐回车里,眉头紧锁,抿嘴不语,拨了两个号码都不通,空气变得浑浊压抑。司机老王小心翼翼地放慢车速,等待老板指示目的地,他从反光镜看了一眼,刘总的脸仍是阴云密布,可不敢多嘴讨嫌。

司机老王给刘总开了十年车,知道卞荷、刘总(刘喆君)和刘公子(刘海川)之间是怎么回事,卞荷小姐,有个拉大提琴的弟弟,她费尽心血地培养这个弟弟,变卖父母遗产的钱花光了,自己还是个大四学生,也没别的办法,就投靠了比自己大二十岁的刘总,做了“小秘”。刘总夫人十年前就死了,这两人相好六年了,今年才刚刚决定订婚,全因卞荷小姐顾及弟弟的想法和前途。

刘总也是大有来头,是阿联酋迪拜MOCA集团的驻华首席代表,负责整个大中国区域业务。据说,当年刘总在迪拜也有自己的公司,规模不小,可是因为他夫人的死受打击太大,就变卖产业,带儿子回国发展了。

而刘海川,是刘总的独生子,竟也看上了卞荷小姐,大有要强娶“二娘”之势。那孩子是在迪拜长大,又在英国牛津大学喝洋墨水,敢爱敢恨,性情奔放,完全不受中国传统观念的束缚。

总之,这三个人的事儿,用两个字可以概括——麻烦!

“老王,开回公司吧。”刘喆君在心底叹气,吩咐道。

“唔。”老王应了一声,打方向盘,调转方向,汽车平稳行驶。他在老板面前,一向是个安分守己、沉默寡言的老司机,所以才深受信任。

宝马750li,车号鲁B00000的黑牌,在车水马龙间,格外显眼。

可是,同一座城市内,火红法拉利跑车,更加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驻足观赏。它像一团雷火从天而降,疾速燃烧,烧红了观者的眼球,也烧亮了青岛的夜景。

车上是一对儿熟悉的男女,刘海川单手驾车,另一只手支在车门,卞荷一直闷声不响,他也没说话,只是飙车。

榉林山青岛观光电视塔下,他们在停车场,看山下城市夜景。卞荷望着城市中繁星点点,比天上的任何一颗星都要靠近,说:“我弟弟卞顿是被人害死的。”刚说了这一句,就感觉热泪盈眶,所以打住了。

“我明白,”刘海川语气显得很沉稳,“我有个朋友叫高科,这事儿他能办……”

转头看着他,一双充满不信任的泪眼,她掏出手机,给刘喆君打电话,接通后,说:“有人谋杀了我弟弟卞顿。”话音刚落,眼泪就刷地滑落,像断线的珍珠噼啪砸下。

“知道了。”刘喆君沉稳地说,“你早回来。”

“我……”她哽咽住。

“回家等我电话。”他仍用惯用的语气,命令道。

“嗯。”她挂掉电话,深呼吸,对刘海川说,“送我回家。”

刘海川一脸生闷气的酱茄子色,发动车,一语不发,顺从地送她回家——他父亲的海景别墅。

二十四小时后。锦绣花苑。刘公子独居公寓。

刘海川躺在床上,接到卞荷电话,她声音嘶哑,说:“你说,有朋友能帮忙?”

“嗓子哑了?多喝水。”他闷闷不乐地说,“你不是找我爸了吗?还用得着我朋友?”

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还有风沙沙作响,沉默许久,说:“我现在马路上,从你爸那儿搬出来了。”

“怎么回事?”他一骨碌翻起来,边下床穿衣服边说,“我去接你,你在哪?”

说了确切位置,卞荷挂断电话,她万万没想到,刘喆君给自己的答案,竟然是“查不出”,这绝对是借口,而且还不准自己雇佣侦探去查,这就更加值得怀疑!

永远不会忘记,也无法忘记,刚才在停尸房看到的那一幕,弟弟躯体被剖开长长的口子,胃、心、肺等内脏被悉数取出,里面空空如也——我亲爱的弟弟,还会说“不疼”吗?即使他说不疼,我心疼!即使他说没关系,我也无法放过那个凶手!

想到这儿,仿佛听见风中有人叫她“姐姐”,心凉透了。

把卞荷带回自己公寓后,刘海川当她面儿,给高科打了一个电话,说:“喂?高科,在哪儿呢!有点事儿,和你说……”他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看了卞荷一眼,然后说,“这是我未婚妻弟弟的事儿,拜托了。”

“好,知道了,等我电话,”高科挂掉电话,扭头对身边的朱玲说,“刘海川出重金,让我找出你。”

“我值多少?”朱玲平静地问。

“五百万。”他咋舌,回答。

“少点了……”她沉思,“三千五百万,怎样?”

