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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优]寒山道不通by七世有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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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被他留在宾馆的小警察咽了下口水,“刚才……”
“快说!”
小警察哭丧着脸,他自己还没弄清楚情况,怎么汇报?他们奉命守在宾馆房间门口,原以为只是看个门的任务,结果还没站一会儿那扇门就开了。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倚门站着,看见他们也没吃惊,还笑了笑:“进来坐吧。”
他刚想说不必了,就看见那人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往回走,腿上还绑着石膏,连忙上前去扶他坐下。那人一抬手摘下了他的耳机,问:“监听器?”小警察赶紧想抢回来,那人没说话,平淡地看过来一眼,他伸出的手居然缩了回去,只能看着对方戴上了耳机。
然后那人就面无表情地坐着,他们几个就眼巴巴地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小警员离了耳机也不晓得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他只看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白,神情却越来越平静,跟一尊冰雕似的,连呼出的空气都成了寒雾。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被冻僵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那人回头望了望床头柜上的手机,对他说:“麻烦您,帮我拿过来。”
与此同时,对讲机里传出长官的命令:“快进宾馆房间,别让里面的人接电话!”
“我是当事人,有些计划您的长官不知情,请相信我。”
“三组,请立即回复!”
他僵在原地左右为难,那人突然勾起唇角,微笑了一下:“帮我拿过来。”
小警察像全身过电一样放空了一瞬,身体已经遵从了指令,而身边的同行几人竟没有一个提出反对。那人接起了电话,他想起对讲机还开着,就走出房间来做汇报。
“他说他有计划……”他磕磕绊绊地报告完了。远远地还能听到那人接电话的声音,小警察忍不住抖了抖,那家伙真的是受害者吗?为什么比长官还可怕!
姐夫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S已经听见了全过程。既然如此,S是否也想好了对策呢?他也在给G创造时机吗?
“继续守着,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姐夫吩咐完,决定静观其变。
******
病房中。
“这么说来,之前还小瞧了你。”男人的眸色暗了几分,“练了多少年了?”
“承蒙夸奖。在哥哥身边待久了,有些事也就学会了。”一样的心平气和,一样的隐隐带笑,甚至连那分无法用语声传递的寒意也真真切切地散发了过来。即使是熟知这对兄弟的人,也产生了那头坐着同一个不择手段的男人的错觉。“你如此费心就为了看我的反应,我这边当然也不能太怠慢。”
墙角的女人抽搐几下,昏迷了过去。G的动作越来越大,野兽般毫无廉耻。撞击的肉体发出响声,电话里的S却气息平稳,如同没听见。
“长大了不少嘛。”男人很欣赏似地说,“顺便一提,你的朋友好像快不行了。”
两人就像在比谁的心更硬,没有一丝慌乱动摇,也感受不到痛苦。S带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幼稚,哥哥,就算一只花盆的摆放不如你的意,你也要把它摔碎了才开心。”他的语气渐转暗沉,“可是人毕竟不是花盆,被摔疼了,也是会成长的……”
G的眼前一片昏黑,全身像在被烈火焚烧,而能浇灭火焰的清泉却迟迟不曾降临。有声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迟钝的大脑理解不了那言语,只是一边急躁,一边钻心剜骨地悲伤。神智突然清明了一瞬,转眼又跌入黏稠的黑暗中。S,他在喉咙深处发出一点声音,S,S——他张开双手拼命拨开泛滥的业火,那其中并没有他的爱人。
“对于一个无可救药的控制狂,事情脱离掌控会是怎样的感受?”S不疾不徐地说,“我实在太好奇了,就忍不住试验了一下。”
男人一哂。他算准了每一步,却独独没有算出S这个最大的变数。虽然难免惊异,然而,脱离掌控?“你也未免高估了自己。”
“是吗?”S不置可否,话锋一转,“哥哥,你手下事务庞杂,争权夺位的人肯定也不少。这段时间你卧病在床,一定已经仔仔细细地安排好了后事吧?”
男人握着手机的指节慢慢地收紧了。
“你就算死了,也要保证事情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所以,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全部的打算,他们只会互有保留,互相牵制,于是权利平稳交接……”
S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以男人的心智,说到这一步其实已经昭然若揭。
“这个时候,他们中的一个人却接到你的电话,被你的声音告知计划有变。你猜,他会怎么做?”
病房中的气氛出现了微小的转变。那几名手下依旧不言不动,注意力却被悄然吸引了过去。男人笑了几声:“你认为用一个陌生的号码,发出几个莫名其妙的指令,会有人相信?”
“确实,有一部分人没相信,大概是自以为足够了解你的缘故。但也有人相信了,因为他们的主子原本就是这样喜怒无常呀。你自己也知道的,对不对?”