“呵呵,我当然说好了,”高科笑着摊摊手说,玩世不恭地说,“问题是,不是我付钱。”

“这说明,他不够悲痛。”她一本正经地说。

高科收敛笑容,蹙眉,严肃地问:“杀了卞顿,对你有什么好处?”他非常不喜欢朱玲现在的模样,冷酷、残忍、拜金主义,原先的女孩在一点点消失。

“苏娜归我管了,”她也严肃地回答,“而且这是孙子文代表耶稣会下的命令,卞顿被衣腾盯上了,可他知道组织的太多秘密,早晚被捉住把柄,所以灭口是最安全、省事的方式。”

“那接下来,你想让我怎么做?”

“跟刘海川说,我是你的女友,是心理医生,能帮到卞荷,愿意和她单独谈谈。”

“你是认真的?”高科诧异地问。

她无语,以目光回答他。他盯着她的眼睛,好大一会儿,才深沉地说:“无法用逻辑分析的就是女人。”

第十五章 电话背后的阴谋

锦绣花苑。刘公子独居公寓。2009-6-4

二百四十坪精装公寓,客厅素雅大气,天花板三米多高,吊一盏凡尔赛宫廷水晶灯,左侧旋梯处,巨幅画作铺展整面墙壁,画中:众神之巅,暮霭沉沉,金光织染褐发,发丝松软垂肩,裸身背对,骨韵风骚,少女正脱下背后的天使羽翼,作势一跃而下,落款是:《耶稣的手铃》,jay,∫。

在二楼卧室,朱玲第一眼见到卞荷,两弯笼烟眉,一双含情目,泪光点点,雨靨之愁,似江南水雾氤氲的荷花。这个失去弟弟的可怜女人蜷缩角落,畏光怕人,她坐到卞荷身边,揽住颤抖的肩膀,坚定地说:“相信我,事情总不会这么糟糕的。”

卞荷缓缓抬头,看着揽住自己的女人,男人般英挺的鼻子,眉宇间英气逼人,正通过拥抱传递一种力量,安全而温暖。她扑到朱玲怀里,放声痛哭,直到断断续续地抽泣,然后沉沉睡着,被噩梦惊醒后,又是一场轮回。

她们彻夜交谈,交换彼此成长间的秘密,同仇敌忾,相互取暖。女子间的友谊非常微妙,那是男人无法进去的世界,没过多久,卞荷就把朱玲当作亲人看待了。

她们交谈时,两个男人一直在客厅坐着,喝茶闲谈,打牌。刘海川右手缠着绷带,时不时向二楼张望,或拖住额头,好像有什么千钧重担压着,根本无心打牌。高科眼神淡漠,嘴上偶尔说些劝慰的客套话,好像在专心打牌,但他心里有另一套想法:朱玲杀了卞顿,单单为了耶稣会做事吗?她对自己说,“因为你肯花五百万救我妈妈,所以我帮你搞到三千五百万,救你们两个人”,很感动,“这不是因为我妈妈,就像你救她时,是因为我”,又很冷,“我要你拥有实权,而不是小卒,走到更高的位置帮助我,在这之前,我帮你”,坠入谷底。

无论她想做什么,怎么做,所有人都是她手中的棋子,只能依靠维持自身的利用价值,而不被主人舍弃。

客厅关着灯,她给卞荷吃了两片安眠药,哄她入睡后,走下楼梯,看到刘海川独自睡在沙发,知道高科已经走了。卞荷是个很好控制的女子,虽然人生也有变故,但从父母到男人的庇护,无缝衔接过程,一如温室之间的搬家,只不过情感受挫罢了,朱玲暗想。

悄悄绕到沙发前,月光映亮他熟睡的英俊脸庞,仿佛有英国皇室血统,五官都如神眷顾般雕刻,随呼吸起伏的胸肌让女人骚动,如果“大卫”会走动,就是他这样的男人。睡相犹如婴儿般甜美,可爱的柔软的褐发,卷曲着垂落额前,连月光女神都忍不住触摸他。手伸上前,把被角掖好,他却被惊醒,诧异地问:“唔,你?”

“卞荷睡了,我下来看看。”朱玲脸颊绯红,羞涩地说。

“谢谢你,”刘海川摇头甩开睡意,彬彬有礼地说,“一楼右侧是客房,新牙刷和毛巾在洗漱间,都为你准备好了。还有几件我新买的运动服,我家里只有男士衣服,今晚请先将就一下。”

“谢谢。”她点点头,微笑着说。

“刚才我和高科谈了谈,卞荷情绪还不稳定,有你这个心理医生劝解,我相信会恢复的快些。”他诚恳地说,“所以,请你在这里多留几天。不耽误你手头工作吧?我会付给你工资。”

“谢谢你,不耽误的。卞荷情绪极端不稳定,控制不好的话,间歇性歇斯底里症,和精神分裂症都有可能。现在是敏感时期,平稳渡过最重要,”她神色显得对卞荷很关心,友好地说,“我和高科无分彼此,你和卞荷也都是我的好朋友。朋友有难,我能帮得上忙,是我的荣幸”,加温微笑送上一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他笑了,感觉眼前的女子温柔大方,性格与卞荷有几分相像,顿时起了好感。

“你饿了吗?我给你做碗荷包蛋面?”她关切地询问。

“嗯,我的确饿了,饿得能吃下一头大象。”他摸着肚皮,懊恼地说,“可我不喜欢吃煮面条!”西式教育下,他不懂中国人的寒暄,把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用最快的时间,她为他做了丰盛的晚餐,煎牛排、太阳蛋,烤菠萝包,煮意大利面,还有香菇奶油浓汤,摆满半张餐桌。他一扫而空后,心满意足地咂咂嘴,竖起大拇指,两个人笑在一起。

在这个暗夜,朱玲多了两个好朋友,并且和他们相处融洽,一个叫卞荷,她杀了这个女人的弟弟,让这个女人几乎成精神病,一个叫刘海川,她将利用他、毁掉他,杀死他心爱的女人,必要时,还将干掉他的父亲。

子夜,她独自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目光呆滞,手伸向天花板,仿佛等待耶稣的救赎。

快忘记被继父蹂躏的痛楚了,也快忘记被热水烫伤的滋味了……神吖,如果你真的存在,请尽快救赎我,我不知接下来自己还会做什么,如果你还怜悯世人,就带走我,保护他们。

心如刀绞,大脑中千丝万缕蔓延,像一张蜘蛛网束紧她,几将窒息。黑暗中,她摸出戴军的手机,找出他家电话拨号,响了一声挂断。片刻后,戴军家电话打了回来,接起,她压抑地说:“喂?”

“你在哪里?怎么了,笑笑?”他焦急追问,但音量极小。看到家里座机的来电显示,是自己手机号码,他就知道是笑笑打来的。

“你的车,我在开。”她答非所问。

“啊?我的车在你那儿?你又回被绑架的地方取车了?怎么回事?”他手头上有份青岛市政下水系统规划图在做,没日没夜地加班,刚刚到家,还没空想清楚要不要报警,担心警察查出她曾被绑架,再牵扯一系列的事情,连累到她。

她无法回答,问了看来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的加菲猫金卡在我这儿,密码多少?”

“810104。”他毫不迟疑地回答,又谨慎地问,“你有难事吗?需要我帮忙吗?咱家还是有些办法的,可以问问爸妈……”一向不去动用爸妈的关系,因为没有必要,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默默无闻,这样挺好的。

她拒绝了,扯了几句闲话,挂上电话。

话筒里传来盲音,戴军无奈瞅瞅它,扣上电话,在客厅里发了一会呆,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自己卧室。他背后另一扇门打开,戴长河走到电话前,表情难以捉摸,翻看通话记录。

是自己儿子的手机号打来,戴长河沉吟。突然,他想起衣腾的话,“戴局,你儿子和朱玲纠缠不清”,他返身回屋,给衣腾打电话。

雀鸟乍啼时分,衣腾接到戴长河的电话,恭敬地问:“戴局,您有什么指示?”

“把朱玲和我儿子戴军分开,无论她为国安局,还是耶稣会做事,都是个大麻烦。”戴长河态度强硬地命令。

“戴局,可是朱玲失踪了。”他为难地说。

戴长河沉吟,问:“朱玲的小名是不是叫笑笑?”

“对,听她母亲这么叫过。”衣腾想起,他去女巨人卉园时,朱玲母亲的确这么称呼自己女儿。

“她现在开的车是,凯迪拉克CTS,车牌号鲁U66688。”

“我立即把她找出来!”

“为了阻止她接近我儿子,可以采取‘必要手段’。”

“是!”衣腾心领神会,领命道。电话被另一端挂断,他睁大眼,睡意全消,平视天花板,抽抽鼻子,暗想:不如找戴军妈妈也讨一杯羹,她可是比戴长河还大的“京官”。

山东省会:济南。高级人民检察院。2009-6-5

淫雨霏霏,万里无云,天空就像剥光的鸡蛋壳,青色,滴着黏液。

老院长离休前猝死,死因是心脏麻痹,丧事举行得仓促,新任院长是“京官”空降兵,也匆匆走马上任。

院长办公室里,王主铃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堆积如山的卷宗,包揽层数不穷的要案等,都是待她今日处理的要事。还有,安顿在市郊学校的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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