漫长的沉默。
“呵……别紧张,也没什么大动作。”S气定神闲地说,“只是转移几批货、暗杀几个人而已。”
更加令人难捱的沉默。男人的表情与其说是在计算后着,不如说是仍在消化S说出的话语。
那个善良懦弱、从不忤逆的弟弟。
血脉奔涌的声音震耳欲聋,G大口喘息着,变形的视野中一点点地现出女人的脸庞。女人双目紧闭,脸色灰败得如同死人。G一个激灵抬眼望去,周围是重重叠叠的人影,却没有人在看自己。在他们视线的焦点,男人握着手机,其中正传出讲话声。他蓦地想起了什么,冷汗一下子爬满了背脊。略一低头,女人的大腿上全是白色的痕迹,而自己仍在不由自主地勃起……
G一咬舌尖,血腥味充斥了口腔,意识借着疼痛挣扎地清醒过来。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姿势,仍然装模作样地动着,一边伸手去探女人的鼻息。她还活着。来不及庆幸,G用力掐住她的人中,心中疯狂地做着祈祷。
“简单来说,你不知道我给哪些人打了电话,现在去挨个确认也已经迟了。”平静的声音传入耳中,依稀是男人在说话,细微转折处却有着入骨的熟悉感。药物的效用持续发挥,G硬生生地憋着翻腾的气血,不敢再抬头,只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我的条件明摆着,放了他们,我立即撤回指令。”那声音续道。奇怪的感觉愈加强烈,似乎有答案呼之欲出。刚才一瞥之下看见的手机浮现在眼前,G暗暗一凛。不可能吧?
“做决定吧。再拖延下去,就真的无可挽回了哟——哥哥。”
G像被当头浇下一桶冰水,冷到了极致反而热烈起来,还没完全想明白,胸口的火花已轰然炸开。
J小姐在这时睁开眼,目光浑浑噩噩地落在G的脸上,渐渐对上了焦。G立即俯下身,在她耳边用气声说:“接着装晕!”女人直愣愣地看着他,也不知听懂没有。好在这时没人注意这边的异动,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男人向后靠了靠,瘦削的指节抵住腹部,闭目喘息了几声。气氛剑拔弩张,唯一能下决断的人却突然显得虚弱不堪,连对话都无力继续了。站在床边的手下见状,足尖刚刚一挪,男人却抬了抬手,让他退回原地。
“S,你真是算准了我别无选择啊。”他说。
他的气息不稳,电话那头自然也听得见。S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放弃这一回吧,你知道这对我们都有利无害。我要换的不过两个人,你身上托付的可远不止这些。”
男人闭着眼睛笑了起来:“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藏了这么久的计划么。”
“……给自己留的退路而已。我也没想到真会的有用上的这一天。”
“你太谦虚了。”男人说得似温柔又似嘲讽,“攻其不备,一鸣惊人,我都要为你鼓掌了。”
他迟迟没有显出放人的意思,S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语气加重了几分:“我只想和平解决。”
男人一撩眼帘,漆黑的双眸反射不出一丝光芒。
“你们。”他转向床边,轻柔地说,“一个一个地去放话,无论是谁在二十四小时内收到过指令,全部作废。”
手下闻言明显僵了僵,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S的声音蓦地抬高:“现在传话已经——”
“——太迟了。”男人点点头,“你提醒过一次了。”
变态!
隔着一条走廊,姐夫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明明可以就此收场,非要弄得两败俱伤,甚至不惜自毁,变态的思维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预测!
病房内的众人没再停顿,也没提出任何疑问,只是迅速执行起了命令。
G垂下头去,作势亲吻女人的脖颈。
“能动吗?”他在她耳边问。J小姐紧闭着眼,泪水从眼角不断滑落,却断然一点头。
“活着出去再向您赎罪。冷静下来配合我。”他微微抬起头,飞快地扫了一眼,复又低下,“往您的右边慢慢移一点……”
G的声音极低,但监听器就藏在他的发间,短短几句话被姐夫听得一清二楚。心知已经到了不得不孤注一掷的绝境,而这种情况下简直毫无生机,姐夫只觉得全身都在泥淖中沉沉下陷。想必S也是同样的感受,一直平稳的语声终于带上了一丝颤抖:“这又是何必?损失的都会是你自己的心血。”
“那就不属于你关心的范畴了。”
……
“怎么,很惊讶吗?”
……
男人面色如常:“我还以为这么多年,你对我多少会有所了解呢。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让你笃定我会低头认输?”
“你——”S短促地换了口气,“你——”
男人挑眉等待着。
“……你把这些都看作是输赢的游戏?”
这问话一出口,男人尚且没什么反应,角落里的G却浑身一僵。S的声音中压抑着无数莫名的情绪,抖得连模仿出的声线都无法维持:“多少年经营的成果,出生入死的部下的性命……在你眼中只是游戏的筹码吗?你——你杀死一个人,是不是也算作赢了一局?”
男人居然真的就此思索了一下:“那就要看那条命值不值一局的分了。”他的目光掠过G,又像看见秽物般移开了,“你的这位小朋友,大概只值半局吧。”
……
S笑了。
他已经不再模仿对方,却又从未用自己的声音如此肆意地笑过,听上去只显得怪异而凄厉。G听在耳中,心里一阵阵地发苦。
“既然这么轻贱,你为什么宁愿大动干戈也不肯放弃?”
男人没有回答。
“既然一钱不值,为什么穷追不舍?为什么非要彻底毁掉才肯罢休?你到底想要什么?”
嘶哑的质问如同钝刃扎入,空气片片龟裂,森严的城池露出了暗门。
“……当然,当然是这样。”S缺氧般又换了口气,“我一定是见了鬼,会以为你起码有一两件在乎的东西。你当然是不在乎的,你在乎过什么?你只是一时兴起玩场游戏,却要别人把命都赔进去,你——你凭什么?”
他越说越语无伦次,刚才那份气势完全溃退,整个人竟像魔怔了般。男人听到这里,终于皱了皱眉:“这是在为谁鸣不平呢。”
“回答我的问题!”不成腔调的叫声打断了他。
G几不可见地挪动了一点,抬眼目测了一下距离。还有三步远。
S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在自己面前失控过。
他只是淡然地微笑,好像亘古未变地立在原地,面对着所有相遇与别离。宛如神龛上石刻的菩萨,无嗔无怨,无欲无求。如果有人打碎石像,最后得到的也不过是零落的尘土。
那么此时此刻空气中汹涌着的,强烈到近乎扭曲的情绪,又是什么?
“你玩厌了就随手一扔,想起来时又去抓起,就好像活生生的人不过是玩具,保质期还必须是一辈子……一辈子……你不用对它说话,也不用对它笑,反正玩具没有心!只要跟你扯上关系,谁也别想好好活着……连死都不得安生!但那又怎么样,你在乎过吗?你在乎过什么?你还记得那个为你自杀的男生叫什么吗?”
男人抵在腹间的指节慢慢地用力。
“——可我记得!这么多年,每个人的名字,我都记得……”
S从胸腔里挤出几声低笑来。
“哥哥,你还记得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的脸吗?”
两步半。
G拼命集中心神,忽略胸口传来的闷痛。
肩头猛然一阵刺痛,G低头看去,女人正死死掐着那里,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J小姐瞪大了双眼,那目光不像仇恨也不像求救,却像在努力传达什么东西……
刹那间G发现了不对劲。
太强烈,太真实,太直接,全然陌生却又奇异地熟悉。那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习惯于忍耐的S,倒像是——
倒像是某个由S配音的人物。
混沌的思绪霎时间清明。声调抑扬,字句轻重,停顿长短,气息起伏,动画般一帧帧地滚过脑际,最终定格在一幅图像上。
“你还记得那些死去的人的脸吗?”
他听过这句话。就在几天之前,录音棚里近在耳边的台词,《Z》的台词!
G的嘴角微微一动,只有稀薄的空气掠过唇边。
“S。”
宾馆房间里。
小警察已经呆若木鸡地站了许久,自己却浑然不觉。他正瞪着床上那个始终面无表情的男人,瞪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微弱的气音通过耳机传出:“S,我还需要半分钟。”
S当机立断地哭了起来。由一丝哽咽,渐渐哭得歇斯底里,痛彻心扉,唯独没有一滴泪水。
泣咽声如同一缕幽魂,飘荡在病房煞白的四壁间,流窜着不得脱身。
“一组,行动。”
“收到。”
医院走廊上,脚步无声无息地接近了那扇房门。姐夫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警员,枪已经上了膛,握枪的手干燥稳定。他屏息凝神等待着G的暗号,成败在此一搏。
二十秒。
女人掐着G肩头的手松开了。G暗暗蓄力,真到了这关头,脑中竟然一片空白,周身的痛楚似乎在离体而去。
“站得起来吗?”他用口型问。J小姐似乎暗中试了试,甫一移动就牵动了内伤,顿时痛得面无人色。G点了点头:“抬高手肘,护住头部,你会活下去的。”女人惊异地看着他,顿了顿,还是一点头。
十秒。
男人垂下眼去看着手中的手机,神情一点点地变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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